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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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需要知會老太爺一聲么?” “嗯,你稍微透露一下吧,免得他毫無防備。那個女人在他身邊待那么多年,所圖肯定不小。”傅晟鳴點頭,把資料全都放回桌上,輕聲道:“不過,我想不出來,她對小寒下手的緣由。兩人之間并沒有直接的恩怨。” “把她抓過來問問不就好了?” “你以為能有這樣手段的女人,只是自學成才?”傅晟平睨了屬下一眼,“不要打草驚蛇,現在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細,注意防備著就行。我想要看看,她的背后,到底站著誰!” “那小寒小姐那邊……” 傅晟平抿唇,微笑道:“我會和她溝通的。你先下去忙吧。” “嗯,行,那我先走了。”那人站起身來要出門,隨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回頭道:“傅全那小子回來了,你不見見他?” 傅晟鳴面色頓了一下,“他現在恐怕沒心思做事,讓他休息一陣吧。” “嗯,我想他也應該休息。我會轉告他的。” “曲黎。” “什么?” “讓下面的人小心些,不要太靠近她。” 曲黎聞言,笑著點頭,“放心,我手里正好有兩個不太怕她的人呢。” 看著曲黎離開辦公室,傅晟平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他和曲黎從小一起長大,只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整個傅家,除了他和老爺子,沒人知道,曲管家還有一個兒子。 第一次見到張小寒,就是曲黎跟在他身邊,那會兒,他們剛從大本營出來,被老爺子派出來執行第一個任務。 傅全在明面上保護他,曲黎就在暗中幫他處理一些事情。直到到了京都來,他才有了一個能見光的身份——總裁助理。 他從來不欠別人什么,只有曲黎,他對他有歉意。 搖了搖頭,把泛上來的陳年舊事重新壓下,傅晟平撥通了張小寒的電話,沉聲道:“我查到了,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能出來一趟么?” …… 張小寒腦海里回想著傅晟平的話,終于印證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悲哀。高興要對她下狠手的人,不是那個她曾經當作朋友的人;悲哀的是她到底對自己恨得很深,被人稍稍誘導,就能變得瘋狂,而她們,也再也回不到當初純真的模樣。 “其實,就算她一直清醒著的,最后或許也會忍不住做這樣的選擇吧。”她自己也何嘗不是呢?那么多次,忍著沒動手,只想著或許下一秒,她就會想通了,或許下一秒,她就會徹底的讓自己死心,然后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下狠手。 邱雪說得沒錯,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的討人厭。明明是雙方的過錯,硬是要逼著對方先翻臉,先動手,自己永遠站在無辜的受害者的一方,然后最后怎樣狠毒,都變得理所當然。 沒人能指責自己的手段,因為,是對方錯在先,自己是‘被逼無奈’。這樣的自己,其實才是最無情,最殘忍的人呢! 輕笑一聲,張小寒把手里的球輕輕丟開,走到休息區,拿毛巾擦了擦汗,扭開水壺蓋子,咕嚕嚕的灌了幾口冷掉的開水。 “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蘇鵬舉從座位席跳下場,湊到張小寒面前,吊兒郎當道。 “我有么?”疑惑,張小寒放下水壺,伸手捻了捻眉心,“我應該是不太想看到你,思想還沒跟上,表情就已經自動做出來了,可見我對你真的很嫌棄。現在,你要不要先離開一下?” 蘇鵬舉挑眉,狹長的眸子里藍色的幽光閃爍,“你就算記仇,也別記得這么明顯吧?我是給晟平出了主意,不過采不采納,就是他的事情了。你現在不追究當事人,干嘛對我這個旁觀者耿耿于懷?” “因為你這個旁觀者太討厭了。”無情的回了一句,張小寒看向拿著球拍過來的陳曦,“還打么?” 今天已經是她發現自己中招后的第五天,不知道是純粹巧合,還是那人真的那么神通廣大,每天都有一些事情,會不經意的觸動她的神經,然后她控制不住的憤怒,想殺人。 黃每次都會在自己發作的時候,陪自己打一場,同時也建議自己沒課的時候,做一些激烈的運動,發泄一下情緒的同時,減少自己胡思亂想和碰觸到突發事件的幾率。 想來想去,學校里,就網球場的人最少,位置也好,被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包圍,沒有嘈雜的人聲,清靜得很。 陳曦累癱在椅子上,“不打了,你這個變態,體力怎么這么好!你也沒比我強壯多少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譚西拿了瓶水給她,笑道:“軍訓的時候就該知道的,我們每次被教官訓得累癱了,卻只有她和吳迪……” 話說到這里,就消了音,吳迪已經整整五天沒有出現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輔導員也注意到了,把她留下來的聯系方式挨個兒試了一遍,都聯系不上人。現在,她們基本上能肯定,那個人,不會再回學校來了。 陳曦也頓了下,仰著頭喝了一口水,“她們倆是女漢子啊,比大多數男生都厲害,也就班長和侯曾澤能媲美一二!” 譚西贊同的點頭,隨即又皺著眉頭輕聲道:“這學期開學也沒見到侯曾澤……” 蘇鵬舉聽到她們的對話,眸子里幽光一閃而逝,隨即他笑得陽光燦爛道:“小曦啊,你既然不打了,拍子借我用用吧?” 陳曦臉色紅了一下,“啊,可以啊,蘇教授隨便用。” 張小寒看到蘇鵬舉的笑容,翻了個白眼兒,他一貫的自來熟,美人計也使得妥妥的。宿舍的人,他見過幾回,然后就自作主張的喊人家小曦,小譚。 陳曦和譚西哪里是他的對手,一張笑臉,幾個勾人的眼神送過去,她們就自動投降。 掂了掂手里的球拍,蘇鵬舉挑眉看向張小寒,“來一局?” “可以。” 重新站在球場上,張小寒瞇眼看了看對面搔首弄姿的某人,提醒道:“我要開始了,請你集中一下注意力。” “盡管放馬過來。”蘇鵬舉絲毫不緊張,笑吟吟的回道。 張小寒見他那樣,也不再多說,松手,球被拋起,揮臂,啪,黃色的小球,子彈一般,快速的向對面射去。 “咦,速度挺快的嘛!”蘇鵬舉眼神很好,幾步上前,穩穩的接到小球,臂上傳來一股大力,他唇角勾了勾,以兩倍的力道再次還了回去。 啪!啪!啪! 一個球,你來我往,來回十幾次,兩人都沒有漏球的預兆,只是,球砸在場地和球拍上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響亮。 “天,這是在打網球?”陳曦目瞪口呆的看著黃色的小球以極快的速度,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啪啪的聲音,讓她覺得牙痛。 “他們不像是在打球,而是像……” “打架。” 陳曦和譚西兩人異口同聲道,說完彼此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這兩人打起球來,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毫無技巧,每一球都是力氣和速度的對決。”網球作為陳曦唯一愛好的運動,她知道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她自己技術不怎樣,但看別人打得好還是壞,這個眼力,她還是有得。 “這兩人,完全是變態!”眼角抽了抽,黃色的小球來來回回,硬是一次都沒掉在地上,一個球持續五分鐘的時間,還是在這樣快速的對打中,簡直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每一次跑動,每一次揮拍,都是對體力的極大消耗!還有眼睛,那么快速飛轉的球體,每次想要準確的捕捉到它,也是非常容易疲勞的。 十分鐘后,場面依舊……十五分鐘后,兩人還在繼續…… “有完沒完,一個球打那么久,兩人是在玩兒接力么?”陳曦瞪了瞪眼,站起身來,惡狠狠道。關鍵是,這樣的狀態快持續半個小時了,除了呼吸急促一點兒,兩人居然沒有絲毫體力下降的表現! “這樣的水準,完全可以進國家隊了!”以這樣變態的體力,可以直接把對手給拖死!咬牙,陳曦悲憤的扭頭,“譚西,我被打擊到了,怎么辦?” 這是她唯一算得上擅長的運動,前兩天她還在給張小寒講網球基礎知識呢,今天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了,人比人,氣死人! 譚西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也沒什么啦,小寒本身腦子就聰明,身體素質也比我們好太多了!” “你這是安慰嗎?”陳曦哀怨,瞅著譚西臉上真誠的笑容,她撇嘴,“好吧,我其實只是有點兒不甘心,果然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 “這個俗語可以用在這里么?”譚西撓頭。 “啊,你跟我較什么勁吶?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不知道場外的兩人已經把他們兩個吐槽了千萬遍,張小寒盯著飛來的黃色小球,嘴角勾起,手臂輕揮,“結束了。” 啪。嗒,嗒,嗒…… 球拍撞擊球體,球飛出,然后落地,彈起,落地,最后在地上滾了幾滾,停下來。 “呼……”長舒一口氣,張小寒只覺得渾身舒暢。 和陳曦打的時候,她都是收著力道的,現在對手換做蘇鵬舉,她一點兒留手的心思也沒有。 這是一場力量與力量的對決,速度與速度的爭鋒。兩人的眼力,腦力,體力,都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大汗淋漓之后,就是全身心的放松與舒暢。 “你耍詐。”蘇鵬舉拖著步子走過來,控訴道。 “嗯,然后呢?”張小寒莞爾。 最后一個球,他以為她會狠狠的來一個抽殺,沒想到是個吊高球,所以,她贏了。 蘇鵬舉無語的看她兩眼,嘆息道:“我是吃飽了撐的才專門過來找虐!”要不是傅晟平那家伙拜托,他才不想在這么美好的天氣里,放棄美人,到球場上出一身臭汗! 張小寒了然,“我就說你不會這么好心。傅晟平給了你很多好處?” “你說呢,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蘇鵬舉幼稚的比了一個v字,“所以,就算打球你贏了我,其實還是輸了喲!” “我可什么都沒輸,和你做約定的是傅晟平不是么?”坦然一笑,張小寒走回休息區。陳曦和譚西拿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陣,又拉著她敲詐了一頓大餐,才笑嘻嘻的先走了。 天色不早,她們兩個要去食堂了,而她直接收拾收拾就回家。 “你這兩個舍友還真不錯。不過,那個無故消失的是怎么回事?”蘇鵬舉懶洋洋的躺在木椅上,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張小寒不理他,低頭收拾背包。 “喂,我才苦命的給你當了一回發泄的道具,你別這么無情行不行?”蘇鵬舉翻身起來,湊到張小寒身邊抱怨道。 “你不是有償服務么?我無不無情都沒關系吧?”張小寒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嘖,真想讓傅晟平看看你這無情的樣子!”蘇鵬舉搖頭哀嘆,“鐵石心腸啊,我還是勸他早點兒死心比較好吧?” “你沒去青蓮閣?” “……怎么突然問這個?” “只是突然想起來,那天我沒看到你,也沒看到陳、陸、李三家的人。” “早在我們領到木牌的第二天,他們就去了,你知道,某些時候,那三家,是有特殊待遇的。”蘇鵬舉輕聲解釋一句,隨即譏諷道:“至于我,有個人死都想要那東西,還派人到英國來堵我。不過,他越是想得到,我就越是不想給,所以,我把那木牌,送給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 “原來是這樣。”張小寒默然,提起背包,轉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吧。” “哎?你不問我那個人是誰么?”蘇鵬舉驚異了一下,隨即意味深長道。 張小寒腳步頓了頓,扭頭看他,“我想知道的現在已經全都了解了,至于那個人,抱歉,我不太好奇。” 蘇鵬舉笑容僵硬在臉上,抬起來的手垂下來,突然覺得很無力,“真是,敏銳又世故的女孩兒!”不過,傅晟平以后要吃得苦頭比他多得多,想到這兒,他心理平衡了。 完勝蘇鵬舉,張小寒一身輕松的坐車回家。只是,當她從計程車里出來,看到自家大門口站著的人時,所有的輕松都瞬間不見。 她看著她說,“等你好久了。” 張小寒聞言,亦輕聲道:“我也是。”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以身犯險,神秘的e 兩個人,沉默的行走。 彼此的呼吸聲、腳步聲,清晰可聞。古舊的青石板鋪就的小道,縫隙間,有生命力頑強的雜草生長著,因為天氣逐漸變暖的關系,它們也在從冬天的干枯中恢復——纖細柔嫩的草葉,怯生生的探出來,像是在試探風的溫度,那樣小心的,謹慎的,讓人不忍踐踏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