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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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她,瘋狂了整整十萬年,他親手下令屠戮了整個巫族,他一手顛覆了她的所有心血,他一朝奪取了她所有的權(quán)柄,他甚至不惜違逆天道派人整整追殺了她百世,不,是整整一百零一世! 他幾乎背棄了所有,就是為了一報她昔日毫不猶豫拋棄他的怨憤,就是為了讓她徹底的將他記住,再不是昔日那般用看一個孩子的眼神看著他,再不會不告而別如此輕易的將他拋棄毫不猶疑的跳入輪回! 可為何最后,她卻是用這般漠然的眼神看他,他錯了嗎?他錯了!可最先錯的人明明是她!是她拋棄再先,是她不告而別,是她狠心絕情! 她有什么資格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不能!他絕不會允許! “啊——”金發(fā)青年突然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巨獸,怒不可遏的瘋狂大叫起來,與此同時,周身的原力更是瘋狂涌動,周身靈光閃爍,他瘋狂的揮動手掌,驚天動地的力量瘋狂的砸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空間開始劇烈扭曲,“砰砰砰”的巨響不斷響起,整個大殿已然一片狼藉。 這一日,匍匐在九天之巔殿宇的長長神玉長階之上的諸神忽然發(fā)現(xiàn),那巍峨霸氣高聳入云金碧輝煌的浮空宮殿足足顫動了一整天。 不時還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隆響聲,他們嚇得匍匐得愈加恭謹(jǐn),只因那宮殿之中的主上,最是喜怒無常生殺予奪都不過喜怒之間。 沒有一個人,敢于去在此時靠近宮殿,更沒有一個人,敢于去揣測那宮殿之中此時顯然已是勃然大怒的主上究竟是為何而怒。 只因,曾經(jīng)有這樣好奇或是忠心勸解的,都已經(jīng)神魂俱滅,灰飛煙滅。 九天之巔的傳送入口,此時一襲紫色華袍的女子卻是神色漠然一聲冷哼:“哼!他如今倒是威風(fēng)!” 那金碧輝煌的大殿和皇座,他竟坐得如此理所當(dāng)然,還膽敢窺伺于她,真真是膽子肥了! 裊裊姑娘忽然危險的瞇起雙眼,不急,不急,她已然身在這九天之巔,見到他,也不過是頃刻之間罷了! ☆、第七十九章 凰尊歸來 九天之巔的天際,滾滾云海云波流動。 有艷紅霞彩擦過云層,染透了整個天際。 一頭金發(fā)垂地的青年此時正迎風(fēng)而立,凌空而立站在云海之上,一襲與長頭同樣金光燦燦奪目奢華的金袍衣袂翩飛,明明臨世仙姿卻帶著逼人的華麗,他通身的氣勢毫不收斂的壓得整個云海之下的諸神竟是不敢抬頭。 諸神戰(zhàn)戰(zhàn)兢兢,實在不知今日主上又突然心血來潮的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召來是為何緣故,不過,想到主上那喜怒無常的性格,他們又不由得冷汗直冒。 莫非又是主上想到了什么殘酷狠辣的手段,要在他們其中尋個倒霉神去死一死? 諸神心中的彷徨此刻沒有人會去顧及。 金發(fā)青年長身玉立,容色姝麗,最是那華麗至極的容顏,忽然綻開一抹同樣華麗至極的笑容,他忽然緩緩目視前方,華麗的聲線緩緩?fù)鲁鲆粋€讓諸神都莫名的命令:“凰尊歸來,九天諸神大禮跪迎尊駕!” 諸神幾乎是在這十萬年的調(diào)教與折磨中被磨平了所有棱角,對于金發(fā)青年的敬畏恐懼已經(jīng)深埋神魂之中,此時聽到這般命令,竟是想也不想,齊刷刷對著金發(fā)青年看向的方向跪了下去,三拜九叩不敢有絲毫敷衍不敬! 只是,諸神跪拜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明明他們的身前,竟是什么也沒,一片虛無,云海之上,哪里有旁人的身影? 金發(fā)青年卻是緩緩開口,聲線華麗,卻語出驚人:“尊主陛下,您還記得回來的路呢……” 這一句,似嘆似怨,竟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惆悵和纏綿,一雙金色的瞳眸里,也是一閃而過一抹諱莫如深的幽光。 青年通體便是金光燦燦的顏色,原本該是庸俗至極的模樣,偏偏他的本身的容色極為華麗,連氣場也是那般的奢華靡麗,竟是完全壓下了通體金色的那種浮華庸俗,整個人顯得宛若烈日般耀眼奪目! 他立于云端,頓時讓整個純白無暇的云海都光芒萬丈,奢華靡麗起來。 諸神卻無人有心去欣賞自家喜怒無常的主上的傾世容色,只覺得自家主上竟然開始自言自語,讓他們慌張不已,難道自家主上在喜怒無常之后,竟開始自言自語——失心瘋了? 不約而同有此猜測的諸神更是將頭深深埋下,不敢抬首深怕泄露了自己的半分情緒,被這位喜怒無常殘暴無度的主上直接滅殺當(dāng)場。 就在諸神心中諸多猜測之時,遠(yuǎn)處,云海一望無際的視野盡頭之處,忽然傳來一道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金焱,本尊重歸九天,你倒是頗懂禮數(shù),知道率九天諸神來恭迎本尊!” 那聲音綿綿軟軟,明明本該毫無氣勢,卻偏偏那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之中所蘊含的威壓,竟讓九天諸神直接毫無抵抗之力的匍匐在地,他們驚詫之下,竟絲毫生不出任何違逆之心。 被喚作金焱的金發(fā)青年聞言竟是粲然一笑,那笑容純粹的如同久別重逢的孩子驚見親人,又如久旱的枯木恰逢甘霖,竟是歡喜得讓人一看便知,金焱情不自禁的呢喃:“陛下,陛下,你終于歸來了……” 他目光癡癡的看向那云海之上凌空踏步而來的紫色身影,目光中滿是瘋狂的眷戀和刻骨的思念,不過下一瞬,他卻忽然臉色一變,之前的溫情全然不見,厲聲詰問道:“陛下竟還記得歸來!你不是拋棄下我拋棄下這天下眾生拋棄了這九天之上的傾世權(quán)柄,只一心轉(zhuǎn)世自顧逍遙去了嗎?為何你還回來?為何你會回來?” 一連串的喝問竟似帶著雷霆之勢,隨著他的厲喝聲落,原本一碧如洗的朗朗晴空竟是豁然雷光乍現(xiàn),銀蛇般的閃電噼啪作響,云海之上更是云波翻涌,原力震蕩空間扭曲,竟似這整個天地都在應(yīng)和金發(fā)青年的怒意,那般氣勢洶洶。 諸神頓時回過神來,那股氣勢逼人完全碾壓的威壓散去,他們頓時驚懼交加,這才意識到,自家主上并非自言自語,竟真的有外人闖上了這九天之巔?! “護(hù)駕!護(hù)駕!”諸神之中有人猛地高呼,頓時諸神齊齊往著金焱的周圍圍去,直至將金焱團(tuán)團(tuán)護(hù)住,這才目光駭然的齊齊看向來人。 只見那云波翻涌的云海之上,一襲紫衣華袍的男女并肩凌空而立,姿容絕世,睥睨凌傲,尤其是那紫衣女子,一身的氣場之霸氣,竟是只是看著便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們不得不承認(rèn),便是他們一直高高在上的主上,那通身氣勢竟不及其萬一!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就該睥睨眾生的霸氣與凌傲,諸神一時竟不敢直視,紛紛將視線收回,雖然此時沒有被威壓所攝,竟不敢有任何冒犯。 裊裊姑娘眼神淡淡的瞥了一眼抬眼看她的諸神。 只是驚見紫衣女子的容貌,十萬年前經(jīng)歷過那成驚天之戰(zhàn)的諸神卻是猛地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冒,全身的汗毛幾乎都在那一瞥之后全部豎起,其中一人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結(jié)結(jié)巴巴道:“凰……凰……凰尊陛下!” 難怪,難怪之前主上口稱陛下,卻原來來人正是十萬年前那個一朝失去蹤跡引得巫族大亂然而被主上所趁屠戮了巫族一族,奪去尊主神權(quán),且降下詔諭分封諸神,他們這些人便是當(dāng)年分封的九天諸神,而昔日真正的神族巫族,卻是被劃歸為邪魔外道,為天下所誅! 須知那時若不是凰尊陛下的死訊傳來,父尊陛下也不知所蹤,主上曾言昔日威名赫赫縱橫*八荒無敵手的凰尊陛下已經(jīng)入了輪回成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所以昔日的神仆沒有絲毫猶豫,一個個將屠刀伸向了曾經(jīng)被他們奉之為主的真正的上古神族巫族! 于是,那一場諸神之戰(zhàn)里,當(dāng)真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他們揭竿而起,將昔日高高在上的巫神踩在腳下,他們是何等快意!尤其是這三界諸天將他們奉為高高在上的神祗,再不是昔日他們雖然自詡高貴,可神仆神仆,總逃不開這仆之一字。 昔日,那個高高在上他們便是看一眼都不敢褻瀆的神砥,一朝權(quán)柄皆無,淪為*凡胎,主上追殺百世,他們皆知,也曾在心中希望那個宛若九天烈陽化身的神砥,永不歸來! 可是,今日,她回來了! 那一襲尊貴天成的紫衣華袍,那一身與生俱來的睥睨霸氣,那人只要站在那里,便合該是讓人完全無法生出抵抗之心的皇者,她高高在上,俯視眾生,便眾生臣服,莫敢不從! 聽著其余不知前世的諸神口口聲聲說著要將這膽敢擅闖九天之巔的一干人等直接抹殺,他們便是一身的冷汗淋漓,想要說些什么,卻只覺喉頭干澀,竟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頓時驚恐的看向裊裊,只見她那雙黑曜石般的星眸只是淡淡一掃,他們便只能顫抖跪倒,再不敢有半點支吾。 他們知曉,今日,大概就是他們的永眠之時! 然而,明明知道死期將至,他們竟沒有一人生出僥幸之心。 他們知道,那個昔日縱橫三界的凰尊陛下已經(jīng)回歸,那么,這九天之巔便永不可能掌于他人之手,便是凰尊陛下一手養(yǎng)大的金尊大人也不行! 是的,金尊大人,哪怕金尊一朝登位執(zhí)掌九天,他們也不敢開口尊稱陛下,就連金尊大人自己,只怕也不敢自稱為皇,只因這九天之巔,從來都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凰尊裊裊! 裊裊姑娘終于將目光完全落在對面那一襲金衣的青年身上,她唇角竟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甜美的,帶著危險的氣息:“你說,本尊是否還要好好獎賞你,為本尊執(zhí)掌三界?” 金焱目光癡迷的看著裊裊,眼底的神色卻冷冽如千萬年不化的寒冰,冷得徹骨,他忽然苦笑一聲,華麗的聲線竟變得格外柔軟:“陛下,你轉(zhuǎn)世歸來,便只與焱兒說這些話么?” 只是這樣柔軟到近乎撒嬌般的語調(diào),配合上他眼底那森寒而瘋狂的神色,竟讓人無端膽寒。 裊裊姑娘卻是絲毫沒有察覺一般,完全無視他那近乎癡迷的注視,只是猛然瞇起雙眼,語調(diào)徒然急轉(zhuǎn)直下,冷聲問道:“便是你親自下令,滅了我巫族十二祖巫,傾覆了我巫神一脈?” 金焱猛然被這寒徹骨髓的質(zhì)問所懾,眸光一閃,隨即那金光璀璨的眸子里竟是露出了幾分委屈,然而他嘴上卻是絲毫沒有遮掩的答道:“是,都是我!誅殺上古神族,是我!傾覆巫神一脈,是我!奪去這九天之巔,是我!追殺你百世輪回,也是我!” 他越說,神色已是愈加瘋狂,言談之間,那近乎癲狂的神態(tài)竟也帶著一種決絕的艷麗,他猛地通身氣勢一放,竟是一個閃身朝著裊裊直逼而去。 “小姐小心!”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言語的眾人中,小二和小三同時驚呼出聲,竟是縱身上前想要阻擋!卻不知她們又豈是早已晉升尊階的金焱的對手! ☆、第八十章 背叛 “退下!”裊裊姑娘幾乎是同一時間揮袖直接將兩人震退而出,讓兩人堪堪躲過金焱那瘋狂的一擊,與此同時,她身影電閃,整個人頓時化作一道殘影,周身紫色光暈繚繞,身法瞬間急若流星。 她不避不閃,直接抬掌便迎著金焱的攻擊而去。 金焱眼中閃過一道異彩,忽然手勢瞬變,該拍為抓,竟是一手抓向裊裊姑娘的手,那模樣哪里像是攻擊,倒更像是想要去拉住裊裊姑娘的手。 裊裊姑娘冷哼一聲,這種關(guān)頭,又豈會理會他這些奇怪的舉動,直接毫不留情的便是反手一刀,卻原來,不知何時,她的彎月刀已然祭出,她左手拿刀,卻是半點沒有違和之感,似乎便天生會用左手一般,攻勢凌厲而狠絕,直逼金焱的要害而去。 金焱眸底頓時閃過一道委屈之色,最終被狠戾所取代,他招式瞬變,身形疾退的同時,雙手成爪在兩邊的虛空中猛地一抓,便見他兩手中瞬間抓來強(qiáng)大到讓人感覺到危險至極的力量,雙掌猛地合拍,兩股強(qiáng)大至極的力量猛然被強(qiáng)行揉合在一起,他便是猛地一掌推出,朝著裊裊姑娘便是將那已然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無比的爆烈力量猛地襲去! 面對那足以毀天滅地般的危險攻勢,裊裊姑娘的身形卻是未退半步,她亦是輕描淡寫的朝著虛空隱隱一抓,隨即便是憑空朝著那股襲擊而來的力量輕輕一掌拍去。 便見那虛空之上,“轟隆”一聲巨響,竟是那巨大的力量波動能量的撞擊使得九天之上瞬間雷電交加,足見兩人對決所用的力量之大。 “不可能!”金焱卻是臉色徒然色變,他不敢置信的盯著裊裊,口中不斷否定:“不可能的!你怎么也能夠使用規(guī)則之力?明明就是你在巔峰時期,也從未曾使用過規(guī)則之力!你怎么會?你怎么能!” 天知道為了的得到她,他在這十萬年中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痛苦折磨自我逼迫這才于無數(shù)次生死之境的邊緣利用陣法抓住了一絲規(guī)則之力,他本以為,即便有朝一日凰尊歸來,對上實力修復(fù)巔峰的她他自愧不如,但只要他一開始便趁其不備直接動用那一絲規(guī)則之力,肯定能夠?qū)⑺怀塬@,到時候,他心中那些即便再如何奢侈的念頭,也有了實現(xiàn)的可能。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一動用規(guī)則之力,她竟也掌控了規(guī)則之力,而且看那情況,竟是比之他這個向天道借氣運的掌控一絲規(guī)則之力的人更為精純且強(qiáng)大! 莫非,真的是天要亡他? 不!他怎甘心認(rèn)命?就在這最后決定勝負(fù)即將達(dá)成他一直目的的時刻! 金焱忽然飛身便不管不顧的朝著裊裊姑娘直沖而去,手中金芒一閃,赫然出現(xiàn)一根純金色的長鞭,朝著裊裊直揮而下,那凌厲至極讓人神魂一顫的破空之聲,一鞭揮下瞬間割裂空間的強(qiáng)大,都讓人無法忽視那跟金光燦燦的長鞭駭人的力量! 裊裊姑娘卻是臉色一變,口中脫口而出:“捆神索!” 這三個字看似與那金色長鞭并無聯(lián)系,卻在裊裊姑娘說出這三個字時,金焱眸中金光猛然迸發(fā)而出,直直朝著裊裊姑娘的眉心射去,而他悍然揮下的長鞭,也在瞬間猛地抽長,破空虛空的同時,靈巧如蛇般便往裊裊姑娘的身上直直纏繞而去! 裊裊姑娘忽然冷笑一聲,“金焱,你便是這樣用本尊賞賜你的法寶對付本尊!” 她話音一落,通身氣勢徒然一凌,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得凌厲至極,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一種漠然的睥睨,她冷冷看著金焱,雙眸之中亦是七彩霞光猛然乍現(xiàn),迎著那朝她眉心疾射而來的金芒便是直撲而去,七彩霞光完全碾壓般的將那企圖侵入裊裊眉心的金芒瞬間吞噬,不退反進(jìn),一路勢如破竹的朝著金焱的眉心射去。 捆神索卻是名副其實,連高高在上的神祗都能束縛,便是裊裊姑娘這個凰尊也不能免俗,眼看那金色的捆神索已經(jīng)纏繞上自己的身體,裊裊姑娘卻是不屑勾唇,纖長如玉的素手輕描淡寫的朝著那瞬間化作長繩的捆神索輕輕一抓,竟是瞬間止住了那捆神索藤蔓般纏繞的姿態(tài),七道顏色各異的原力瞬間自她掌心涌出,朝著那捆神索便是瘋狂涌入。 捆神索哪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原力沖擊,頓時轟然一聲炸響,瞬間化為煙塵。 早已煉化捆神索的金焱頓時“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身形急退,趕緊一顆丹藥吞下,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長鞭手柄,忽然看向裊裊,眸底的委屈更甚,苦笑道:“果然不愧是陛下親自煉制的至尊原器,陛下也能如此輕易一手毀去?!?/br> 就如同她能一手創(chuàng)造了他,卻也能那般狠心一朝將他棄之不顧,那般輕易的拋棄! 她從來,就是那般狠心! “陛下,你可想要知道,我為何要如此?”金焱忽然卻是這般輕聲軟語的問道,那語氣,華麗而靡麗,卻帶著撒嬌般的口吻,一如當(dāng)年他總是喜歡在她面前這般說話的語氣。 裊裊姑娘眸底一抹七彩霞光閃過,卻是冷哼一聲,完全沒有留情的意思,冷道:“本尊沒那耐心!” 說罷便是再次抬手在虛空一抓,掌間便是靈光乍現(xiàn),她倏地照著金焱再次重重一掌拍出,那強(qiáng)大無匹的規(guī)則之力幾乎是在金焱急退的瞬間便將他牢牢鎖定,竟讓他完全無法避開,被重重一掌拍在胸口,身體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被擊飛而出,重重的摔落在云海之中,若非他瞬間果斷的咬破舌底以防萬一的丹藥,恢復(fù)了瞬間被抽空的丹田之中大半的原力,他毫不懷疑自己那一下恐怕就不是摔落云海那么簡單,而是直接從這九天之巔摔落而下,最終為那虛空之中的空間風(fēng)暴絞碎,神魂俱滅! “主上!” “主上!” 諸神之中并不認(rèn)識裊裊姑娘的諸神瞬間擔(dān)憂的圍了上去,倒不是他們有多擔(dān)憂金焱,但是此時明顯這紫衣女子是來找麻煩的,與他們效忠的主上似乎還有著深仇大恨,聽聽之前他們毫不掩飾的對話,便能猜出七八分,滅族之仇,奪位之恨,追殺之怨,這樁樁件件都須得血債血償,他們可不認(rèn)為,對方會因為殺死了罪魁禍?zhǔn)椎闹魃媳隳芊胚^他們! 彼時,莫說是他們的神祗之位,便是性命恐怕都難保,最慘的便是神魂俱滅! 此時他們的所有希望就放在了自家的主上身上,唯有主上勝出滅殺了對方,他們才有存活的可能! 如此情況之下,他們又豈能不關(guān)心金焱的死活?平日他那些喜怒無常動輒殺人的殘暴已經(jīng)在這樣的威脅下變得微乎其微起來。 金焱此時卻是臉色鐵青,只因想到對面站著的那個他癡戀千萬年的女子竟能毫不留情的選擇讓他神魂俱滅的可能,金焱頓時掙扎著起身,猛地?fù)]開上前扶住他的一干屬下,沖著裊裊不甘的質(zhì)問道:“你便真的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陛下!” 最后一聲陛下,他幾乎是嘶吼而出,那一聲飽含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憤懣與瘋狂,竟一時讓裊裊姑娘雙眼微瞇。 只是不待裊裊姑娘說些什么,一直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璃曄卻是一個瞬移,瞬間出現(xiàn)在了裊裊面前,將金焱那不甘而瘋狂的眼神完全擋住,他緩緩開口:“千萬年來,你的執(zhí)念已經(jīng)讓你瘋狂,與其如此,不如歸去。” 璃曄的話,輕描淡寫,他的聲音,宛如古琴般清越悠揚,然而這樣在旁人來說或許天籟之音的聲音,落在金焱耳中,卻無異于穿耳刺骨的魔音一般,他的神色頓時已經(jīng)完全瘋狂猙獰,“都是你!都怪你!歸去的,合該是你才對!不錯!我早該滅殺了你!” 金焱周身的氣勢徒然暴增,他雙手飛速掐訣,體內(nèi)的原力瘋狂原轉(zhuǎn),虛空中的原力朝著他瘋狂匯聚,他的周身瞬間形成一個原力漩渦,一雙金瞳已然瞬間形成金色的漩渦,似乎有什么無形的力量被他的雙眸繼續(xù)的汲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