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書迷正在閱讀:他們對我緊追不舍[快穿]、癡念、[綜漫]咒術高專呼吸法傳授指南、穿越之婦道、秀爺霸氣側漏、咸魚女配不想紅[穿書]、重新愛上前男友、盛世溺寵,毒妃不好惹、[綜漫]我們可是HE戰士、[綜漫]我死了,我裝的
“嘻嘻,你醒了?醒了就快點兒起來,吃早飯了!”歐元手里拿著一根羽毛,張小寒瞧了眼,覺得顏色有些眼熟。 “歐元?我怎么在這兒?”有些疑惑的掀開被子起身,環顧四周,這明顯是師傅歐青云的四合院。這間屋子,是她每次留宿時住的那間屋子。 小光頭嘴巴一撅,抗議道:“小寒你要叫我小師叔啊,小師叔!”他挪著小屁股跳下床,又皺著小眉頭道:“小寒啊,你怎么這么沒用?上次你被晟平哥哥送回來,這次怎么又這樣?好丟臉。” 張小寒被他嫌棄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連忙道:“是是是,小師叔說得對!我太沒用了,我怎么能睡著了呢,我……”話沒說話,張小寒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你說我是被傅晟平送回來的?” 歐陽點頭,理所當然道:“不是晟平哥,還會有誰啊?”而且,每次來,晟平哥都會帶好多好吃的,好玩兒的,他喜歡他。 “哦,真是他啊?大師兄沒來過?” 歐元搖頭,嘟著嘴道:“我沒有見到啊!他好久都沒來了。”人沒來不要緊,東西也不送了,怪不得師兄不讓他進門,真是塊石頭,不開竅啊。一邊想一邊撇嘴,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為想念他送來的好吃的糕點了,才罵他的。 沒注意小光頭的表情,張小寒爾眉頭皺了皺,她雖然睡得很沉,但是之前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明明是大師兄鄭炳實把自己帶出來的,傅晟平什么時候插了一腳?不過,想到傅晟平和師傅來往得勤,大師兄又不太受師傅待見,她也沒深想,或許兩人是在外邊碰上了,大師兄又不便進來的緣故? 想到這兒,張小寒就撂開不管了,伸手摸了摸歐元的光溜溜的腦袋,“師傅呢?” 歐元從批判鄭炳實的念頭里回過神,立馬跳起來:“哇,我的小籠包!jian詐的老頭,把我支出來,肯定沒安好心!” 張小寒眨眼,看著一溜煙兒往門外跑的歐陽,翹起嘴角,也跟了上去。 歐青云在飯廳,張小寒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正一臉滿足的擦嘴,歐元撅著屁股趴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空空的小蒸籠,一臉沮喪,“一個都沒有了!” 歐青云得意的翹著胡子,安慰道:“今天沒有了,還有明天嘛,不要傷心。不過,小籠包真好吃啊,皮兒薄rou多,湯汁濃厚,嘖嘖,美!” 說完了,歐青云還故意打了一個飽嗝,張小寒扶額,師傅這不是安慰,而是赤裸裸的炫耀! 歐元氣紅了一張包子臉,眼里帶著憤恨和不甘心,“臭老頭,你還我的小籠包!”小身子炮彈一樣往歐青云身上一跳,踢打啃咬,可惜,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是歐青云的對手? 早在沖過去的瞬間,就被歐青云拎著衣服提了提來,他四肢螃蟹一樣在空中亂抓亂踢,卻連對方的衣服都沒抓到。 歐青云很得意:“嘿嘿,小子,跟我斗,還早了一百八十年呢!還有,我是你師兄,你要對我保持尊敬,再叫我臭老頭,別怪我不客氣哦!” “臭老頭!臭老頭,我就叫你臭老頭!”歐元嘴巴撅得老高,一臉不憤。 歐青云不懷好意的一笑,拎著歐元的手輕輕的往上一揚,歐元就像流星一樣,做了拋物線運動…… “哇,臭老頭,我要和爺爺告狀!”歐元被嚇到了,聲音都有些顫抖,這次完了,要屁股開花了…… 緊閉著眼,歐元一臉認命的表情,咦,怎么還沒落地?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歐元發現自己正被張小寒接在懷里,屁股完好。 “哇,小寒,還是你有良心。我以后再也不說你笨了!”歐元八爪魚一樣巴在張小寒身上不下來,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委屈的好想哭。 張小寒無奈,只能帶著他走進飯廳,沖歐青云尊敬的喊了聲,“師傅。” 歐青云咧著嘴笑了一下,點頭,“嗯,先用早飯吧,有事兒也待會兒再說。” “好。”面對師傅臉上怎么也忍不住的得意,張小寒眼角抽了抽,低頭看小光頭,“小師叔,你肚子餓不餓?”潛臺詞:要是餓了,你就趕緊撒手下來。 歐元像是沒聽見,巴著張小寒不放手,而且腦袋埋在她懷里,怎么也不肯轉過來,看歐青云一眼。 歐青云見狀,咳嗽兩聲,“我出去溜溜圈兒,消消食,吃好了,到書房來找我。” “知道了,師傅。” 眼里閃過一些笑意,張小寒目送著歐青云離開飯廳。歐青云前腳走,身上的小光頭后腳就麻溜的自己下地,爬飯桌前上坐好了。 歐元哼哼兩聲,“我絕對不是怕那個臭老頭,我是太厭惡他了,看到他都吃不下飯!” 此地無銀三百兩,張小寒險些沒笑噴,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很誠懇的盛了一碗瘦rou粥給歐元,“小師叔大人大量,不要和師傅計較了,我替師傅給小師叔賠罪了,好不好?喝點粥吧,聞著都很香呢,還是小師叔不覺得餓?” 歐元生怕張小寒把碗收回去,兩手扒拉著碗,低頭就湊上去喝了一口,“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一回!” 不過,不原諒他也沒辦法啊,武力、智力都不是在一個段位上的,而且,現在他還是寄人籬下!歐元覺得自己悲催極了! 惡狠狠的喝著粥,啃著饅頭,化悲憤為力量,然后,歐元又悲劇了,他吃撐了…… 肚子像個滾圓的小西瓜,歐元哼哼唧唧抱著,難受得直皺眉。 無奈,張小寒找了消食片給他吃了,又幫忙揉了一會兒,瞧他不是那么難受了,才轉身去書房找歐青云。 “扣扣。” “進來。” 張小寒推門而入,歐青云正在書桌前寫毛筆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初看時覺得平正嚴謹,沒什么特點,但仔細一看,卻有種鋒芒暗藏的危險之感。張小寒不懂得書法,但也知道字如其人,歐青云的一身本事,就像他自己的字一樣,深藏不露。 寫完最后一筆,歐青云把毛筆擱在硯臺上,扭頭瞅張小寒,“師傅這幅字怎么樣?” “很好。” 歐青云似笑非笑,“哦?好在哪里?” 張小寒面色一滯,隨即摸了摸鼻子,坦白道:“師傅,我不懂書法。” “嗯,沒有不懂裝懂。”歐青云聞言失笑,背著手走到茶幾后坐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站那兒干什么?過來坐。” 張小寒也不客氣,在歐青云的對面坐了,直接道:“師傅想問選拔賽的事?” 歐青云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沉吟一下道:“說一說吧。” “這一次的選拔賽,出了很多意外。”坐直身體,張小寒想了一下,首先道。 “你怎么知道是意外,而不是本來就安排好的呢?”歐青云不置可否,輕聲反問。 張小寒看了歐青云一眼,“這一次,攪和在里面的,至少有四撥人。李家,陳家,陸家,最后一撥,我還不是很確定。李,陳、陸三家或許對彼此布置早有些預料和防備,但最后一撥人的出現,就完全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歐青云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開口道:“繼續。” “先說陳家,他們發現了一種晶石,并誘導著大家認為那是九號基地里發現的東西,為的,就是讓它隨著選拔賽的結束,大面積的流通出去而不受任何人懷疑,放心使用。當然,這也有掩蓋晶石真正產地的意思在里面。”說到這里,張小寒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陳家的動作被李家發現了端倪。了解到晶石的作用,他們對晶石產生了很強烈的占有欲,不想讓其他人得了去。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選拔賽的時候動手,殺了那些參賽者。一石二鳥的同時,出了事,還能讓其他兩家分攤責任。” 歐青云抬起頭,盯著張小寒,“那你呢,怎么知道這么多?按說,這些都是很隱秘的事情。” “師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是沒有絕對隱秘的事情的。”垂眸,張小寒輕笑一聲,“至于陸家,他們恐怕對陳、李兩家的動作一清二楚。明面上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任由兩家較量,暗地里,卻讓護衛專注的收集晶石,所以,不管陸仟寶怎么留記號,都沒護衛找過來。” 歐青云翹起胡子,“陸老頭不會那么狠心,把自己的寶貝孫子置于險地。” “他沒有把陸仟寶置于險地,他只是把我給弄進去給他的寶貝孫子當了回免費保鏢。”張小寒翻了個白眼兒,“師傅,您不該和我說點兒什么嗎?” 歐青云無辜的瞪眼,“說什么?” 裝!每次一有什么不想說的,歐青云都這樣的表情,張小寒盯著他半晌,最后嘆了口氣。“碰上這么個師傅,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想到歐陽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變換的表情,張小寒現在感同身受。 “好吧,正當三家人你算我,我算你,算盤都撥得噼里啪啦響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又出現了一撥人,他們不在乎晶石,不在乎世家子的生死,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毀了九號基地。在所有重要的礦產地,還有灰衣人的大本營周圍安裝了炸彈,打仗似的,到處都一片狼藉,然后我們這些參加選拔賽的人,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攤了攤手,張小寒總結完畢。 歐青云眼神閃了閃,語帶笑意道:“這里面存在技術問題。我想你已經發現了,九號基地不是一般的地方,要進入,只能通過有灰衣人把持住的入口。既然兩方勢不兩立,灰衣人沒道理把黑衣人放進基地離去。” 張小寒抬頭,從頭到尾,她可沒說黑衣、灰衣的事,目光灼灼的盯著歐青云,“選拔賽之前,師傅你說,你對九號基地一無所知。嗯,連名字都是不知道的,現在呢,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歐青云干笑,“之前我對九號基地的事情,都只是猜測,是確認你的名字在選拔賽的名單上,陸老頭才透露給我聽的。不過那會選拔賽都開始兩天了。” “然后呢?你怎么知道黑衣人的事情?”張小寒好整以暇的雙手抱胸,審視道。 歐青云挑起眼角:“你還不知道,和你一樣昏迷的參賽者,昨天晚上就有人陸陸續續的醒過來了,你大師兄正好負責照看他們。” “只是這樣?”懷疑的看了歐青云一眼,張小寒不相信事實會這樣簡單。 歐青云翹起胡子,“不然還能怎么樣?我是你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還能害你不成?小寒現在居然不相信為師,哎,為師真的是太傷心了!” 眼角抽了抽,張小寒覺得很無力,“師傅,你能正經一點么?那些黑人呢,應該和我們一起出來的吧?” 聽到她問這個,歐青云一下子幸災樂禍起來,“說起這個就很奇怪了,這些黑衣人落到三家人的手里,鐵定是要玩兒完的,不過,他們硬是一個都沒醒過來,就像植物人一樣,有呼吸,但是怎么都弄不醒,三個老頭子都只能著急的干瞪眼。” 張小寒挑眉,她施展的魂術,應該只能讓眾人昏迷幾個小時,那些參賽者都醒了,證明她沒出差錯,但是黑衣人偏偏一個都沒醒,肯定有人在后面動了手腳。 黑衣人醒不過來,陸、陳、李三家就根本問不出線索,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把人都處理了,這是唯一的證據,處理了,就什么都斷了。 幕后的人到底是誰呢?那些黑衣突然出現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瘋狂的神色,好像歷史照片里,那些為了生存,而揭竿起義的農民軍…… 腦海中閃過一絲光亮,張小寒覺得自己無意識的抓住了什么,可仔細回想,又想不起來。 歐青云站起身,推開書房的窗戶,瞧著院子里有些蕭條的草木,背著手意味深長道:“小寒吶,有些事情,難得糊涂。別太較真兒。對了,下午去一趟大禮堂吧,選拔賽雖然出了些意外,但是獎勵,那三個老狐貍的還不至于昧下不給。” 大禮堂位于京都的中心位置,這里平日里,都是領導人們開會的地方。如果不是參加選拔賽,張小寒或許一輩子都沒機會踏入這里。 大禮堂有很多的分區,最大的那個,他們是沒資格進去的,那是舉行國事會議的地方。張小寒被人引著直接去了左側的小偏廳,這個小,也是相對的。放眼望去,階梯分布的豪華座椅,密密麻麻,容納七八百個人,綽綽有余。 偏廳四周,有軍人侍立,整個廳里的氣氛都比較沉默,壓抑。 大家身上多多少少帶點兒傷,臉上貼著紗布的有,手腕上纏著繃帶的也有,如果忽略周圍富麗堂皇的裝飾,張小寒會以為這是在某個醫院的門診部。 去時,黑壓壓的人站了一片,現在坐在這里的,只稀稀拉拉的百來個人。五分之四的人沒能出來。 她能送出來的,只是還有氣息的人,那些已經死掉的,在碎片融合的時候,能量沖刷下,他們的尸骨會直接化成虛無,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想什么這么出神?”蘇鵬舉懶洋洋的坐到了她身邊,這是十幾天的狼狽寒酸絲毫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他依舊是那個美得像妖孽的男人,藍色的雙眼,開合間,湖水般泛起漣漪,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沒什么。” “看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沒什么……”蘇鵬舉挑眉,不相信道。 張小寒頭也不抬,“嗯哼,或許吧,不過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蘇鵬舉輕笑,“我能看透人心啊。” “那你就是神,不是人。”嗤笑一聲,張小寒目視前方的主席臺,一名熟悉的老者走了上去。 蘇鵬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陸家的老太爺,陸仟寶他爺爺,你應該見過他了吧?” “嗯,在我師傅家。”點頭,環顧四周,張小寒發現陸仟寶、陳東林和李鳳亭三個都沒來,“有什么特殊緣故?” 不用明言,蘇鵬舉就知道她在問什么,“不過是個過場,這三位大少爺的獎勵,估計已經到手了。” 了然的點點頭,“等級不同,享受的待遇果然不一樣。” “沒覺得不公平?”蘇鵬舉笑吟吟瞧著張小寒,聲音里帶著絲絲的涼意。 張小寒歪頭,打量的看他,“為什么這么問?” 蘇鵬舉攤手,“你不覺得這個社會很畸形嗎?家族分等級,個人也被分為三六九等,有些人一出生最享受最好的待遇,有些人,努力一輩子,卻還只能混個溫飽。就像現在,我們這些人必須坐在這里聽這些老頭子嘮嘮叨叨,那三個就能舒舒服服的呆在家里睡大覺。” “你怎么知道那三個在家里睡大覺?”張小寒失笑,主席臺上的陸老已經開始講話,不外是安撫激勵,老套路了。 蘇鵬舉咬牙,“陸仟寶那個家伙,專門打電話跟我炫耀……” 張小寒無語,總算找到了蘇鵬舉不正常的根源。想想,蘇鵬舉又不是憤青,平時的他,或許寧愿花時間去研究尸體,也不會去思考社會公不公平這種嚴肅的哲學問題。 “……這次選拔賽,合格者八十七人,按照慣例,你們可以帶走一分任務品,作為紀念外,還有一分獎勵發放給你們……” 陸老神秘一笑,有士兵出列,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用紅色的綢布蓋著,看不出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