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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林青淺已經在旁邊憋笑憋得臉都紅了嗎。 宋清越解開扣子,遞給林青淺,好奇地問:“平時沒見你穿過這一套?” 林青淺接過來:“這種雙排扣一般用在那種要釋放王霸之氣的時候,這件還是戧駁領,只有比較正式的場合穿。雖然帶了,但一直丟在衣柜里吃灰?!碑吘乖趧〗M沒什么需要小林總打起十二分精神委以虛蛇的人,平日里穿的也都是簡單的私服。 宋清越若有所思:“像是那種戰袍?披著上戰場的。” 林青淺想了想:“也可以這么說吧。” 宋清越突然興奮了,戳戳林青淺:“你穿上,我想看看?!?/br> 她可沒見過幾次林青淺穿西裝。 上次還是林青淺在森林當主管的時候答辯看到的。 “干什么啊,”林青淺好笑地看著躍躍欲試的小孩,卻沒法說出一句拒絕的話——在今天兩人窩在休息室沙發上交流完之后,她的心就柔軟地一塌糊涂。 “還得配件馬甲,我去拿,等會啊?!苯K究還是自己的小孩,得寵著。 宋清越托著腮,林青淺似乎在里面待了很久,一直在挑挑選選。 出來那一瞬間,她瞳孔微縮。 女人身著修身的雙排扣藍黑色條紋西裝,內搭是一件同色戧駁領雙排扣的馬甲,襯得她膚白勝雪,看著也簡約霸氣。 但是……那些奇怪的配飾? 宋清越臉有點燒,喉嚨微微滾動。 一條絳紅色暗面格紋領帶,揭示了霸氣外殼下的悶sao,領結也不是宋清越熟知的溫莎結,而是另一種復雜但是飽滿奪目的領結。左側外套翻領上,扣了一枚金色的胸針。 因為拍戲需要而被做成大波浪的長發滑落在肩后,霸氣悶sao之余又多了幾分嫵媚。 另外…… “啊啊啊你帶什么金絲眼鏡。”宋清越捂著臉倒在床上,翻來覆去。 林青淺的臉也有幾分紅。 她在衣柜前選著配飾的時候,把常用的湖藍色黑色領帶丟到了一邊,鬼使神差拿起了自己平日里都不怎么系的、代表攻擊性的澀氣紅色領帶。打溫莎結打到一半又拆了,在網上搜了花里胡哨的埃爾德雷奇結[1]的系法,硬生生把偏窄的女士領帶打出了飽滿的領結。又在一堆低調的胸針配飾中糾結了半天,還是選了最sao、氣的一個。 最后戴上自己丟在角落里吃灰的金絲眼鏡的時候,她在鏡子前捂住了自己的臉。 怎么都像一只求愛的花孔雀。 此時看著宋清越倒在床上,她心里泛上一絲得意,輕咳:“你不是把握不住衣冠禽獸的味道么?” 她一本正經:“給你演示一下。” 宋清越啪地一聲跳下床,又啪的一下跳入林青淺懷里,雙腿勾在女人腰身處,雙手環住她的脖子。 林青淺熟練地伸手托住小孩,笑著說:“你干嘛?!?/br> “你看著我?!彼吻逶捷p聲說。 林青淺微微抬頭,與小孩眼神對視。 她幾乎是立刻陷入了宋清越眼中的熠熠生輝的燦爛星海。 宋清越看著林青淺的眼睛、看著她的睫毛、看著她金絲眼鏡下眼中的溫柔,心中突然拂過一絲說不明白的情緒。 她近乎粗魯地取下那礙事的金絲眼鏡,丟到一邊,唇輕輕印上林青淺的眼眸。身體的重量朝一個方向壓下去,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兩瓣唇迅速找到彼此,嚴絲合縫地貼緊。 過了很久,宋清越將頭埋在林青淺的肩上,感受著西裝挺括的材質,輕輕吐出一口氣,聲音沙啞:“林青淺,你以后多穿西裝好不好。” 林青淺失笑:哪有那么多穿西裝的場合。 手上把小孩抱得更緊,嘴里的話仿佛不經過大腦:“好?!?/br> 李自牧:這就是你穿正裝到片場的原因?果然是美□□人。 林青淺翻了個身,抱著小孩坐起來,隨后一只手斜斜地撐著床,另一只手解扣子。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西裝扣,看上去澀氣極了。 宋清越臉爆紅:“你你你要干什么?” “想什么呢?”林青淺賞了她一個大腦崩兒,“你穿西裝太長了,但這件馬甲應該勉強能穿,不是還要試戲么,快點的?!?/br> “啊啊行,”宋清越捂著腦袋,接下了林青淺剛脫下來的馬甲。 臉依然熱著。 馬甲上似乎還有林青淺身上的溫度和好聞的香味。 嗚嗚嗚,不想脫。 林青淺站起身,脫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足站在地毯上,上下打量著,扯了扯馬甲下擺:“還是長了,不過好一點吧。但是,”她憋著笑,看著也一并站起來的宋清越,“你這還是比我矮啊。” 宋清越沉默地從鞋柜里拿出了內增高加外增高的馬丁靴穿上,總算與脫了鞋的林青淺平視。 林青淺揉了揉小孩腦袋,失笑:“行吧,就這樣,放bgm吧。” 爵士樂在窄小的空間里流淌開來,空氣都仿佛醇厚到凝固。輕柔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宋清越環住林青淺的腰。 滑步、頓步、交換、后退頓滑。 到了曲子快要結束的時候,林青淺腰身向后傾斜,與地面呈90度角,宋清越扣住她的腰,兩人眼神對視。 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來。 一曲終,宋清越輕咳兩聲:雖然她也很享受剛才的空氣里的曖昧,視線交錯之間的火花,呼吸噴吐之間上升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