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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馴徒記在線閱讀 - 第73節

第73節

    阮琉蘅不善水,她撐起靈力罩,卻被身邊的夏承玄扯了過來,他另一手迅速掐訣,眉間一道白光閃過,一層寒冰屏障隨著法訣升起,迅速結成一個透明冰殼,將兩人罩在其中。

    阮琉蘅立刻撤了靈力罩,這種以靈力抵御外力的法門其實非常消耗靈力,有其他法門的時候,修士都不會用靈力去做這種防御。

    夏承玄于水中無障礙,他用了個小法訣將冰殼內的海水吸干,兩個人又分別將身上的衣服弄得干爽。

    “這便是你得的神通?”阮琉蘅問道。

    夏承玄輕輕敲了敲冰殼,對堅固度比較滿意,對她道:“這神通是衍生自一門低階結界術,此結界術勝在消耗靈力極少,且施展起來也只有一丈左右,我修習的時候并沒多想,融合了神通之后,這冰殼看上去是一層屏障,實則是結界,可防,可御,”他掐訣,一道微光自冰殼上閃過,本來懸浮在海中的冰殼便迅速向海底潛去,“倒是勉強可以幫上忙。”

    結界術因其消耗靈力小,比靈力罩高一個層面,又因其便于施展,又比陣法高一個層面,正是因為如此,結界術在各類防御法門中,都是最優選擇。

    只可惜結界術極難修煉,它需要不僅需要靈性,還需要修士掌握空間法則,從古至今,也只有擁有冰靈根的修士才有得天獨厚的修習結界術資本,他們修煉的法門本就善于封鎖,在領悟結界術上,比其他靈根的修士要快幾倍。

    阮琉蘅服氣,夏承玄有這樣的機緣,她甚至比他本身還要高興。

    “不愧是冰靈根,這樣的結界術,以后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呢!”

    夏承玄被夸得扭過頭去,只道:“也沒什么,略實用一些罷了。”

    阮琉蘅卻已經將注意力轉為上方,她外放神識,感應到了天空中北極星的位置,再次推演時間。

    “已經過了三日,現在是午時。”她神色有些凝重。

    “這片海無論是鏡內世界的本體,還是幻象,出路應該都在海底。”

    “你專心御使結界,如有妖獸,我來解決。”阮琉蘅道。

    大部分結界術一般都有遮蔽神識的能力,但夏承玄的冰之結界例外,阮琉蘅神識放開時,同丹平城幻境中的掌心結界一樣,沒有受到阻礙,是因為不能阻止,還是不想阻止?

    她下意識地又忽略了這個問題,握著焰方劍,很小心地查探四周。

    然而她很快便被海中的世界所吸引。

    鏡內世界的海底,與通常意義的海完全不一樣。

    有光。

    在陽光已經無法照射到的深海,有無數會發光的珊瑚,甚至還有亮晶晶的小魚群從他們身邊游過,大只的紅色水母淡然地游蕩,一些色彩斑斕的魚緩慢地挪動著。

    當海水有巨大波動時,遠遠可以看到如山峰大小的海獸靜悄悄地游過,張開巨口吞進無數魚蝦,卻是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也有長著一口利齒的妖獸,看上去如同海中惡霸,卻只是張口去啃那些礁石,吃得不亦樂乎。

    還有長長的海蛇,用尾巴卷著各種各樣的礁石、珊瑚,在某一處辛勤地搭窩,像人一樣,還會筑起院落,用海帶和貝殼給屋子做裝飾。

    他們潛了很久,除了最開始那條堪稱猛士的橫公魚,海底的其他魚類或是妖獸都和善得緊,完全不像前面咄咄逼人的隕石陣和幻境,讓阮琉蘅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虛妄。

    夏承玄反而比阮琉蘅要緊張得多,這是他剛剛學會的神通,還不算穩定,只能專心御使冰之結界,偶爾還以丹藥補充靈力,竟是連跟阮琉蘅閑聊都沒顧上。

    阮琉蘅一邊護法,一邊以天演術推算時間,最后一次能感知到北極星時,已經是第八日的辰時。

    失去北極星之后,時間真正成了未知,她的神情也更嚴峻,可是看到旁邊已經用空了數十瓶丹藥的夏承玄,她卻什么都不忍心說。

    如果最后還是找不到業火熔爐和長寧神君,那么他們只能等十日后真寶元君打開通道,屆時長寧神君就真的……

    夏承玄又打開一瓶丹藥,恢復了靈力之后,才察覺到她臉色不對,于是問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嗎?”

    阮琉蘅輕聲道:“還有不到兩日的時間……我們潛入得太深,我已經感知不到北極星了。”

    夏承玄有些沉默,哪怕是內心強大的修士,在沒有盡頭的深海中,也有一絲隱藏在潛意識背后的彷徨。

    業火熔爐究竟在哪里?還要游蕩在這深海中多久?

    那些漠視他們的海獸不會給出答案,這片詭異熒光的海也不會輕易暴露出它的秘密,阮琉蘅隱隱覺得自己忽視了什么重要的細節,那些有關業火熔爐的傳說,與他們現在面對的局面截然不同。

    她想起真寶元君最后對他們說的那句話——

    “越是無常,便越是生機所在;越是虛妄,其背后,便離心中的真實越近……”

    無常、虛妄。

    她眉頭緊鎖。

    ※※※※※※※※※※※※

    真寶元君看了看天,他臉色有些蒼白。

    鏡外世界越發猙獰起來。

    天上的魚群已經不是曾經無害的面貌,它們的雙眼血紅,身上不停變幻著顏色,在空中組成一些不規則的圖形,像是陣法,又像是圖騰……哪怕只看上一眼,已是大乘中期修為的真寶元君,也會為之目眩神迷。

    這是一種兇相。

    他面前的千澤之陣已只有身前方圓一丈,那些藏在火樹銀花中的妖獸,比之前大膽了許多,竟也時不時地過來挑釁陣法,它們形狀丑陋,但每一只都有化神期的修為,如果不是懼怕真寶元君的劍意,恐怕早就圍攻上來。

    長寧神君的分神石像已經開始沙化,右臂已經不見,左肩也開始慢慢消失。

    真寶元君已經不去想他當時告訴長寧,無常小鏡機緣這件事究竟是對是錯,他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哪怕長寧、阮琉蘅、夏承玄三人都折在鏡內世界,他也要求得一個晉階大乘的機會!

    因為人間,不知還能維系多久這虛假的太平。

    瘋狂追求晉階的法門,不止他們在做,所有準備與魔修開戰的宗門,想必已都有覺悟。而太和,是其中壓力最大的。

    無數雙眼睛在看著季羽元君。

    人間無渡劫,那么便只有“太和初開”劍陣能與渡劫期魔尊一戰。

    整個修真界都在注視著太和。

    為了讓長寧神君入無常小鏡,他們一路行過來,哪怕是最窮困的宗門,都會說上一聲“任憑君自取”。

    ……

    真寶元君握緊了手中的劍。

    就算失敗,他……也不會去拼命。

    因為即便是晉階無望的荼蓮元君和華陽元君,都在用各種秘術吊著壽命。

    他們的戰場,還未開始。

    ※※※※※※※※※※※※

    不知又下潛了多久,感應不到北極星后,兩個人就徹底失去了時間概念。

    夏承玄身邊的丹瓶越來越多,他知道現在不是講究節約的時候,如果不一直保持巔峰時期的靈力,等到封印業火熔爐時,就會更吃力。

    修士已經感覺不到冷暖,但阮琉蘅的手那樣涼。

    他握緊了她的手,那樣白皙柔弱,他拇指撫摸過她的手背,隨后便不敢再去碰觸,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指弄疼幼滑的肌膚。

    這種憐愛到骨頭都疼痛的感覺,使得他忘了眼前的女劍修,連大乘期的龍都能屠掉。

    他語氣故作輕快地說道:“你別多想,真寶元君不是說過,業火熔爐也曾經剎那間出現在人面前嗎?也許是機緣還未到。”

    ……

    阮琉蘅一直將神識放擴展到極限,希望能感受到長寧神君的存在,而且她越想真寶元君的所說的“無常”和“虛妄”,就越覺得這片海不簡單。

    她聽到夏承玄這么說,下意識地回道:“你說的是,要不是那條橫公魚,我們還進不了深海……”

    橫公魚為了攻擊二人,破了海面的結界,他們以此為突破口進了深海——

    等等,那條橫公魚!

    兩個人都想到了什么,對視一眼。

    “機緣。”他道。

    “機緣?”她道。

    兩人同時出口,話音剛落,便感覺這平淡寂寞的深海突然產生了劇烈的波動。

    什么怪物才能在水壓如此強大的深海造成這樣的波動?那需要多大的靈力?

    還沒等兩個人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已越來越接近他們,這時正好一只腦袋上頂著小燈籠的黑色大魚路過,將那黑影的面目映照出來。

    赫然就是那條與二人結下梁子的橫公魚!

    夏承玄與阮琉蘅配合默契,他收起冰之結界的瞬間,她絕對劍域全開!

    大概是在夏承玄神識中打出了野性,阮琉蘅沒有用劍意遠程攻擊,而是握著一把焰方劍直接劈向橫公魚的魚頭!

    在海水中,阮琉蘅的劍意和劍域都要打折扣,但她還能近戰。

    近身搏斗沒有人能比劍修更強大,何況只是一條相當于人修元嬰期的五階橫公魚?沒幾下,橫公魚就被打得“嚶嚶嚶”直哭。

    它十多丈長的身體劇烈地擺動,復寥真君家的那條橫公魚與它的體型相比,簡直就是金魚缸里的觀賞魚。

    此刻它的頭頂已被阮琉蘅手握焰方劍刺入,而不知從哪來的冰塊將它整個魚頭凍住,而且還以可怕的力量禁錮住它的頭,使得它無論怎么掙扎都掙不脫冰塊!

    它腹腔里發出“嚶嚶嚶”的哭聲,但卻得不到一點憐惜。

    阮琉蘅冷冷道:“再不老實,我便剖了你!”

    給嬌嬌做口糧。

    ☆、第3章 .29|家

    阮琉蘅試圖在他臉上找到陷入幻境的跡象,但是沒有。

    夏承玄十分清醒,他明白這里是幻境,甚至可能不是幻境,而是自己的一種心境。

    他聽到了呼喚聲,那便是他的機緣。

    “我在你身邊。”她不會阻止他,也不會出手幫助他,但她會陪伴在他身邊,“我不會插手你的事,但是我們要快,莫忘記我們還要去尋業火熔爐。”

    “很快。”夏承玄笑了笑。

    因為,那原本就是屬于他的東西。

    阮琉蘅點點頭,突然使了一個縮身法訣,化作拇指大小的人形,輕飄飄地落在夏承玄左耳之上,在耳尖處坐了下來。她縮小后的窈窕身影比一朵桃花大不了多少,像是一件精巧的耳飾,眉目竟有點軟糯的可愛感覺。

    夏承玄耳朵有些酥麻,他的神識自然是可以看到阮琉蘅正一本正經地坐在自己耳朵上面,甚至為了更舒服,還伸出小小的手幫他理了理發絲。

    這讓夏承玄的臉微微有些紅,甚至連耳朵尖都紅了起來。

    可惜阮琉蘅正坐在上面,一點都沒發現,她還體貼地拍了拍他的頭道:“不要擔心我,坐得很穩當呢。”

    變小了之后的阮琉蘅,不再開口,而是用神識與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