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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薛放仿佛妥協了,把他往下一拽,接著是一句令人安心的,“我來好好疼你,抱抱你。” 繆尋僵住了。 為什么……這么好的機會送上門,都不要嗎?……他難道不是誰都想糟蹋一口的高級商品嗎? 男人輕輕拍著他的背,哄著他:“可愛的小咪在我懷里,別擔心,你很安全?!?/br> 很奇怪??赡苓@個男人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自己有一些奇怪的習慣。 不管是走路,還是在室內,會不?;仡^確認他的存在,感情和身體狀態??蛇@個人明明知道,這種保護有多么多余,他強到根本不需要任何保護,對方還是不遺余力做這件事。 他好像被一團熱烈與溫暖守護住了,想壞,也壞不下去,想碎,碎不掉。 繆尋壓下喉嚨上涌的情緒,低著頭打字:“不行,你得給我弄出傷,不然偽裝不夠真。” 薛放嘆著氣:“你身上的傷痕已經夠多了?!倍嗟剿奶鄣牡夭?。 繆尋抬起眼睛,麻木而憂傷:“可那些都不是你的。我就要你的。” 任性懵懂又麻木瘋狂的撒嬌,癲到錯亂,卻燒斷了薛放最后一根理智線。 薛放把小白兔反按在身下,眼神深暗,湊到他耳邊咬上耳垂,聲線冷酷,緩慢而不帶一絲感情:“你想痛,我就讓你痛,不長記性是不行的?!?/br> “嗚……” 繆尋放任自己沉淪下去。 ……………… 19:45分,飛行艦里,哨兵和向導各坐一邊。 繆尋喝了點小酒,醺陶陶的,渾身上下都是吻痕,四處散發著薛放的海鹽信息素味。他覺得自己進入狀態了,正處于兩種混合的矛盾狀態中:被虐凌過的酸痛,和勾引某大齡向導破除底線后的得意。 另一邊,大齡向導西裝革履,打扮得斯文儒雅,整個一溫文變態,卻額頭抵著沙發背,超低氣壓失神中。 “喂,”繆尋發出聲音,喊他一下,腳尖伸過去踢踢他,打字調戲道:“你怎么跟失身了一樣?!?/br> 薛放僵硬地轉過頭,看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一眼,滿懷怨念,聲音嘶啞又自責:“我怎么做出了那種不是人的事!” 繆尋掀開自己褲子看了眼,“啊,還行,沒有破皮?!彼闶前参肯驅?。 “……我好像磨破皮了?!逼ü赏?。 “貓”興趣盎然地跳起來,踩著圓形沙發過去,撲上他,“給我看看給我看看?!?/br> “不看!……回去再看?!惫贿€是氣勢弱了。 “貓”還要掰過他的臉,漾起風情,故意打字問他:“我是不是一副被你使用過度的樣子?” “啊啊啊嗚嗚嗚嗚不要問我了救命啊……”向導把頭埋進沙發坐墊里,像個鴕鳥。 “沒用的家伙,這樣就不行了?!笨妼ご链了孟裣訔?,但其實在笑,“你要從現在開始做好準備?!?/br> “什么準備?。俊逼>氲穆曇魪纳嘲l里傳出來。 “做一個合格的抖S主人?!?/br> “我沒有存儲這種知識。”累,累到不行,腎透支。 小野貓高傲地打字:“那我來教你好了。你要從現在開始進入狀態,來,試著命令我?!?/br> 薛放艱難道:“呃,我,命令你……” “太弱了。比最普通的奴隸還不如。拿出你給學生上課的態度,重來一遍?!?/br> 明明是要他負責當抖S的一方,怎么好像反過來被“貓”調教了? 薛放正經了一些:“咳,那我命令你……” “還是底氣不足?!笨妼ず敛涣羟?,自然地把小腿擱在他西褲上,壓住讓他不許逃避,“想象一下我是你的學生,第五次掛科還半夜凌晨一點吵醒你,打電話哭著求你給我個補考的機會,卻交上來寫了一半的論文。” “???????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重修?。 ?/br> 繆尋捏著下巴品了會,“唔,還是差點什么,不夠抖S。” 只好用那個了。 小野貓分開跪坐著,眼角微微下垂,捧起終端給他看:“下次可以不要弄我那么痛嗎?我會乖的?!?/br> 薛放瞬間抓住他兇猛按住,寒著臉,怒極反笑:“繆尋,我沒你想的那么圣人。” 繆尋用終端拍拍他的臉,抿著唇淡笑:“就這個感覺,保持下去。” 薛放忽然驚醒似的,放開他,退到原來位置上繼續自閉。 繆尋對著終端攝像頭,咬了兩下嘴唇,讓它看起來更腫,涂了一點水色唇釉,要讓別人看到這雙唇,就不自覺腦補起他下車之前含過什么東西。 “你剛剛在酒店怎么不涂?”仿佛生悶氣又想問的語氣。 繆尋隨意回答:“我以為你在艦上還會纏著我親。” “……現在還來得及嗎?”委屈又討好。 “來不及了。涂好了?!?/br> “唉?!敝心陣@氣。 繆尋擰上唇釉蓋子,往后一丟,撲過去抱住向導,親了他一大口,然后打字問:“草莓味的,還喜歡嗎?” “我更喜歡太妃糖!”中年的快樂,莫過于此。 ———————— 飛行艦駛入寬敞的地下通道,在終點的鋼鐵大平臺上停好。 一排整齊劃一,樣貌精致的服務員向他們鞠躬,其中一個快步走上來,給飛行艦門邊放上軟腳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