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撿漏、背德淵獄、相府貴女、身為編劇的我爆火了[穿書]、系統(tǒng)要我撩男配、被嫌棄的童養(yǎng)媳是錦鯉[穿書]、市井人家(種田)、八寶妝、女尊之夫郎是綠茶花魁、賀影帝他的錦鯉小仙女[穿書]
第40章 哄貓 莫天寥僵硬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若無其事地握住那帶著爪勾的手:“夜里涼,沒毛的時候要蓋好。” “你才沒毛!”清潼抬起夜能視物的眼睛瞪他。 “我確實沒毛,”莫天寥禁不住笑了起來,厚著臉皮坐到床邊,把那微涼的手塞進被子里,“不過我有葉子?!闭f著,把一只手伸到師尊面前,那只手慢慢變成了木頭,帶著青色的紋理,不多時,在指尖處慢慢冒出了一個細小的嫩葉,由一根細小的葉梗支撐著。 清潼曲起腿,原本打算把隨便侵入地盤的家伙踹下去,瞬間被這顫顫巍巍的小葉子吸引了注意。收起爪子的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那小小的葉子,一股細小的生生之力便沿著指尖蔓延,帶來些許清涼。點一下,再點一下,幼嫩的葉子隨著那手指的起伏而點著腦袋,然后咔嚓一下,斷了,晃晃悠悠地落在了被子上。 莫天寥:“……”這可是耗費他積蓄了一整天的靈力,才催生出來的一小片葉子,就這么沒了。 把手縮進被窩里,清潼瞥了一眼炫耀葉子的蠢徒弟:“幼稚?!?/br> 說得好像方才玩葉子的那個不是你一樣?莫天寥被氣笑了,跟貓大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搖搖頭,把手變回去,給師尊掖了掖被角,手碰到那細嫩的下巴,禁不住心中一顫。 “今天的事,我……”莫天寥收起那只總?cè)滩蛔∠朊熥鸬氖?,雙手交疊老老實實放在腿上。 清潼冷冷地瞪著他,倒要看看這輕薄師尊的孽徒有什么好說的。 “我沒有輕薄你的意思,就是看你把嘴咬破了,一時……”一時情難自禁?不不,不能這么說。一時糊涂?肯定會被撓成搓板! “輕薄師尊,你還有理了!”清潼坐起身來。 “又不止我輕薄你,”莫天寥小聲嘟噥,“你后來也輕薄回來了?!逼鸪跛耆切奶圬埓鬆斠屏俗欤p手抱著他,一時情急就用嘴去堵了,后來意識到不妥之后就趕緊松嘴,是這人自己貼上來的。那樣的誘惑誰受得了? “滾滾滾!”靈敏的貓耳朵自然把這小聲抱怨聽得清清楚楚,清潼頓時火上心頭,一腳踹過去,把這孽徒蹬下床。若不是被那溫暖的生生之力誘惑,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當時疼得都快昏過去了,忽然這么舒服,就好比癢得不得了的下巴突然有人給撓撓,他自然會把下巴遞過去讓那奴隸接著撓了! 莫天寥踉蹌了一下,也被弄出幾分火氣,忍不住道:“你本來就是我的貓,親一下怎么了?”小時候他倆不也經(jīng)常親親的嗎?雖然有時候會被貓大爺咬,但大多數(shù)情況下,小毛球還是愿意給他親的。 清潼愣怔了一下,緩緩垂目,一聲不響地重新躺下,拿后背沖著莫天寥,不再言語。 屋里靜默了片刻,莫天寥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腆著臉坐回床上:“師尊,我……” “你走吧。”清冷的聲音有些疲憊。 “我明天要去魔道那邊,怕是不能陪你回宗門了,”莫天寥單手扒著床上人的肩膀,“回去讓宗主給你看看,有沒有傷到神魂,等回來我試試能不能做個隔絕訓靈角魂力的法器?!?/br> “滾吧?!毖谠诒蛔永锏氖致粘扇^,清潼動了一下肩膀,把那登徒子的手抖掉。 “不滾,我要睡這里?!蹦炝日f著脫掉鞋襪,爬上床蹭到師尊身邊。 “你……”清潼轉(zhuǎn)過身來瞪他,恰好對上那張蹭過來的臉,兩人的鼻尖相觸,大眼瞪小眼。 “小爪,”莫天寥笑嘻嘻地用鼻子戳了戳師尊,“不生氣了,今天是我不好,我好色,一時沒忍住,你要是氣不過就……嗷,疼疼疼!” 用鼻子戳貓鼻子是很危險的,一個不留神,就會被狠狠地咬住,就算貓大爺變成了清冷的美人師尊,也是一樣。 于是,哄貓失敗的莫天寥捂著被咬的鼻子,灰溜溜地下樓去跟大師兄湊活了。 下房中的床并不寬敞,也不柔軟,大老虎在床中央睡得四仰八叉,粗粗的大尾巴還占了一塊不小的地方,有人接近,也不睜眼,放開神識感知了一下,待發(fā)現(xiàn)是師弟的時候,便又放松下來,繼續(xù)呼呼了。 莫天寥嘆了口氣,金丹修士竟然還睡覺,難道不該抓緊一切時間打坐修煉,把床位讓給柔弱的師弟睡嗎? 抬手把大老虎往床里面推了推,莫天寥爬上去,靠在老虎身上,軟軟暖暖的毛肚皮很是舒服,難怪師尊總喜歡靠著這個位置。大老虎許是被師尊欺負習慣了,有人躺在肚皮上也沒醒。 莫天寥蹭了一下那厚厚的毛毛,老虎毛有些硬,沒有貓毛柔軟,單手墊在腦后,靜靜地看著窗縫里透進來的月光,緩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想起今日那個軟軟的、甜甜的接觸,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悸動。 罪過罪過,那是自家?guī)熥?,那是自家貓!默念十遍,又念了一遍清心?qū)魔訣,莫天寥才閉眼睡去。 次日,把飛舟交給大師兄,莫天寥看看樓上還未打開的房門,交代大師兄照顧好師尊,便離開了。 神器太過昂貴,拍賣行要拍賣也是要趕在幾年才開一次的大拍賣會,且若是被別人買了去,就更難得到了??滩蝗菥?,他必須趕緊過去。 御劍剛剛飛出十里,就見虛空中立著一人,雪色長袍在風中鼓蕩,那么一剎那,莫天寥以為自己遇上了偶然下凡迷路的謫仙。 “師尊!”莫天寥竄過去,“你怎么不回去?” “就你這筑基修為,去魔道?”清潼瞥了他一眼,想得到那柄神器,又不想花錢,他已經(jīng)料到這家伙要干什么了。只身到魔窟去,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轟成木頭碴子,還敢撇下他自己去? “我又不跟別人打架?!蹦炝冉蛔×验_嘴角,貓大爺是不放心自己吧?小心地蹭過去,拉住師尊的衣袖。 “哼?!鼻邃吡艘宦?,卻沒有甩開。 兩日后,魔道,弒地魔宮。 “尊者,有一筑基煉器師求見。”侍衛(wèi)快步跑進來,跪地稟報道。 弒地魔尊瞇著眼睛讓身邊的美人喂靈酒,聞言皺起眉頭,聲如洪鐘:“一個小小的筑基修士,也敢求見本尊?”這還真是稀奇事,他的殘暴可是魔界出了名的,一個小修士也敢張這個口! “是,他說讓跟您帶句話?!笔绦l(wèi)顫顫巍巍道。 “是什么話?”弒地尊者坐起身來,冷哼一聲,小小修士竟然還敢讓人給他帶話,要是沒用的話,立馬就叫人去撕了他。 “他說‘吾乃故人,望錘能一敘’?!笔绦l(wèi)摸了一把汗,他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那筑基修士氣質(zhì)沉穩(wěn),對守門的魔修絲毫不懼,說出的話讓他也不由得信了幾分。 弒地尊者瞪大了一雙虎目,這人是誰?他的本名里有個“錘”字,活了上千年,家里人早就沒了,知道他本名的,也就煅天了,可煅天那貨也死了幾百年了!“叫他進來!” 莫天寥拍了拍衣襟里的小貓,跟著侍衛(wèi),抬腳走進魔宮。 弒地魔宮建在一片石山上,外表看起來陰森可怖,入得內(nèi)里,卻是鳥語花香,富麗堂皇。就算為了氣勢,選個地勢險峻的地方建宮,也得考慮靈氣充裕與否,靈草、靈木還是不能缺的。 不過,不要以為外面那丑兮兮的石頭山只是為了嚇人,那些都是大大小小的靈礦山,里面有數(shù)不盡的靈石!對于弒地這個老回頭客,莫天寥的評價是,人傻錢多。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魔尊一定有個霸氣的名字篇》 魔修甲:聽說弒地尊者復姓軒轅 魔修乙:聽說尊者出身書香門第 魔修丙:聽說……我編不下去了 木工:大錘,來拿你的新武器! 第41章 忽悠 踏入魔宮,一股奢靡的氣息撲面而來,高大的穹頂之上,雕刻著繁復華麗的圖紋,黑金盤龍柱上,盤龍乃是用昂貴的日光石雕成。地上鋪著厚厚的高山羊絨毯,統(tǒng)統(tǒng)染成了暗紅色。無數(shù)美艷的侍女立在殿中,有捧酒的、端茶的、跳舞的,各個美麗非常。 一只通體漆黑的雄獅趴在地上,乃是弒地尊者的靈獸——黑魘獅。獅身足有一丈長,四肢粗壯,神情兇悍。獅子旁邊是一張華麗的寶座。 弒地尊者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穿著一身暗色勁裝,不拘一格地在肩上開了幾個大口子,以金銀制成的護甲相連,赤著一條肌rou虬結(jié)的胳膊,接過侍女手中的酒盞,咕咚一聲喝了個精光。 莫天寥外面罩了一件兜頭的斗篷,把自己掩藏在斗篷之中,在弒地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弒地。三百年過去了,這貨一點也沒變,還是那般喜歡裝腔作勢,附庸風雅,明明喜歡大碗喝酒,偏要用精致的玉盞,用小酒盞喝又覺得不過癮,就把玉盞做成了海碗大…… “是你找我?”弒地尊者伸手讓侍女添酒,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臺下的小修士。 “晚輩見過弒地尊者?!蹦炝忍?,意思意思地行了個禮。 弒地尊者有些不高興,這小輩見面竟不跪拜,身邊的大獅子感覺到主人的情緒,支起腦袋沖著莫天寥呲牙。 “冒昧來見尊者,實屬無奈,然只有尊者能完成家父遺愿?!蹦炝扔媚贻p而清亮的聲音說道。 “你父親是什么東西?”弒地有些不耐煩,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什么為了完成祖上遺訓給他獻寶、為了母親的遺愿來投靠他、為了家族的榮耀來給他做牛做馬,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 莫天寥微微勾唇,抬手,一把掀開斗篷,露出了一張俊美異常的臉,眉若斧削,鬢若刀裁,劍眉星目,氣質(zhì)斐然。 “咣當!”手中海碗大的玉盞掉在了地上,靈酒潑濺出來,甩到了大獅子腦袋上,沾濕了威武的黑色鬃毛。大獅子蹭得一下跳起來,不滿地沖主人呲牙。 “煅天!”弒地從寶座上跳起來大叫出聲。 殿中的侍女被這靈力渾厚的聲音震懾,有些承受不住地跪在地上。 莫天寥早有防備地在周身布了一層防御禁制,穩(wěn)穩(wěn)地擋住了弒地的大呼小叫,不緊不慢道:“尊者可否與晚輩單獨一敘?” 弒地尊者這才反應過來,這小輩稱是為了父親的遺愿,煅天都死了三百年了,就算奪舍了也不該才筑基修為,所以這人不是煅天,但那容貌絕對跟煅天有關,連連揮手:“去去去,都下去!” 殿中的侍女魚貫而出,很快,殿中便只剩下了兩人兩獸。 黑魘獅好奇地跑下地,圍著莫天寥轉(zhuǎn)了一圈,沖他威脅地呲了呲牙,湊過去嗅他的氣息。一只白色的毛腦袋從莫天寥的衣襟里鉆出來,張開粉色的小嘴打了哈欠。 “嗚……”大獅子看到那小毛球,脖子上的鬃毛立時豎了起來,抿著耳朵壓低身子,似乎有些害怕。 蠢獅子,小貓瞥了那一丈長的大獅子一眼,三百年不見,還是這么蠢。 大獅子向后退幾步,再退幾步,掉頭就跑,吧嗒吧嗒跑到弒地身后藏起來,奈何身子太大遮不住,只能自欺欺人地把腦袋藏在主人屁股后面。 “這貓……”弒地瞪大了眼睛,幾個魔尊自然都是有靈獸的,一個比一個長得兇悍,唯獨煅天,每天頂著個牙都沒長齊的小貓崽。為此沒少遭到幾個魔尊的嘲笑,但煅天依舊我行我素,還一直不跟那貓仔簽血契。 “是我父親的貓,父親臨終前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他?!蹦炝却鼓?,眼神柔和地看著懷里的小貓,抬手摸了摸小貓的頭。 看到這個動作,弒地確定,這人確實不是煅天,因為煅天每次跟他的貓親近,都是丟人吧唧地直接把臉貼上去,將貓從頭到腳親一遍,然后被撓一頓。 “我可沒聽說,煅天有什么兒子?!睆s地冷靜下來,望著那看起來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煅天都死了三百年了,奪舍重生要在死的剎那奪舍,那生兒子也肯定得在三百年生。想爬煅天床的人不知凡幾,但那暴殄天物的家伙從來都是把美人當燒火工用,難以想象是誰為他生下的兒子。而且,這三百歲的兒子,怎么可能只有筑基修為? “尊者可愿聽個故事?”莫天寥笑了笑,不等弒地點頭,便隨意地在地毯上坐了,深吸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 話說,煅天尊者當年感覺自己快要到渡劫期,指不定哪天就能飛升,卻遍尋不到衣缽的傳人。那些個求著拜師的人,資質(zhì)他都看不上,于是用自己的精血加上幾種神木的材料,煉制了一個絕無僅有的傀儡人。 這傀儡人已經(jīng)超脫了平日那種只會聽從命令的傀儡,神木與煅天自身的精血融合,加上某些不可說的特殊材料,傀儡人成為了一個仙器,一個有自己的思想與常人無異的仙器。這仙器與煅天長得一模一樣,被煅天稱為兒子。 弒地尊者聽得下巴都要掉了,神木和精血?傀儡兒子?這種瘋狂的事也確實只有煅天那個瘋子才會做的出。 “只是,傀儡終究是傀儡,不能擁有真正的血rou之軀,也難以正常的修煉,”莫天寥說著擼起一只袖子,將手臂伸出,慢慢地,整只手臂竟變成了木頭,帶著青色的紋理,“所以,父親為了我決定再煉一柄神器。” 傳說神器練成之時,能將周圍的死物點化,因此,也能將一個仙器傀儡醍醐灌頂,使之變成真正的修士。 “您也看到了,三百年了,我還是筑基修為,便是因為沒有神器灌頂。”莫天寥苦笑著道。 弒地不可置信地在莫天寥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那木頭胳膊,嘖嘖稱奇,世間竟有如此精致的傀儡,當年要是知道,就讓煅天給他也做一個了,多少錢都行?。∈栈厥郑瑥s地垂下眼,快速地算計起來。 這傀儡兒子說,要神器練成時的灌頂之法才能擁有真身繼續(xù)修煉,那么,來找他的目的就昭然若揭——想要讓他幫忙得到神器! 慢慢站起身,彈了彈衣擺,弒地笑了笑:“煅天已經(jīng)死了,就算得到神器,也沒人給你灌頂?!?/br> “父親用自己的精血練成了我,我便成繼承了父親所有的衣缽,只要靈力足夠,那神器便能完成煉制,”莫天寥跟著站起來,眼中滿是自信,很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尊者只消將那神器拿回來,讓我完成煉制,灌頂之后,這神器就歸尊者所有,還望尊者莫要嫌棄?!?/br> 弒地眼中一亮,不嫌棄,一點都不嫌棄!一柄煉制完成的神器??!當年煅天為什么被兩道圍殺,就是因為神器的威力太大,依著那人陰晴不定的性子,還不是想殺誰就殺誰。若是他能擁有,別說那幾個與他不相上下的魔尊,就是魔道第一尊者他也不怕,稱霸太玄大陸只是遲早的事! 摸了一把臉,將差點流出來的口水抹去,弒地故作矜持地冷哼一聲:“黃口小兒,憑你一面之詞本座就信了嗎?” 莫天寥微微一笑:“尊者的本命靈寶太極開天斧,大招只能連用一次,要用第第二次,就需再等一個月?!?/br> 弒地尊者的目光驟然凌厲起來,他有兩件本命靈寶,這開天斧威力甚大,卻只能用一次就會裂口子,需要在丹田里溫養(yǎng)一個月,才能再次使用,他一直當做保命的底牌用,這個缺陷也只有他和煅天兩人知道。 傳說太極開天斧一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只是不輕易出手。眾人都以為是弒地尊者自恃身份,不屑對一般人用大招,個中心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誰不想一出手就放大招?。〉@大招只能用一次,萬一對方有什么后招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