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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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太后對王妃不滿么,不是說王爺會因為太后而對王妃有所疏淡,甚至要納妾嗎?為什么王爺還如此的護著王妃,甚至連王妃都沒有開口,他便替王妃開口了? “王爺……”綠衫婢女求情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兩個婆子堵住了嘴,她想掰開婆子的手,卻發現這些婆子力大如牛,她根本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好好的興致便被這種不知規矩的人給敗壞了,”晏晉丘心中暗恨,他好不容易把自家王妃哄開心了,誰知道竟然會被個糟心丫鬟打斷,這簡直就是給他添堵,他心情能好才怪了,“既然不能做好奉茶這種事,就杖責二十,禁食兩日,去洗衣房當差。” 綠衫婢女搖頭猛的搖頭,甚至用希冀的目光看向王妃,希望她能替自己求情。可是她只看到王妃淺淡的笑容,直到她被婆子們拖走,也沒見王妃說一個字。 “王府如果還有這種人,直接杖責二十攆出去,本王瞧著心煩,”晏晉丘對旁邊的木通道,“這種小事不用王妃來處置,你自己好好去辦。” “是。”木通俯首,態度十分恭敬。 等一切塵埃落定后,華夕菀才慢慢開口道:“茶水房的那個管事是個得用的,想來這次是有所疏漏才讓下人鉆了空子,直接撤了他的職務這個懲罰有些重,不如讓他做個副管事。”她扶了扶鬢邊的青鸞含珠垂流蘇,淺笑道,“洗衣房恰好缺個副管事,就讓他去填這個空缺吧。” 自己的東西,怎么能讓別人窺視呢?既然敢伸手,那就要做好被砍手的準備。 晏晉丘聞言便笑道:“你說得是,就這樣吧。”他家王妃果然還是在乎他的,他心中頓時無限暢快。 木通默默的把頭埋得更低,王妃這招可真夠狠的。那個管事因為這個婢女丟了管事職務,現在被調去洗衣房做副管事,這個被貶到洗衣房的婢女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見王妃平日雖然溫和親切,但是卻開罪不得的,這個綠衫婢女就是教訓。 要他說,這些動了心思的丫鬟也真是作死,也不想想王妃是什么人物,她們又是什么東西,論相貌,論性情,論身份,她們哪一樣比得上。更別說自家主子就喜歡王妃這樣的女人,其他人能比得上么? 反正在王爺眼里,王妃踢斷假山,那叫英姿煞爽;王妃愛睡懶覺,那叫閑適;王妃愛聽京城的小道消息,那叫打發時間;王妃愛吃美食,那叫享受生活。如果別人的女人做這些,那就是粗魯、懶散、多管閑事、好吃懶做。 王妃就算有無數缺點,但是能讓王爺處處喜愛,時時護著,事事依著,那就是本事。 反正就連王爺都跟著王妃改了很多生活習慣,其他人還是別起不該起的心思了。到時候只怕先動怒的不是王妃,而是王爺。 第80章 親疏遠近 因為綠意婢女這一出好戲,整個王府安分了不少,加上后來太后又上下不少珍稀物件,并在口諭中稱贊王妃賢德淑慧,恍然前段時間暗示王妃早些生孩子的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一般。 太后此舉,無疑是向華夕菀示好,并且透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她老人家并沒有逼著顯王納妾的意思,顯王妃很好,她很滿意,其他人不要亂猜測。 誰也鬧不懂太后這一反一復的究竟圖什么,有人突然想起顯王一天前去過太后寢宮,而且在里面待了不少的時間,頓時恍然大悟,這事恐怕不是太后想明白了,而是顯王去求了太后。 顯王此舉,頓時引起京中閨閣后院女子的贊譽,連帶著原本只覺得他有幾分相貌的女眷也覺得他不錯起來。世間大多正常的女都會格外欣賞這類疼愛自己妻女的男人,所以不知不覺間,晏晉丘在眾多女子間又得了一個好男人的稱號。 見多了犧牲自己妻子的喜怒一貫愚孝的男人,顯王這樣的男人就讓人覺得難得,又女眷稱贊晏晉丘,自然也有女眷羨慕華夕菀,也有一些男性同胞覺得自己近來日子似乎過得不那么暢快,原因就是他們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參照物。 華三爺府上,華楚雨與林家公子的婚期訂在了秋末,雖然還有半年時間,府中也給她備下了不少嫁妝,但是姚氏還是整日吩咐下人張羅著各種新奇玩意兒,那架勢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華楚雨當成陪嫁。 華三爺一家在京城里雖然算不上什么特別耀眼的大人物,可是他們后面有侯府撐腰,上面還有一個受盡顯王寵愛的顯王妃,所以盡管華三爺沒有多少實權,但是派出去的采買在各鋪子里都很有臉面。 這日府中的采買看重了一匣子珍珠,連定金都交了,結果后來被端和公主府的采買強行買走,華三爺府的采買沒有法子,只好空著手回去跟姚氏交差。 姚氏聽完前因后果,恨恨的罵道:“一個死了丈夫死了兄弟的寡婦也如此猖狂,看她能得意多久。” “母親,”華楚雨忙止住姚氏的話頭,勸慰道,“不過是些珍珠而已,又不是難得的東西,有沒有也沒什么的。” “傻姑娘,我這是想給你做一件珍珠衫做嫁妝,誰知道端和公主竟如此不要臉,明晃晃的跟我們府搶東西呢,”姚氏雖然不甘心,但她自己也明白,端和公主性格素來強硬,她看上的東西,一般人也只能拱手相讓。這些日子他們家采買能如此順利,更多的也是借著侯府與顯王府的勢,如若不然,他們家就算也再多的銀子也買不到這么多的好東西。 想到華夕菀,姚氏有些不自然的問:“你跟王府那位現在有來往嗎?前幾日外面傳太后對她不滿意,可是真的?” “顯王待meimei一片真心,只要顯王沒有其他心思,三妹也就無礙。”華楚雨想起昨日聽到的傳聞,說是顯王府一個婢女有心勾引顯王,結果被顯王發配到洗衣房,連帶著管事也吃了掛落,便道,“你不用擔心三妹,她如今在王府過得很好。” “誰關心她了,”姚氏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人家是侯府嫡小姐,又是王妃,哪用得著我們這些寒門小戶cao心啊?” 華楚雨笑了笑,了解她嘴硬心軟的性格,便轉移話題道:“聽說二伯府上鬧了些小矛盾,上次在祖母屋里,我瞧著大姐神情憔悴,就想著要不要接她到我們府上小住幾日……”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姚氏打斷了。姚氏沉著臉道,“你一個備嫁女,接她到府里來住,多不吉利。”姚氏頓了頓,擔心自己這話說得太不講情面,嘆息道,“不是我不講情面,只是大姑娘的性子實在不招我喜歡,這些天性格更是變得怪異深沉,我怕她哪天發瘋傷著你。你哥哥的性子隨大房里的世子,平日里用不著我cao心,唯有你這個孩子,看似聰明機靈,偏偏卻還重感情,叫我怎么不擔心?” 華楚雨沉默,她原本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想到母親竟然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實際上她們三姐妹中,她與華夕菀的感情更為親密,從小她便覺得大姐性格有些內向敏感,偏偏還比較要強。與大姐在一起,不如與三妹在一起來得有趣輕松,她也不是重感情,只是見大姐如此憔悴,擔心她出什么問題而已。 “母親,你這話……”華楚雨猶豫了一下,“大姐性格雖然敏感了些,但還不至于如此……偏激。” “你才多大?”姚氏輕笑一聲,“像大姑娘那樣的人,我曾經也是見過的。不僅是我,就連大房那頭母老虎也不見得多喜歡她。你沒見這些近來三姑娘回娘家探望他們時,那頭母老虎已經不愛叫二姑娘過去陪三姑娘說話了么?每次請你到侯府時,她說的是什么理由?” 華楚雨這才想起,這些日子三妹回侯府,她去陪三妹談話的這幾次,從未見到過大姐出現。她此刻才恍然大悟,打來大伯母已經如此不喜大姐了嗎,可是去年冬三妹回侯府時,還是好好的啊。 見她臉色疑惑,姚氏只好把話說得明白一些:“那頭母老虎雖然沒啥優點,但是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只要不動她的孩子,其他小事她也就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但若是敢惦記她的三個兒女,她就敢跟人拼命。” 華楚雨聽到這,心中默默想,母親平日喜歡在嘴上占大伯母便宜,不會就是吃準了大伯母這個性格吧? “去年冬三姑娘回府的時候,你可曾注意大姑娘看三姑爺顯王的眼神?”姚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那死丫頭心思不正著呢。” 華楚雨背后一涼,額頭冒出細汗,難道大姐竟然對顯王起了那種心思?可顯王是三妹的夫君,她怎么能起這種不能有的心思? “若只是這樣便罷了,年底三姑娘回府時,你瞧大姑娘穿的那模樣,嘖嘖嘖,真是我見猶憐,你說說,弄出這副容貌勾引誰呢?”姚氏不屑的嗤笑一聲,“張氏那個女人,說什么書香門第,可瞧瞧她是個什么東西,教出來的女兒又像個什么東西。竟然連自己的妹夫都惦記,我都替她臊得慌。” 姚氏雖然自認不是什么賢良淑德之輩,但是也瞧不上張氏那副自作清高,實則惡心人的做法,至少她做不出賣女求榮的事,她的女兒更做不出惦記妹夫的事。 “就她那副樣子,也好意思去勾引顯王,也不去照照鏡子,瞧瞧她自個兒哪處比得上三姑娘。” 姚氏這話雖然說得糙了些,但也十分的有道理,華楚雨也不是黑白不分的人,聽完這些話,便下定主意日后離華依柳遠些,不為別的,只為了華依柳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且不說三妹與顯王夫妻情深,只說三妹幫過大姐脫離苦海,大姐便不該也不能有這樣的心思。她瞧不上這樣的人,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便是如此了。 顯王府中,華夕菀把私庫里的一些顏色鮮亮喜慶的寶石翡翠之類找了出來,讓白夏紅纓分類整理好,然后從里面挑選了一部分出來。 “這些東西讓嬤嬤送到三叔府上去,二姐秋末就要出嫁,這些東西給她做嫁妝正合適,再遲些就趕不及了。”當初華依柳出嫁的時候,她是添過妝的,所以現在華楚雨出嫁,明面上她也只能按華依柳的例來給。但她與華楚雨更為親近,私底下多送些東西那是人之常情。 人與人之間,本就有親疏遠近之分,合不合眼緣,她待華依柳是堂姐妹情分,待華楚雨那是好姐妹的情分。 “王妃您放心,東西已經分好了,等會我便與兩位嬤嬤一道給二姑娘送去,”白夏笑著把一匣子紅寶石放進要送出去那一堆中,然后把禮單遞到華夕菀面前,“你瞧瞧還有什么疏漏的?” 華夕菀仔細看過一遍后,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木通不是讓人送來了一匣子珍珠嗎,我瞧著成色很好,也給二姐送去。放得久了,顏色便不好看了,二姐皮膚細膩,佩戴珍珠最是好看。” 紅纓又去私庫里取了滿滿一匣子珍珠放好,華夕菀才總算滿意。 晏晉丘走進屋里,見桌上擺滿了各種寶石珍珠瑪瑙之物,當下便笑道:“這是在做什么,準備做新首飾了?”前幾日還在說首飾太多,瞧著晃眼睛,怎么今天有興致弄這些玩意兒了? 華夕菀拉著他在身邊坐下,給他說明原因后,指著禮單道:“若是二伯母知道,會不會鬧起來?” “你當初替她女兒脫離苦海,她可曾對你說個謝字?”綜合各種原因,晏晉丘對張氏沒有丁點好感,所以華夕菀對張氏有所疏遠,他是喜聞樂見。原本他還擔心因為岳父與華二爺是親兄弟的關系,華夕菀會對華二奶奶也就是張氏會比較親近,現在看來,這就是白擔心了。 “她愛鬧不鬧,東西是你的,給誰不給誰,那也是你的自由,”晏晉丘倒是半點顧慮也沒有,“這事你不用擔心,東西整理好后,我讓木通明天送過去,看誰敢多嘴。” 華夕菀:…… 再足智多謀的男人,在后宅一事上,多半也是粗暴簡單的。 不過,她就喜歡這點。 第81章 真假 木通第二天一早便把東西送到了華三爺府上,還獲得了一通感謝的話以及一雙華二姑娘親手給王妃做的繡鞋。繡鞋的鞋面用的是上好的錦緞,上面繡著漂亮的花紋,饒是木通見過不少貴人,也不得不稱贊一聲這雙鞋子做得很漂亮,可見做鞋的人十分的用心。 回到王府以后,木通把到華三爺府上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并且奉上了華楚雨給華夕菀做的繡鞋。 “好漂亮的鞋子,”華夕菀打開匣子,笑著道,“都這個時候了,二姐竟還惦記著給我做一雙漂亮的鞋子。” 晏晉丘聞言便笑道:“聽你這話,只怕這不是二堂姐給你做的第一雙鞋?” “二姐的繡活很好,而我自小便對刺繡之類不感興趣,所以以前每到閑暇時,二姐便會給我做衣服鞋子什么的,如今她快要出嫁,竟還惦記著我。”華夕菀捧著繡鞋,想起當年她把華楚雨從池子里救出來后,華楚雨待自己就跟親meimei無異,這些年過去,華楚雨竟仍舊如此。 晏晉丘點了點頭,他不好對華家女眷多加評價,但是誰對華夕菀真心還是假意,他還是記在了心頭:“她待你如此,也不枉你對她的掛念之心。” 華夕菀失笑,晏晉丘這話有些偏頗,有處處站在她這邊說話之意,可她明白,對于晏晉丘來說,她是他的王妃,其他人好與不好,他自然會以他的角度來評判。 這大概是人的天性,她倒不會矯情的覺得晏晉丘對自己娘家人不夠好之類,她無奈一笑:“姐妹之情本就是要用真心維護,誰愿意一腔真心換一片假意,我跟二姐多年的姐妹情誼,自然對彼此忍不住要好上幾分。” “聽說二堂姐是與合文候家世子訂的婚?”晏晉丘似突然想起這件事般,隨口道,“合文候世子在京城里,也算是個表里如一的君子,嫁給他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華夕菀十分懷疑的看向晏晉丘,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合文候林家是太子妃娘家,華楚雨嫁到林家,晏晉丘就不擔心? 她的眼神太直白,晏晉丘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林家世代為人正直,心系百姓,十分受百姓敬重。林證德更是年輕有為,心思純正,也不是貪花好色之人,這樣的人倒也配得起你家二姐了。” 為人正直,信息百姓。 年輕有為,心思純正。 華夕菀又想起往日皇后對太子妃的不待見,隱隱猜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林家人內心有些不滿太子的作為,所以太子妃嫁到皇家后,林家仍舊與太子一系十分疏遠,所以皇后待太子妃才會有那樣的態度。 她原本擔心林家會對華楚雨不好,但是現在仔細想想,林家世代侯爵,嫡出世子與華楚雨訂婚,已經算得上是低娶。林家求娶華楚雨,除了看重華楚雨這個人以外,也許還有別的一些因素。 比如,他們覺得晏晉丘不是有野心的人,所以即使與華家有姻親關系也沒什么。再比如他們單純是覺得華家人不錯,華楚雨更加不錯,所以想求娶回去。還有一種比較可能就是……林家有心想與晏晉丘捆綁在一起。 越想越復雜,華夕菀懶得再想下去,于是揉了揉額頭:“既然你說這個人不錯,那我就暫時相信他不錯了,以后他如果敢對二姐不好,我就仗著你的勢,帶人打上門去。” “好。”晏晉丘笑著應下,然后讓下人傳飯,兩人洗手準備用午膳。 不過菜剛剛上桌,兩人還沒用到兩筷子,便聽到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那就是皇后的娘家方氏一族被禁衛軍圍住了。 自從太子死了以后,方家人低調了許多,現在突然被禁衛軍圍了起來,不知道犯了什么大罪?禁衛軍相當于皇上的親兵,一般大臣犯了事,基本都是衛尉寺來抓人,大理石或者吏部審案,現在禁衛軍突然替代了衛尉寺的工作,怎能讓人不多想。 華夕菀的并沒有疑惑多久,半刻鐘以后,宮里的消息便無聲無息的傳了出來。 “皇后毒殺太子妃未遂?”華夕菀震驚的看著傳話的木通,有些不敢置信,皇后是個十分善于隱忍謀劃的女人,怎么突然做出這么沖動的事情? 晏晉丘也有些意外,他微微一怔,隨即問道:“消息準確嗎?” 木通回道:“據宮里我們的人說,皇上對此事十分震怒,意欲廢后,帝后在屋內大吵了一架,之后皇上便下令讓禁衛軍把方家圍了起來,理由是懷疑方家與皇后合謀毒害太子妃以及太子腹中孩子。” “皇上這是拿方家威脅皇后?”華夕菀想起太子妃腹中的孩子,還有以及逝去的太子。沒有了兒子,皇后就沒了盼望,往日的理智沉著可能也只剩下三分,更多的是瘋狂。皇帝讓禁衛軍圍住方家,不過是讓皇后閉上嘴,別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而已。 想到這,華夕菀突然覺得自己心里犯惡心,原本她覺得太子不是東西,可是現在看來,皇帝才是最渣的人,太子不過是繼承了他的風格,并且還渣得不夠到位,所以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華夕菀能想到的,晏晉丘同樣也很快想明原委,不過他比華夕菀想得更多:“我們的人不要有動作,看看再說。”誰知道這事是真的,還是帝后共演一出戲勾引魚兒上鉤呢? 像皇后這樣的女人,寧可去母留子,撫養太子妃腹中的孩子長大,然后成為尊崇的太皇太后,也不會做出如此沖動的事情。更何況這個消息不過是宮里人探聽到的,宮外很多人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更不會猜到皇后會想殺太子妃腹中的孩子。 在天下人眼里,皇后應該是比皇上更期盼這個胎兒出生的,所以別人只會以為是方家犯了什么事,而不會想到皇后做了什么,反正在京中眾人眼里,方家就是風揚跋扈的外戚,惹出讓皇上不高興的事情來也很正常。 那么能猜到皇后想要毒害太子妃的人,只會是三種人,一種是懷有野心窺視后宮;第二種是知道太子極難有后代的人,第二種人又分為兩類,一類是對后宮太過了解,另一類可能就是曾經暗算太子,讓他不能有子嗣的人;第三種就是知道太子妃腹中胎兒不是太子子嗣,而是皇帝子嗣的人。 不管上鉤的是這三種人的哪一種,皇帝都不會容忍他活下去,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華夕菀見晏晉丘神情有些不對,猜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到的更加復雜,頓時便覺得一陣困意襲來,所以勉強喝完一碗湯,在屋里走了幾圈后,就扔下滿臉深沉的晏晉丘,自己回房睡覺去了。 太復雜的人生不適合她,她不想用腦過度老得快,還是去睡午間美容覺吧。 “王爺,您的意思是懷疑此事有詐?”木通有些驚訝,他竟沒有想到這一層。 “不管此事有沒有詐,實際上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晏晉丘似笑非笑道,“我不過是個悠閑度日的閑散王爺而已。” 木通頓時恍然,作揖道:“王爺英明。” 皇后漠然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一杯茶喝去三成后才淡淡開口道:“皇上就那么篤定會有人跳出來?” “有野心的人,又怎么舍得錯過這場好戲?”啟隆帝與皇后近來是愈發沒什么話可說了,可是見皇后神情憔悴,短短幾個月仿佛老了好幾歲的樣子,他心里也起了幾分愧疚之意,“待孩子出生以后,就養在你面下,太子妃就去京郊道姑觀里給太子祈福,日后無事便不用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