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等嬴政當上秦始皇,再跟他提新的歷法。 “說起來,天色晚了,我該出宮了?!卑字儆志椭氖郑粤艘黄O果,抹了抹嘴有些后知后覺的說道。 “為什么想要走?”嬴政一驚,回過頭抓住白仲的手腕,氣憤的開口說道:“怎么?連你也要離開我了?” “我怎么要離開你了?”白仲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這表情這口氣這模樣,就清純少女遭遇跟剛把她吃干抹凈,現(xiàn)在提著褲子要走的渣男似的。 他是清純少女,我是渣男。 “那你為什么要走?”嬴政開口追問道。 “天色已晚,我當然要出宮啦。”白仲一臉莫明其妙的說道:“我明天早上,還得早起進宮陪你讀書呢?!?/br> “原來你明天還要……”嬴政接下來的話,被白仲用“看!這里有一個大笨蛋”的眼神,直接扼殺在肚子里,他尷尬的抓了抓頭,“我是想說,既然明天早上還要來,干嘛不留在宮里呢?”嬴政一邊說著,一邊抓著白仲往內(nèi)寢走去,“你看,每天披著星星來、頂著月亮去的,多辛苦啊……留宿宮里不是省事很多?你啊,今天晚上就留在宮里吧……別回去了……大長公主那我早就派人去說了……我跟你說……來來來……我來幫你脫衣服……” 十三歲的嬴政高大英俊,一雙酷似趙姬的丹鳳眼很是多情,說起軟話來真是魅力四射,自帶美圖秀秀,讓人把握不住。 待白仲清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嬴政拉著,躺在了床上。 “這不對!”白仲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嬴政鼓著小臉蛋,生氣的說道。 “怎么了?哪不對了?寡人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不等白仲反駁,嬴政一拉白仲的手,將她整個人抱進自己懷里,舒展開雙臂抱住對方,嘴里嘟囔著說道:“乖孩子!不鬧不鬧睡覺睡覺!” “這于禮不合!我是臣子,你是天子,天下哪有臣子和天子共睡一榻的?!北毁娦邪丛趹牙锏陌字?,氣乎乎的抬起頭,看著嬴政的說道。 從白仲的角度,只能看見嬴政的下巴和脖子,以前到是沒仔細看過,沒想到那么棱角分明的下巴后面,竟然還有個rourou的脖子。 一個沒忍住,白仲對著嬴政的脖子rou伸出了自己祿山之……不對,這個年代安祿山還出世,但肯定是一只不安心的有野心的小爪子。 果然是軟軟的、滑滑的,好摸的不得了。 白仲開心了,嬴政可不快樂了,只見他板著臉冷著聲,“這天下沒有臣子和天子共睡一榻的,難道就有臣子摸天子脖子rou的了?” 摸就摸吧,摸哪里不好???摸哪里自己都能繼續(xù)裝高冷,摸脖子rou……別摸了……怪癢癢……再摸要笑場,高冷不起來了。 “臣這是在給陛下做頸cao,幫陛下保養(yǎng)頸部?!卑字僖荒樥?jīng)的,用信誓旦旦的口氣說道:“抗衰老從脖子做起!別讓脖子暴露了你的真實年齡!” “你……”嬴政一把抓住白仲的手,微微抬起頭看著白仲的臉。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算是惡作劇也讓人生不起氣來。 這么一張好臉,怎么就長在一個淘氣的要死的熊孩子身上? 要是阿仲是個女孩子多好啊! 母后今天還跟自己說,政兒長大了,過幾年就要成親了。 阿仲要是個女孩子……阿仲要是換小白那樣是個女孩子…… 嬴政猛得發(fā)現(xiàn),他似乎已經(jīng)很少會再想起小白。 “我怎么了?”白仲笑嘻嘻的看著有些發(fā)傻的嬴政,在他鼻子上點了一下,開口說道。 “沒什么……睡覺……”嬴政說著,不等白仲反駁,摟著白仲身體往旁邊一翻,就將白仲狠狠的壓在了自己身下,接著一扯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連頭一起蓋上。 棉被下,兩具身體隔著兩層薄薄的衣衫緊緊的貼在一起。 兩人肌膚相親、耳鬢廝磨,四周空氣溫度在升高,白仲只覺得心慌、臉紅、情緒波動、快要不能呼吸,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她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夏天的,把頭都蓋上了,你不熱嗎?還有,你真不知道你很重嗎?我都快要被你壓死了!” “那你不許走!哪也不許去!”嬴政軟萌萌還帶著幾分可憐的聲音,傳進白仲耳朵里,讓她的心忍不住一陣狂跳。 幾乎是本能的,白仲開口說了一句,“不走!我就陪著你,哪也不去!” “那……你不騙我?”嬴政扭了扭身體,雙手用力,將白仲抱得更緊。 “不騙你不騙你!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肯定……腰腰腰……我的腰,松手!”白仲怪叫一聲,伸手將蒙在兩人身上的被子扯開,憤怒的看著嬴政說道:“你干什么呢?腰快被勒斷了!” “寡人這是在給小叔叔做腰cao,幫小叔叔保養(yǎng)腰部?!辟W著白仲剛才說“頸cao”的模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保持好身體,從纖腰做起!別讓水桶腰毀了你的好身材!” “你……”白仲看著近在咫尺,且一臉無賴樣的嬴政,再想想自己剛才認識對方時,嬴政那副又軟又萌,最重要是老實乖巧的模樣,只能大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清純小可愛跟人學壞了,“你先起來好不好……重死了……胸被你壓得好重……” 竟然這么壓小蘿莉的胸,我以后要是胸部發(fā)育不好,妥妥都是你的錯! “那你不準走喔!要一直陪著我喔!”嬴政再次強調(diào)道。 “陪陪陪!”白仲沒啥誠意的連連點頭,“我說過了,只要你不嫌我,我就一直陪著你?!?/br> 嬴政冷哼一聲,同時將身體微微從白仲身上挪開,側(cè)睡在她身邊,環(huán)抱著她的胸,另一只手則把玩著白仲一縷長發(fā),開口說道:“我怎么會嫌你呢?” “那可難說,等過幾年你娶了漂亮的如花似玉的王后……到時候……哎……”白仲嘆了一口氣,身體往床的另一頭挪了挪,“我還是先習慣習慣一個人睡吧?!?/br> “那我就不娶王后!”嬴政將身體往白仲身邊挪了挪,一臉天真的開口說道:“這樣你就可以一直陪著我了?!?/br> “你不娶王后?那太后、仲父還有滿朝大臣非愁死不可!”見嬴政還要說話,白仲一臉唏噓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開口說道:“小孩子就是天真,沒被逼過婚,不知道被逼婚的苦?。 ?/br> “這么有經(jīng)驗!說的好像你被逼過一樣!”嬴政一臉疑惑的看著白仲,阿仲也才十歲吧,還不到成親的年紀吧? “這個……一言難盡啊……你不懂得……” 上學的時候不準談戀愛,有個男孩子打電話都能問東問西;大學一畢業(yè)就催你結(jié)婚,恨不得今天領畢業(yè)證,明天領結(jié)婚禮,上哪說理去? “說的好像你就懂似的!哼!不理你了,睡覺……”嬴政將白仲往懷里摟了摟,又將白仲的頭往自己胸口按了按,嘴里含含糊糊的嘀咕道:“你這個人真是……一肚子的心眼,難道長不高?!?/br> 魂淡!誰長不高了?你污蔑我腰粗水桶腰就算了,你還污蔑我長不高! 白仲準備爬起來跟嬴政討個說法,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誰啊?”白仲怒氣沖沖的開口說道:“敲什么敲?沒看見都睡了?” “回……回稟陛下,楚姬夫人剛生下了一位小公子?!?/br> ☆、564.27營養(yǎng)液800加更 嬴政年方十三,而且還是個才登基的新王,自然沒有后宮。 因此,趙高口中的楚姬夫人,自然是指子楚的老婆。 這種身份,嬴政身為大王當然不好意思去關心,所以他在聽了趙高的稟告之后,雖然有些疑惑楚姬的預產(chǎn)期似乎沒有到,但也只是以為自己記錯,便在隨口吩咐一句“楚姬夫人如有需要,一切皆可便宜行事”之后,便歪著頭抱著白仲睡去。 嬴政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一大早就被人拉起來參加各種祭祀,中午、晚上的宴會白仲能補眠,他為了刷存在卻不得不參加,不但要參加而且還要勞心勞力的好好表現(xiàn),晚上回來又要哄孩子……不對,是哄老婆……還是不對,是哄伴讀。 一天下來,嬴政累得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了。 要是白仲生孩子,嬴政可能還關心一下……劃掉,什么鬼,白仲的老婆生孩子,關寡人屁事?寡人關心他老婆做什么? 總之顛三倒四之后就是一句話,沒事別找寡人,有事就更別找寡人。 堵上白仲還想說話的嘴,嬴政抱著白仲翻身就睡。 本來白仲還想跟嬴政說,下午睡了這么久,現(xiàn)在這么早讓臣妾睡,臣妾實在是做不到。 但是嬴政疲憊的樣子,白仲決定安靜的做一個用系統(tǒng)看小說的美少女。 系統(tǒng),最近有什么適合我看的書嗎?推薦一本。 [九千歲添千歲的《[綜]末代帝王求生記》吧,手把手教你如何泡秦始皇來著。] 廣告植入的這么生硬,真得沒有問題嗎? 白天睡大覺,晚上看小說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又起不來。 早早爬起來,準備上朝的嬴政,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口,跟只小貓一樣的白仲。 雪白的玉膚、烏黑的秀發(fā)、桃紅色的粉唇,一如既往的明艷動人,卻有一種和清醒時完全不同嫻靜氣質(zhì)。 縱然嬴政知道白仲是個男孩子,而且是個心高氣傲、出身高貴、張揚任性的男孩子,他也忍不住會想起一句詩“靜女其姝”。 “噗嗤”嬴政微微一笑,若是白仲知道自己用“靜女其姝”來形容自己,想必又要生氣又要吵鬧了。 而且生氣和吵鬧的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將她比成女孩,而是因為自己說她貞靜嫻雅。 “誰貞靜嫻雅?你說誰貞靜嫻雅呢?你這人怎么隨便罵人呢?” 嬴政眼前出現(xiàn)白仲雙手插著小腰,氣乎乎上竄下跳的模樣,真是腦補都覺得很可愛。 一個沒把持住,嬴政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而唯一在場者又在呼呼大睡——據(jù)嬴政的了解,這只小豬屬于睡著了打雷都吵不醒者。 正是做壞事的好時候,嬴政彎下腰,輕輕的將自己的嘴唇壓在白仲粉色柔唇上,一觸即分,捂著唇偷笑老半天,直到上朝之前,嘴角還掛著一絲抹都抹不平的笑容。 下朝之后,呂不韋看見一臉歡喜,連腳步都輕快不少的嬴政開口說道:“陛下,何事如此開心?” “還不是因為仲父……”嬴政走到呂不韋面前,拱手鞠躬行了一個禮說道:“沒有仲父,就沒有新的紀日之法。” “陛下不可如此?!眳尾豁f上前一步扶住嬴政,恭敬的開口說道:“老夫何德何能?這新的紀日之法,全是陛下一人所為,老夫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若非陛下聰慧,又豈能想出新的紀日之法呢?” 嬴政笑了笑,任由呂不韋扶起自己,表情真摯的說道:“這幾天寡人常常會想起昔日在趙國的事,若不是有仲父一力照顧寡人全家,寡人興許早就在死在趙國了?!?/br> “哪里?那是陛下洪福齊天,有大秦歷代先王保佑,自然能化險為夷?!眳尾豁f摸了摸胡子,笑呵呵的看著嬴政說道。 嬴政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寡人一出生就在趙國為質(zhì),不但吃盡了趙人的苦,而且還時時有性命之險,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什么大秦歷代先王來保佑寡人。唯一保佑寡人的人,是仲父您啊?!?/br> 說著,情緒激動的嬴政,一把抓住呂不韋的手,緊緊的,用力握住。 待白仲一覺醒來,就看見嬴政正一臉陰郁的坐在自己身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拿著一塊薰香軟帕,無意識的不停的擦拭著雙手。 “阿政,你怎么了?又受氣了?”白仲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嬴政停下手里擦拭的動作,轉(zhuǎn)過頭看向白仲,空洞的眼神里慢慢有了神采,“沒什么……就是有點憋屈?!?/br> 呂不韋又親自送待決國事去太后宮,請?zhí)筅w姬用印了。 “好啦!別說這個了,我們說點開心的事吧……”白仲眼珠烏溜溜一轉(zhuǎn),笑著開口說道:“我們?nèi)タ葱∽計氚伞!?/br> “小子嬰……啊……楚姬的孩子……也對……那你起來換衣服吧……”嬴政笑了笑,以手撐住下巴,開口說道。 “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白仲頭一歪,伸手指著門口說道。 “為什么要我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嬴政雙手托著腮,一臉無賴的看著白仲。 “你……壞蛋!大壞蛋!果然不知道跟著學誰壞了!”白仲狠狠的瞪了嬴政一眼,轉(zhuǎn)過身背著他將睡衣解去,露出雪白一片的后背。 烏黑的發(fā)隨意披散在雪色的膚上,黑白分明,分外顯眼。 小小年紀就這么好看,長大不知道要便宜哪個女人,想想真是不開心。 一想到自己抱著長大的小弟弟……從年齡上來說是弟弟,那么完美那么漂亮,卻要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叼走,嬴政就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發(fā)塞。 楚姬原來只是一個宮女,因為子楚生前一夕之歡提了位份,但到底還是身份低微,所以住得地方離正殿也頗遠。再加上子楚已死,大局已定,他的兒子就算是公子也沒有繼位的可能,因此都沒什么人關心楚姬和他的兒子,結(jié)果嬴政和白仲到了楚姬的住處才知道,楚姬因為早產(chǎn)生子的原因,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因為血崩,不治身亡,只留下一只哇哇大哭的小包子。 至于楚姬夫人早產(chǎn)的原因,那則是因為晚宴之時,和成嶠的生母韓姬夫人起了爭執(zhí),不小心動了胎氣才會早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