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被嬴政死死拽住手腕,白仲只覺得手腕像被人用鉗子鉗住一般,火辣辣得疼,疼得她都忍不住想直接將嬴政掀翻在地,然后壓在他身上,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邪魅狂狷的說,“小妖精!是誰給你勇氣,讓你來調戲本侯的?”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 在人前,給你個大王面子,等到了人后…… 白仲抿著下唇,紅著眼睛,任由嬴政將可憐的長平侯拽上馬車。 剛上了馬車,體貼的趙高將車門關好,嬴政發現周圍空氣“嗖”得一下降了好幾度。 不對啊!我還沒發威,怎么就降溫了? 常年蹲在珠穆朗瑪峰上,等閑不會下來走動的嬴政,對有人搶了自己的工作很憂傷。 罷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嬴政回過頭,正準備訓斥白仲,卻見剛才還面若無事的白仲,此時坐在地上,正捧著手腕一臉憤恨的看著自己。 那小模樣恨得,嬴政毫不懷疑,要是殺死自己的沒后患,對方肯定撲上來一口咬死自己。 “你還敢給我擺這種臉色?”背夫偷人的負心漢,竟然還敢擺出這么一張臉?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信不信她沒咬死寡人,寡人先弄死她? 嬴政黑著臉,蹲在白仲面前,一把將白仲的手扯過來,看著她白皙皮膚上的一道青紫傷痕,虎聲虎氣的說道:“我說你是傻的嗎?疼不會叫喚啊?” “我怕你心疼嘛!”白仲說著,往嬴政身上湊了湊,軟聲細語的說道:“傷在我身,痛在你心是不是啊?” 說著,白仲伸出舌頭在嬴政臉上舔了舔。 味道還可以!熟悉味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臉紅!我說這哥們都娶了老婆了,怎么還是那么害羞啊?舔一舔就臉紅,他是怎么跟老婆們做的? “你……你走開……”嬴政猛得一下甩開白仲的手,別開臉,身體往一邊躲去。 可白仲是誰啊?武力值辣么高的姑娘,豈能讓嬴政躲開?那不是太丟臉了? 白仲伸出手,抓住嬴政的衣袖,輕輕松松一拉,自己就貼了過去,貼在了嬴政身上。 雙臂死死抱住嬴政的腰,側臉貼在嬴政胸口上,柔聲說道:“阿政,你不喜歡我了嗎?” 嬴政低下頭,看著懷里的白仲。 而這時,白仲也正好抬起頭來,目似秋水,唇若點絳,美得讓人心醉。 “不……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嬴政說著,伸出手捧著白仲的臉,低身吻了下去。 深深的吻、淺淺的吻,每吻一下,嬴政都會說一句,“我不喜歡你。” “可是……”白仲伸手抱住嬴政的脖子,嬌笑可愛的看著他,用撒嬌的口氣說道:“我喜歡你怎么辦?” “你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反正我不喜歡你……”嬴政伸出手指,在白仲被自己吻得有些發脹的紅唇上抹過,笑著說道。 “我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白仲眉頭一挑,精致的臉上露出一個狡黠又可愛的笑容,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辰,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嬴政。 看著白仲古怪的笑容,嬴政只覺得心中一凜,本能的想要逃開,但卻舍不得懷中的溫暖,只好強裝出一副霸道帝王狂霸帥拽酷的模樣,冷著臉說道:“長平侯欲如何?” 聽著嬴政這么陌生的稱呼,白仲只覺得心里酸溜溜的盡不是滋味。 自己在函谷關吃沙塵暴的時候,這家伙卻在咸陽宮里軟玉溫香的睡妹子,結果自己還這么犯賤的喜歡他,想想真是不開心。 不開心不開心不開心!誰讓我一時不開心,我就讓他一世不開心! “我欲如何?”白仲冷笑一聲,直起身主動吻上嬴政的唇,深深淺淺的用力吮吸著,同時手在嬴政身上四處游走著。 相對于還是處男,只會依靠本能胡亂摸、胡亂吻的嬴政,早就不是處……男,且泡妹各色meimei的白仲,無論是技術上還是手法上都比嬴政要好很多。 不過三兩下,嬴政就覺得自己像火燒一樣難受,下身更是腫脹的難受。 “阿仲,你的手法不錯啊……”嬴政咬著牙,用僅存的一線理智開口說道。 白仲抬起頭看著嬴政,身體猛得往前一撲,將嬴政推倒在地板上,接著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看著嬴政鼓脹脹的帳篷頂,笑著說道:“你到是青澀如昔……那么多女人,都沒把你教會嗎?” 嬴政聞言,臉本能的紅了一紅,幸好他現在臉色本來就夠紅了,再紅一點也看不出來。 “宮中的女子都是賢良淑德的女子,你以為和宮外的那些女人一樣?”嬴政冷著臉,看著坐在自己身上,巧笑倩兮的白仲,開口說道。 幾年前在他身下只能嬌喘無力的人,現在不但技術手法這么熟練,而且……竟然連孩子都有了,人干事!你不是說你是天閹嗎?天你mb啊!大騙子! “你說的也對……宮中的女子都賢良淑德,也難怪你……”白仲一臉苦惱的抓了抓頭。 看著白仲用她那張絕色美人的臉,露出這種帶點孩子氣的表情,純真和唯美的混合,讓久不親近女人的嬴政越發覺得下身難受得厲害。 感覺到身下人的異樣,白仲眼角一斜,看著嬴政嘻笑著說道:“你很難受啊?” “不!不難受!”嬴政硬生生的將頭一撇,難受什么啊難受,這么多年那些女人能看不能吃的陪下來,他都習慣了好嘛。 大不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嘍。 白仲笑著彎下身,紅唇輕輕從嬴政臉上擦過,沒等對方表演一臉嫌棄的擦口水,就已經轉移目標吻到了脖子上。 同時,白仲手上用力,以極其熟練的手法,三下五除二的將嬴政身上的衣服脫光。 香舌并手,在嬴政身上又親又摸,一路向不可描述的部位而去。 嬴政很想說“滾”,但是……但是……素了那么久不說,身上又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喊“停”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不是對自己不人道,而是對對方不人道! 你想吧,干這種事肯定是兩方面的,不管是主動的一方,還是被動的一方,現在都已經動情了。 而一旦動情了,某一方若是要抽手不干,那對另一方的傷害未免也太大了。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用丁香小舌熟練干活的白仲,嬴政決定當一個善良的秦王。 雖然對方不仁,但是寡人不能不…… 嬴政心里的念頭還沒轉完,就感覺身下的小嬴政被人輕輕咬了一口,他驚呼一聲叫了出來,“你干什么?” “想什么呢?專心點!這種時候都能分心,難怪你沒兒子!”白仲說著,用手指彈了彈直挺挺的小嬴政,笑著說道。 “你……你臭不要臉你……你……”嬴政還想在罵點什么,忽然感覺自己身下的小嬴政被一個溫暖之處所包裹。 事畢,白仲以手擦了擦嘴唇,看著一臉憂悶,赤著身體躺在地上,似乎不想起來的嬴政,以手心托住下巴,開口說道:“你還不起來?你再不起來,趙高都順著咸陽宮繞了兩圈了,再不起來該繞第三圈了。” 嬴政撇過頭,咬著牙看著白仲說道:“你……你不要臉……” “哎呀!別傷心了,大不了我負責……我負什么責啊?我又沒有對你怎么樣?”白仲噘著嘴,明明自己才是吃虧的那一方,怎么完事之后,嬴政反而變成了受害人?真是反了天了! 哎!可惜自己不是個男的,不然哥一定讓這個臭不要臉的菊花變成向日葵。 “明明吃虧的是我好嘛!”白仲揉了揉腮幫子,嘴疼,下一回再也不玩這個了。 嬴政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頭長長的烏發,如波浪般自頭頂滑落,落在嬴政健康而白皙的身體上。 “終南何有?有條有梅。君子至止,錦衣狐裘。顏如渥丹,其君也哉!”白仲忍不住贊嘆一句。 嬴政聞言,微微一愣。 這首詩是《詩經·秦風》里的一首,名為《終南》,講得秦之先祖秦襄公被周天子封為諸侯之時,身穿朝服,步履雍容來到終南山祭祀行禮,被當地的周遺民稱贊的情景。 終南山上有什么?有山楸來有梅樹。有位君子到此地,錦繡衣衫狐裘服。臉兒紅紅像涂丹,莫非他是我君主? “知道寡人是君王,你還干這種事?”嬴政表情恨恨的咬著牙。 ☆、975.18 “這個……這個……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白仲低下頭,對著手指,半真半假的說道:“其實……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怪你……” “怪寡人?”嬴政冷著臉從暗格里翻出兩套衣服,一套自己留著,另一套則非常氣憤的往白仲身上一甩,“你還有臉了?臭不要臉的!把衣服給寡人換上!” 臭不要臉?這平常不都是哥罵嬴政的詞嗎?什么時候論到嬴政罵哥了? 白仲噘著嘴,慢吞吞換下身上被嬴政弄臟的外衣,換上嬴政給自己的衣服,正準備嘀咕兩句“你的衣服也好意思給我穿,肯定大了”之類的話,猛得發現這件衣服竟然極其合身,長短胖瘦不差分毫,而且還是新衣服。 甚至縫衣服的人,還考慮到現在是夏太后的孝期,衣服的顏色雖然是素白一片,但其中卻以金、銀雙線繡滿了細細的花紋,這樣一來,雖然衣服看著樸實無華,但行走之間卻會折射出不同的花紋,堪稱“低調的奢華”。 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早在自己走的時候,嬴政的身高就已經突破一米八了,所以這件衣服肯定不可能是嬴政的,那么現在問題來了……這衣服是哪個不要臉的小婊砸的?竟然出現在我老公的車上! 白仲現在的心情就像嗶了整個上林苑一樣難受,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披星戴月、吃風喝雪的賺錢買奶粉養孩子;嬴政在家亂搞女人就算了,竟然還隨身攜帶……這特么還是一件女裝!你們這是玩變裝play還是……嬴政又看上了別的男人? 應該是前者吧,別的男人再美也沒有我美,我有這么美的男人在,嬴政還能看上別的男人,那得是多少牛屎把眼睛給糊了? 但是……真是太過分了!氣死我了! 嬴政換好衣服,回過頭一看,就看見白仲正坐在地上,表情不善,忽陰忽晴、忽怒忽……更怒,時不時還用憤怒的小目光看向自己。 阿仲,這是怎么了?明明是她占了寡人的便宜,怎么她還……這副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自己把她怎么了,明明是她把自己……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竟然還長得這么好看! 去掉白仲那張臉,嬴政發現她身上那件衣服實在是太好看了,不大不小、不肥不瘦,完美的將白仲飄逸的身姿展現了出來,這個裁縫手藝不錯,回去有賞。 嗯!王賁這密告的也不錯,身材尺寸都沒有誤差,也有賞。 當負責趕車的趙高,溜溜的趕著馬車,圍著咸陽宮轉到第四圈,且正琢磨著要不要轉第五圈之時,他終于聽到了一個如天籟般的聲音,“小高子,怎么這么久還沒到?你怎么趕得車?” 聽到這個聲音,慶幸確定不用再跑圈圈的趙高,立刻應頭哈腰的開口說道:“回大王,今天路有點不平,奴婢怕磕著大王,所以趕得有點慢。不過大王放心,不消半柱香的時間,肯定能到。” 嬴政坐回案前,看著還是一臉氣憤的白仲,身子往上一湊,在白仲唇上輕了一口,開口說道:“聽見了么?快到了!還不快來給寡人梳頭。” 說著,嬴政將一把玉梳塞到白仲手心里,又借機在白仲手心親了一口。 白仲抬起頭,看著嬴政,看著他那張健康陽光的帥哥臉,再想想初見時,又黃又瘦的小蘿卜頭。 不知在什么時候,豬已經被養得這么白白胖胖、粉嫩可口了? 這是白仲的第一反應。 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豬,竟然被其他爛白菜啃了! 這是白仲的第二反應。 想到此處,白仲心里頓時有一些不爽,神使鬼差之下,白仲開口說道:“想要我給你梳頭?那也行……以后不準這樣親別人……” “好呀!”嬴政無所謂的點點頭,反正以前也沒親過,以后也不打算親。 嬴政答應的這么快,白仲到是有些不相信了,這不像一個正常的渣男反應啊?正常人應該先沉思,權衡一番利弊之后,再考慮答不答應啊,更別說嬴政還是王,所以……果然是沒啥誠意隨口說說的吧? 白仲一邊為嬴政梳頭,一邊在心里想著。 嬴政以手托住下巴,看著鏡子里正認真為自己梳頭的白仲,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看阿仲為自己的事,而認真忙碌的模樣,真是可愛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