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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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父王責罵我……寡廉鮮恥……還……”他應是想起了云王責罵的話,嘴唇微微顫抖。 “殿下,相信我,您真的沒問題。您原本就壓力驟增了,更不該因此而給自己額外施加壓力,增添思慮。” “真……的?”朱璇定定望著她。 “是,”梅錦微笑道,“我是郎中,您務必相信我的話?!?/br> 朱璇仿佛舒了口氣,神色終于稍稍松懈了些,道:“今非昔比,我心里清楚自己往后當做什么,我也決心好好待那位要嫁我的女子。只是我……還是擔心娶親……我離開長沙前,我母妃安排了侍女……我……” 他的臉慢慢漲紅,露出羞慚之色。 梅錦見他這副樣子,便猜到當時應是不順。問了幾句,果然如自己所料,便道:“殿下,您既然叫我來給您看病,那就把我當郎中,不必有任何顧慮。您平日厭惡女子靠近您嗎?” 朱璇搖頭。 “那就好。您方才也說,當日您母妃還在門外安排了人等著去回話,我料你應是壓力過大所致的,你完全不必將那時顧慮帶到這里。只要殿下你在心里決定開始接受女子了,盡量多想些女子動人美好的一面,慢慢就能消除壓力。相信我,人的取向并非一成不變的。甚至,等哪天你遇到了一個能打動你心的女子,說不定你就愛上她,恨不得能和她廝守終身呢?!?/br> 朱璇望著梅錦笑臉,長長呼出一口氣,沉默片刻后,道:“聽你這么說,我心里終于覺得好多了,也踏實了不少。你要是沒別的事,先別急著回去,再留下來陪我些天,可以嗎?我……實在是想身邊有個能說的上話的人?!?/br> 梅錦道:“能為殿下分憂,原就是我本分。只是我并非宮中之人,如此留在宮里,怕是不妥。殿下若應允,可否送我出宮?我便是回我娘家也是無妨。殿下若再要見我,召便可。” 朱璇似是有些不愿,躊躇了下,終于道:“也好。那我明日派人送你回家?!?/br> …… 次日一早,朱璇如常那樣五更起身,立刻東宮前,吩咐太監晚些送梅錦出宮。天亮后,梅錦起身,收拾了東西,等著出宮時,卻來了個面生的太監,說是王太后那邊的,奉了懿旨而來,要梅錦前去覲見。 ☆、第六十二回 梅錦聽到是王太后傳自己,不敢怠慢,整斂妝容,隨這姓姜的老太監去了。入德懿宮,被帶到一間華屋內,見座上端坐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兩邊太監宮女侍立著,知道這便是當今太后,上前下跪磕頭問安。 王太后看著和藹可親,等梅錦磕完頭,賜她平身,命她抬起頭來,仔細看了一眼,似和邊上的姜太監,又似在與梅錦說話,笑道:“我聽人說,璇兒前些天將個從前有恩于他的恩人召進了宮,有些好奇,便問了兩聲,才曉得竟是梅通議家一位嫁到了云南的女兒。這可真是巧。人老了,難免便愛管起閑事兒,忍不住好奇,便將你叫了來瞧瞧。你叫什么名兒?” 梅錦立刻再次下跪,低頭道:“稟太后,民婦梅錦娘。梅通議正是家父。因家中早年曾與云南裴家立過婚約,兩年前便由民婦嫁了過去。那日路上偶遇皇太孫殿下,民婦不過略出薄力而已,不敢居功。前些時候,民婦得知皇太孫召,恐有事,不敢耽誤,這才回了京。今日承太后召,民婦才有幸得見太后慈顏,不勝榮幸。” 王太后注視著,道:“我年紀大了,皇太孫年少,有些話難免就不愛跟我講。他千里迢迢把你從云南接進了宮,我也剛知道沒多會兒。這幾日在宮里住的如何?昨晚睡的可好?” 梅錦對上王太后的目光,覺察到一絲探究之意,微微一凜。 王太后看起來很是和藹,到目前為止,和她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只是話里帶話,她自然聽得出來。 事實上,昨晚她之所以對朱璇提出要出宮,甚至寧可住回梅家,顧慮的正是太后這邊。朱璇初初進宮,沒有根基,東宮這邊什么動靜,絕對是瞞不了王太后的,何況突然進來自己這么一個大活人? 沒想到的是,這么快就已經引起了她的誤會。聽她特意問自己昨夜睡得好不好,心知應是有人把昨晚自己夜入朱璇寢宮的事轉到了王太后跟前。便道:“稟太后,民婦略通醫術,先前皇太孫是知道的。因他掛念皇上病體,才將民婦召入京城。到了后,民婦自知醫術淺薄,看不了大病,皇太孫體諒,也沒怪罪民婦。昨夜實不相瞞,半夜皇太孫突然將民婦召去,民婦不知何故,匆忙趕去,才知道皇太孫殿下驚魘,竟又夢到了兩年前他被惡人下藥強迫綁入礦廠勞作的一幕。殿下與民婦談及舊事,又云如今太后對他期許甚重,不顧年邁,每日親自教導國事,殿下感激萬分,又恐自己德淺行薄,辜負太后期許,坦言內心不安。民婦勸慰了殿下一番,便出來了。今日正要出宮回家,不想太后召,不敢耽誤,便過來了?!闭f完屏住呼吸等著。片刻后,聽見對面王太后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從前的夫家,我聽說和蜀逆有牽連?” 梅錦叩頭道:“不敢有所遮掩。確實如太后所知,我前夫投了蜀逆。民婦未能盡帶阻勸之責,請太后降罪!” 王太后嘆息道:“世上男子自己要犯糊涂往死路上撞,婦人家又能如何?你既已與叛逆之家脫離關系,可見你也是深明大義的,我為何怪你?” 梅錦再次叩頭謝恩。 王太后面上再次露出笑容,道:“皇太孫念舊,記著你曾救他,好。梅氏,你對我皇孫兒有大功,如今想要什么?只管道來,我必賞你?!?/br> 梅錦道:“多謝太后。民婦有自知之明,豈敢居功?且從前已經賞過了。不敢再領。” 太后道:“先前歸先前,這回是我的賞?!毕肓讼?,扭頭對邊上的姜太監道,“去,把我對紫玉柄的如意拿來,再拿套我年輕時戴過的頭面,加兩套宮裝,賞了梅氏?!?/br> 姜太監應了,轉身飛快去了。片刻便回來,身后跟了兩個手捧物件的小太監,笑容滿面地道:“梅氏,還不快謝過太后的賞?!?/br> 梅錦不再推拒,跪謝領了賞。太后擺了擺手,又與她說了些別的話,最后叫她退了下去。 等她一走,王太后面上的笑意便消失了,問邊上的姜太監:“你怎么看?” 姜太監道:“稟太后,奴婢看她似乎并未說謊??此蚕袷侵碌模皇遣恢顪\、不顧好歹的人?!?/br> 王太后微微皺了皺眉,“我看著倒也還好。不像是不知進退的。只是我不放心的,還是璇兒那邊。這孩子自進宮來,我看了他些時日,什么都好,就是心思有些重,有話也不跟我說。前些時候我說立季家孫女為正妃,我看他并不很熱心,甚至有些不愿的樣子。不是我多心。你想,他年少正當情竇初開,這梅氏如今沒了夫家,人年輕,容貌也好,且從前還跟他有那么一段生死緣分。叫我如何能不多心?” 姜太監道:“方才那梅氏自己不也說了,皇太孫原本是想讓她給皇上看病的。” 王太后搖了搖頭,“皇上的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璇兒是知道的。這里頭沒這么簡單。季家是朝廷肱骨,內閣重臣,皇太孫初來乍到,沒有根基,如今正需借季家之力固勢。他家孫女與皇太孫正是良配。雖說以后是三宮六院,只這會兒的立妃之事,我不想看到任何岔子。” 姜太監點頭:“太后所想不無道理。既如此,為絕后患,何不盡快提醒梅家,叫梅家盡快將她改嫁了?這梅氏若遠遠改嫁了,皇太孫那里即便有牽絆,自然也斷了?!?/br> “這梅氏是由尚福帶過來的吧?”王太后沉吟了片刻,問道。 “稟太后,正是尚公公云南傳旨時帶來的?!?/br> “先叫他來,我聽聽他怎么看這事,說不定知道的比咱們要多些?!蓖跆缶従彽?。 …… 尚福太監入了德懿宮,向王太后問安,王太后含笑與他說了幾句后,話鋒一轉,道:“尚福,那個梅氏,聽說是你奉了皇太孫旨意接她入京的?” 尚福道:“正是。老奴先前奉旨在山南西道監軍,忽然接到朝廷要老奴去云南李氏那里傳旨的敕令,急著要辦差,想著也不過是件小事,便沒來得及告知太后,還望太后寬恕老奴疏忽。” 王太后笑道:“我才說了一句,你就說了這么多,把我要說的都給堵回來了。我且問你,你可知道皇太孫為何要將這梅氏召入京城,還留她在東宮住了下去?” 尚??戳搜弁跆?。見她面上依然含笑,看著自己的一雙眼里卻隱隱含了異樣之色,以他精明,稍加一想,如何猜不到王太后的意思?微微吃了一驚,忙道:“稟太后,這梅氏在昆州有些醫名,從前也替替皇太孫治過病,皇太孫殿下是要她進京為皇上看病的?!?/br> 王太后笑了笑,“若真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不是我多心,皇太孫立妃在即,東宮里忽然進來這么一個女子,和皇太孫又是舊識,我總歸要問一聲的?!?/br> 尚福心知王太后這是起了疑心。 離開云南前,李東庭既對他坦言心跡,梅錦又曾救過他的命,無論是人情還是道義,總歸想替梅錦在王太后面前洗脫嫌疑的,急忙道:“稟太后,關于這梅氏,老奴倒確實有一事還沒向太后稟告。” 王太后眼風掃了過來,“說來聽聽。” “太后,老奴奉旨去云南向李氏傳旨,順道接這梅氏入京時,李氏土司在老奴面前曾特意提到這梅氏,叫老奴一路照看著她些,直言有意娶她為妻。老奴想,這梅氏既與李氏土司兩情相悅,就差婚嫁了,皇太孫殿下那里,想必絕無陰私?!?/br> 王太后面露訝色,道:“竟還有這么一說?” 尚福想到李東庭那日遞來的信封,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索性又道:“太后,老奴倒有個想法。西南用兵,朝廷正需李氏出力,他既鐘情于這女子,太后何不賜婚李氏土司與這梅氏?既成了人之美事,老奴料李氏那里,也必感激太后恩典,越發忠心效力朝廷?!?/br> 王太后沉吟片刻,面露笑容,點頭道:“尚福,今日叫你來問話,果然是問對了人。你言之有理。成人之美結良緣,我何樂而不為?這事就交給你去辦,記住,須辦的好看,越快越好!” 尚福躬身應下,匆匆轉身要出去,又被王太后叫住,聽她道:“且慢。這梅氏只是梅家庶女,梅家也不是什么體面門庭,且聽說親情淡薄,既要賜婚彰顯朝廷對李氏恩典,若從梅家出嫁,分位不夠重。你且去將梅氏再接到我這里,以我德懿宮之名賜婚下去。” 尚福笑容滿面應道:“老奴遵旨!這就去辦,定不負太后所托!” ☆、第六十三回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爾云南昆麻李氏世代勤守王土,德惠廣濟,實為忠良之典范。今有十七代土司李東庭,麟趾超群,忠君體國,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干城。江原縣主梅氏,禮度攸嫻,柔嘉啟秀,勘當良配。特賜婚姻,鸞鳳和鳴,望夫婦同心,克忠報國。欽此。 一道圣旨,代替梅錦做了決定。 她必須要嫁李東庭,冠著橫飛而來的江原縣主的頭銜。不管她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尚福太監不辭辛勞,剛回京沒幾天,又毛遂自薦地領了賜婚使的頭銜,護送梅錦離開京城啟程去往云南完婚。同行的人里,除了德懿宮出來的兩個年長宮女,梅家也巴巴地派了人要隨行。 梅孟繁對于整件事完全是摸不到頭腦。既不知道梅錦為何會被皇太孫召進宮,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被封為縣主并賜婚最近名字時常被朝臣提及的昆麻土司李東庭。但他確確實實得到了好處,因為這個女兒,他被升為太常少卿。雖然并非要職,但位列四品,入九卿之列。更叫他長臉的,還是他突然間就多了李東庭這樣一個女婿。雖然他從沒見過這個女婿,也無從和他說上一句話,但之前,尤其是蜀王叛亂以來,云南宣慰使李東庭這個名字他早如雷貫耳。賜婚消息傳出來后,不時有同僚和下屬上門賀喜,言下頗多結交之意。 梅孟繁心知自己有今日風光,全是靠了梅錦這個當初被他梅家像潑水一樣潑出去的女兒,再不敢輕視她半分。賜婚由王太后所發,嫁妝等物全由內府備辦,東宮皇太孫那里也賞下了不少,梅家被晾在一邊猶如外人,等到了出發之日,梅孟繁和廖氏親自也趕過去相送,提出讓兒子梅青聯送嫁。被尚福太監以賜婚特殊為由給拒了,無奈作罷,只得看著梅錦宮車離去。 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梅錦人也上路了,但腦子依然還有點發懵。 她此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這樣,剛結束前段婚姻沒多久,這么快就又步入下一段婚姻了。 為了讓李東庭準備迎婚,賜婚圣旨已經早于他們這行人被快馬送出,想必用不了多久,李東庭就會得知這個消息了。 不知道他接到這道賜婚圣旨后會作何感想,但對于梅錦來說……并沒有多少要再次嫁為人婦的喜悅,心里反而有些五味雜陳。 毋庸置疑,比起上一次梅家人安排的盲婚啞嫁,至少這一次,她知道自己未來丈夫長什么樣,是什么人,甚至,她也不否認自己對李東庭漸漸萌出的好感。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用這樣倉促的方式迎來了了這輩子的第二段婚姻,除了皇命不可違的感嘆外,也就只能歸結于陰差陽錯了。 路上行程過半,快要抵達云南時,梅錦的心境漸漸又起了變化。 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好準備,去迎接接下來的新身份了。 接下來,她不僅要做李東庭的妻子,還要扮演好昆麻土司夫人的角色。坦白說,對此她對自己并沒有十分的信心。以致于越近云南,她便變得越緊張,甚至開始為此感到暗暗焦慮,只是表面上并沒顯露出來而已。 與四川接壤的整個山南西道都卷入了戰事。為安全起見,走山南東道往云南。過了山南東道,這日行至黔中道的辰州,竟在驛站里遇到了迎親的李東林一行人。 按照預定,要到臨近云南的矩州,他們才會與土司府的迎親隊伍碰頭,大約還需七八天的路程。沒想到李東林竟然提早這么多天,帶人到這里來迎親了。 李東林與尚福寒暄完畢,便來到梅錦面前,一改先前不羈模樣,朝她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道:“過些天我便要叫你嫂嫂了,這會兒卻不知道該叫什么好,我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方才見了你,索性決定提早叫你嫂嫂一聲。若冒犯了,還望嫂嫂見諒。嫂嫂路上辛苦了?!?/br> 他語氣一本正經的,看她的眼神里卻帶了促狹之意。梅錦立刻明白,這家伙是死性不改在拿自己開玩笑。非但沒有不快,忽然反覺得輕松了不少,便笑道:“隨你怎么稱呼。二爺覺得怎么順口就怎么叫吧。” 李東林道:“嫂嫂,須得叫我二弟才對。” 梅錦笑了笑,依他叫了聲“二弟?!?/br> 李東林應了,自己卻又嘀咕了聲:“怎的聽起來有些怪?” 梅錦不再與他玩笑,道:“你們路上辛苦了。不是說到矩州接的嗎?” 李東林也收起嬉笑神色,正色道:“賜婚圣旨前些天到了龍城,我母親不勝欣喜。因長兄月前帶兵去了戎州,戰事正緊,我母親已派人給他送去了這喜訊,料他一時之間脫不開身回來,便派我代替長兄來接尼一行人。怕路上受戰事影響,為平安起見,叫我先到這里來迎。我母親叫我轉話給嫂嫂,說若非戰事正緊,原本無論如何都該我兄長自己來迎親的,還望嫂嫂見諒。等到成婚之日,我兄長必定會準時歸來?!?/br> 梅錦微笑道:“多謝李府君掛心。國事當為重,我這里無妨?!?/br> 李東林又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金絲勾邊黑色錦袋,遞了過來道:“這是我母親叫我轉給嫂嫂的,里頭是只虎牙,請高僧開過光的。我們那邊的一個說法,保平安喜樂。” 梅錦接過,解開口子,果然倒出一只象牙色的光潔虎齒,一頭打洞,以紅色絲線系穗。 她知土司府親兵便以藍色虎牙文身,這虎牙想必是李氏的圖騰了。手心握住光潔虎齒,先前過來時的種種忐忑與思慮慢慢消散,鄭重道:“多謝府君心意,我領受了。到了再去拜謝她老人家?!?/br> 李東林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上路吧。我家中一切都準備妥當,我母親就盼著你到了?!?/br> …… 半個月后,梅錦一行人抵達昆州。當日先回了馬平外她自己的莊子里。次日黃道吉日,便是大婚之日。 土司府那邊幾日前便派了人過來,協助李管事等人準備婚事。莊子里外張燈結彩,萬事齊備,就等著她回來。 當晚梅錦落腳下來,排除雜念,早早睡了,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路上疲乏一掃而空。中午,安排梅錦沐浴梳妝。 梅錦脫去衣裳,跨進裝滿溫水的大木桶,從頭到腳洗完澡,見肌膚被熱水泡的泛出淡淡一層粉紅色,幼嫩光滑,如嬰兒般吹彈的破。被服侍著穿了中衣出來,坐到鏡前干發等待梳妝。阿鳳阿寶在旁說說笑笑,氣氛輕松,暫時無事,便幫兩個年長宮女揉肩捶腿,好奇打聽皇宮里娘娘們的事情。老宮女便撿些吃喝玩樂的說了,聽的阿鳳阿寶咋舌不已,又追問娘娘們哪個最美貌。 一個老宮女笑道:“話真,我進宮多年,伺候過不少主子,還沒見過哪個一身肌膚能賽過縣主的,方才連我看了都有些羨慕,你們自個兒主子就是美人了,還問娘娘們做什么?!?/br> 阿鳳看了還坐鏡前的梅錦一眼,吃吃一笑,湊到阿寶耳邊嘀咕了句什么,阿寶哎呀一聲,抬手打阿鳳,嘴里嚷道:“沒羞沒臊的瘋丫頭,竟敢說這種話!看我不打你!” 阿鳳逃到梅錦邊上躲避,口中嚷道:“梅娘子,我就說了句李大人有福氣了,她就罵我!你評評理,我哪里說錯了?李大人新郎官,可不就有福氣了嗎?她自己歪想什么?” 阿鳳并非漢人,十三四歲的年紀,略知人事,性格也浪漫直白。土司府來的阿寶比她大,更穩重些,方才聽她這么跟自己咬耳朵,一時臊了,便追了過來要打。 梅錦被這倆丫頭吵的有點頭昏,趕她們出去,叫兩人自己到外頭慢慢評理去,喜娘便笑瞇瞇地進來,開始給梅錦梳妝打扮。最后梳好頭,穿上喜服,自己對鏡照了下,一身大紅喜慶顏色,滿屋的人都嘖嘖稱贊。這時外頭忽然響起鞭炮聲,阿鳳又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說土司府的迎親隊伍到門口了。 “聽說李大人昨日才剛從戎州趕回來的,今天親自來迎親!外頭全是趕過來看喜事的民眾,全都爭著要向李大人道喜,把路都堵住了,李大人費了好大勁才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