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京城里亂做一團,其實也不能說是亂,只能說,事兒比較多,阿瑾堅定的認為,這次明依這樣絕對的厲害一定有什么問題,不過她倒是沒心思去管這些,明依和明玉甚至根本就不算是她的姐妹,這樣的人,有什么可過多管的呢! 時間過得快,轉(zhuǎn)眼便是過了正月。就如同萬三所擔心的那般,許幽幽果然沒有立刻對明玉下手,他暗自慶幸自己做了決定將明依送走。而在此期間,明玉也真的偷偷去見了原來的四王妃,她如今已經(jīng)被王爺軟禁在后院,任何人都不得見,可是萬三相信,明玉去見她,必然是會被許幽幽知道的。 四王府那邊如此,而這廂,傅時寒也打算離開去瓦剌,他如若不去瓦剌調(diào)查一下老齊王妃,那么他絕對不能安寢。 如若真的找到老齊王妃就是傅家姑奶奶的證據(jù),那么他便是有了傅將軍和齊王爺私下串通的理論依據(jù),除此之外,就算他不做什么,有些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例如,朝中與傅將軍意見相左之人。 既然已經(jīng)守孝在家,那么傅時寒希望,傅將軍不要在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他一直以來都看中自己的權(quán)勢,如若這些都不在了呢? 想到此,傅時寒就覺得心情舒暢。不管過了多少年,他永遠都記得他娘親的苦。忘不掉,逃不開,纏著他夜不能寐。 事情并沒有準確的作準兒,傅時寒琢磨如何離開京城。別人尚且松快一些,可是他不同,如若他出京,必然很多人都會盯上他,所以他一定要有一個很充分的理由。 而且,時寒這個時候還并不想讓皇上知道這件事兒,雖然他也知道皇上是會幫著他的,可是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如若貿(mào)然行動,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就不好了。 他可以保證自己沒有問題,也可以保證皇上,可是……皇上不是紙老虎,如若他揣測更多呢?如若他知曉這件事兒是通過虞貴妃告訴他的呢?這些都是時寒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所以,他還是傾向于自己先過去調(diào)查清楚。 時寒頗為糾結(jié),阿瑾倒是過得蠻好。這段日子京中事情不斷,她老老實實的看戲都覺得自己應(yīng)接不暇了,哪里還會管別人如何。 這日時寒來看阿瑾,見她心情愜意,不禁感慨,女孩子就是過得好啊,不管怎么樣都可以,不會有人言道其他。 阿瑾看時寒的眼神兒,含笑問:“你又怎么了?” 時寒將下人遣了下去,認真言道:“我打算這幾日找個機會離開京城去一趟瓦剌?!?/br> 阿瑾原本也聽時寒提過一嘴這個事兒,但是具體為何倒是不得而知。這次聽他再次說起,立時問了起來。時寒有事兒一貫的不瞞阿瑾,不多時便是將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個清楚。 阿瑾聽完,消化了一會兒言道:“就是說,你要去瓦剌調(diào)查齊王爺?shù)哪赣H,瓦剌公主是不是你父親的親姑姑?” 時寒含笑點頭:“雖然你說的有點怪,但就是這么回事兒?!?/br> 阿瑾默默的望天:“你又要離開京城了??!”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竟是怪怪的。 阿瑾如此言道,時寒立時就笑了開來:“你是舍不得我么?” 阿瑾哼了一聲,十分的不屑:“誰要不舍得你,我只是覺得沒人欺負,沒人一起說別人壞話,寂寞如雪。” 時寒當即就笑了出來,他看著阿瑾,意味深長的言道:“寂寞如雪?我倒是覺得,你爹只要一直鬧下去,你一定不會覺得寂寞如雪,大抵會看戲看的高興吧?”你看,時寒就是這樣的了解阿瑾,阿瑾默默望天,語重心長的言道:“雖然是實話,你也不至于說出來啊,要知道挫傷的可是你自己?!?/br> 時寒感覺自己真是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嚨里,這種吐也吐不出來的感覺真是……略辛酸啊! “那你打算以什么名義離開呢?你沒想告訴皇爺爺吧?”阿瑾眨巴大眼問道。 按照常理,時寒哥哥似乎不會這么做,如若真是這么做了,那么阿瑾覺得,又不是傅時寒的行事作風(fēng)了。 阿瑾覺得,自己還真是蠻了解傅時寒的一個人,皇爺爺自認為了解時寒哥哥,虞貴妃自認為了解時寒哥哥,甚至于二王爺二王妃也這么想,可是阿瑾覺得,其實他們看到的傅時寒,都是傅時寒愿意讓他們看到的傅時寒,真正的傅時寒,根本就不是他們以為的那個樣子。 “我已經(jīng)與謹言商量過了,謹言這幾日身體不適很好,我打算以為了謹言的身體去找李神醫(yī)為名義離開。這樣路程也是相同的,不會太過招人眼球。走到一半的時候改道,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注意到,到時候我盡快調(diào)查,應(yīng)該問題不大?!睍r寒如此言道, 阿瑾挑眉:“我哥哥答應(yīng)你了?真是奇怪呢,哥哥都不問你為什么要偷偷離開一段時間?” 時寒這個時候笑了出來,他揉著阿瑾的頭言道:“你呀,就是一個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們男人之間的友誼呢?你以為你哥哥整天刁難我就是不喜歡我?我看啊,他對我的印象好的不得了,現(xiàn)在有一件事因為我要將他最疼愛的小meimei娶走,如若不是因為這個,我想,現(xiàn)在早就好的穿一條褲子了,要知道,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這份情誼,別人不能比的?!?/br> 時寒難能這樣溫情的說話,阿瑾簡直覺得不能忍。 她揉著自己的胳膊抱怨時寒:“你這樣說話,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嘖嘖,還這份情誼,還從小一起長大,確實,我哥哥是會記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可是你傅時寒會不會記得,可真是不好說了。不要把我當傻瓜哦!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家伙是什么樣的人了。” 阿瑾睨著時寒,覺得他真是一點都不說實話?。?/br> 阿瑾這般言道,惹得時寒笑的更加溫柔,他無辜的挑眉:“阿瑾,我說的不是實話么?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哦!” 阿瑾嘖了一聲,迅速的別開腦袋,那樣子十分的不屑,時寒笑了起來。 聽他的笑聲真是分外的讓人惱恨,阿瑾回身錘了時寒一下,言道:“傅時寒。” 時寒“???”了一聲,問道:“怎么?” 阿瑾問道:“我和你一起吧?”這是她突然想到的,而這個主意一進入了腦子里,就怎么也拔不出去了,她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很好,棒呆! 時寒可不知道阿瑾這小姑娘竟是會如此大膽,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么?” 阿瑾笑瞇瞇:“我說,我和你一起吧?我和你一起去瓦剌,我長了這么大,都沒怎么出過門,原來每年還可以出門去看一趟哥哥,現(xiàn)在哥哥身體好了,我也沒什么離開京城的機會了,既然這次你要去瓦剌,帶著我吧。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應(yīng)該很有用的,真的!”阿瑾眨巴大眼睛,表現(xiàn)的十分誠懇,時寒見她這般,簡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你一個姑娘跟我一起去瓦剌作甚,如若出了什么問題可怎么辦?再說,就算是我同意,你覺得其他人能同意么?你父王娘親,你哥哥,你皇爺爺,他們會同意么?不行,這個提議一定不行,你好好的留在上京等我,你放心,我會安全回來的,你不必擔心我的安全,真的?!睍r寒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個苦口婆心的老媽子。 阿瑾冷笑:“我怎么就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時寒全然不贊同的神色,阿瑾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態(tài)度,笑瞇瞇:“我和你一起去吧,真的,我很好的。而且兩個人還有個商量啊,你可不要小看我的腦子,我很聰明的,你想得到想不到的,我都能想到。真的啦,至于說我爹娘他們那邊,所有人都由我來搞定,只要你同意帶我出門就可以,我也可以見識一下瓦剌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好么好么!” 阿瑾扯著時寒的胳膊撒嬌,十分的甜膩。 時寒覺得,這個小姑娘真是太壞了,她有求于人的時候真是千好萬好怎么都好,如若不是這般,那就全然變了一副臉色。真是……太變色龍了! 可是……時寒默默想,自己還偏偏就吃這一套。 時寒拉住阿瑾,盯著她的眼睛看她:“那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單獨,記住,是單獨,單獨兩個人出門,會造成什么樣的結(jié)果?!?/br> 阿瑾笑:“你是怕別人說閑話?” 時寒覺得自己大概說不清楚了,不過答應(yīng)帶阿瑾去沒有關(guān)系,可許多的利害關(guān)系,還是要和她說清楚的。 “我自然不是怕別人說閑話,你覺得我這樣的身份和名聲,還怕別人說閑話么?我怕的是你,如若你不高興,那如何是好?要知道,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這件事也是一樣,就算我們做的在周全,名聲再好聽,也沒有辦法掩蓋我們孤男寡女共同離開京城的事實。當然,你可以說,還有其他隨行的丫鬟小廝啊??墒莿e人看不見丫鬟小廝,他們能看見的,只有你,你和我一起出門,你懂么?” 阿瑾笑瞇瞇:“我知道你的意思,懂得啦。你就是想說,雖然帶著丫鬟什么的,可是那些人一樣會覺得我們倆個啥關(guān)系也沒有,還傳了這么多年緋聞的人一起離開不清白,你是這個意思吧?就是說,將來我就算是不樂意和你有啥結(jié)果了,也很難嫁給別人了。當然,找個高門大戶的不行,找個沒啥根基的應(yīng)該還可以?!卑㈣故亲鲃菟伎计饋怼?/br> 時寒微微的瞇了一下眼睛,隨即含笑問道:“找個沒根基的?沒根基的等有了根基,不會加倍折磨你么?” 阿瑾:“嗬!你也太歹毒了啊,還加倍折磨,我干嘛要被加倍折磨??!算了,不歪樓,我們繼續(xù)說!” 時寒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需要說更多的什么了,我想這一切你也是都知道都看的明白的。大概就是那么個意思。你還確定要和我一同離開么?” 阿瑾笑嘻嘻:“其實,這樣很好啊!我是給你打掩護的。你就不想想,如若你一個人離開,就算是你說為我哥哥去尋醫(yī),可是別人就會百分之百相信么?要知道,我哥哥最近只是有些咳嗽而已?。》覆恢@樣吧?畢竟,我嫂子還是一個女神醫(yī)。所以說,你的理由也不是你那么充分。可是帶著我就不同了。人家會覺得,我們是要趁著這個理由一起出去玩兒。呵呵呵!他們只會往那些不太好的方面想,卻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是要金蟬脫殼去瓦剌?!?/br> 時寒看阿瑾亮晶晶的眼睛,不僅感慨言道:“阿瑾,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真是特別能說服人??!” 阿瑾笑瞇瞇的揚頭:“哪里是我特別能說服人啊,是因為我說的真的有道理??!” 阿瑾百般糾纏,終于讓時寒答應(yīng)了讓她隨行,阿瑾簡直要蹦起來高呼萬歲了,他甚少出門,總算是有了這樣的機會。 再看時寒,瞄了個咪的,竟然越看越順眼了。真是太難得可,這個男人好帥噠! 時寒看阿瑾高興,自己也勾起了唇,想想也是的,能和阿瑾一起出去,還會真正的兩個人一同離開,他竟然覺得,就算是在瓦剌找不到什么線索也沒關(guān)系了,反正他們會在一起。反正阿瑾會高興,這樣就足夠了! 時寒答應(yīng)了阿瑾,便是去搞定皇上,而阿瑾則負責搞定六王爺和六王妃。 初聽這個消息,六王妃簡直嚇得眼睛都要掉下來了,她就不明白,她家小閨女咋么就能這么大膽,就敢想這樣的事兒,可是再看阿瑾一副坦蕩的樣子,她斥責的話竟是說不出了,可是縱然如此,他還是堅定的認為,不能讓阿瑾跟著傅時寒一同出門。 六王妃強烈反彈,謹言也幽幽的盯著阿瑾,一副“你給我說清楚,我保證不打死你”的表情。 阿瑾看他們都這么緊張,不僅默默的感慨,其實他們家的人都將她當成了柔弱的小姑娘,可問題是,她不是??! 阿瑾屬于愈戰(zhàn)愈勇的類型,她真是火力全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盼著她母上大人能夠不要和她計較這樣的小事兒。 阿瑾本來就能說,而且還能巴巴上道理,六王妃覺得自己幾乎就要被說服了,可是……她默默嘆息:“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阿瑾笑瞇瞇:“我真的不是全為了我自己啊,也不是全都為了玩兒,我是去給傅時寒打掩護的?!?/br> 多虧她爹出去了,不然阿瑾還不能將這個話說出口,雖然未說究竟是為了何事,阿瑾還是將傅時寒拉出來躺了一下槍。 謹言冷笑:“我不相信以傅時寒的能力自己會處理不好,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是你自己要去,還是傅時寒讓你去的。你給我說清楚,如若你不說清楚,哪里都不準去,就老實的在家里給我待著?!?/br> 阿瑾o(╯□╰)o “我也想玩。”她實話實說的交代,不過仍是補充:“不過我真的能幫得上傅時寒的忙。爹娘,以后我成親了,說不定就不能怎么出門了,你就讓我去吧,女孩子家家最幸福的時刻就是還未出閣的日子,家里人人都疼愛。嗚嗚!娘……” 看阿瑾死纏爛打,六王妃終于嘆了口氣,“你給時寒叫來。我要和他談。” 阿瑾:“哎,別啊,娘,我都說過了,我能和你們談好,如若談不好,傅時寒一定不會帶我了。他本來就不怎么想帶我的啊!” 六王妃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戳阿瑾的眉毛:“你個小丫頭,這樣的事兒,我不和他談一下怎么能夠放心?你以為我是要干什么?去給他找來。” 阿瑾:“哦!” 傅時寒就知道,事情到最后一定還得他來處理,果然不錯他的所料,妥妥的就是他全權(quán)處理了。 不過,傅時寒還算是有備而來,相交于阿瑾的胡攪蠻纏,傅時寒還真的是能夠說到重點上。六王妃對阿瑾生氣,根本就沒讓她列席參加,待幾人出了門,謹言哼了一聲先出了院子。 阿瑾看他們,嘖嘖:“哥哥真是小心眼。” 時寒笑:“你呀。沒事兒就別說話了,你是要傷透你哥哥的心吖!”話雖如此,卻又帶著笑意,阿瑾覺得這個家伙很不誠懇,不過,她能出去啦! 傅時寒搞定了所有人,原本阿瑾說自己會處理的人,其實都是傅時寒來交涉的,這不,所有人都溝通好,傅時寒簡直覺得自己要累成狗。 他已經(jīng)被虐了很多次,就為了能夠和小姑娘阿瑾一同出門,不過想想能和她一起出門,時寒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要帶著阿瑾出門啦! 而阿瑾現(xiàn)在想的是,我要出國旅游啦!我要去做女偵探啦!以后請叫我福爾摩斯.阿瑾。沒錯,就是這個名字,一切順利吖! 阿瑾和時寒各有各的想法,不過還是很快的收拾好,等上了路,阿瑾還處于極度興奮之中,她與傅時寒都坐在馬車里,除了他二人之外,還有阿碧。 阿碧沉著的為二人沏茶,時寒品著茶,與阿瑾言道:“這次鬧得這么亂,我連番的做工作,我想一定沒有人能夠想到我們出門的具體原因?!?/br> 阿瑾立刻就翹起了尾巴:“一切都是我的提議好。你快感謝我!” 時寒:“……” 距離瓦剌的路程并不短,阿瑾時寒和一隊人馬足足走了十來天,也還并未到瓦剌的邊境,當然,他們也不會這樣大部隊堂而皇之的過去,待到最為合適的分手地點,時寒將合適的人偽裝成自己與阿瑾,帶著阿瑾悄然離開。 阿瑾和傅時寒一同離開,覺得十分的刺激,她感慨言道:“現(xiàn)在這個感覺,好像是和你一起私奔??!” 時寒原本溫柔的笑意瞬間扭曲了一下,他默默望天,又摸了摸阿瑾的額頭,裝模作樣的言道:“你這也沒發(fā)燒啊,怎么開始說胡話了呢?還是大大的胡話?!?/br> 阿瑾開玩笑般言道:“怎么?我就不能說胡話么?再說,我是金枝玉葉,和你一同私奔,難道還是委屈了你不成?” 時寒默默的望天,他現(xiàn)在沒事兒就看天,這習(xí)慣是怎么養(yǎng)成的呢?嘆息一聲,時寒言道:“你莫要想的太多了,如若真能跟你私奔,我還覺得蠻有意思,要知道,誰也不會來拆散我們的啊!” 阿瑾“呸呸呸!”停頓一下,她嫌棄的看時寒:“我發(fā)現(xiàn)你怎么還是一個烏鴉嘴呢?哪有人專門希望有人能來拆散自己,是腦子不好么?呃,我想一定是腦子不好。” 時寒頓時笑了起來,雖然一路上沒有了其他人,可是兩人你來我往的斗嘴,時間過得倒是也快,又是走了七日,終于到達了瓦剌邊境,阿瑾問道:“你說,現(xiàn)在我們的隊伍到李神醫(yī)那里了么?” 時寒搖頭:“原本你們?nèi)タ茨愀绺?,快馬加鞭的趕路,還要半個多月,現(xiàn)在我們開始的速度就沒有放快,這個日子自然是不會抵達。我預(yù)計過了,正常情況下,馬車會在三天之后到。這樣一來一回,我們就多了六天的時間,再算上在李神醫(yī)哪里耽擱的五天,我們在瓦剌有十一天。在這十一天里,我們必須準確的調(diào)查出當年的瓦剌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兒?!?/br> 阿瑾立時舉起了自己的小拳頭,“好呢!我們加油!” 時寒微笑:“我們這身裝扮雖然經(jīng)過了偽裝,但是不怎么適合去瓦剌,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改裝,走,我?guī)闳ベI衣服?!?/br> 阿瑾眼睛頓時亮了:“是伐開心,買買買的意思么?” 時寒翻白眼:“不是!” 阿瑾:“哦!”阿瑾也不是真的小姑娘,開夠了玩笑,她認真問道:“時寒哥哥,我們以什么樣的身份來這里?我想,如若太過不尋常,也會惹人懷疑吧?”雖然他們面容上都做了些喬裝,可是不是本國人,想來還是很好辨認的。 就像是現(xiàn)代啊,中國人去日本去韓國,雖然面容上都是黃皮膚的黃種人,可是還是很快就會被人區(qū)分開究竟是哪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