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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殘忍對待,不會拒絕,嗓子被前主人玩壞了,被賣到現主人手里,對方反而更加滿意,覺得小白兔本來就不該叫。 身體極度敏感,過度開發,會對主人的手勢做出條件反射的動作。 ………… 薛放看著他在鏡子面前一點一點發生變化。 緋紅色眼尾,有經常被淚洗刷過的感覺。眼線勾畫,眼角下垂,自帶一股弱弱的委屈。容易給人鋒利感的高顴骨被柔化,下頜輪廓模糊。最后戴上灰色美瞳,將頭發染黑,半闔眼眸,眼底泛出一點薄紅,溫婉而楚楚動人。 侵略性的濃烈美貌,變成了溫馴柔軟的小兔子,像亟待摘取的青澀果實。 薛放領略到他高超的化妝技巧,目瞪口呆,“……你就不能戴個容貌改換器?” “那樣太假了,容易被發現。”繆尋擰開一瓶玫瑰精油。 “為什么選這么軟軟的樣子……”跟繆尋原本氣質相差太大了。 繆尋調笑著敲打字:“因為你看起來只能hold住這種類型。” “?誰說的,我還不是拿下了你。”向導哼哼著,手指摩挲下巴,“再說了,小白兔軟唧唧的,對我來說索然無味。” “也是。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劣根性。”繆尋把精油均勻抹在身上,增加肌膚的光澤度,也能借著香味掩蓋原本的信息素。 薛放欲言又止。 小白兔繆繆對著鏡子瞧了瞧,把眼線液筆遞給薛放,在自己眼下指了指:“給我在這點一下。” 薛放手忙腳亂接過,“啊,要點痣嗎,怎么做,等等我先上光網查一下具體步驟。” 繆尋覺得好笑,迅速打字:“不用那么小心,就拿筆尖在這里輕輕按一下。” “那我慢一點……”薛放猶豫著站起來,繆尋配合地昂起下巴。 薛放的拇指輕輕捏上他下頜,屏住呼吸,神情緊張,宛如在對抗什么世界級難題。冰涼的水筆頭點到眼下,很輕,很小心,仿佛他是一戳就碎的蛋殼。 點完痣后,薛放松了口氣。繆尋笑了,那顆淚痣頓時讓他活色生香,小白兔的清純里混入了妖艷氣。 他對著鏡子重新觀察,結論著:“果然,這樣看起來比較像你會喜歡的類型。” 薛放無奈道:“你到底以為我會喜歡什么類型啊。” 繆尋食指點點下巴,抬頭想了想,打字回答:“在外面很清純的學生,在你床上很野。” “…………” 薛放腦門青筋突跳。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他確實十分喜歡當時來學校找他的學生小咪。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薛放快步走過去,轉頭和繆尋說:“我去開門,你往屋里躲躲。” “貓”吐吐舌頭,不屑的樣子。 薛放一看門外,是酒店的機器人服務員來送冰塊。他拿進去,有點莫名其妙,拿著個干嘛。 繆尋奪過裝冰塊的小桶,捏了兩顆晶瑩剔透的方冰,貼在自己胸口,還在兩點停留了很久,毫無所謂的表情。 薛放血壓又開始飆升,磨著牙,狠狠扶正了眼鏡框,“你要是今天想看我把你關在屋里折騰,你就直說。這么玩自己干嘛!” 繆尋做手勢讓他冷靜,解釋著:“基本cao作,哨兵的身體敏感,這樣冷敷,腫起來,會看起來更挺。” 薛放簡直要瘋了,太過了,實在太過了,“不行!你從哪學來的這些玩意,你是我家的小咪,你從良了!” 繆尋裝無知:“誰是良?” “我!我是良,你從我了!” 繆尋扶著穿衣鏡,哧哧笑得彎腰亂顫,太開心了。 薛放摘下眼鏡,捏捏酸痛的鼻梁,起身說:“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 男人的足音從房間消失了。繆尋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笑容僵硬在臉上,表情消失,他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胸口滴著冰水,看起來無恥而放浪。 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正常人眼里,他現在這樣,簡直一團糟。 繆尋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鏡子。 冷,好冷,房間里開了冷氣嗎,為什么他感覺血液快凝固了。 是冰,冰太冷了。他抓起冰桶,一股腦丟進了壁爐,點開大火燒了它們。 “嗯?”薛放拿著大浴巾走出來,感覺出不對。蹲在壁爐前的“貓”,映著火光,化著清純的妝,歪腦袋對他露出妖異的笑。 又壞掉了。 薛放內心想著,表面卻什么也沒說,像往常一樣把他拉起來,按坐在床上。小野貓乖乖的,不動也不吭嘰,任他給自己擦擦。 “貓”一下子摟住他的脖子,貼過來,很窩心似的。 薛放手里被塞了終端,屏幕上寫著:“紅燈街的幾個jiejie教我的。我第一次用。” 一向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想法的繆尋,居然給了解釋。 薛放呼吸滯澀,趕忙揉了揉他,安慰道:“沒關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相信你。” 繆尋把他整個撲倒,從上方俯視著他,或許是妝容的原因,或許是真的感覺,薛放覺得他在難過。 “給我留下你的痕跡。” “什、什么?”薛放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這樣,沒有被你玩壞的感覺,一點也不像。” “我不會玩壞你……” “貓”湊得很近,呼吸近在咫尺,“那就疼我,讓我疼,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