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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馴徒記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他一皺眉,回道:“我為何要知道這個?”

    “歷來劍廬祭典開場祭祀劍舞都是由主持劍域之戰(zhàn)的弟子負責(zé),一人擂鼓,一人舞劍,我便是與你商議此事的。”

    月澤真君心境澄明,不以為意道:“這有何難?我去找了鼓譜,你去學(xué)了劍舞便是。”

    ……如果真這么簡單我還來找你干嘛!

    “師兄,”她苦笑道,“無有鼓譜,而‘悲回燕’劍舞,只有四式劍招,兩闕劍訣。可見每一次的劍舞祭祀,原來都是前輩們的自身領(lǐng)悟。”

    此話一出,月澤真君也是愣了。

    “我早已學(xué)會這四式,卻一直不得要領(lǐng),且容我舞來?”

    月澤真君頷首。

    阮琉蘅依舊立于懸崖邊,裙裾飛舞,焰方劍出鞘,已是擰身斜斜挑起劍尖,她邊舞,邊清聲誦劍訣:

    燕初離,離魂萬里忘故鄉(xiāng)。

    燕舞風(fēng),風(fēng)中落葉不知根。

    燕銜心,心有蒼生淚成灰。

    燕悲回,回身咫尺是天涯。

    每一式劍招極古樸巧妙,形如飛燕靈動,卻在劍訣中蘊含極深沉的情意,似有幼鳥初時意氣萬丈,離巢高飛,卻遭遇巨變,最后飛回故巢,心中只有無盡的悲傷。

    月澤真君已是看得癡了。

    他少小離家,一入修真門派,便如魚得水,修煉不分歲月,卻不知流年暗拋,人世變遷。他一心向道,感悟天地大道,自以為心中應(yīng)當(dāng)舍棄凡間情感。到了金丹期,作為太和弟子入世,長期閉鎖在山門中的他才知人間疾苦,紅塵萬象。此時他才突然想起,當(dāng)年背井離鄉(xiāng),將他送上太和派的母親,臨別眼神中的復(fù)雜含義。

    那是天道中最慈最悲的愛。

    月澤真君想到此處,便知道“悲回燕”以愛回饋天地,萬物都是天道的子女,劍廬中為守護天道而犧牲的英魂終將回到天道正途,其精神永世不朽。

    原來這就是“悲回燕”。

    第一闕劍訣舞過,阮琉蘅身形壓低,劍招仍舊一樣,但劍勢卻陡然一變,再誦第二闕劍訣:

    燕初離,離人碧血壘高墻。

    燕舞風(fēng),風(fēng)雪熔爐煉陰陽。

    燕銜心,心有小徑夜無常。

    燕悲回,回劍四顧盡滄桑。

    隨著劍訣的變化,劍舞中的意象也隨著變化:不再是形影彷徨的雛燕,而是矯健疾飛,不懼風(fēng)霜的雨燕。

    這雨燕穿梭過無數(shù)歲月,這歲月中有碧血三尺的無盡征戰(zhàn),有枯燥乏味的修煉時光,有天道無常下的彷徨,有拔劍四顧的茫然,有嘆近世間滄桑的悲聲……而悲聲之后,燕舞一回,卻又得到了什么?

    這點點滴滴的感悟,這人世的歷練,這身爐鼎煉就的悲歡離合,這紅塵過往在靈魂上留下的痕跡……

    不悔這一舞!

    遂以舞祭天地。

    月澤真君再悟!

    阮琉蘅舞畢,立于飛來石巔,衣袂翻飛直欲成仙飛去般,那聲音冷寂不似在人間,只道:“我幼時失憶,心上總是缺了一份情懷,此劍舞,我只能舞出其形,卻只能舞其意之三四。”

    月澤真君良久之后,才回道:“我來舞劍。”

    他閉目轉(zhuǎn)身,那身影竟有些蕭索。

    又道:“我心境有動,恐怕不日將進元嬰后期,你好自為之。”

    他卻也有未竟之語:

    如果你因失憶而止步元嬰期,便不再配做我的對手了。

    ※※※※※※※※※※※※

    阮琉蘅離了木下峰,徑直來到主峰祭祀臺的太和戰(zhàn)鼓前,蹙眉而立。

    比起劍舞,擂鼓對于不怎么識得音律的阮琉蘅來說,更是艱難的挑戰(zhàn)。

    阮琉蘅孤兒出身,無父無母,十三歲前的記憶皆無,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十三歲后才開始,學(xué)習(xí)典籍、劍術(shù)、法術(shù),用比平常人多一倍的心力刻苦修煉著,對于修士而言相對比較奢侈的音律、詩詞、歌賦等學(xué)科,自是沒有多余的時間。

    直到元嬰期,有了些許時間,又被兩個徒兒占去。

    兩個徒兒金丹后,她終于才有時間沖元嬰中期,結(jié)果剛出關(guān),又收了夏承玄……

    相比那些才華橫溢的女修們,阮琉蘅可以算是一介武夫,如今要她擊鼓助舞,實在強人所難。

    她毫不懷疑自己能擊響太和戰(zhàn)鼓,卻苦于無鼓譜,悻悻返回靈端峰,一個人坐在寒潭石上發(fā)呆,直到身體感覺到一物飛來,在心思反應(yīng)前,手已抓住那襲來之物。

    是一段桃枝。

    夏承玄手持木劍,在寒潭石下眉目朗朗地看著她道:“餓了。”

    自從阮琉蘅展示了在烤rou上的糟糕天賦后,便迷上了烹煮之法——修真界有如此簡易的料理,只需要將rou塊切好,用術(shù)法除去血水,整整齊齊碼在鼎鍋中,注入泉水,再放兩枚有調(diào)味奇珍之稱的“五味果”,煮出的香氣足以勾下路過仙人。

    夏承玄這樣鼎食鐘鳴世家子弟,竟也被這修真界才有的佳肴征服了。

    今天阮琉蘅煮rou時便有些心不在焉,先是忘了除血水,結(jié)果鍋內(nèi)浮著一層厚厚的血沫,頓時讓人沒了食欲。再是多加一枚五味果,這鍋rou的滋味便重得難以下咽了。

    “小爺最近可沒惹你,”夏承玄終于裝不住好孩子了,怒起,“你這是整治誰呢!”

    阮琉蘅不語,她本就是火靈根,根本就不懼火,更不懼那翻騰著一鍋香rou的銅鼎,若有所思地把手搭在鼎沿上,不成節(jié)拍地請敲著。

    夏承玄更氣,出言譏諷道:“昆侖奴的拍子都比你打得好,不成氣候!”

    “莫非你懂鼓韻?”阮琉蘅眼睛一亮。

    這倒是問對點子了,世家子弟幾乎沒有不學(xué)無術(shù)的,再糟爛的坯子,也要懂風(fēng)雅,知樂理,談玄學(xué)。此時人間與修真界互相依存,凡人對鬼神極其敬畏,經(jīng)常舉行各種宗廟祭祀,典禮上的雅樂,絲竹弦樂,鐘磐鼓柷,乃是天地正音,是貴族首先要學(xué)習(xí)品鑒的禮樂。

    那少年通竅的心立刻發(fā)現(xiàn)阮琉蘅似有所求,立刻拽了起來,淡淡說道:“略懂。”

    阮琉蘅立刻將劍舞祭祀的前因后果細說一遍,并科普了劍修的修煉等級,著重講解了何為“劍域”,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夏承玄。

    略一思索,他便冷哼一聲,道:“你到底是比月澤真君老實,可惜被他搶了劍舞。”

    她奇道:“難道劍舞有優(yōu)勢嗎?”

    夏承玄不答,用筷子敲敲煮壞了的rou,阮琉蘅臉一黑,立刻給這位爺重新煮了一鍋,紫微真火又是不要錢般的用來烹rou,瞬間便rou香四溢。

    這天下火種排名第八的紫微真火熬過粥,烤過rou,煮過鼎,如果有靈,一定要委屈得哭出來。

    待小爺吃飽喝足,優(yōu)雅地擦擦嘴,才道:“這祭祀的關(guān)鍵,并不在于你是否領(lǐng)悟了‘悲回燕’的劍意,或者是掌握了太和戰(zhàn)鼓的鼓韻,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為什么每一屆都由負責(zé)劍域戰(zhàn)的修士來祭祀?”

    她好似明白了點,道:“因為劍域戰(zhàn)是最后一戰(zhàn),祭祀之后便是劍域戰(zhàn)。”

    夏承玄恨她駑鈍,只覺得一世英名都要毀這道姑手上。

    “這不就得了,恐怕之前的劍廬祭典你還太年輕,看不懂里面的門道,”他頓了頓,才一字一句地說道:

    “恐怕真正的劍域戰(zhàn),從祭祀的時候就開始了。”

    為何專門設(shè)定一人舞劍,一人擂鼓?

    為何“悲回燕”只有四式,而鼓譜根本不存在?

    為何劍域戰(zhàn)就安排在祭祀之后?

    太和派對弟子能力的考驗,無孔不入,劍域戰(zhàn)才是劍廬祭典的壓軸,是太和派劍修的真正實力——

    這祭祀劍舞,原來竟是她阮琉蘅進入元嬰境之后,師門布置的最嚴苛試煉!

    ☆、第13章 劍無涯:山河不曾老

    夏承玄看著已經(jīng)明了的阮琉蘅,雪上加霜地繼續(xù)說道:“所以我說月澤真君比你聰明,作為一個劍修,在祭祀中有劍舞助陣,他的優(yōu)勢比起你這個音盲可不是一點半點,你已失了起手先機,更何況如你所說,他已經(jīng)率先領(lǐng)悟了‘悲回燕’,那么你在接下來的劍域戰(zhàn)中,少不得要受制于人。”

    阮琉蘅大悟,沒心沒肺地補充道:“而且那月澤真君還是水靈根,本就在靈根上克制為師的火靈根……”

    夏承玄聽罷一瞇眼,怒極反笑道:“那你干脆認輸?shù)昧恕!?/br>
    阮琉蘅似沒聽懂,云淡風(fēng)輕地起身,看著夜色將晚,明月出山巔。

    “我并不在乎輸贏,太和弟子驚才絕艷之人才何其多,我從來不是第一的那一個,所以凡是門派大比中,我可以輸,但卻不能敗,你明白這兩者的區(qū)別嗎?而出了山門,則無論輸贏,只論生死。”

    劍修一身傲骨,卻也不是輸不起之人,這次輸了,我自百尺竿頭,再進上一步,下次還戰(zhàn)!

    卻不可有敗軍之心,不能有敗軍之意。

    夏承玄當(dāng)然懂這些,卻是不屑道:“不過垂死掙扎爾!”

    她道:“天道無憎愛,萬物皆在生存之道上掙扎,又何況你我?”

    夏承玄心里掀桌,他是瘋了才會跟修士談玄!

    還好在人間已經(jīng)修成不變應(yīng)萬變,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如果你不想輸?shù)锰y看,”那少年不動聲色緩緩道,“就不要再去想擂鼓之事,而是想想如何能破那上古劍舞,屆時也許自有一番海闊天空,這點上我卻是幫不了你了。”

    阮琉蘅終于震驚了。

    這妖孽真的是十五歲的少年嗎?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淺白,夏承玄一下子就讀懂了,嘴角抽了抽。

    “臭道姑,不要把所有人的智商都降低到與你同等!”

    阮琉蘅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媚一笑。

    “承玄胸有丘壑,此番倒是為我一計之師,可見古人說:教學(xué)相長。誠不欺我。”

    夏承玄耳根泛紅,扭頭不去看她,冷笑道:“小爺現(xiàn)在跟你綁在一起,你丟人還不是丟我的面子!”

    “那么你的基礎(chǔ)劍招練得如何了?”

    “請仙姑教我更深奧的劍術(shù)吧。”夏承玄正琢磨怎么跟她說這事,天天劈傀儡不要太無聊,何況今天聽了阮琉蘅傳道,更是對劍域、劍靈等境界心生向往。

    阮琉蘅伸手凌空一招,桃花林不遠處的傀儡便縮小到手掌大小,飛入她掌中。

    她仔細地檢察了一番,還算滿意。

    這傀儡乃是玄石淬以藍田玉髓制成,玄石剛硬,藍田玉髓柔韌,是上好的傀儡材料,水火不侵,尋常刀劍更是難以在傀儡上留下痕跡,更別說夏承玄用的還是木劍。

    但此傀儡經(jīng)過秘法煉制后,卻可以記錄劍招的軌跡。

    她在傀儡上發(fā)現(xiàn),夏承玄出劍的速度和力度都已經(jīng)達到了相當(dāng)?shù)乃疁剩_實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