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決定了,這一次一定要找個理由,要把阿仲留在咸陽,不再讓他去函谷關了。 “你去幫寡人試一個人……”嬴政想到自己最近在煩惱的一件事,略一沉思之后,果斷覺得將此事丟給白仲是最棒的。 咸陽文武皆知,白仲是自己的親信,有白仲出馬,必能得到對方的信任;而白仲對自己的忠心,又是勿用置疑的,完全不用擔心的;最主要的是,白仲和那人少時也有一些香火之情,三管齊下之下,將此事交給白仲那是……最能體現寡人之英明神武的決定。 “何人?”白仲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嬴政剛想說出對方的名字,心中忽然起了一股戲弄之意,遂開口說道:“你猜啊……” 剛一說完這句話,嬴政就感覺自己的頭皮一痛,痛過之后,他赫然發現白仲手里多了一把頭發。 “不好意思啊,大王,我一猜就容易激動……”白仲面無表情的將頭發丟進旁邊的簍子里,然后沖著嬴政燦然一笑說道。 嬴政捂著后腦勺,忍無可忍的說道:“寡人可是大王耶!誰給你勇氣,讓你這么欺負大王的?” “誰給我勇氣?讓我想想……”白仲沒有理會嬴政的怒意,反而歪著頭,表情很認真很嚴肅的開始沉思,沉思片刻之后,她又轉過頭,面向著嬴政說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梁靜茹!” 背景音樂響起,“我們都需要勇氣,去面對流言蜚語~~” 梁靜茹!寡人一定要弄死她! 嬴政事后命趙高搜遍七國找一個叫“梁靜茹”的女人先不提,只說此時…… 嬴政聽完這個疑似女人姓名的名字之后,本來就不善的臉,頓時黑得更厲害,“你說的梁靜茹,莫非就是……那個臭小子的生母?” “臭小子?哪個臭小子?你是說……我家不易?我家不易哪里臭了?明明可香了,我每天都給他擦粉粉的……”白仲不服氣的反駁道。 看著白仲大有歪樓歪到育嬰心得之勢,嬴政極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道:“說重點,不重要的就不需要說了。你就老老實實回答寡人的問題就好了。” “當然不是,我家不易的生母叫‘萍’,采萍之‘萍’,就是我上次跟你寫信……春社二月停車桑林晚的那個……她的胸辣么大……”白仲用手比了一個極為夸張的尺寸,看得嬴政不由望向自己的胸。 慢著!寡人看自己的胸干什么?寡人又不靠色相吃飯! 嬴政憤憤的看向白仲,見白仲還在一臉陶醉的用各種言語描述著那個討厭的女人,在白仲的描述里,那個女人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煩!真煩!都死了還要跟寡人爭阿仲!寡人又怎么爭得過死人? 嬴政氣憤之下,干出了一件他早就想干的事——一把抱住白仲的腰,以嘴堵上對方還在喋喋不休的嘴,用力吮吸著嘴,以舌頭描繪著白仲的唇齒。 片刻之后,兩人喘息著分開。 嬴政紅著臉,看著白仲賴在自己懷里的嬌羞模樣,“以后寡人不親別人,你也不許親別人……” 白仲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那不行!除非……你讓我親,我才不親別人,好不好?” 面對白仲這么無情無理又得寸進尺的條件,嬴政沒有說話,只是再度低下頭。 趙高因為“計劃不如變化快”,默默的圍著咸陽宮開始轉第六圈,而白仲則又換了一件衣服。 待嬴政和白仲從馬車中出來時,已經是日落時分。 趙高看著全身衣物,煥然一新,連發冠都換了的兩人,默默用警告的目光盯了左右一眼,才小碎步的跟在嬴政身后。 而其他伺候之人,也低眉順眼的全都趕緊跟上。 “說起來,你把這些人調、教的真好。這么多年了,竟然……宮里八卦傳得這么快,竟然沒有我們倆的八卦出來……”白仲想到自己在函谷關聽到的,陛下身體健康卻對女人興趣缺缺,反而跟一眾男子交往過密的消息。 雖然從嬴政每次給自己寫的包括他和六國佳麗故事的,如同小黃文一樣里的信里,白仲一點也不相信嬴政會和一眾男子交往過密——女有羋妍,男有自己,嬴政得多想不開,才能對李斯、趙高那樣的顏下嘴,但這群男子的名單中竟然沒有自己,白仲一時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了。 喜的是沒暴露,悲的是……特么我這個正室就這么沒存在感么?太過分了! 聽完白仲的話,嬴政抿唇笑了笑,開口說道:“他們還算挺乖的……所以寡人只調、教了一次,他們就聽話了……” 泄露宮中人語,當是時,詔捕諸時在旁者,皆殺之。 ☆、985.19營養液2400加更 辦完夏太后的喪事,白仲并沒有回函谷關,而是以郎中的身份的留在咸陽。 這年頭郎中和大夫都不是醫生,郎中是帝王身邊侍從官,至于他留在咸陽的理由呢,私人層面上是這樣的…… “我家阿仲說,他小時候沒有父親在身邊,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就長大了,所以他不想他兒子也這樣長大……” 嬴婉姬抱著心愛的孫孫,去參加各種女性的宴會時,就是這樣跟其他女人說的。 雖然這么說,會讓大家覺得白仲這個人——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不堪大用,但白仲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過白仲到底是長平侯,為人又是才華橫溢、武藝高強,就算這輩子不想再從事武職,依他和嬴政的情份來看,只要白仲不自己作死,或轉武為文,或改而負責宮中禁軍,怎么看都是前途一片大好,而且還安全,不用擔心守寡。因此到目前為止,白仲依舊是咸陽婚戀市場上的熱門人選。 其實吧,上面那段全是虛的,嬴婉姬覺得,就自家兒子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就算只會躺在家里吃喝等死,也照樣有一把一把的小姑娘主動送上門來。 “嘖嘖!兒子啊,要是你是女孩子,除了進宮之外,娘真想不出你還能嫁給誰?”嬴婉姬摸著白仲“嘖嘖嘖”的感慨道。 是啊,沒錯,這年頭美貌既是一種財富,又是一種負擔。 女人,特別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如果像息夫人那樣,不想一嫁再嫁三嫁,成為一代禍水的標致,那么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一個權勢最大的嫁過去,就可以深藏于閨中不為外人所見。 秦國最大的權勢當然是秦王嬴政,無論年齡、身份都很般配。 “當年真是腦子進水了……”嬴婉姬揉了揉額頭,一臉悔恨的說道。 當年腦子里進的水,就是現在浪費的口水。 為了推掉那些八婆的女兒們,嬴婉姬覺得這輩子的口水都用完了,“哼!那些女人的女兒也想染指我家寶貝……呸!長得還沒你漂亮呢!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們進門,拉低我未來孫孫的顏值……不易……你說對不對啊?” 看著正抱著懷里的白不易,因為白不易的偶爾一點響聲,而大驚小怪的嬴婉姬,白仲聞言翻了個白眼,白不易雖然長得可愛,但顏值和自己比起來……似乎也不怎么高啊,畢竟是用那種方法弄出來的。 “這還不簡單,你就放出風去……說我……非常非常愛不易的娘……我害怕不易會受后媽欺負,所以在不易十歲以前,我不打算娶妻,不就完了嗎?”白仲喝了一口水,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才十七歲,十年后也才二十七歲,一枝花呢,孫子又有了,你愁什么?” “這個主意也不錯,那我就這么說。我說兒子,不易到底是從哪弄出來的?別跟我說那套鬼話,你到底……”嬴婉姬看著正舉杯喝水的白仲,開口說道:“你不會是從哪偷了一個孩子來吧?說起來,長得還真像你父親。” “咳咳咳!”咳得半死的白仲,舉著杯看著嬴婉姬,看著她一臉無辜,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下手里的茶杯。 欺負人者,人恒欺負之,嬴婉姬這是在幫她的大侄孫報仇嗎? 白仲決定等會去狠狠的欺負嬴政一把,不把他欺負哭了不算完。 “孩子的事,阿娘你就別管了,反正不會有后患就是了。”白仲開口說道。 “好吧!不管就不管,阿娘現在有這么可愛的小孫孫,管你那么多干什么?”嬴婉姬用實際行動向白仲闡述了什么叫“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但話一說完,她又覺得有些后悔,好孬是疼了這么多年的孩子,雖然疼成了一個熊孩子,但也是自己的孩子,遂又說道:“告訴你一聲,華陽太后今天召你的事,可能有點麻煩,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說著,嬴婉姬拍了拍白仲的肩膀,抱著白不易出了門。 “有點麻煩?有點什么麻煩?”白仲想著嬴婉姬的話,心里有點好奇。 華陽太后一慣疼她,又是個基本不干涉朝政的后宮女人,能給她帶來什么麻煩? 最大的麻煩也不過是……阿仲啊,我有一個侄女……啊!你也姓羋啊?那我就有一個朋友的女兒,今年剛剛十三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能歌善舞,女紅管家也不錯,你說長相啊……長相……當然也是好的,雖然沒有你…… 這種情況下,自己只要特別臭不要臉的回一句,“沒有我好看的女孩子,我一律不要!” 若是華陽太后還要糾纏,白仲就會再來一句,“我必須要為我子孫后代的顏值負責!我要為整個羋姓家族的顏值負責!” 看著白仲一正本經的小模樣,哪怕知道面前這只熊孩子嘴里一句真話都沒有,身為羋姓的一員,華陽太后也不能說,“羋家的顏值交給妍兒就行”這種話,只能默默的開始思索自己還有哪個后輩沒有成親。 人老了,自然閑得發慌,保媒拉纖是天下所有太后都喜歡干的活。 哼!做為一個連相親都不怕的漢子,白仲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什么能難住他的。 但是她沒過多久就后悔……因為這個任務真是太特么艱巨了。 故事的起因是這樣的…… 白仲進屋沒多久,華陽太后就一臉哀怨的開始演戲,“阿仲啊,你看看你,你比阿政還小兩歲了,兒子都那么大了。” 知道rou戲來了,白仲沒多想的就開口說道:“大王國事繁忙,自然不是我能比的。” 白仲琢磨了一下歷史上扶蘇出生的日子,野史傳聞扶蘇就是明年出生的,說不定現在羋妍肚子里就已經揣著包子了。 想到此處,白仲又補充了一句,“太后也沒著急,說不定咱們在這說完這番話,轉天就能聽見宮中傳來好消息呢。” “哪會有什么好消息啊?大王碰都不碰后宮的女子,哪會有什么好消息啊?”華陽太后的話,讓白仲一驚。 “什……什么意思?大王不碰后宮的女子?這怎么可能?”白仲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華陽太后。 如果嬴政不碰后宮那些女人,那么……他那些寫得跟小黃文一樣的信,是怎么寫出來的?什么“膚白如玉,宛如玉人”的段子,你知道不知道她為著那個,吃了多久的醋? 不過這樣一來,似乎正好能解釋,為什么一個在信里跟小黃文男主一樣神勇的男人,在跟自己做的時候,卻是那么的青澀可愛,經常被自己兩三下就弄得 “莫非大王真得……如傳聞中所言……”白仲想起她在函谷關聽過的,嬴政和趙高、熊安、熊啟、李斯他們傳出來的醬醬釀釀的傳言。 原來她是不相信的,但是如果嬴政真不碰后宮那些女人的話……白仲覺得她似乎可以相信一下了。 #未來的秦始皇被我掰彎了腫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你胡說什么呢?根本沒有的事。”華陽太后半惱半怒的看著白仲。 “沒有啊,那就好……”至少在一群女人里,我是唯一那個男的,還是挺高興的;但若換成了一群男人,那就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 “我喜歡的不是男人,只是我喜歡的人正好是男人”什么的設定,聽上去那么帶感。 白仲說完,發現華陽太后的表情似乎有點古怪,忙又打了一個補丁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喜歡女人還是有救的,喜歡男人就……既然不是為了男人,大王不碰宮中的女子莫非是身體有問題?” 這個理由,白仲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嬴政怎么可能身體有問題?相反的,他最近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媽蛋,嘴好酸,手也好酸。 華陽太后聽到白仲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情,“那到是沒有,只是……我懷疑大王可能不會男女之事。” “噗!”白仲這一回是真真實實的噴茶了。 嬴政不會做?嬴政怎么可能不會做?寫了那么多小黃文的寫手,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早就被請到局子里去喝茶了,現在你特么跟我說,他不會做?你在逗我嗎? 白仲連咳數聲,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撫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華陽太后。 “太后,你就這么確定大王不會啊?說不定……大王是心有所屬,所以……不想和別的女人上床呢?”白仲別別扭扭的說著另一個可能,心里泛起一絲甜甜的暖意。 沒想到自己也能享受一回這種小言女主的待遇,真是羞死個人了啦! “你說那個叫小蔓的?這更不可能了!”華陽太后果然的搖了搖頭。 小蔓是個什么鬼?我才是正室!為什么你們會想到小蔓?要是嬴政要為那個叫“小蔓”的守身如玉,那他還是繼續“無能”吧。 白仲氣乎乎的鼓起腮幫,強忍著滿腔的怒意,聽著華陽太后向自己講述《走近科學之嬴政不接近后宮女子的秘密》。 本來大家也懷疑嬴政身體沒有問題,但又不接近女人,每次去后宮睡……都是蓋著被子純睡,連天都不聊,是不是真得性取向有問題。 但是有一回,嬴政和華陽太后時聊天時卻說,說后妃們已納半年,但一直未有所出。子嗣傳承乃是國之大計,他是否該當另選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