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書迷正在閱讀:他們對我緊追不舍[快穿]、癡念、[綜漫]咒術高專呼吸法傳授指南、穿越之婦道、秀爺霸氣側漏、咸魚女配不想紅[穿書]、重新愛上前男友、盛世溺寵,毒妃不好惹、[綜漫]我們可是HE戰士、[綜漫]我死了,我裝的
陸仟寶和呂宋也一臉吃驚,“你是順風耳?” 張小寒翻了個白眼兒道:“練武能讓人耳聰目明,沒見識過?” “有,但沒有你這么夸張。這里隔著差不多有一百五十米,我練武十年,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聲響,卻聽不明白。”呂宋雙眼似乎都冒著光,“難道,這就是古武和一般武術的區別?真氣?” 張小寒愣了一下,她腹部是有一股溫暖的氣流,但她從未發現它有小說里描寫的那么神奇,所以,她聳肩道:“我不會飛檐走壁,也不會內氣外放,我只不過是眼睛利一點兒,耳朵靈敏一點兒。真氣什么的,真心不知道是啥。” 呂宋有些失望,還想再問,卻被陸仟寶拍了一掌,“一邊兒去,小寒,你先聽聽他們說什么。” 呂宋有些委屈的瞧了陸仟寶一眼,大個子默默的退后兩步。 張小寒嘴角翹了翹,開始實時轉播了方同和陳東林等人的對話,然后,陸仟寶眉頭皺得更緊了,“自從陳東林和方同他們一起后,這些天,一次也沒遇到黑衣人。” 蘇鵬舉的臉色也難看了,“有兩個可能,一,黑衣人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二,黑衣人和他們是一伙兒的。” 呂宋沉聲道:“可是,他們身上帶著那些工具,通訊器,挎包,還有錘子。” 陸仟寶得出結論,“所以,那些黑衣人是和方同一伙兒的,也可以說是和李鳳亭一伙兒的。” 蘇鵬舉雙眼瞇起,“如果不出所料,明顯偏向陸家和陳家陣營的世家子弟,此時活著的恐怕已經不多了。” 陸仟寶沉重的點頭,“只是,他們是如何瞞著灰衣人把那么多的殺手放進來的?要知道,灰衣人的出身很復雜,彼此制衡監督,不管哪一方有風吹草動,都會被發覺。” “在九號基地,能夠用通訊器定位的,除了灰衣人,不會再有別人。”張小寒沉凝了一下,繼續道:“所以,如果黑衣人真的是李家的派出的殺手的話,那么灰衣里面,一定有人瞞天過海做了什么。” 得出這個結論,似乎一切都能解釋得通,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有隱隱的不安。 張小寒輕聲道:“我離開一下。” 蘇鵬舉聞言,笑瞇瞇道:“小寒,便秘了就要多喝水。” 張小寒當沒聽到,悄無聲息的下了樹。倒是陸仟寶踹了他一腳,壓低聲音道:“老子想正事呢,你能不能別這么惡心人!” 蘇鵬舉攤了攤手,“現在這樣,你能想出個什么結果?等明天早上李鳳亭來了再說唄,他和陳東林之間,肯定還有場好戲要演。” 陸仟寶嘀咕了兩句,也索性放開了心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還有張小寒這個殺手锏呢。” 蘇鵬舉懶懶的看他一眼,“不要太樂觀,你別忘了,你姓陸,他師傅這些年被禁錮在京都動彈不得,還有你們家老爺子一份功勞。張小寒作為歐青云的徒弟,你說她到了關鍵時候,會不會對你見死不救?” 陸仟寶還沒回答,一直沒說話的呂宋搖了搖頭,“不會。仟寶出了事,對她沒好處。陸爺爺雖然也參與了對歐青云的轄制,但光明正大,從未下過狠手。她心里肯定明白的。” 蘇鵬舉聞言挑眉,若有似無的掃了陸仟寶一眼,“你對她倒是很有信心。” 呂宋咧嘴笑,“開學那次,我故意用球砸她,她心里明白,但是一直都沒計較,應該不是個小心眼兒的人。” 陸仟寶黑了臉,“那是因為你砸到了我,球壓根兒就沒碰上她半根毫毛!她跟你計較個屁!” …… 絲毫不知道這邊的三人正在討論她,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遠離了營地一兩千米的距離,她只能趁著夜晚去尋找血玉礦脈,魂力也直直散出,與森林上空的黑色大幕交融在一起。溫暖,柔軟,就像是嬰兒對母親的眷戀,自然而然。 這個念頭一出,她腦海里似乎有一個念頭急速閃過,但回過神來,卻怎么也抓不住,想不出。 “很奇怪,黃,我完全感應不到血玉。” 全力感應,張小寒不斷的調換著方位,有很多能量爆棚點,出現在她的魂力感知范圍里,但是她沒有發現絲毫屬于血玉能量波動。 血玉她都是親眼見過,也親自感應過的,那樣特殊的能量波動形式,她不會忘記。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是很奇怪,要產生紅晶石,血玉礦脈的規模不會小,能量反應很強,按說能夠輕易的就感知到的……可是我讓白也試了試,他也沒發現。小寒,會不會,那個紅晶石,根本就不是這里面的。” 張小寒腦海里‘叮’一聲,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我明白了……” ☆、第九十五章 伴生的含義,李鳳亭出現 黃的話,讓張小寒猶如醍醐灌頂,“那個老者說紅晶石分布在高溫的地方,你也說紅晶石是血玉的伴生物,是炎龍的氣血與礦脈的特殊結合,所以這一點,他沒有撒謊。可是,我們在這森林里已經尋找了十天,地下有高溫的地方也已經經過了好幾處,我絲毫沒有發現紅晶石的蹤跡。可是,陳東林有,方同也知道他有……” 黃緩緩的道:“所以,有血玉礦脈的碎片空間是存在的,不過,不是在這里面。” “那個碎片空間的主人拿了紅晶石出來,作為這次選拔賽的任務品,同時,也是一個誘餌。黃,還記得么?你告訴我的,紅晶石的一個最特別的特性嗎?” 黃笑了下,“作為血玉的伴生物,紅晶石的用途很廣,但多是當做藥用,龍一身是寶,就算他吐出來的龍息,也能讓普通人延年益壽,百毒不侵。血玉是炎龍身體的一部分直接和礦石發生的奇妙變化,紅晶石作為伴生物,效果要稍微弱一些,但只要身上帶著它,醒心凝神,預防一般的迷藥還是很有用的。要知道,龍是神,污穢邪氣是進不了它的身的。而且只要把紅晶石磨成細粉,不論多么嚴重的外傷,只要沒斷氣,敷上一些,不出三日,就能完全痊愈。所以,紅晶石在上古時期,就很受凡人的追捧。不過,這些都不是紅晶石最特別的……” “控制。” “是的。凡是用過紅晶石療傷或是隨聲帶著它的人,都會被身上帶著血玉的人所控制。這就是伴生的真正含義。當然,這個作用只對凡人,也就是沒有修過魂力的人有效。” “而這些人,平日里不會察覺到絲毫異常。”臉上露出一個洞察的笑容,張小寒停住了尋找的腳步,“既然確定這里沒有血玉礦脈,那我離開的時候,就不用客氣了。” “嗯,不管是誰,他都絕對后悔把你弄進來的。”黃愉悅的笑開了。 張小寒搖頭,眼底閃過著這十天里第一個輕松的笑意,“幕后的人會后悔,但絕對不會想到,那個人是我。”不管什么東西,都是最容易在內部被突破,融合空間碎片,也是如此。 想通了一些事情,張小寒心情愉悅的準備回去,只是,轉身的瞬間,她又停住了腳步。 呼…… 微弱的,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張小寒豎了豎耳朵,把向上的魂力往左邊籠罩而去,然后,她看見了——一個人,臉上血rou模糊,眼睛閉著,手里還死死的捏著一支折斷了的箭,箭頭上是干涸的血漬,整個人蜷縮在草葉堆里,半死不活。 伸手在他鼻尖探了探,“沒死透,但再過半小時,不死,也會被野獸吃了。” “唔?” 梅青哆哆嗦嗦的躺在地上,只覺得渾身冰冷,可是忽然間人中xue感到了一點點溫暖,一閃即逝,讓他十分眷戀。頭不自覺的往前伸,可是溫暖沒有了,只一片冰涼。 察覺到手底下人的的動作,張小寒皺了皺眉,“身上很多傷,必須要止血。”往四周看了一眼,張小寒拉著人直接進了空間。 “黃,臥室里有一個醫藥箱,你幫我拿出來一下。” 一進空間,張小寒就把人平放在院子里,用手扯掉他身上的血衣,大聲道。 黃沒事就在院子里照顧那一小片菜地,此時見她急急忙忙的弄了個滿身是血的人進來,好奇的瞧了一眼,飄著就進了屋子里,沒一會兒就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出來。 那是張小寒在知道要參加選拔賽的時候準備下的,風寒感冒,殺毒消炎,外傷感染的,野外急需的藥,她都備了一些,紗布和酒精自然也有。 “他是誰?”黃湊到她身邊,蹲著身體問道。 “不認識。”搖頭,張小寒手下動作不慢,已經把他的衣服全都拔了下來,一道特別深的傷口,撞進了張小寒的眼底,“這是箭傷。” 沒有絲毫意外,這人肯定也是和他們一樣,倒霉的被黑衣人追了,只是,他們四個毫發無損的跑掉了,手底下這個人沒有這么好運。 “不,他運氣其實也還好,因為遇到了你啊!”黃笑瞇瞇的,頗有興致的蹲在一旁看張小寒給他一身的傷口消毒,敷藥,然后把他裹成一個木乃伊,“這是第二個進入空間的人,不,先前那個不算,他才是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還是你主動救回來的。傅晟平要是知道,準要嘔死。” “黃,你什么時候和綠學起來?”哭笑不得,張小寒剪斷紗布,用透明膠粘好,直接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如果中途發燒,可以給他吃這個退燒的藥。盡人事聽天命,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了。” 白不大愛出門,一天到晚窩在自己的地盤里打坐,或是直接睡覺。赤雖然脾氣暴躁,但對于加強自身力量的事情很上心,所以,每天都在拼命的錘煉自己,剩下黃一個最有閑情逸致,侍弄菜地,學習廚藝,最愛的,其實是捧著張小寒帶進來的雜志書籍看得悠閑。 所以,現在張小寒丟個人給他照看,他還挺樂意的。每天都重復一樣的日子,其實很平淡,偶爾來點兒刺激好玩兒的,生活才美好嘛! “放心,我會看好他的。能有個人陪著我說話也不錯。” “不能讓他發現在空間里。”張小寒聞言,忍不住叮囑道。 黃睨了她一眼,“我心里有數,等他快醒了,我就把他的視覺暫時封住。” “眼睛看不見了,我估計他醒過來也不想活了。”張小寒有些同情的看了昏睡著的木乃伊,然后忍不住對興致有些高昂的黃道:“他不是我仇人,你下手還是悠著點兒。” “怎么,你對他一見鐘情了?”黃歪著頭,輕笑道。 張小寒汗了個,轉身就溜了,出了空間,她就在懊惱,“我就不該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書帶進來讓黃看。”明明很溫和無害的說,怎么現在越來越向腹黑發展了? 事實上,這是張小寒認知錯誤。活了無數歲月的黃,怎么可能真正的溫和無害?看看綠就知道了,那家伙,乖巧的時候,就是一鮮嫩可口的嫩草,要真惹惱了他,他頭上立馬就能長出犄角,化身惡魔,化身撒旦。 “你能再去久一點么?”看到她回來,陸仟寶皺著眉頭,低聲嫌棄道。 不解的遞過去一個眼神,“怎么了,有事情發生?”因為宿營了之后,基本上不會有意外變動,張小寒也沒時刻注意這邊的情況,所以,面對陸仟寶有些責怪的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 陸仟寶聞言,翻個白眼兒,“你去那么久,不是被野獸叼走了,又回來的吧?不然,拉屎能拉那么久?” “我都說了,她便秘了。”蘇鵬舉輕笑著接嘴。 張小寒深吸一口氣,“蘇鵬舉,你自己便秘了才是真的吧?我知道,你肯定是心里不平衡才詛咒我,我能理解,但是三番五次的提,就過分了,小心我翻臉。你身上就剩下兩把手術刀,你知道,你打不過我的。” “我錯了,我再不提了,再不提了!”蘇鵬舉夸張的舉起雙手投降,隨即好奇道:“不過,你既然不便秘,那你離開那么久,干什么去了?” 沒錯過他眼底的一絲試探和打量,張小寒眼角余光瞥了眼陸仟寶和呂宋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 被拆穿了把戲,蘇鵬舉也不臉紅,“我們這不是擔心你,又有點兒好奇么?接連幾個晚上你都一離開就是一個多小時,我們在原地提心吊膽的,生怕你被野獸叼走了。說說,你都出去做什么了?” 張小寒嘴角的弧度又揚起了幾分,“還能做什么?解決私人問題,然后一路慢悠悠的走回來,看看星星和月亮什么的,放松一下心情。” “你狠!不想說就算了!好心當驢肝肺!” 天空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天天如此,能看到星星月亮才有鬼!蘇鵬舉敗退了,他扭頭坐一旁不說話。陸仟寶抽了抽嘴角,覺得好氣又好笑,只呂宋和張小寒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半晌,無辜的沖她咧嘴笑了笑。 無所謂的聳聳肩,張小寒背靠在光滑的大樹上,愜意的閉上眼,“照舊兩人一組輪流警戒,我先瞇一會了!” 蘇鵬舉和陸仟寶相顧無語,只能睜著眼睛盯著不遠處的營地,死死的盯著。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夜,森林上空的黑色霧罩開始消散,張小寒有些悵然若失。 “咚、咚、咚……” 嘈雜的腳步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也讓營地上的人和后面盯梢的四個,神經都緊張起來。 方同聽到聲音,從棚子里鉆出來,頭發上還掛著枯草,他問護衛,“什么情況?” “很多黑衣人。” 護衛沒什么表情,說話的語氣,也沒有明顯的起伏,方同一下子還未反映過來,等想明白他說的什么事,他皺了眉頭,“是李少的人嗎?” “不知道。” 方同滯了一下,想要罵人,只是下意識視線一掃,看到的情景,卻讓他生生閉了嘴。 營地周圍全是黑衣人,他們臉上的表情,比護衛還冰冷,看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死物。他們手里架著弓箭,尖銳的箭頭正指著營地,方同僵硬在原地,心里升起一股無比巨大的危機感,自己似乎只要一動彈,那些嗜血的箭就會鋪天蓋地的沖過來! “怎么會這樣?”方同有些不可置信。 “方同,昨晚我們就提醒過你,李鳳亭這個人,是不可信的。”陳東林笑得淡定,被那么多人圍困,被那么多箭指著,卻絲毫沒有緊張。 “不!李少答應過的,他答應我,等我幫他抓住你們,贏了選拔賽,他就送我出國!”寧依依死死的盯著陳東林,憤怒的反駁。 陳東林望著她,眼底露出一絲憐憫,“看到了嗎,你被騙了。”而且,這些箭,指著的都是你們,而不是我和孟浩呢!撇開視線,陳東林與孟浩對視一眼,然后閉目養神。 寧依依捏緊了手掌,咬唇,扭頭盯著那些危險的弓箭,只覺得天旋地轉,世界傾塌了。她是寧家的小女兒,也是寧國平繼妻生的孩子。更狗血的是,她媽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寧國平不喜歡她,因為她害死了他妻子;家里的哥哥jiejie也不喜歡她,因為她母親占據了原本屬于他們母親的位置。 或許有些拗口,一句話來說,她就是死了娘,爹不愛,還要倍受哥哥jiejie欺負的可憐娃。好在,她外公時不時的會接她過去住,教她習武,辨識草藥。可惜,她剛成年,外公也死了。 這些本事,她從未在寧家人面前顯露過,只是在外公的葬禮上,李鳳亭找上了她……從那之后的兩三年,她的人生已然脫軌。 可是,這次之后,李鳳亭答應送她出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再也不不需要沾手,現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說起來很久,但這也不過是一剎那的事,寧依依震驚憤怒,方同反應過來就開始往后撤,只是一聲冷哼,黑衣人拉著弓弦的手瞬間松開,箭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