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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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寒點頭,這幾天他們一直綴在陳東林和方同一行人身后,她借口離開的時候,他們也在原地休息。呂宋盯著,他們三個先到遠一點的地方弄點吃的帶回去,讓呂宋填飽肚子。 回去的時候,呂宋還在原地一動沒動,張小寒往前方的營地看了看,陳東林和方同他們顯然已經吃過了飯,正在原地休息。已經過了下午五點,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繼續往前走。 碎片空間里沒有明顯的白天黑夜,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只是下午六點過后,森林里的光線會特別暗淡,甚至完全沒有光亮,就像夜晚來臨。 張小寒頭兩天還沒在意,第三天的時候,她驟然想到自己的空間是完全沒有晝夜之分的,才起了疑心,放出魂力去查探,發現那時候的天空沒有絲毫改變,只是整個森林上空就像被覆蓋了一層黑色薄膜,能夠阻擋光線的射入和眼睛的查看,對于魂力的施展沒有絲毫影響,甚至,她覺得親切,魂力一接觸上去,就有種溫暖舒暢的感覺。 她很驚異,只是問了黃,也問了白,他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你先吃東西。” 把用葉子包裹嚴實的烤rou,四五個拳頭大小鳥蛋和一個竹筒遞給呂宋,張小寒無聲道。 呂宋接過東西,摸到葉子里面還有余溫的烤rou,嘴唇勾了勾,然后朝張小寒微微的點頭,退到一邊慢慢的用餐。 這邊一片沉靜,百米之外的營地里,方同正笑著和陳東林說話。只是,他的眼神,過不了幾分鐘,就會很隱晦的往旁邊瞥去。 如果她不是正好處在他的左側,根本不會發現異常。張小寒對方同很熟悉,見他露出這樣的眼神,不由得瞇起眼,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個位置上,小白花一樣的女孩子。 “……陳少,天色不早了,我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就在這里扎營?”拉拉扯扯的說了半天,方同最后才征詢的問道。 陳東林聞言,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眼方同,沉聲道:“就在這里扎營吧。” “那我吩咐護衛準備柴火,布置陷阱!”方同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一名護衛身邊,吩咐道:“陳少說就在這里扎營過夜,鷹你帶著人布置一下。” 方同從未稱呼過他的名字……鷹眼皮子動了一下,沉默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鷹帶著人開始在營地周圍布置,方同嘴角勾了勾,然后轉身回到陳東林身邊,“陳少,已經吩咐下去了,天黑前,應該能布置好。” “嗯,辛苦你了。”陳東林微微頷首。 “陳少客氣了,不過動動嘴皮子,我有什么可辛苦的?”方同笑,眼神轉到他旁邊的人身上,“孟少你手臂上的傷怎么樣了?能使得上力了么?” 孟家是一級家族,方家和寧家都是二級,一般為了表示尊重,低級家族的子弟對高級家族的子弟,都用x少稱呼。如果平級,就直接稱呼名字。當然也有例外,但是方同和孟浩不熟悉,平日根本沒有交情。 孟浩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方同,一直很戒備,此時聽到他問,他也只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低沉道:“不能。” 方同略顯擔憂,“這里缺醫少藥,孟少你的胳膊……” 孟浩冷哼一聲,“死不了。” “孟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方同勉強的笑了笑,“我們現在的處境這么危險,如果孟少你的胳膊能夠早些好起來,大家都會高興。” 孟浩的武力值不低,方同這話帶著恭維的意思。 “唔。”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孟浩用完好的那只手,撫上了另一邊臂上的傷口,眼神幽深。 方同見他沒什么話,繼續道:“我看孟少你先前用的草藥好像沒有了,剛吩咐了護衛在周邊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 孟浩此時才抬頭看他,“有心了。” “其實,那個也能消炎止血,促進傷口愈合……”寧依依怯怯的插嘴,白生生的手指,指著不遠處的一棵綠葉白花的植物。 孟浩順著的她的手指看去,那草藥,他并不認識。他的那些野外自救的知識,都是在數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摸索出來的,并沒有系統學習過。 想到這兒,孟浩眼帶打量的看過去,“你怎么知道?” 陳東林和方同也看著寧依依,她似乎有些緊張,結巴道:“那,那個,我外公,是老中醫。我見到他用這種草藥,給人治刀傷……” “依依,你外公是中醫?怎么一點兒沒聽你提起過?”方同驚訝的睜大眼,隨后又有些責怪道:“你怎么不早說?” “我,我只學了點兒皮毛,外公,沒有專門教過我。”寧依依低下頭,聲音小的幾乎要聽不見。 方同聞言,似乎有些不自在。寧依依的是寧家的小女兒,一向不怎么得大人喜愛。 此時,正好護衛都回來了,營地周圍都布上了陷阱,空地上也用樹枝搭了簡易的棚子,里面鋪著干燥的雜草,幾個棚子中央,升起了一個火堆,柴火都是現成的。 “少爺,都弄好了。”鷹上前匯報,“只是孟少用的那種藥草沒有找到。” 不等方同說話,陳東林就開口了,“既然依依說那種植物也能起作用,孟浩你換一個草藥也沒事。” “好。”孟浩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應了下來,然后看向寧依依道:“這個要怎么用?搗爛了外敷?” 寧依依怔了一下,隨即忙不迭的答道:“我,我會。我幫忙。”說完,就起身去采那那藥草,期間她小心翼翼的,把藥草上面的白花全都摘下來,然后又摘了幾片葉子,看數量大概夠了,她才轉身尋了一塊稍微干凈平整的大石頭,把藥草放在上面,用棍子細細的搗爛了,才抬頭看孟浩。 孟浩見狀,也起身走到石頭邊坐下,解開棉布,把里面的傷口露出來,很猙獰,不過,傷口已經在愈合,也沒有發炎,他找的草藥效果不錯。 寧依依似乎被他傷口的慘狀嚇到了,一直呆呆的看著,等孟浩把敷過的草藥弄掉,重新把傷口整理干凈了,她才反應過來,有些手忙腳亂的幫忙把新草藥給他敷上。 “好,好了。” 孟浩感受了一下傷口處升起的細微的涼意,沉聲道:“這藥不錯。” 寧依依一下子紅了臉,有些膽怯,有些欣喜。 陳東林聞言,挑了挑眉,“你覺得好,那就好。” 孟浩轉身,正想回到陳東林的身邊,雙腿上卻傳來一陣無力感。臉上是掩飾不了的錯愕,他扭頭,看向寧依依,眼神冷厲,“草藥有問題?” 話音還沒落,他人已經完全無力的摔倒在地,陳東林兩步上前,湊到他的身邊,“孟浩!” “放心,死不了,只是全身無力。”見陳東林面上焦急,孟浩沉聲道。 陳東林松了口氣,但緊接著銳利的視線就射向了寧依依和方同,“這么些天,你們還是動手了。” 方同冷笑,“陳少果然是一直防備著我們的。一邊享受著我們給予的方便,一邊在心底鄙視防備我們,我他媽是犯賤了,才會用熱臉貼你們的冷屁股!” 陳東林不動聲色的看向周圍,方同和寧依依的護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而他自己僅剩的兩個護衛,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捆倒在地。 “可是你還是那樣做了,顯然是有利可圖。你圖什么呢,方同。”不慌不亂,陳東林扶著全身無力的孟浩坐起來,讓他靠在一顆樹干上,才好整以暇的看向對面已經變臉的人。 方同哈哈大笑,隨即陰陽怪氣道:“這還用問,自然是陳少你身上有的。紅晶石,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讓人動手搜?” 陳東林面無表情,“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陳少,你以為我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癡?懵懵懂懂的被人當槍使,不但有隨時丟掉性命的危險,還得不到絲毫好處!” 陳東林似笑非笑,語氣嘲諷:“當槍使?你搞錯了吧?這是我陳、李、陸三家聯合舉辦的選拔賽,主持選拔的灰衣里,除了我們三家的人,還有各大世家派出的代表,誰有膽子在里面搞鬼?方同,你莫不是癔癥了?” 方同臉色猙獰了一下,隨即笑開了,“是或不是,大家心知肚明。陳少,我知道你從來不把我們放在眼里,覺得我們像螻蟻一樣,可以隨便踩。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螞蟻多了,也是可以咬死大象的……” “說對了,我還就沒看得上你。明明滿眼的欲望和野心,卻硬是要包裝在虛偽的笑臉背后。賊心賊膽都有,只是手段還差了些。”陳東林臉上難得的帶上輕松愉悅的神色,“早在碰到我們的時候,你就該當機立斷的動手。那時候,剛剛經歷一場戰斗,我和孟浩都虛弱得很。可惜,你怕出錯,選擇了你覺得最穩妥的辦法,卻也讓我們有了恢復的機會!” 最后兩個字音還未落下,陳東林猶如一只豹子,兇狠的撲向了方同。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擒賊先擒王,是個百試不爽的法子。 兩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陳東林猛然發難的時候,帶起的掌風甚至直接打在了方同的臉上。方同似乎嚇傻了,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陳東林嗜血的一笑,手掌帶著千鈞之力,拍向他的胸口。只是,在手掌在離他不到一公分地方,被人攔住了。 陳東林順勢往前發力,把禁錮自己手掌的纖細小手彈開,那人身體也緊跟著后退。陳東林趁機黏上去,想要痛打落水狗。 不過,那人的身手也不賴,雖然處于下風,但并未吃多大的虧。 “哈哈,果然是個高手。寧小姐,你的偽裝太逼真了,我險些都被你騙過去!”陳東林暢快的笑起來,兇猛狠辣的動作,就猶如疾風驟雨,寧依依吃力起來。她習武多年,但是實戰經驗并不豐富。 寧依依一反連日來卑微怯弱的神態,冷冰冰板著一張臉,看向陳東林的眼神,帶著明目張膽的諷刺,“高手談不上,我練武術,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哪里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呢,倒是陳少,這么多年,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鮮血,晚上就沒有做過噩夢么?” 陳東林黑沉了臉,兩只眼睛里帶著滔天的怒意,“不過是只螻蟻,也敢來質問我?” “噗!”一拳狠狠的砸在寧依依的肩胛骨處,寧依依吐出一口血,倒飛出去。 陳東林冷酷的睨了方同一眼,“事實證明,螞蟻再多,也還是螞蟻,妄想吞象,只是自尋死路。” 方同見到寧依依受傷,眼皮都沒抬一下,聽到陳東林宣言一樣的話,挑了挑眉,“陳少,你以為,我既然選擇了動手,會什么準備都沒有?一番激烈的運動之后,您有沒有感覺到不適呢?” 陳東林臉色沉凝,他察覺到了,身體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消失! 受了傷的寧依依此時已經才從地上起來,回到了陳東林的對面,和方同站在一起,“這些天的吃食,都被我用藥汁抹過,只是怕被你們發覺,用量很少。積累到今天,剛好可以讓人脫力的分量,配上這火里燃燒的干蘚草,保證可以讓你們接下來的五天都動彈不了。” 陳東林抬眼,“給孟浩弄的傷藥沒有問題?” “沒有,只是他受了傷,身體的抵抗力下降,發作得更快罷了。”寧依依面色冷淡,說話時沒有絲毫的表情。 “你們這些卑鄙的小人!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孟浩瞪眼,他全身無力,但張口說話,還是能辦到的。 陳東林支撐不住,有些暈眩的靠著孟浩坐下來,孟浩面色難看,沉聲道:“東林,你怎么樣?” “和你一樣,全身無力,不過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陳東林絲毫不在意,安撫了孟浩一句,他瞇眼看向方同和寧依依,“你們兩個,不拍我出去找你們麻煩?” 方同冷笑,“恐怕陳少沒有這個機會了。鷹,上去搜一搜吧,陳少身上的紅晶石,足夠我們完成任務了。” 鷹應了一聲,走到陳東林和孟浩的身前,垂眸,“得罪了。” 在陳東林的身上輕輕摸索幾兩下,鷹探手從他衣服里扯下來一個腰包,鼓脹脹的,寬松的登山服遮擋著,不怎么容易被發現。鷹看了陳東林一眼,轉身把東西遞給了方同。 “少爺,他身上只有這個。” 方同和寧依依對視一眼,慢慢的打開腰包,微微的紅色光芒從里面散發出來,在黑夜里顯得異常的妖異和顯眼。 “果然是!”欣喜的出聲,方同點了一下數目,“剛好十顆,陳少是為自己和孟少準備的吧?可惜,現在這紅晶石,歸我們了。” 陳東林平靜的看著方同,“你剛才說,你什么都知道,現在看來,你其實什么也不明白。自以為聰明,卻還是被那人耍了,真可笑,也真可悲。” 方同皺眉,臉上閃過一絲戾氣,“陳少,你不需要試探我。李少明天就能趕過來,到時候,你的下場會是怎樣,我想你已經心里有數了。” 聽到他嘴里冒出李少兩個字,陳東林絲毫不訝異,“李鳳亭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比你了解,所以,現在你最該擔心的不是我的下場,而是你自己的命運。” 孟浩聞言,沖方同冷笑:“嘿,我敢打賭,李鳳亭趕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我們,而是 殺了你們滅口。他做的齷齪事,怎么能讓別人往外傳呢?” 方同變了臉,“你休想騙我!” 孟浩撇了撇嘴,“不過是好心提醒,不信就算了。” 寧依依看了方同一眼,冷漠道:“既然東西拿到了手,就不要和他們廢話了。” 方同扭頭,直直的看她,“寧依依,你沒資格命令我!” “我沒有命令你。”平淡的回了一句,寧依依伸手一探,五顆紅晶石已經到了她手里,“我去睡覺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說完也不看方同的臉色,直接就轉身鉆進了一個棚子,和衣躺下。 “臭婊子!” 方同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寧依依很多時候,都讓他想起張小寒。臉頰隱隱作痛,那遙遠時間前的兩個巴掌,真正的把他的自尊心,扇到了地上。 “我奈何不了張小寒,難道還奈何不了你?”瞇起眼,方同在心里冷哼一聲,收斂起外露的情緒,“陳少,孟少,今晚就委屈你們在外邊過一宿了。放心,有護衛陪著,你們應該不會寂寞。” 陳東林不在意的瞥他一眼,那樣高高在上,嫌棄鄙夷的神態,深深刺痛了方同的內心,他鐵青著臉,甩手進了另外一個棚子,“鷹,把兩位大少爺給我看好了!” 看他氣急敗壞的背影,陳東林和孟浩對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而百米外,一直監視著陳東林的四人組,在看到方同手里的紅晶石時,就皺起了眉頭。特別是陸仟寶,他抿著唇,面色不怎么好:“不對勁,陳東林身上,怎么會有紅晶石?如果按照那個老頭的說法,紅晶石真的分布在溫度較高的地方,一路上我們只經過了兩個溫泉池,可是根本沒有紅晶石的蹤跡!而且,我們一直跟著,沒發現他獨自離開過。更詭異的是,他居然這么容易就被方同制服!” “可惜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蘇鵬舉皺著眉,也是面色凝重。 張小寒猶疑了下,轉過頭道:“方同說,那紅晶石是陳東林提前準備好的。還有,他們提到了李鳳亭。” “你聽得見?”蘇鵬舉愕然的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