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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婦道在線閱讀 - 第29節

第29節

    張清智精心謀劃了多日的好事,眼見要成了,沒想到最后關頭竟出如此意外,內心沮喪可想而知。打罵家奴泄憤后,又問對方身份,家奴搖頭說不知。張清智想起那男子抱著梅錦臨走前投向自己的陰沉一瞥,內心突然生出濃重的沮喪不安之感,想起焦寡婦婆媳,忙出門往縣城趕。

    ☆、第五十三回

    那焦寡婦婆媳假借生病利用梅錦醫心騙來她來,用計將她迷暈,看著她被張清智從后門帶上車走了,心里終究感到后怕,閉了門,婆媳倆最后商議決定去庵里躲些日子,慌慌張張收拾著東西時,阿鳳匆匆領著李東庭過來問梅錦下落。焦寡婦婆媳本就心虛,一聽阿鳳說這男子竟是李氏土司,嚇得魂飛魄散,立時便下跪求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把自己受到張清智逼迫騙來梅錦的經過給說了一遍,那劉氏曾被帶著去過縣城外的張家那地兒,又詳細指了地點。等李東庭匆匆離去,這婆媳二人越想越怕,立刻便出門悄悄逃去尼姑庵避難。

    張清智心知應是這倆婆娘壞了自己的事,心里更想知道那男子是誰,匆匆入了縣城闖到豆腐坊,卻見人去屋空,里頭凌亂一片,也不知道她兩個逃到哪里去了,正氣急敗壞四處找時,家奴又找上了他,說家中娘子尋他商議明日給他老娘辦壽酒的事,張清智無奈,只得先回了家中不表。

    ……

    梅錦方才自己雖然第一時間催吐了部分紅丸,只是那顆東西不知道是什么藥材所制,藥性奇猛,回來路上便持續發作起來。李東庭見她縮在自己腳邊渾身綿軟,臉頰潮紅,呼吸急促,額頭汗水涔涔而下,不禁心急如焚,不停催促車夫加快速度,終于趕回吳莊的宅子里。馬車一停,李東庭便抱她下來,飛快送她進屋躺到床上,命李大騎自己的馬趕去龍城把醫士叫來。

    霞姑方才已從回來了的阿鳳口中得知梅錦被人迷暈帶走的消息,也知道李東庭趕去救她了,正等的焦心,突見他抱著梅錦匆匆進來安置在床上,忙上前問究竟。李東庭略微提了下經過,說的十分含糊。雖沒提到紅丸,但霞姑見梅錦軟在床上的模樣,心里也已經猜到了□□分,咬牙罵了聲無恥至極,見阿鹿還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忙叫阿鳳將她帶走,自己去打水。

    梅錦頭暈目眩,渾身酥綿,軟的幾乎化作一灘水,渾身上下連心口仿佛都有千萬只螞蟻在咬噬,難受得恨不得就這么死過去,靈臺卻還強自保著幾分清明,迷迷糊糊時,覺到李東庭仿佛還在邊上,勉強睜開眼睛顫著聲道:“……李大人……多謝你帶我回來……我沒事……多喝些水就會好……您……先出去吧……”斷斷續續說完這一句,便閉上眼睛,翻身朝里,將身子緊緊蜷成了一團。

    李東庭心知她是不愿被自己看到這種反常模樣,且她這副樣子,他也確實也不便再停留于側,雖還極是擔心,也不得不道:“我這就出去。我已經去請郎中了,你再忍忍,很快便好!”說完聽她不應,躊躇了下,終于轉身出去。

    ……

    天色暗將下來,李東庭一直沒走。霞姑在房里照顧著梅錦。土司府的醫士半夜時終于趕到。

    梅錦體內藥性已經有所排減,只是殘余藥力依然還在,被折磨了許久,人已經昏昏沉沉的。醫士也無什么好的辦法,只能開利尿排毒的方,霞姑托起梅錦喂她喝了下去,一直折騰到了次日天亮,梅錦體內殘余藥性才算差不多代謝完畢,終于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霞姑替她擦身子換衣,見她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猶如大病了一場,渾身上下從頭到腳*的,整個人從水里□□似的,大腿內側也是濕冷滑膩一片,不禁再次暗罵那個姓張的作孽。給她擦完身子,換了干凈的衣裳連同被褥,出來見李東庭還等在外頭,便朝他走了過去。

    “她情況如何了?”李東庭問。

    霞姑見他眼睛微微凹陷下去,知他昨夜也是一夜未睡,將他帶至稍遠些的角落里,輕聲道:“憔悴的很。好在總算熬了過去睡著了,應無大礙了。大人你也熬了一宿了,這邊交給我便是,你有事的話,自管先去。”

    李東庭看了她屋子方向一眼,點了點頭,道了聲辛苦,又喚來醫士命他一并留下,自己帶了有些不愿的阿鹿先離了吳莊。

    ……

    張家是從張清智父親手里開始發家的。他爹沒了后,家業給了張清智。這廝雖人品低劣,卻頗會鉆營,這些年不但把家業守住,還越來越興旺,和本縣土官林知縣雖關系一般,但認識不少昆州別地的官兒,連蜀王府那頭,也叫他搭上了線,在馬平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

    今日他那個老娘過六十大壽,家里擺了幾十桌的壽酒,大門張紅掛彩地敞著,賓客盈門,張家下人高高站在門口撒銅錢,和著剪成了碎屑的金箔紙一把一把地撒出去,引來無數乞丐和小孩爭搶,排場喜慶不必多說,喧鬧聲連街口也聽的到。

    昨日張清智一時之間找不到焦家婆媳,作罷回來后,心里雖然落下了隱憂,只是忙著要應備今日的壽酒,又自忖有頭有臉,憶那男子衣著打扮也很普通,想必不會有大來頭,不至于為這事能給自己下什么大絆子,后又悄悄派人到吳莊梅錦的莊子外察看,聽人回報說大門緊閉,并無什么異常動靜,終于放下了心,一心一意籌起壽酒來。今日換了簇新的衣裳,等吉時到,命家奴攙著自己老娘出來,叫她坐到壽匾下,笑容滿面地帶了一雙兒女出來給她叩頭,賓客紛紛贊嘆張家福壽雙全,正熱鬧時,只見張家管家急匆匆從大門外跑進來,口中高聲喊道:“林縣令來了!林知縣來了!”

    今日張家老娘過壽,張清智雖早早也給林縣令發了請帖,只是并沒指望他自己能來。此刻聽到管家喊林縣令來了,以為林縣令親自登門拜壽而來,大喜過望,急忙整了整衣冠,急匆匆要出去迎接。管家慌忙拉住他,搖了搖頭,湊過去低聲道了一句,張清智臉色微變,抬頭看去,見縣衙的兩列兵丁已經闖了進來驅趕賓客,林縣令沉著臉,從大門跨步進來。

    張清智慌忙迎出去,道:“林大人,今日我老母過壽,大人這是怎么了?”

    林知縣冷著臉道:“土司府有令,你張家與蜀逆暗中往來,命本官前來捉拿。張大官人,我看你家這壽酒,今日是擺不成了。”

    賓客嘩然,紛紛面露懼色,膽小的已經開始出門而去。

    張清智大驚,急忙下跪極力辯白喊冤,林知縣看也不看他一眼,揮手叫兵丁將張清智綁了帶走,自己轉身出門而去,留下張家老娘捶胸頓足,滿堂賓客目瞪口呆,好好的一場壽筵,還沒開席就被攪的成了一鍋亂粥。

    ……

    龍城土司府里,李東庭換回了官服,在書房里正理著前兩日堆積下來的公務,門忽然被推開,阿鹿怒氣沖沖地跑了進來。

    李東庭頭也沒抬,繼續書

    書著正在處理的一封公函,道:“這會兒不是你上課時間嗎?跑這里來做什么?”

    “爹!我看到林知縣了!他是不是把擄了梅jiejie的那個惡人給送來了?你讓我進去!我非要把他丟下獸山,放虎獅進去把他給活活撕碎了不可!”

    李東庭停下筆,抬頭看了眼滿面怒容的阿鹿,微微皺了皺眉,道:“女孩子家,開口閉口就打殺人,成何體統?回去上課去!”

    阿鹿手掰著門,噘嘴不肯走。

    李東庭想了下,放下筆,起身走到她邊上,蹲下去摸了摸她頭,溫和地道:“阿鹿,夫子若不再向我告狀,等她身體養好了,我便允許你再過去看望她,她要是不煩你,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說罷喚侍女帶阿鹿回去。

    阿鹿聽父親這么說,臉上才露出喜色,知他一向不會騙自己,乖乖跟著侍女走了。

    李東庭回到桌后,繼續方才的事,等合上最后一本公函,叫人進來送出去后,方起身,往位于土司府西北角那處依山而建的囚牢行去。

    李氏在此筑堡數百年,自然修有囚牢。這囚牢就在山腹里,口子把守森嚴,通常關押一些特殊重犯。邊上還有一座獸山,內里豢養了猛獸,早十幾年前,還曾有死犯被投入獸山喂了獅虎。李東庭成為土司后,移走猛獸,廢止了這項酷刑。只是這座修于山腹里的囚牢,至今還是令人談而變色。

    ……

    張清智被投到一個陰森潮濕的地牢里,四周唯一照明便是插在山壁角落里的火把,雖然并未遭受任何酷刑,卻也沒人理睬他,四周陰森壓抑,正膽戰心驚著,忽然聽到遠處通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忙爬著到了鐵門旁看過去,晃動著的一團火把光里,看見兩個府兵打著火杖過來,中間走了個男子。那男子身穿整齊制袍,張清智呼了一聲“冤枉”,連滾帶爬地到了鐵門邊,高聲道:“大人!大人!林縣令說我張家與蜀逆往來,這才把我投到了這里!實在是冤枉了小人!求大人明察!還小人一個——”

    張清智突然看清那個人的容顏,剩下的話立刻卡在了喉嚨里,再也說不出來了。

    對方視線投向了他,他終于認了出來,這男人竟就是前日闖進來從自己手中帶走了梅錦的那個。

    張清智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他走到自己的囚牢之外,臉白得成了死人的樣子。

    李東庭命府兵打開牢鎖,走進去,蹲到已經攤在地上的張清智面前,從府兵手里拿過一根火杖,將火頭湊過去些,端詳了他一眼。

    “知道我是誰嗎?”他開口問了一句。

    “我是李東庭,這里的土司。”不待張清智回答,他自己又道。

    張清智呆呆望著面前的李東庭,內心驚駭難以言表。回過神,見他和自己說話時,語氣竟然很是平和,心里漸漸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急忙爬起來朝他跪了下去磕頭,哀聲懇求道:“大人!大人!我是有眼無珠才冒犯了大人的。懇求大人饒恕!只要大人肯放過,小人甘將家中銅廠獻上贖罪!”

    李東庭淡淡道:“張清智,你家和蜀王府的那點子往來,根本入不了我的眼。你到了這里,也不是因為冒犯了我。聽說你考過朝廷功名,還是童生,我且考考你,照本朝律例,□□良家婦女,當作何刑罰?”

    地牢里陰涼無比,張清智后背卻不住冒出冷汗,顫聲道:“大人,大人,你那日也在,當知道小人還未實施,大人便已經——”

    “我叫你回答!”李東庭驀然提聲喝了一句。

    張清智打了個寒顫,抖著聲道:“……回,回大人,杖一百……流三千里……”

    李東庭唔了聲,聲音平平地道:“記性還不錯。不必跪我了。把你的兩條腿伸直。”

    張清智不明所以,只是不敢問,更不敢不從,抖抖索索著地坐了下去,伸出了兩條腿。

    李東庭看了他雙腿一眼,毫無預警的,以手中那只火杖的鐵桿頭猛地擊上張清智的左側大腿,隨了腿骨應力折斷的一聲清脆咔嚓聲,張清智放聲慘呼了起來。

    李東庭面無表情,以鐵桿繼續擊折他另條腿骨,這才對著抱腿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的張清智冷冷道:“杖一百流三千里是朝廷加給你的懲治。這斷腿之痛,是我李東庭加給你的,好叫你知道,有些人,并非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李東庭將手里那把因突然受了猛力冒濺出點點火星子的火杖遞還給身后的府兵,站起身,在張清智椎心泣血般的慘呼聲中掉頭離去。

    ☆、第五十四回

    梅錦熬過了當夜,到次日,體內殘余紅丸的藥性雖過去了,人接著卻又生了場病,一直懨懨不振,直到大半個月后,才終于漸漸好了過來。

    霞姑這些天一直堅持留下來照料她,直到前兩日,梅錦因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再三向她謝辭,霞姑見她確實好了不少,這才回了龍城。自然,因自己也生著病,這段時間梅錦閉門沒再繼續給人看病了。這日午后睡了一覺,睜開眼,自覺長久以來沒有的神清氣爽,在床上賴了一會兒,起身從屋里出來,看見阿寶阿茸兩人正坐在檐廊下玩翻花繩,四只手一邊靈巧地翻著,一邊輕聲說著話。

    哲牙最近去了龍城兵造司,梅錦知道后,接了阿茸過來讓她住自己這里。這孩子性格漸漸也變得開朗了許多。扭頭看見梅錦出來了,忙放下花繩,飛奔過來扶住了她。阿寶也端來了一張小竹椅讓她坐。

    梅錦坐了下去,讓她倆繼續玩,自己坐在邊上看著。

    四周十分安靜,除了她倆翻花繩時嘴里嘰嘰咕咕念著詞兒的聲音,耳邊就只剩附近樹上傳來的幾聲鳥鳴。

    “梅娘子,你玩不玩?”

    阿茸扭頭,邀梅錦也玩翻花繩。

    梅錦搖了搖頭,“我不會。”

    “我來教你,很簡單的!”

    見阿茸期待地望著自己,梅錦笑著點了點頭,坐過去些,跟她倆學著翻花繩時,梅錦隱約聽到前頭傳來動靜,似乎有人來了。過了一會兒,阿鳳走了過來,手里拿了兩個匣子,見梅錦起來了,忙過來。

    “方才前頭什么人來了?”梅錦問了聲。

    “梅娘子,正想跟您說呢!”阿鳳舉起手里兩個匣子,“方才土司府的李府君派了人來,說給您帶了點雪蛤和冬蟲夏草。我叫他進來坐,他說怕打擾您,連口水都沒喝,東西放下就走了。”說著把匣子遞了過來。

    匣子本身便由整段樟子松摳鏤而成,看起來古樸而質重,裝里頭的雪蛤和冬蟲夏草更是上好。梅錦見人已經走了,叫阿鳳先收起來,打算過些天,等病徹底養好了,自己再去一趟龍城表達謝意。

    這一次的意外,實在是欠下了太大的人情。

    阿鳳進去收好東西,出來時,想了起來,又道:“梅娘子,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姓張的倒霉了。家里銅礦被封了,如今人就在縣牢里,半死不活的。還有焦寡婦那個婆娘,林縣令從她家里搜出了迷藥,從尼姑庵里抓來打了二十板子。她兒媳婦有身孕,板子先記下以后再打。我還聽說,她男人回來知道了她和那個姓張的事,不認她肚子里的種,鬧著要休她呢。這可真是活該!現世報!叫她們良心被狗吃了……”

    阿鳳說的正起勁,前頭忽然隱隱又傳來幾聲動靜,仿佛又有什么人來了,忙停下來,叫梅錦坐著別動,自己匆匆又過去了。

    梅錦看著阿寶和阿茸繼續玩了片刻的花繩,聽見前頭動靜聲越來越大,片刻后,仿佛有人正往這邊走來,腳步聲踢踏踢踏的,中間還夾雜著阿鳳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大愉快,抬頭,看見一個身穿土藍織布、身形猶如鐵塔般的土人壯漢正往自己這邊大步走來,聞聲趕來的李大上前阻攔,那土人男子一把推開了他,繼續往里疾步而來,抬眼看到梅錦,高聲嚷道:“你便是從前那個在濮寨里治過病的漢人女郎中?”

    阿鳳追了上來,攔在土人男子面前,生氣地道:“你這人怎如此不講道理?跟你說過,我家娘子自己也生病了,病還沒好,出不了診!你趕緊去請別人吧,省得耽誤了!”

    男子充耳不聞,幾步便邁到了梅錦面前,道:“女郎中!我們少主生病,人家說只有你能治好!你趕緊跟我們走,再晚就耽誤了!”

    “你聽不懂我說話?我跟你說了,我們梅娘子自己病還沒好……”阿鳳嚷道。

    梅錦阻止了阿鳳,從竹椅上慢慢站了起來,問道:“你是哪里的?既然是急病,為什么不一起帶他過來?”

    男子面帶焦色地道:“我是望部的,我們羋夫人就只少主一個兒子!少主六七天前肚痛,大便不通,用甘油灌腸也沒用,這會兒肚子脹得像只瓜,只能躺著不動,一動肚子就痛的要命,怎么經受的住路上顛簸!你趕緊跟我過去!”

    梅錦沉吟時,那男子以為她不肯去,勃然大怒,道:“你們漢人就是jian滑!跟著龍城的李家人一道欺凌我們望族人是吧?我看你人好好的,哪里有生病的樣子?我們羋夫人吩咐過我,你要不來,綁也綁你過來!”說著扭頭朝后喊了一聲,只見噔噔噔又跑來了兩三個腰系佩刀,健壯賽過男子的婦人,上前一左一右架持住梅錦抬起來就跑。阿鳳大怒,和李大一邊阻攔,一邊讓阿寶趕緊再去喊人。

    “全都給我停下來!”梅錦喝了一聲。

    架著她的壯婦一怔,看了她一眼,不自覺便停了下來。

    梅錦回頭叫阿鳳去拿自己的醫藥箱。

    阿鳳頓腳道:“梅娘子!你病還沒好!何況這些人也太不講理了!別管他們死活了!”

    梅錦看向那土人男子,皺眉道:“我與你們素不相識,何來瞧不上你們?我前幾天確實是病了,我家丫頭關心我,這才多說了幾句而已。既然你們那里確實有人得病,我跟你們去便是了。”

    土人男子見她應了,面上才露喜色,急忙叫兩婦人松開,連聲賠罪,又道謝個不停。看他樣子,似乎恨不得立刻上路才好。只是怕催她煩了又改主意,極力忍著不說而已。

    梅錦回屋收拾了藥箱,換了身衣服,走出來時,阿鳳還在阻攔,道:“梅娘子,望部比濮子寨還要遠些,你病還沒好全,不要去了。且你想想,上次就是因為你好心,這才遭了人的毒手,我想想就后怕。看他們樣子就不是好人,誰知道他們安的又是什么心……”

    她說話聲被那壯漢聽到,壯漢十分不滿,想說又不敢說,對她怒目而視。

    梅錦道:“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事的。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不至于要害我。何況他們看起來確實也很急。再說了,誰叫我是給人看病的,開了那個修存堂呢。放心吧。”

    阿鳳無奈,只好道:“那我跟你一塊去!”

    梅錦點了點頭,看向一臉不放心的李大,吩咐后,便隨那幾個土人上了馬車離去。

    望部的事情,李大是知道一些的。和其他當地部族有所不同,這個望部是由女人主政的,十幾幾年前,望部和另個部族發生沖突,女首領羋夫人的長子死于沖突。當時是云南宣慰使的李東庭父親出面平息兩族紛爭,羋夫人要求同樣殺死對方一個兒子,以牙還牙,老土司認為不妥,未加支持。羋夫人認為老土司處事不公,心里不滿,隨后與濮子人等一道參與了驃國叛亂。后叛亂被接任宣慰使的李東庭所鎮壓,羋夫人的丈夫和次子不幸又死于這場戰事。此后至今的這十來年,雖然為了族人,羋夫人接受了李東庭的招降,名義上歸順了昆麻土司府,但與李氏的私人怨隙卻一直不得化解。按照慣例,每年冬,各部族首領都要在特定日子聚到龍城參與土司府的冬宴,但這幾年,羋夫人一直托借口不來。

    李大本是李家下人,因擅長管理田莊,被李東庭派到了這里,雖然換了個主人,對梅錦也忠心,但心里難免還是把自己當李家人看待。想到李東庭前次離開時,特意找自己吩咐過,說這里若有什么解決不了的意外之事,叫他立刻到龍城去通知他。

    李大越想越不放心,等梅錦一走,自己立刻趕往龍城。

    ……

    望部派來接梅錦的馬車車廂里頭設置的很周到。軟塌,固定小桌都有,躺坐皆可,十分便利。那壯漢上了路后,自己幾個人幾乎日夜兼程地趕路,實在累極,也不過停下來打一個盹而已。梅錦知他心急,路上雖感辛苦,也一直忍住,累了便躺下去。如此疾行了兩天路,終于趕到了望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