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夏雨晴一臉愕然的看著那自離媛臉頰上不斷滑落的淚珠向,一下子慌了神:“哎,你怎么哭了?你別哭啊!” 完蛋了,話說得太過火,把萌妹紙惹哭了腫么破? “他說……”夏雨晴的話語并未讓離媛的哭泣停止,離媛捂住了嘴,低聲哽咽道,“只要我能夠跟著刺客團(tuán)行刺成功,或者趁機(jī)挑撥離間其他國家與燁國之間的關(guān)系,他就承認(rèn)我的身份,承認(rèn)我娘的身份,將我娘遷葬妃陵,讓她魂有所歸。” 那個公主之位,她從不曾在意,她真正在乎的是她的娘親。而不可否認(rèn),那個男人恰到好處的抓住了她這一弱點(diǎn),并加以利用。 夏雨晴一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娘原不葬在妃陵,那她……” 離媛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冷笑道:“我娘原不過是個最底下的隨侍宮女,連個位分都沒有,死后根本無處下葬,我便只能暫時將她埋在了她生前最喜歡的那棵梨樹之下,希望有朝一日能夠?qū)⑵溥w居別處,讓她魂魄安寢。不過,以后我怕是也不能回到那了,不知我娘泉下有知,會不會責(zé)怪我的不孝。” “不會。” 離媛正沉浸于以前的回憶之中,忽聽得外面?zhèn)鱽硪坏劳鹑裟剜脑捳Z,怔怔的問道:“什么?” “不會,你娘不會怪你。就算怪你也只會怪你自作主張,答應(yīng)那個男人的話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鳶兒,沒有哪個母親不疼愛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她不會怪你不能再回去見她,卻會怪你為了已經(jīng)死去的她身陷險境,魂魄不安。” 夏雨晴撫摸著自己已經(jīng)有些成型的肚子,微微莞爾,這個孩子或許來的有些意料之外,但是伴隨著肚子一天天的長大,一開始的好奇與不安過去之后,緊隨而來的便是難以言喻的感動與溫暖。 這是她的孩子,與她骨rou相連,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雖然她對孩子的爹有點(diǎn)意見,但任何人都無法割舍他們的關(guān)聯(lián),這樣的認(rèn)知,讓她的心也隨之越來越軟,或許正是因為感同身受。或許也正是因此,她才會本能的想要救下離媛。 “離媛,離開的離,名媛的媛,不是紙鳶的鳶。”離媛咬著唇,沉默良久,忽的開口道,她的娘親一直希望她能夠遠(yuǎn)離那些紙醉金迷,外表光鮮,內(nèi)里污濁的宮廷內(nèi)閣,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子,幸福平安的過一輩子。 “咦?”夏雨晴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咳咳……”綠蕊適時的提醒腦袋明顯有些短路的主子,“娘娘,離媛姑娘既然愿意告知姓名,想來是愿意跟著您出來了。” 夏雨晴又眨了眨眼,爾后好似忽的明白了過來,面上一喜:“鳶兒……哦,不,是小媛愿意跟本宮出去了?” 離媛頓了頓,幾不可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夏雨晴笑得合不攏嘴,看著離媛又道:“小媛既然愿意跟著本宮,本宮自會將你當(dāng)成親meimei看待。” 既然是姐妹,那些藥就可以隨便共用了吧。短短一瞬,夏雨晴腦中已然構(gòu)建出了無數(shù)種拿到藥后自己為所欲為的小人得逞模樣。 內(nèi)心小人三百六十度打滾,面上卻是一本正經(jīng):“今后若有機(jī)會,燁國鐵蹄踏入雪國土地之后,定然為你娘遷墳收殮,完了你的心愿,只是要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可別……怨恨皇上。” 離媛一臉震驚的望著夏雨晴,沒想到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承諾,不過這話未嘗不是在試探自己對雪國的眷念,離媛微微一笑道:“娘娘放心,離媛既然跟了娘娘,便是娘娘的人,今后便不會再對雪國有所眷念,那片土地唯一讓我牽掛的只有娘親的墳?zāi)梗渌磺袇s再與我無關(guān),娘娘若有一日能夠?qū)⒛镉H的墳?zāi)惯w出,讓我好好安葬她,奴婢粉身碎骨也定報答娘娘大恩。” 夏雨晴渾然不知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給了離媛多大的震撼以及誤解,她只是無節(jié)cao的想到,雪國那個老頭子丫的就是個人面獸心,翻臉無情的家伙,還敢隨便亂動總攻大人。 總攻大人現(xiàn)在咽下這口氣,可不代表不記恨,以他那比針尖還小的心眼,將來鐵定會開了各種金手指外掛,沖到雪國虐他一臉血,到時候幫著小媛將她娘親遷出來應(yīng)該不算什么大事吧。至于最后一句,不過是她說著說著忽的想起離媛的身份,慌忙補(bǔ)上的。 而其實那個國破之日究竟是啥時候,她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個空頭支票,慢慢熬吧,把媳婦熬成婆,啦啦啦…… 于是乎,就在這樣森森的誤會之下,夏雨晴歡天喜地的帶著順完毛的野獸變成了家貓萌妹紙回宮了。 離媛在夏雨晴的照顧下?lián)Q上了一身干凈的衣裳,猶豫了下,終究還是開口問道:“綠蕊jiejie,娘娘這般睿智多思,心細(xì)如發(fā),平日里要如何侍奉她為好?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跟在夏雨晴身邊,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好。 “睿智多思,心細(xì)如發(fā)?”綠蕊為離媛整理衣裳的手一頓,眉峰不易察覺的抖了抖,看向離媛的目光頗有些……復(fù)雜。 “怎么了嗎?我說錯什么了?”離媛不解的看著綠蕊。 “啊,沒……沒事。”綠蕊一臉同情的望著離媛,看著離媛的目光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同病相憐。 又是一個被娘娘端莊肅穆的外表給蒙蔽了的單純少女啊!想當(dāng)年初到夏雨晴身邊伺候之時,她也只道自己的主子是個莊重自持,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可是一接觸……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光華璀璨的外表之下,根本就裝著一顆犯二又蠢萌的心,那種親眼看著女神一秒變身女神經(jīng)有多驚悚,乃們造嗎?嚶嚶嚶,好累,趕腳不會再愛了! 如今看著這個新來的小輩即將步上自己的后塵,綠蕊惻隱之心萌發(fā),剛想提點(diǎn)兩句,卻聽得翠兒在外面喊道:“綠蕊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該給娘娘準(zhǔn)備午膳了。” “哎,來了。”綠蕊聽到喊聲怔了怔,只來得及拍了拍離媛的肩膀,丟下一句,“回來再跟你說。”便快速奔了出去。 “哎……”離媛疑惑的看著綠蕊的背影,擰了擰眉,伸出去的手終究收了回來。 沒等她沉思太久,綠蕊剛一離開,便有一道身影自外面一步三回頭的晃了進(jìn)來,看那樣子好似在找什么東西。 離媛定睛一看,卻見那偷偷摸摸之人正是……夏雨晴? “娘娘,你怎么來了?” “啊哈哈哈哈。”被發(fā)現(xiàn)而有些心虛的夏雨晴干笑了兩聲,索性轉(zhuǎn)身走到離媛身邊笑道,“我瞧著你應(yīng)該比我和鑲兒都小幾歲,便和鑲兒一般喚我晴jiejie吧,叫娘娘怪生分的。” 離媛愣了愣,卻到底沒拒絕,只道:“那好,晴jiejie,你剛才是……在找什么東西嗎?” “唔,就是……”夏雨晴頓了頓,“就是我上次不是看到你給美人太傅撒的那個藥粉……” “三笑逍遙散?” 夏雨晴眼前一亮:“對,就是那個,你還有嗎?” “唔……上次都撒了,已經(jīng)沒有了。不過如果晴jiejie要用的話,我倒是能配出來。” “啥,配出來?那東西是你配出來的?”夏雨晴詫異的望著離媛。 “是啊,以前在宮里沒啥事情不受寵,自然學(xué)不了什么,就自己找東西玩。后來就偶然學(xué)會了配藥和粉,只要不是很復(fù)雜的藥粉我都能配出來。” 夏雨晴聽完越發(fā)激動了起來,看著離媛的眼神都好似鑲了鉆一般,感情自己根本就是撿了個寶回來啊! “那……小媛你會配那種讓人渾身發(fā)軟,又想做那檔子事情的藥粉嗎?” “那檔子事?”離媛天真的問道。 “就是xxoo,哦,放你們這應(yīng)該叫行房。” “行……行房?”離媛怔住,小臉漲得通紅,聲若蠅蚊道,“那個……” “會不會?”夏雨晴一臉期待的望著她。 “會,可是晴jiejie你要那東西做什么?”離媛紅著小臉,有些難以啟齒。 “咳咳,沒什么大事,就是……反正我不是用來害人的,你給我就成。” “哦……”離媛看著夏雨晴惱羞成怒的模樣,終究還是沒有反駁夏雨晴,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那些藥材……” “我會讓人幫你準(zhǔn)備的,這個不用費(fèi)心。你制完大概要多久?” “晴jiejie要是急著用的話……三個時辰。” “嗯,你寫一下,我馬上讓綠蕊去準(zhǔn)備。”夏雨晴歡天喜地的出去叫人,哦吼吼吼吼,三個時辰之后…… “……”離媛看著夏雨晴的背影,不知為何,總有種不太妙的的預(yù)感,心中對于那個要品嘗自己勞動成果的人萌生了幾分……同情。 另一邊,靜靜聽著暗一稟報夏雨晴一舉一動的風(fēng)霆燁,曲指敲桌,一臉的高深莫測。 及至聽完暗一,說完方才挑了挑眉,眼中劃過幾分詫異道:“沒想到愛妃還有這等口才,當(dāng)真是令朕驚喜。” 語畢,看著暗一欲言又止的糾結(jié)神色,風(fēng)霆燁面容一凜,沉聲問道:“還有何事?” 暗一忙低頭回道:“回主子,晴妃娘娘將那刺客接回擷芳殿后還與那刺客討要了藥粉。” “藥粉?” “是,晴妃娘娘同那小刺客討要了讓人渾身發(fā)軟,又想……行房事的藥粉。”暗一的臉上掠過一瞬的尷尬。 “讓人渾身發(fā)軟,還想行房事的藥粉?”風(fēng)霆燁不由得失笑,熟知某人本質(zhì)的他只一瞬便看穿了某人心中打的小九九,揚(yáng)唇一笑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暗一雖有些不解,卻也知道什么事情該問,什么事情不該問,只愣著應(yīng)了聲是,便嗖的一聲隱匿回了暗處,不再出聲。 “小貓咪又不安分了,也罷,朕就陪你玩玩。”風(fēng)霆燁想著夏雨晴計劃失敗后那眉目垮下的苦逼神情,不由得心情大好,眼底亦浮上了幾分明顯的算計。 燕染最近心塞,恨心塞,非常心塞!先是被自己軟萌的小書童再次暗算,晚節(jié)不保,一蹶不振,稱病罷朝數(shù)日。沒想到這般退避還是沒躲過一劫,邵子唐和冷若楓那兩個損友天天往他家里跑,冷嘲熱諷不斷,打擊得他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一了百了。 自己還抱恙在身,是病人,病人!都不知道體貼一下病人,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心力交瘁,不堪其擾之下,燕染決定自救! “皇上啊,臣命苦吶!”乾清殿內(nèi),燕染唱作俱佳的抱著風(fēng)霆燁的腿大聲哭嚎道,“臣出生書香門第,學(xué)富五車,博學(xué)多才,精天文,通地理,卻一直謹(jǐn)記尊卑禮法,不敢有絲毫懈怠。一朝入朝,官拜太傅,從此兢兢業(yè)業(yè),謙恭上進(jìn),力圖為君為民奉獻(xiàn)一切,嘔心瀝血,未敢有絲毫差池。勤懇多年,終于為官之表率,受人敬仰,卻不想有朝一日遭此大辱。臣忠貞之節(jié),實難忍受,情皇上為臣做主啊!” 說著,燕染還不著痕跡的把臉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糊上了風(fēng)霆燁的龍袍邊上,爾后欲蓋彌彰的以手掩面又干嚎了兩聲。 風(fēng)霆燁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嘴角微抽,不著痕跡的往某人緊抓著他衣擺的手一踹,將自己的衣擺解救出來,面容一整道:“愛卿,兩位愛卿也是愛之深,方才責(zé)之切。說到底他們也是為了你好,你應(yīng)當(dāng)以寬容大度,以海納百川之心,虛心接納才是。” 燕染抹眼淚的動作猛地一僵,不敢置信的望著風(fēng)霆燁,好似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任性孩子,爾后聲淚俱下道:“皇上,臣也想做個能納百川,蓄江河的大肚婆,啊呸,不對,是賢良官員。怎奈兩位大人欺人太甚,臣屢次忍讓,他們卻咄咄逼人,得寸進(jìn)尺,盡把臣往死路上逼啊!皇上。” 風(fēng)霆燁默默退后幾步,與燕染拉開距離,防止他再一次撲上來:“哦?那愛卿速速道來,兩位大人究竟對你做了什么?這樣朕才好為愛卿做主。” 燕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越發(fā)義憤填膺了起來,哽咽道:“皇上有所不知,丞相和尚書日日到臣家中對臣冷嘲熱諷也就算了,還……還……” “還什么?” “還四處散播造謠說臣……臣*了。”燕染的臉色有了一瞬的扭曲。 想起這幾日上朝之時百官們看到自己之時那詭異的眼神,以及背著自己的竊竊私語,還有以往看到自己便心動神迷的官家小姐們?nèi)缃褚灰娮约壕屠@著道走他就郁卒。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瘋的會瘋的,一定會瘋的!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最讓他忍受不了的卻是,自己走在路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投來的怎么看怎么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媽蛋,勞資真的不是斷袖啊斷袖,要讓勞資說幾遍你們才能相信啊掀桌! “噗……”風(fēng)霆燁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忙伸手擋了擋,將唇邊勾起的弧度掩去,低聲勸慰道,“兩位大人這話也并非空xue來風(fēng),畢竟愛卿你確實是失聲了。” “……”燕染滿是哀戚的臉一僵,惡狠狠的抬頭,正對上風(fēng)霆燁暗含笑意的雙眸,登時怒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他們就是一伙的,枉我那日還在夜宴之上幫你收拾那小丫頭的大皇兄,沒想到被那兩個陰險的家伙惦記上不說,還遇上你這個過河拆橋的白眼狼,我怎么就這么命苦,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風(fēng)霆燁一臉嫌棄的看著開始原地撒潑的某孽障,冷笑道:“你怎知他們是因著上次的事記恨于你?朕倒覺得他們純粹是看不過你蠢才決定為民除害,除了你這害群之馬。” 燕染氣結(jié):“你這是惡意中傷,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與高潔的靈魂,使我遭受了莫大的損失與痛苦,你要負(fù)全部責(zé)任,還有……” 燕染還未說完眼淚又汪汪的好似一片汪洋了,只可惜情緒還未醞釀好便被某人毫不留情的打斷:“袖子里究竟抹了多少把辣椒油?” 燕染渾身一僵,做賊心虛的將袖子往身后藏了藏。 風(fēng)霆燁眼中嘲諷愈甚:“說你蠢你還不服氣,知道辣椒油嗆還敢往朕身上撲,活該你哭死沒人理。” 燕染臉一垮,反正已經(jīng)形象全無,索性破釜沉舟,朝著風(fēng)霆燁便又是一撲。 哪知這次還沒有抱上風(fēng)霆燁的大腿便被其一腳踩了個四腳朝天,爾后風(fēng)霆燁好似躲瘟疫一般退避三舍,嫌棄道:“別靠近朕,若是讓愛妃看到又該誤會了,到時一傳出去。嘖嘖,外頭之人將你*之事賴在朕的頭上,朕可真就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燕染狼狽的癱倒在地,喘息片刻才抓狂的起身道:“你還敢提那個丫頭,都是那個丫頭,那個丫頭根本就是罪惡之源!啊啊啊,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些什么,為什么什么人到了她的眼里都得是斷袖啊啊啊?!” 風(fēng)霆燁挑了挑眉,臉上掛上了不懷好意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明明是某人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子登堂入室,折騰得滿地打滾,叫壞了自己的嗓子引人誤會。” 燕染的臉一僵,慌忙反駁道:“那是她暗算……” 風(fēng)霆燁沒有給他辯解的機(jī)會:“又是誰口口聲聲說會從那丫頭口中套出一言半語,結(jié)果卻連人家有沒有失憶都搞不清楚。” 燕染石化啞然。 “還是誰信誓旦旦說自己一樣的錯誤不會犯兩次,陰溝里不會再翻船,結(jié)果……非但自己又開始在地上翻滾,還累得我家愛妃和未出世的小皇子險些遭難。事后非但沒有感謝愛妃幫你識破那小刺客的真面目,救你于水火之中,沒讓你釀成大禍。竟然還指責(zé)愛妃害了你。愛卿,朕倒不知你竟是個恩將仇報的斯文敗類啊。” 轟……一道驚雷劈下,硬生生將某人僵硬的身軀擊成了碎片。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進(jìn)這個皇宮,如果我不進(jìn)這個皇宮,我就不會遇上這些個損友,如果沒有遇上這些損友,我就不會落到這么個傷心欲絕還要被兄弟背后插兩刀的下場!嗚嗚嗚~ “皇上,你被那丫頭帶壞了。”燕染虛弱的呻吟了一聲。 “過獎過獎,朕與愛妃夫妻本為一體,自當(dāng)共同進(jìn)退。” “……看樣子被她帶壞了,您的臉皮也厚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