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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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姿色的女子……皇后有些恍然,都說皇上后宮絕色無數,可是比起眼前這位顯郡王妃,宮里那些女人也不過是美艷有余氣勢不足的庸脂俗粉罷了。 等顯郡王帶著王妃給太后行過拜禮后,皇后才緩過神來,她看著被太后抓著手不放的顯郡王妃,在心里嘆了口氣,皇上這次可算是失策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姿色進了郡王府好過納進后宮。這樣的女人如果成了后妃,只怕她這個皇后也會沒了立足之地。更不提若是太子見到這等姿色后起了別的心思,那更是會成為一樁千年丑聞,最后皇位會花落誰家,就難以預料了。 太過美麗的女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種災難,不然世間又何來紅顏禍水這句話?顯郡王娶了這么一個女人,是福是禍只怕還難以預料。 “好好好,”太后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華夕菀一遍,連說了三個好,然后對晏晉丘道,“你這個王妃哀家很喜歡,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若是知道你讓人受了委屈,哀家定不饒了你。” 晏晉丘一揖到底道:“皇祖母你且放心,孫兒定會好好待夕菀,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轉頭拉著華夕菀在自己身邊坐下,拍著她的手背道:“哀家多少年沒見過這么標致的女兒家了,這通神氣度就是不俗。” 華夕菀笑著任由太后拉著自己的手,柔聲道:“郡王爺待孫媳很好,請皇祖母您放心。”太后似乎與自己預想有些不一樣,原本她已經做好太后不喜自己容貌的準備,現在看來倒是她想多了。 太后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你們小兩口感情好,哀家瞧著心里也高興。”說完,就賞了一堆東西給華夕菀,其中不少都是有錢都換不來的好東西。 盡管知道太后素來偏愛顯郡王,但是瞧著這一幕后,皇后心里仍舊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當初太子娶了太子妃來拜見太后,也不見太后有這么熱情,賞的東西數量雖然差不多,可那些玩意兒能與這些太后珍藏的東西比? 不過盡管心里不高興,皇后面上也沒有露出半分,反而時時附和著太后的話,并且把原本打算好的賞賜加重了兩分。 “若不是顯郡王妃這些年身子弱,從不曾參加過宮中宴席,不然本宮早就喜愛上這般標志的姑娘,”皇后在太后喝茶的空隙道,“顯郡王好福氣,娶得如此佳人。” “承皇后娘娘您的吉言,”晏晉丘朝著廣陽殿方向一個拱手,“全靠圣上隆恩,臣侄才得以娶得如此賢妻。” 皇后說華夕菀的容貌,晏晉丘話里卻著重一個賢字,偏偏還拿了皇帝來堵皇后的話,讓皇后無處反駁。 皇后是在后宮待過多年的女人,自然不會因為這么一句話便失了儀態,反而笑著點頭道:“皇上與本宮是你的長輩,自然要為你著想。原本還擔心你家王妃身子弱,今日見她神色不錯,本宮也就放心了。” 晏晉丘是男人,自然不會一直與皇后斗嘴皮子,他又謝了一句恩后,便坐在一邊不再開口。 華夕菀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開口道:“侄媳幾年前因為不小心生了一場大病,父母遍訪名醫才得以活命。因為大夫說侄媳的身子需要靜養,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府中不得出門。到了近一年才痊愈。這些年因身子不爭氣,不能得見太后與皇后娘娘鳳顏,實在是侄媳這些年的憾事。今日能窺得鳳顏,才知太后比想象中更加慈祥尊貴,皇后娘娘比想象中更加美麗端莊。” 這話等于是把她體弱的名頭摘去又說明這些年不見外人的原因? 皇后眉梢微挑,笑得滿臉慈和:“身體能夠大安便是天大的好事,如今你成了自家人,要見太后娘娘與本宮,又有何難?” “可不是,”太后笑著道,“日后你想哀家了,盡管進宮便是。”說完,就取了一個吊牌給華夕菀,“這是福康宮的牌子,你日后進宮來見哀家也不必遞牌子,直接拿了這個牌子到福康宮就行。” 華夕菀豈會不知這等于是皇宮大門通行證,她再三推辭不受,不過最后還是在太后堅決態度下,收下了這個有些燙手的東西。 她雖然還不太清楚后宮各陣營勢力,但是直覺上太后與帝后關系并不像傳言中那么好,這位老太太待晏晉丘這個孫子也許有幾分真心,至于這份真心有多少,她暫時還看不出來。 太后這一手玩得也有些無賴,她要給晏晉丘通行皇宮的牌子,偏偏當著皇后的面大大方方給,讓皇后有苦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的看,連一點錯處都找不到,畢竟太后是當著她面給的,若是她不愿意,可以直接開口。既然不開口,就說明她是默認了。 可她怎么可能直接開口駁了太后的面子? 太后這招簡單粗暴,偏偏卻是針對帝后很好的一種方式。 華夕菀摸著手里的玄鐵令牌,在心里嘆了口氣,膝下無子無女,卻能把后位做得穩穩當當,并且還能收養兩個皇子,最后成功成為太后的女人,又怎么會是簡單的? 漂亮王府 拜見完宮里的三大巨頭,兩人就出了宮。上馬車后,華夕菀把令牌遞到晏晉丘面前:“太后娘娘的令牌十分珍貴,還是由晉丘保管比較妥當。” 晏晉丘看了眼令牌,沒有伸手去接:“太后喜歡你,自然是希望你拿著令牌常去看她老人家的。由你保管,我放心。” 華夕菀不再堅持,笑著把令牌收下,理了理腰間的配飾,似笑非笑道:“太后真是個和善的長輩。” “幼時因母親體弱,我曾在太后跟前養過幾年,”晏晉丘笑容和煦道,“她待人一向慈祥和藹。” 華夕菀聞言想起了一個傳言,據聞顯王妃出身詩書世家,嫁給顯王一年后便生下了晏晉丘的胞姐,兩年后又懷上了晏晉丘,誰知道在她的孕中,顯王就讓一個側室有了身孕,在晏晉丘出生半年后,那個庶子也出生了。 顯王與顯王妃之間究竟有沒有因此出現矛盾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顯王妃生完孩子后,身體一直不好。在晏晉丘兩歲那年,就被送進了皇宮,由太后代為撫養,直到六歲那年顯王妃病重,晏晉丘才從宮里出來侍母。顯王妃病逝前,顯王請封晏晉丘為王府世子。 雖然不知道顯王妃心里有沒有怨,但是她覺得身為一個女子,尚在孕中就知道自己丈夫讓別的女人懷上了孩子,總歸是意難平的。 華夕菀想說能養在太后面下,很有福氣,可是看著晏晉丘臉上的笑,她突然不想開口了。馬車內安靜下來,她聽著馬蹄聲,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態靠著車璧,等著馬車到王府。 晏晉丘等了片刻,沒有聽到華夕菀說話的聲音,看向她時,就發現她已經靠著馬車墊子睡著了。回想昨天夜里,他把持不住的瘋狂,嘴角露出幾分真實的笑意。 “郡王爺,郡王妃,王府到了。”木通在馬車外揚聲通報。 晏晉丘偏頭見華夕菀睡得正好,正打算伸手去抱的時候,華夕菀睜開了眼。 “到了?”華夕菀扶了扶鬢邊的發釵,掀起簾子看了眼車窗外,緩緩的揉了一下腰跡,“現在還不到午膳時間,不知晉丘可否陪我逛逛王府” “美人所愿,必不可辭,”晏晉丘掀起簾子走出馬車,然后在眾下人的目光下,扶著華夕菀的手,等她下了馬車后,才松開自己的手:“府上有幾處不錯的景致,我陪你走走。” 木通見兩人似乎要在王府里走走,忙叫身邊的人吩咐二門以下的粗等下人回避,免得沖撞了郡王妃。 雖然因為規制的問題,晏晉丘繼承王位后把王府一些越矩的地方鎖了起來,不過被鎖的也是邊緣的一些建筑,真正好看的東西都還留著。 一路行來,華夕菀果然看到了一些美輪美奐的建筑,身邊又有會說話的木通講解,倒也挺逗趣。等進了垂花門后,華夕菀笑著對木通道:“難怪郡王爺看重你,若是我身邊有這么個機靈的人,必定也是要重用的。” “不敢當郡王妃這一聲贊,不過是盡到下人的本分而已,”木通恭謹的行了一個大禮,“但凡王妃有什么吩咐,小的定會盡全力去辦,只盼郡王妃別嫌小的粗笨。” “能說出這種話的,又怎么會是粗笨人,”華夕菀笑了笑,抬腳跨進垂花門時,手被晏晉丘扶住,她回頭就看到對方臉上體貼的笑意。 “謝謝,”頂著身后一干下人的視線,華夕菀沒有把手抽出來,任由晏晉丘牽著她往假山林中走,誰知兩人剛走假山邊上,就聽到有兩個丫頭在交談,隱隱似乎還提到了王妃這兩個字眼。 木通本欲出口斥責,但是看了眼停下腳步的郡王妃,心下一個猶豫,隨即沉默的站在了一邊。 “我見過的貴人也有好幾位了,還是盛郡王妃最好看。” “好看又怎么,身份也比不上我們家王妃……” “你傻呢,難道不知咱們家王妃相貌普通?”最開始說話的丫頭說到這里,把聲音壓低了一些,“我聽說就是因為咱們家王妃相貌不好,皇上才把她賜給我們家郡王的。” “你別胡說,皇上的心思豈是你知道的,”聽到這話的丫頭被下了一跳,連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要是被郡王聽見了,看你怎么辦?” 說話的丫頭這時也有些后悔,有些底氣不足道:“郡王與郡王妃此時不在府上,怎么可能聽見我們說話,你別自己嚇自己……”她剛說完這話,就看到假山后露出一片雨過天青色袍角,當看清假山后面的人是誰后,她嚇得腳下一軟,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噗通跪在地上。 華夕菀看了眼身旁面上不見怒色,又不開口說話的晏晉丘,又看向兩個嚇得面如土色,全身瑟瑟發抖的丫頭,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被嚇成這樣了還敢在背后說這些話,這膽子也真夠大的。 “郡王饒命!郡王饒命!” 說華夕菀閑話的丫鬟開始一個勁兒的磕頭,砰砰兩下就磕出血來,但是即便如此,這個丫鬟動作也沒有放輕,反而磕得更加厲害了,仿佛若是磕慢了,小命就保不住了一般。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青石板,華夕菀開口道:“好了,不必磕了。” 滿臉是血的丫頭磕頭的動作微微一頓,顯然盡管華夕菀發了話,她也不敢確定究竟要不要繼續磕頭求饒命。 “既然郡王妃不喜歡你磕,你就別惹得郡王妃不高興,”晏晉丘看著石板上的血跡,微微皺眉道,“王府的規矩是什么,你們這些在內院伺候的人應該清楚。” 滿臉是血的丫鬟全身一軟,嚇得趴在地上,就連聽她說話的那個丫頭也滿臉絕望。當下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她猛的向前爬了幾步,朝著華夕菀的方向砰砰磕了兩下:“郡王妃,奴婢失儀,求郡王妃饒命!” 她嚇得滿臉是淚,滿眼哀求朝華夕菀看去,下一刻卻僵住了,求饒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半晌后才跪趴在地上:“奴婢有罪。” 華夕菀看了眼這個剛才勸另一個丫鬟不要亂說的丫頭,輕咳一聲:“晉丘,我見這個丫鬟還知道些規矩,不如對她從輕處罰?” “既然郡王妃替你發了話,那么你自己去刑房領二十個板子,若是日后再犯,就數罪并罰,”晏晉丘朝木通擺了擺手,示意這個丫鬟可以放過。 “謝謝郡王,謝謝郡王妃。”這個丫鬟激動的滿臉是淚,說不出的狼狽。 至于那個磕得滿臉血的丫鬟被兩個太監堵住嘴拖了下去,至于她要受什么樣的懲罰,華夕菀沒有問,晏晉丘也沒有解釋。 兩人仿佛齊齊忘了這個插曲,不提賜婚的事情,更加不提外面那些關于華夕菀長相的傳言。 午膳兩人是在一起用的,盡管兩人在一起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兩人說起話來從不冷場,也不會讓人覺得沒話找話,不像是以前從未見過面然后成親的新婚夫妻,反而像是有了深厚感情的有情人,一舉手一投足滿滿都是溫情。 伺候著兩人用飯的木通神情復雜的看著姿態優雅的郡王妃,郡王妃只怕也不是空有相貌的木美人。 下午晏晉丘有事出府,華夕菀自然是回到房間補眠。昨天夜里那位顯郡王殿下第一次的速度略快了些,后來兩次不知是不是想向她證明什么,她被折騰了不少時間。 一覺睡醒,已經是傍晚時分,她起床后換了一件舒服的錦緞裙,讓紅纓給她綰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然后靠在軟榻上懶洋洋的讓丫鬟給自己捏肩。 “郡王回府了嗎?”她見天色漸漸開始黑了下來,才想起自己還頂著一個郡王妃的名頭,不管怎么都該問問那位郡王爺。 “郡王還不曾回府,下午膳房的人來過,奴婢照著您平日喜歡的菜色讓他們做了幾樣,現在可要傳膳?”白夏捧了一杯山楂枸杞紅棗茶到華夕菀手里,“想必廚房也準備好了。” “我這剛睡醒,還沒胃口,等一會兒再說。”她懶洋洋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君子蘭開得正好,在夕陽下顯得更外漂亮,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神圣光輝般。 這位顯郡王果然比她想象中還要復雜,那兩個丫鬟在面對他時的恐懼,她看得非常清楚,仿佛他眨眨眼睛,她們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都會不保似的。 嘆了口氣,她讓自己靠躺的姿勢更加舒服一點:“白夏,你說郡王府如何?” 白夏沉默片刻后道:“王府很漂亮,下人也都很規矩。” 華夕菀笑了笑:“可不是很規矩?” 白夏嘴唇動了動,她知道主子向來聰慧,比自己想得更遠,所以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她掃視了眼華麗的屋子,雖然王府看起來很漂亮,下人也都老實規矩,可是太過規矩太過漂亮的地方,總會讓人覺得不真實。 大概,這就是皇家的本色? 傳言不符 華夕菀嫁進郡王府不到三日,整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頗得郡王爺喜愛,甚至還有人傳郡王妃貌似天仙,讓人見之忘俗。不過似乎并沒有多少人相信這個傳言,只是覺得傳這話的人討好郡王妃的手段不太高明,還不如夸郡王妃氣質佳,身姿婀娜。 郡王府的傳言白夏等人也知道,從表面上來看,郡王與郡王妃確實挺親近的樣子,但是作為在郡王妃身邊伺候多年的她們,怎么會沒有看出郡王妃與郡王交談時顯得客套又生硬,更別提郡王妃私下言談舉止中,并不常提起顯郡王,好似郡王爺不過是個搭伙過日子的人。 “白夏姐,單子上的東西都看過了嗎?”紅纓拿了一張常常的單子走進屋子里,見白夏正在做郡王妃貼身穿的襪子,放下單子道,“你的繡活越來越好了,難怪郡王妃愛穿你做的貼身衣物。” 不是紅纓有意吹捧白夏,而是那一雙襪子上繡著的并蒂蓮暗紋栩栩如生,若是不仔細看,還很難讓人發現,偏偏摸上去還細膩貼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異樣。 “不過是閑暇時做上幾雙罷了,”白夏放下針線活,把針線筐放到一邊,讓紅纓坐下后道,“如今郡王妃身邊有專門針線房的人伺候,王府的繡娘們有精通蜀繡、蘇繡的,還有好些個有祖傳技藝,豈是我能比上的。不過是郡王妃穿慣了我做的貼身衣物,念舊情罷了。”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紅纓看了眼窗外已經開始綠起來的芭蕉,“王府的繡娘技藝確實難得,可你對郡王妃的貼心,那些繡娘可是比不上的。” 白夏聞言笑了笑,伸手拿過紅纓拿進來的單子,仔細比對一遍后道:“上午我已經跟木總管到庫房里對過了,單子列的東西沒問題。” 紅纓點了點頭,松了一口氣。世家庫房里好東西不少,可是有時候因為東西積壓太久或者下人手腳不干凈,庫房里的東西會與入庫登記不同,就連侯府有時候都會出現這種意外。沒有想到郡王府上連一個女主人都沒有,竟然把府上管理得如如井井有條。 “這樣明日一早郡王妃回門就不會出什么差錯,”新婚中講究的就是一個吉利,若是回門時帶的禮物之類出現破損,那就要出亂子了。紅纓朝禮單望了一眼,“郡王爺待郡王妃面上倒還不錯。” 新嫁娘回門時,帶的禮物如何,就代表著夫家對她的敬重程度。若是太少,不僅她自己心里難受,只怕連娘家都要遭到其他人取笑。 “行了,禮品沒什么問題,”白夏嘆了口氣,剩下那個最大的問題,就是要看郡王爺愿不愿意陪同郡王妃一同回門了。她望了了眼外面的天色,“郡王妃午睡快要起了,我們這會過去吧。” 紅纓點了點頭,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郡王府上并不缺這些東西,郡王爺究竟好不好,看的也不是這些,而是日后。 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光是最公正的見證人,珠寶首飾,華服美食,不過是外面精致的點心,至于內里滋味如何,不吃到最后一口,誰也不知道。 “郡王妃,您醒了?” 華夕菀坐在床上,看著紗帳外站著的幾個丫鬟,揉了揉額際:“把簾子打起來。” 紗帳簾子被兩個丫鬟打起來,華夕菀就著白夏端上來的溫水凈臉,擦干凈手上的水后,低聲道:“明日回府的東西都備好了?” 白夏把用過的污水遞給身后的小丫鬟,扶著華夕菀在鏡前坐下:“回門的東西都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