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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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站在報告廳門口,辛二、胡冰澤兩人面面相覷。 “你竟然是在洗澡享受!老娘卻在為你們賣命做泥丸!”辛二瞬間小白菜附體,做作地隱隱啜泣,指責的小眼神要說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當燕華的人看清楚了來人,心下更是欣喜。之前因為不見辛二在其比試之列他們還有所遺憾,現(xiàn)在看到了她來,那是再好不過了!他們早就想把這個在之前就大出風頭的鄉(xiāng)下人給好好羞辱一番了。 燕華的代表們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圍觀著門口的兩人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樣子,甚是好笑。 交流小隊的臨時隊長第一時間就沖了過來拉他們到一邊,給他們兩個解釋情況以及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 比試已經(jīng)進行到了第三場,而這一場明顯也是要輸?shù)摹V皇茄嗳A的人太欺人太甚。贏也就算了,還句句嘲諷,貶低他們,從頭到腳點評的一無是處,從里到外評價的渾身瑕疵。他們從一開始的明褒暗諷到后來的明目張膽毫不掩飾,簡直是把他們踩到了腳底任之屈辱!這口氣,怎能讓他們咽得下! “……就是這么一回事,我希望你們倆能不計前嫌,大家一起團結在一塊。燕華的人太囂張了,不給點眼色讓他們瞧瞧,他們還真當自己是塊料了!” “……呃,說好的集合聚會呢?”辛二吸溜醒了下鼻子,帶著鼻音眼巴巴地注視著跟前這人。她可完全是沖著據(jù)說是全聚德烤鴨來的! “……我要回去接著洗澡。”胡冰澤面癱著臉,頗為呆滯地對著那人緩緩說道。 “……”靠,這兩貨一個蠢萌,一個呆愣,這就是他們傾注全部希望的最后籌碼?為毛他竟覺得自己受到了森森的傷害。不,是自己森森迫害到了兩個小朋友難得的休息日而感到愧疚? “好了,你們都各就各位,比試還在進行,別搗亂秩序,影響到他人。”坐在評委席的燕華老師出聲說道。話里明顯表示出了對于辛二二人突來打攪比試進行的不悅。 交流小隊聽之默默撇嘴不語,冷眼看著評委席上他們的領隊老師對著燕華的師生那副狗尾巴哈哈稀罕樣,對著他們就指手畫腳,橫眉冷眼教訓他們安分一點。拿他們當跳板去高攀上層,就這種披著為人師表皮的貨色也配?也不看看人家看不看的上你! “我記得你,”燕華的領隊站出來,笑得和藹可親,“初次見面在杰瑞德老師的講座上,你的回答真是精彩絕倫,到最后老師都對你夸不絕口。你也會參與進我們的這個小小友誼賽吧?我很期待能和你一較高下。” 歪過頭,視線穿過一排排人頭馬上鎖定在了最前方那個明眸皓齒身姿挺拔,渾身透著股文藝優(yōu)雅范兒的女生身上。這架勢要放在幾年后妥妥地要被喊校園女神啊。只可惜,若是她的眼神再軟和一些,笑容再真實一些,那當真是個窈窕淑女,必定有會多多的君子好逑。 “你記得我?但是我不認識你誒。我也不太喜歡一個陌生人來套近乎,更不喜歡參加這種沒有挑戰(zhàn)性的不規(guī)范的比試。你們這也太拎不上臺面了,燕華的水準就是你們代表的這個么?你們這是群挑呢?還是單挑啊?”辛二挑眉,向來柔和的目光也漸漸犀利了起來,江南特有的吳儂軟語說出來的話輕佻又不著調(diào),完全沒把人家看在眼里又大大咧咧地損了對面一臉。 第一時間交流小隊里早就吃了一肚子氣的小伙伴們憋不住輕笑出聲,這一臉打的好啊,真心舒爽。而隨即的,也引來無數(shù)燕華學生的眼刀子。 燕華的學生聽到辛二如此不客氣的話,當場悉悉索索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有人嗤笑她的藝高人膽大,有人說她不知好歹不識時務,有人覺得這女孩很帥氣很帶感很欣賞她。總之說什么的都有,一時間整個報告廳嘰嘰喳喳熱鬧的跟個菜市場一樣。 燕華的領隊站在最前面最顯眼的位置,眼色陰沉手掌緊握都止不住微顫,面上努力維持著溫和的假象。“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們只是單純的友好互動。你們能來帶燕華,我們也是想歡迎表示一下。” “哦……?”辛二拉長著音怪笑著,“原諒我是個小地方來的,不懂那些個彎彎道道。當然啦,更不懂你們這些城里人的想法,又或許你們的做事方式太過別致我欣賞不來。總之,你們真的是非常‘友善’的人。” 挪了挪腳步使自己站的更舒適,辛二又道:“我的學長學姐們都是些莽撞直性子的家伙,不怎么會表達心中的善意,方才的比試想來為了不讓場面太過尷尬一定讓燕華的各位很不滿吧。不過也正常,他們都是喜歡藏拙不愛露鋒芒的人,就算是讓自己丟了臉子也不在乎的。我真正是憋屈,怎么這群人走哪里都這個德行,今天在場的各位能狠狠甩他們一臉也是好的。我代表我的學長學姐謝謝你們。” “……”燕華的人哪里聽不出辛二話里的意思,明著感謝他們的情誼,說他們輸完全是為了燕華的面子,他們根本就沒動真格的,又暗指燕華裝模作樣愛端架子耍威風!她絕對是在挑釁! 這時候,依靠著門背一直低頭默不作聲的胡冰澤微微抬頭側臉對著大眾,打了陰影的側面半隱在黑暗里,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淡色的眼眸瑩瑩流動著光華。他對辛二說,“你又沒抓頭發(fā)跑出來了。” 原本還自我感覺挺帥的辛二立馬“臥槽”一驚呼,咋咋呼呼地扯下還沒掉的橡皮筋開始抓頭發(fā)。老娘又一次丟臉丟大了!t.t…… “……”周圍的人,恍然發(fā)現(xiàn)難怪剛剛有一種不妙的違和感。原來是發(fā)型出了問題!最后總結,當你要做任何事情的時候,請注意你的發(fā)型,不然效果其實會很low,要笑場有木有? 別人不知道,反正交流小隊的人是絲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他們這么多天相處怎么就沒察覺到辛二這個人原來這么搞笑呢! 這一刻,燕華的領隊再也維持不了清高溫和的假象了。那個叫辛二的,每次出場都奪走了屬于她的注視、她的光芒,她以為她有什么資本能和她比?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小丑罷了,她一定要把她從那光耀的位置拉下來!萬眾矚目的那個人,只能是她! “你又不提醒我!”辛二低著頭攏起一縷掉落的發(fā)絲。她從寢室跑出來的時候低估了自己睡姿到底有多差,才十分鐘的功夫就把頭發(fā)睡了個毛團樣,又是金毛獅王的造型。囧…… 胡冰澤丟她一個“與我何干”的眼神,轉眼視線也飄向了報告廳前方那個面容有些扭曲的女生身上。 被一雙毫無任何感情的眼睛注視著,你會有什么感覺?燕華領隊抿著唇倔強地與其對視。在他的眼里,她沒有看到絲毫關于對自己看到的一切的情緒起伏,好像在他眼里所看見的不過是一樣路邊隨處可見的小草沙粒。他審視自己,如同審視一個沒有生命體征的死物,毫無感情可言。如果說辛二言語上給予她的羞辱讓她憤怒,那么這個人視覺上帶給她的輕視更讓她怒火滔天!一群鄉(xiāng)巴佬,有什么可驕傲的! “不過是個游戲,玩一玩又何妨?”她巧笑盼兮,朗聲道。 當她說完這句話,整個報告廳都沉靜了下來。燕華的人能夠感覺到來著他們領隊強忍的怒氣,她表現(xiàn)的越淡定平靜,就表示她心中的怒氣值已經(jīng)飆升到了一定可怕程度。這扭曲的陰暗,讓他們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游戲,不是誰都有資格的。” 這句話,是胡冰澤代替辛二講的。他看辛二綁頭發(fā)有一撮毛始終給遺落了,上前搭把手奪過皮筋幫她纏了起來。他說話的時候正使勁按著辛二不安分老要抬起的頭,嘴里咬牙切齒的。看的還站在一邊的交流小隊領隊嘴角直抽抽。這也太不溫柔了,好歹對方是女生啊,沒看辛二小聲地只喊疼么? “我作為燕華這一屆新生代表第一人,你覺得我不夠資格?” “想玩,可以啊。不過,按我們的方式來?”被胡冰澤的臭手拉的頭皮發(fā)麻,辛二很是嫌棄地推開他擠著眉頭。 “不要算上我。”胡冰澤涼涼地瞥了她一眼。 “叫你挑釁人家,不算上你算誰!” “……我還是回去洗澡。”他身體力行,轉身就走。 辛二和領隊一人一側拽著他的手往里拖。“兄弟,現(xiàn)在大家伙兒可全靠你們了!” “妖怪,哪里跑!俺們一起去打唐僧rou! ☆、第六十二章 當辛二他們來到報告廳舞臺上,被打斷比試的第三組成員,交流小隊的一方一掃先前的郁色喜上眉梢地爽快認輸,拍拍屁股就愉快的回歸大部隊了。而燕華的那個成員面色陰郁地站在原地,像個跳梁小丑般退也不是進不是,還被辛二他們果斷地無視當了壁花。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辛二隔空對著臺下的燕華領隊問道。 “江珞瑜。”她驕傲地抬起頭,提步走上來,笑得一臉詭異。只要你們敢站上來,我就要叫你們知道什么叫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要為自己剛才對我無禮的行為付出代價!在這個世界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人讓我如此吃癟過呢! 胡冰澤立在辛二身后,垂眼流光爍爍。他在辛二耳邊低喃,“江氏財團于2006年因為內(nèi)部非法集資而破產(chǎn)易主,當時事情鬧的挺大。而江氏負責人不堪受到社會輿論,最后在家吞藥自殺,其妻子攜款私逃,留下獨女面對所有追債者,后來好像過的也很凄慘。” 辛二點點頭表示了然,對他透露的消息沒有懷疑。又想到從前的一些小道消息,轉而看向迎著他們走來的江珞瑜時眼神里充滿了同情與感嘆。同情?她堂堂江家大小姐會需要這個東西?更何況是來自被她鄙夷的辛二的同情!江珞瑜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極力克制著。 “好吧,既然江同學說這是一次名為‘友誼’的比試,剛也同意了接下來采用我們的方式來進行,”剛才根本就沒人同意好么,辛二你這樣自言自語真的可以么?“那么,比試的內(nèi)容也由我們決定吧。像之前你們比的傳統(tǒng)項目范圍,好像比較無趣嘛。我們來玩?zhèn)€實際的?” “聽起來不錯。”接到來自辛二傳達的眼神含義,胡冰澤知道她是想拿江氏財團開刀了。只不過,這圈子會不會鋪的太大了點,等會兒不好收場要怎么辦?他在心里反復琢磨了一會兒還是出言認可了。 “聽說你們燕華的校友來頭都十分的大,很多都已經(jīng)在社會上功成名就了也不忘回母校資助,也經(jīng)常有人返校開辦講座傳授自身經(jīng)驗。而這些名人當中,有一位叫做陸成巖的校友,正是當今財經(jīng)圈里的著名人物。根據(jù)燕華的導師所說,他簡直就是個投資風向標,看上哪個,哪個就能瘋狂的帶來巨大的利潤。” “你還是直接說比什么吧。”江珞瑜一點都搞不懂她為什么突然提到陸成巖這個人。不過關于這個人,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上星期她父親還請那人來家里吃飯來著,不過他們兩個聊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不說比試這么嚴肅的話題,我說這叫探討:論分析江氏財團與陸成巖的合作的發(fā)展如何?” 當辛二提到陸成巖的時候,胡冰澤秒懂了她的意圖。可是,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話么,畢竟是兩年后的事情,趁著江氏內(nèi)部混亂吞并獨大了金融領域,這在當時一度給京城經(jīng)濟圈發(fā)展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幾乎將京里所有涉及的企業(yè)給重新洗牌了。 “什么?!”江珞瑜驚愕地瞪大了眼珠子,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是說要探討他們江氏財團與合作的事情?商場上的事情,她懂么?一個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的卑微小人,她倒是想問問她懂什么是營銷手段,什么是經(jīng)濟策略么?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要和她討論江氏的發(fā)展,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辛二勾起嘴角,一指劃了劃自己的鼻梁沒有回應她反而朝著評論席上一個老師看去。“在燕華,聽說了很多事,很多人,知道這里臥虎藏龍人才輩出,誰都不能小覷。今日剛巧承蒙燕華新生代表看重,熱情相邀,我們也盛情難阻。正好,我們選擇的領域范圍,老師恰有研究,就懇請老師做個評審,聽聽我們彼此說的是否有理。當然肯定也有不足之處,希望老師別寄予太高期望。” 辛二的視線很干脆明了,以至于大家都知道她這話是對著誰在說。眾人目光一致轉移到了那位老師的身上,只見他頗耐有尋味地笑著,扶了扶黑框眼鏡,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 眾人迷茫,尤其是燕華的新生和其他幾位老師。好吧,那些新生暫且不說,尚且可以用不熟悉教師為由,但其他幾位和他一起共事多時的老師也云里霧里搞不清狀況,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這位李老師除了會教數(shù)學以外難道還有其他別的他們不知道的特殊技能?一時間,老師們之間的氣氛也變得微妙了起來,只是那位李老師不以為然罷了。 關于其他人怎么想,辛二才不關心呢。反正,她只要知道這個李老師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就是了。而關于江氏財團的一些問題,當年還是他作為領導時教育下手拿的典型例子。早知道他以前做過老師,只是沒想到是燕華的。今天有幸能在這里碰上,還有江氏財團的大小姐一起,難道這不算是種緣分? 要說江氏財團作為京城一大實力財團,它的發(fā)展軌跡,未來的發(fā)展方向,它為華國經(jīng)濟發(fā)展所帶來的刺激推動作用,它在各界各面作出的影響,再到目前為止江氏財團內(nèi)部做出的關于向投遞橄欖枝的意向,當然要先從江氏是如何從一個專做零部件加工的小廠房開始說起。 江氏的創(chuàng)始人江欣榮也就是現(xiàn)任江氏董事長的老頭子,他是一個比較有遠見的人,也是一個敢于對自己狠心敢于拿命搏一搏的狠角色。江氏在他手里的時候,據(jù)說資本累積一度堪比國庫,可見其家底有多殷實。再傳到江珞瑜她爸手里時,只要沒有多大的抉擇上的過失,富四五代完全不成問題。 然而,江珞瑜她爸是個比他老子更有野心的人,手段比之更為優(yōu)勝。現(xiàn)在的江氏所產(chǎn)生的經(jīng)濟效益,對周邊經(jīng)濟的輻射影響,今年度所扶持的經(jīng)濟項目和合作對象,在京城這個關系網(wǎng)錯綜復雜的深潭里,猶如一個巨型的經(jīng)濟王國,是其他各勢力爭鋒需求的香餑餑。 “陸成巖創(chuàng)立的是近年新起的一家創(chuàng)意公司。雖說是新起,但它發(fā)展的速度卻不是其他同期公司所能比擬的。尤其在網(wǎng)絡這一塊,它所占的比重、含金量高的令人咋舌。”胡冰澤站在打開的多媒體前面,激光筆點著屏幕上呈現(xiàn)出的關于公司的發(fā)展資料說道。 “它從創(chuàng)立到上市不到短短一年時間,它的股市在這兩年一直都是以曲線平穩(wěn)上升。在業(yè)界的口碑出奇的好,這也許因為他的所有人對外的包裝形象一直是在往好的方面深入人心。所以當初有一陣子的股票出現(xiàn)了較大波動的時候,股票跌的很慘烈,很多股民也沒有放棄。而這部分沒有放棄的人,現(xiàn)在的身價是多少,我不說,在場的各位大概也能猜到。” …… 胡冰澤侃侃而言,面對眾人落落大方地闡述著他所知道的事實,還有他對和江氏財團現(xiàn)狀的見解。什么叫人格魅力。那應該是目前胡冰澤這種狀態(tài)吧。整個報告廳只有他一人用著清晰醇厚的嗓音有邏輯有條理地發(fā)表著言論,所有人都在聽他一個人演講,沒有誰交頭接耳發(fā)出雜音。這個時候,底下沒有老師和學生的區(qū)分,沒有燕華新生和交流小隊的區(qū)分,他們都只是個入神安靜的聆聽者而已,彼此之間沒有見地。 這時候報告廳里有了另外意外之人的進入也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大家都漸漸隨著胡冰澤所說的淺顯通俗的話語,慢慢明白了在他們眼里一直以為的巨大的江氏還有那神奇的,原來是如此一回事。 “江氏在三年前吞并了當時房地產(chǎn)龍頭老大后轉戰(zhàn)房地產(chǎn)業(yè),這是江氏財團涉及的第四大領域。可以說,它順應時代潮流,什么越能看到經(jīng)濟效益,它就發(fā)展什么,從中不難看出江氏領導人的眼光之毒辣。那一雙堪比火眼金睛的利眼,我覺得不比那什么風向標來的弱不是么?” 辛二很是俏皮地蹭到胡冰澤一旁,接著他的話說道。他們兩人一高一矮站在一塊,男的清俊斯文,女的精怪可愛,視覺上就覺得非常的養(yǎng)眼舒適。再者他們給人散發(fā)出的一種氣度,那種從骨子里刻印出的穩(wěn)重、自信、傲氣、不屈,那種不是誰都可以輕易攻破他們底線壁壘的銳利氣勢,真心覺得,江珞瑜那種溫室里培養(yǎng)出來的嬌花和他們一比不知要被甩出幾條街。 “好吧,說了一大堆吹捧的話,我自己也感覺有些腿軟站不住腳。言歸正轉,此次江氏財團即將與合作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么深入的想法?”辛二再此頓了頓,“結合江氏的發(fā)展歷程,是合作還是另有圖謀?” 聽到辛二不明所指,江珞瑜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說來說去,她辛二就想說江氏的目的是想吞并壯大江氏,是又一次眼饞新起行業(yè)想要涉水拿開刀。反正就是他們江氏居心不軌!想明白了之后,江珞瑜胸膛起伏的厲害,幾次想要出言打斷辛二的話由于還沒組織好言論只能憋著。 “可是,江氏這次有能力再創(chuàng)大舉么?”辛二這時候對著臺下的李老師眨眨眼,意有所指地說道,“日前有流傳出一份江氏內(nèi)部泄漏出的賬本記錄,上面顯示江氏目前資金短缺,不動產(chǎn)有被劃名的痕跡,賬賬不符,明細條例不清,還有一些司法上的糾紛。” “上月開始,江氏的股份動蕩在一定范圍看似安全,但也不免有人故意炒作的嫌疑。如果那份流出來的賬本核實,那么江氏近期會有的大動作也可以理解。然而,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選擇與提出合作的項目,在天時、人和、地利皆不偏向江氏這一方,此舉值得深思。”胡冰澤補充道。 臺下,李老師津津有味地聽著。他始終覺得那個叫辛二的女孩對著他說話的時候有些意指。難道她知道些什么?心里暗暗思索著,卻找不到一點頭緒。不過,這個女孩讓人討厭不起來就是。相比那江家的嬌縱大小姐,她這樣的小清新還真是不錯呢。膽子也夠大的…… “你們兩個胡說什么!不知道就不要瞎猜!我嚴重懷疑你們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經(jīng)濟決策,什么叫市場營銷!我們江氏眾多商業(yè)精英決策規(guī)劃的項目,豈是你們這種人可以理解透析的?如果誰都能懂,現(xiàn)在還會是江氏站立在這京城?你們……” 聽著江珞瑜連珠帶炮滔滔不絕的話語,辛二頓時覺得她高估了這個看似聰明的江珞瑜。正當她想要出言打斷她繼續(xù)時,她那依舊低俗響亮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辛二當下就沉了眼,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人的號碼! ☆、第六十三章 來電顯示是辛耀子的號碼。 就算她從沒存過她的號碼,然而屬于辛耀子的號碼她背得估計比辛耀子自己還熟。 可是!辛耀子并不知道她的號碼。她會找到這個號碼并打過來,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當下,辛二拋下還在喋喋不休地江珞瑜,對著胡冰澤略帶疑惑關心的眼神,她讓他繼續(xù)討論,自己下了臺去到角落。 電話內(nèi)容很簡單,但是辛二的臉色一瞬間就唰白了。離她靠近的交流小隊的成員看到她瞬間蒼白的小臉,一時間無措焦慮的眼神,煩躁地跺腳、咬唇,情緒起伏,神狀不安的很明顯。究竟是誰的來電,電話里又說了什么,竟讓向來天崩地裂都能面不改色的人一時間舉手無措了起來。 辛二緊抓著手機軟軟地蹲了下來,周圍的任何一點聲音都進不了她的耳里。她的腦海里完全被剛剛辛耀子告知的消息給愣住了。 爸爸在廠里上班的時候出了事故。燙傷,很嚴重,現(xiàn)在人還在昏迷。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完全無法想象這個在她生命里像大山一樣的男人會倒下。在她的眼里,爸爸永遠是那個有著厚實的肩膀,寬大有力的手掌,不高但身影直挺,喜歡捉弄人喜歡壞笑,有著很多缺點但又非常有擔當?shù)囊粋€男人。 從小到大,她唯一一次看到爸爸軟弱的一刻是在剛考上大學的那個暑假。她記得那個夏天炎熱又興奮。為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她做了美美的發(fā)型買了漂亮的衣裙,每天數(shù)著日子整理要帶到學校去的東西。可是那天,老媽老姐都在上班,一天中最最酷熱悶燥的時刻,爸爸卻赤衤果著上身按著濕毛巾,臉紅紅的,眉頭緊皺著,手上拎著個塑膠袋回來了。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瞬,他對著她揚起的燦爛笑容,好像沒有疼痛感似地對她說“我被燙到了,下午休息。”語調(diào)輕松,語氣自然,讓她以為其實他并沒有傷很重。 可是當他拿下濕毛巾,看到他一身被燙紅褶皺起皮的身子,從右胸開始一大片連著右臂,還有未脫的褲子里面、耳后,在過了沒多久之后全起了水泡,樣子十分驚悚。她害怕急了,慌無心神地只知道打電話給老媽問她該怎么辦。 后來,她陪著爸爸去了專治燙傷的老師傅那治療,頂著熾熱的大太陽他不肯叫一輛三輪車載,還是她嫌棄路遠腳疼才搭了車去。一路上,爸爸的神情顯得很稀松平常,以至于她沒心沒肺地又松懈了緊張的心情。直到到了老師傅那,老師傅撕去遮擋著的毛巾,剪開褲腿。那畫面她不忍心看嚇得移開目光駐留在爸爸的頭部以上。 那真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那種痛苦的表情,緊緊咬著唇齒還是發(fā)出了嘶嘶的喊聲,額頭全是因撕開皮rou疼痛而冒出的冷汗。那一刻,她無法言語自己的內(nèi)心,眼眶里被淚水充盈著,視線里的爸爸模糊了樣貌也散不去耳邊那痛苦的呻、吟。 第一次,她體會到什么叫感同身受,理解什么是血脈相連。那是她的父親,敬畏又渴望的父親! 第一次,她發(fā)現(xiàn)原來記憶中的大山,也是需要關懷心疼的。他不是永遠在堅強,他只是沒有把軟弱的一面展現(xiàn)在人前! 第一次,她意識到原來自以為是的長大,在爸爸日漸佝僂瘦弱的身形下是那么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