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行好嗎?趙行簡在心里暗自腹誹。老實說,比起瞧著就一肚子壞水的白易生,他更擔(dān)心沒有戀愛過的蘇幼薇會一頭栽進去。別看她現(xiàn)在說得挺瀟灑的,感情付出了是想收就能收得回來的嗎? 不行,必須把這種可能性扼殺在搖籃里。 ☆、第23章 失約 趙行簡知道蘇幼薇向來吃軟不吃硬,連忙調(diào)整了口氣曲線救國,“這個問題咱們先不急著下定論,昨天你說的活動中心幫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花太多了丟掉又浪費,他說買幾個花瓶養(yǎng)起來,問我有沒時間幫忙。”蘇幼薇不甘不愿地說著,手里的叉子一直有意無意地在盤子里戳弄。 她說得平平淡淡,趙行簡聽了心頭的火卻直往上躥,努力控制著音量說:“別告訴我你是真的考慮過要答應(yīng)去幫忙弄什么花……鬼知道那個活動中心在哪里,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說是他家公寓物業(yè)名下的活動中心,再說了,大白天的他能把我怎么樣?你別老把人都想得那么齷齪好嗎?” 趙行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瞧著挺警覺挺精明的一個人,真碰上自己的事智商就不夠用了。 “是我齷齪嗎?你怎么不問問自己,你對白易生了解多少?你知道他家公寓具體什么樣嗎?萬一他起了歹心,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是能打得過還是逃得掉?誰規(guī)定犯罪必須在晚上了,孤男寡女的出了什么事你連冤都沒地方喊去!” 他一連串的質(zhì)問說得蘇幼薇臉都白了,卻仍舊忍不住嘴硬道:“人家好歹也是p大的學(xué)生,怎么被你說得跟個流動作案的罪犯似的?何況……”她的聲音小了下來,“我不是正在問你的意見嗎?你沖我發(fā)那么大火干嘛?”她越說越委屈,把氣全都撒在了水果拼盤上。 最后兩句話讓趙行簡稍稍放下了一顆吊著的心,面色緩和了不少,柔聲說道:“薇薇,不是我要對你發(fā)脾氣,實在是……”他嘆了口氣,“你想想你才認(rèn)識他一天,哪有學(xué)長一開始就對學(xué)妹這么殷勤的?別告訴我你沒發(fā)現(xiàn)昨天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差距有多大,看你跟春風(fēng)般溫暖,看我跟看階級敵人一樣帶著冰渣子……” 蘇幼薇被他的夸張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得沒錯,“也不知道你和他上輩子是不是仇家,第一次見面就看人家不順眼……” 這話一說出口,趙行簡便知道她是把自己的勸告聽進去了,整個人頓時“多云轉(zhuǎn)晴”,笑瞇瞇地自我吹捧道:“那是我火眼金睛,一瞄就瞄出了白易生不是好人。” 蘇幼薇雖說妥協(xié)了,卻也沒有什么好臉色,“行了,你沒發(fā)現(xiàn)你很啰嗦嗎?到底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啊?從頭到尾一直白易生,白易生的,難不成其實你是看上他了?”她把心底的不滿跟倒豆子似的全部撒了出來,說得趙行簡才正常沒多久的臉又黑了。 他深吸一口氣,忍了。又見她不高興得連嘴都能掛油瓶了,正準(zhǔn)備像以前那樣摸摸她的頭發(fā)以示安慰,誰知不僅被后者靈巧地避開,還被狠狠瞪了一眼。 “看見你就煩,先走了。”不爽的蘇幼薇拋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趙行簡眉頭微微皺起,暗自罵了一聲“沒良心的小東西”,轉(zhuǎn)眼看到被她攪得稀巴爛的水果拼盤,忽地又笑了。 蘇幼薇板著一張臉回到宿舍,心里糾結(jié)著要不干脆說話不算話,還是去幫白易生的忙,反正只要她不說,趙行簡也不會知道。 天人交戰(zhàn)之際,林洋接到了男朋友的電話,說是有個m市的老鄉(xiāng)聚會。蘇幼薇和她是一個地方的,自然沒有理由不去。至于寢室里的另外兩個女生,則是作為她倆的家屬一起跟去蹭飯了。 蘇幼薇一肚子遺憾地給白易生發(fā)了條短信,真是可惜了,后者剛剛才給她發(fā)了許多漂亮花瓶的圖片,每一個幾乎都戳中了她的萌點。 與此同時,白易生正在公寓里興致勃勃地挑選玫瑰花,刺太多的不要,花苞太小的不要,花瓣全開的不要……一邊請來的鐘點工楊阿姨見他眼睛眨也不眨就把一朵朵她好不容易拆解下來的花丟到了廢紙箱里,心里大為rou疼。作孽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浪費了…… 楊阿姨還沒來得及開啟憶苦思甜模式,就聽見“嘩啦”一聲響,那些精心挑選出來的花悉數(shù)從桌上被掃到了地下。 而“罪魁禍?zhǔn)住眳s毫無知覺,光盯著手機不放,臉上的表情絕對算不上好看。 沒想到小伙子看著挺溫和的,脾氣卻不怎么樣,楊阿姨瞥了眼滿地的落花,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角,平白無故地增加她的工作量…… 不過她也就敢在心里念叨兩句,整個人卻有意無意地轉(zhuǎn)移到了離白易生最遠的位置,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收到蘇幼薇不能來的消息,白易生突然覺得有股惡氣憋在喉嚨里,上不去也下不來。目光掠過桌上的幾個花瓶,每一個都是他跑了一早上,特意按照她以前的喜好買來的,現(xiàn)在居然全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望著擺了一屋子的玫瑰花,白易生用手按了按額角,然后進衛(wèi)生間用冰水洗了把臉。他沒有馬上拿毛巾抹干,而是任由水珠順著臉頰慢慢滑落…… 等他走出衛(wèi)生間,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一絲暴躁的跡象,再度恢復(fù)了原先溫文爾雅的模樣。 白易生蹲下/身,十分認(rèn)真地把方才他一怒之下掃掉的花一支一支撿了起來。不遠處的楊阿姨嘴唇動了動,本想主動申請幫忙,不知怎么又把話咽了下去。 他耐心地從那些花里挑出一部分獨特的,小心地插在花瓶里。再將花瓶放在窗戶邊光線最好的地方,拿起手機連連拍了幾張照片,連帶著短信一起發(fā)給蘇幼薇。 ——你不能來真是太可惜了,我折騰了半天才弄好這些,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不過還是希望你和室友們玩得開心! 看到照片里幾朵歪歪扭扭的玫瑰花,前往聚餐路上的蘇幼薇忍不住笑出了聲,惹得身邊的三個人紛紛疑惑地瞧著她。 “沒什么,就是收到了一條搞笑短信。”她一本正經(jīng)地瞎扯道,等她們的注意力一轉(zhuǎn)開,她又把短信前前后后看了兩遍,把一張張圖全部保存在了手機里。想了想,回復(fù)道——花瓶必須點贊!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一起吧。 白易生盯著短信里“我們”兩個字看了半晌,心情不由自主大為好轉(zhuǎn),連帶著屋里的花和花瓶也不那么刺眼了。 “對了,楊阿姨,這些花我都不要了,你幫我看著處理掉吧。時間就按兩小時算,我會跟物業(yè)聯(lián)系的。” 楊阿姨頓時笑開了花,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才忙活了不到半小時,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個雇主雖然脾氣怪了點,一會發(fā)火一會傻笑的,但是禁不住錢多啊。下次要再有他家的活,一定得讓物業(yè)第一個找她…… 再看看地上的玫瑰花,好些都還沒開呢!雖說有一部分被修剪得七零八落,但起碼有一半是完整的,就這么扔了真是太可惜了!反正……他只要求“處理掉”,她是丟了還是帶回家,對方根本不會知道…… 拿定主意后,楊阿姨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手腳利索地把花全放進了小型推車的紙箱里。 前陣子小兒子不是說他的同學(xué)剛開了個花店嗎?這么好的品種應(yīng)該能值不少錢吧? 楊阿姨一邊推車一邊在心里打著算盤,帶上門之前下意識瞄了一眼她的雇主,后者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么,神情倒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她不解地?fù)u了搖頭,對著個“小方塊”又是哭又是笑,也不知道在鬧哪樣…… ☆、第24章 軍訓(xùn) 周一很快就到了,新生們按照規(guī)定都必須參加為期半個月的軍訓(xùn)。 大清早起床對于剛剛逍遙了三個月暑假的新生們來說無疑是非常困難的,只是傳言中p大的軍訓(xùn)教官兇殘無比,一人遲到全班受罰。為了不成為壞了一鍋粥的那顆老鼠屎,大家不僅不敢遲到,還都心有靈犀地選擇了提早抵達cao場。 據(jù)說教官們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為何物,對男女向來一視同仁。于是乎,愛美的女生們個個恨不得將整瓶防曬霜都抹上,全身上下更是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每一顆紐扣都系得一絲不茍。 總的來說,軍訓(xùn)內(nèi)容多是大同小異,站站軍姿喊喊口號什么的,但訓(xùn)練強度卻和中學(xué)時代天差地別。除此之外,大概只有野外拉練和學(xué)習(xí)打靶是新生們真正期待的了。 負(fù)責(zé)商學(xué)院的教官一露面,全學(xué)院的女生都沸騰了。原因無他,此人真是太特么帥了。 雖然蘇幼薇印象中軍人都該是身長玉立,帶著嚴(yán)肅禁/欲氣息的,但從小到大她接觸到的軍訓(xùn)教官無一不是個子一般,長相一般。即便站姿和氣勢確實會比普通人強上幾分,卻怎么也無法跟想象中的“小白楊”掛上號。 今天這個教官就不一樣了,臉和身材拿去選秀妥妥地沒問題,自我介紹時嗓音溫柔得簡直能滴出水來,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帥的軍訓(xùn)教官,沒有之一。 很顯然,不止是蘇幼薇,院里的所有女生都抱著類似的想法——單是教官現(xiàn)身時那整齊的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就說明了一切。 教官陸謙完全符合女生對軍人的幻想,英俊的相貌,挺拔的身姿,正兒八經(jīng)卻不失柔情的聲音,再有其他連平平淡淡的路人臉教官幫忙襯托,他的鶴立雞群是毫無懸念的。 同樣是吃苦,哪個女生不愿意折磨她們的是個帥哥?起碼還能過過眼福心理平衡一下。陸謙的出現(xiàn),讓她們在苦苦煎熬的十五天光陰里看到了一絲曙光。 沒多久,眾人便發(fā)現(xiàn)這位教官不但人長得好,心地也是善良得一塌糊涂。 九月的p大白日里陽光依然熾熱無比,很快就有身體單薄的女生因為長時間的站立出現(xiàn)了頭暈?zāi)垦5某醪街惺畎Y狀。陸謙不僅一口應(yīng)下對方中場休息的報告,甚至干脆大手一揮,讓院里的其他女生也陪同著原地“調(diào)整”十分鐘。要知道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鐘,在漫長無聊的站軍姿過程中發(fā)揮的作用卻是不可小覷的。 不過對于男同胞陸謙倒是不偏不移,一點情面不留。商學(xué)院本來就男多女少,男生們自然不會去針對將來可能成為他們女朋友的女生,都暗暗在心里把怨氣撒到了“重女輕男”的教官身上。 能考上重點大學(xué)的沒有一個是傻子,馬上女生們便注意到但凡有人身體不適,陸謙都會順帶著讓她們休息五到十分鐘。于是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報告“自己像是要暈倒了”,大家非常有默契地保持著每個小時都有那么一兩個女孩子“不舒服”的速度。 一天算下來真正cao練的時間并不多,再加上午休的兩個小時,比起其他連,商學(xué)院的女生簡直是來打醬油的。 因為是軍訓(xùn)的第一天,學(xué)校大發(fā)慈悲地讓這些新生提前了半個小時結(jié)束訓(xùn)練。有氣無力的眾人在解散的哨聲響起的一瞬間都亢奮了,要么揣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沖向食堂吃飯,要么頂著一身汗跑回宿舍洗澡。 隊伍才解散,蘇幼薇就眼尖地瞧見白易生站在不遠的地方,手里似乎還提著什么東西。 一和她的視線對上,白易生立刻笑了笑,然后快步向她走來。 “怎么樣,第一天累不累?” 蘇幼薇點頭又搖頭,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他塞了個袋子。 “這是我家自己做的酸梅湯,你先喝著降降火。天氣這么熱,你又站了一天,萬一中暑就不好了。” 她打開袋子,里面裝著個偌大的保溫杯。 “我沒有放冰塊,流了一身汗再突然喝涼的對身體不好。”見蘇幼薇依然低頭盯著那個保溫杯,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聲說道:“要是你喝不完,也可以讓你們寢室別的女孩幫忙……” 白易生絮絮叨叨地叮囑著,蘇幼薇心下十分感動,邀約的話脫口而出,“學(xué)長,揀日不如撞日,我請你吃飯吧?” 對方的眼睛頓時亮了,讓她忽然有種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的錯覺。余光瞥見同宿舍的幾個女生又在不遠的地方?jīng)_她擠眉弄眼,蘇幼薇沒多想,直接補充道:“差點忘了說,還有我們寢室的女孩子,她們可是一直念叨著要謝謝你上次送的點心……” 白易生眼底瞬間閃過一絲不悅,表情卻沒有太大變化,“好啊,人多也熱鬧。” 在學(xué)校待了兩天,蘇幼薇的室友們多少也知道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學(xué)長就是p大的男神。能和傳說中的風(fēng)云人物一起吃飯,近距離感受一下男神的風(fēng)采,她們哪里有不樂意的? 一行人沒有選擇擁擠的小食堂,而是去了高級一點的小餐廳。后者既有單獨的包廂,價格也不會比食堂高出太多,向來是學(xué)生請客的首選之地。 不知道是不是太有默契的關(guān)系,三個女孩子徑直坐了相同的一排,把對面的兩個位置留給了蘇幼薇和白易生。 令她們意外的是,白易生不僅不高冷,還格外的平易近人,風(fēng)度翩翩地照顧到了餐桌上的每一個人。只是望向蘇幼薇的眼神,仿佛沾了蜜糖一般,甜得讓她們想裝作看不見都做不到…… 酒過半巡,慢慢地話匣子也打開了。最初是幾個女孩子詢問白易生有關(guān)p大的事,比如怎樣加入學(xué)生會之類的,后來話題就轉(zhuǎn)到了今天的軍訓(xùn)上。 “老實說,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院的教官會這么帥。你們剛才注意到了嗎?他在示范動作時那個大長腿啊,絕對秒殺院里所有人!”林洋似乎忘了自己已經(jīng)有個長腿男友的事實,一臉花癡地感嘆道。 “腿長有什么用呀?我覺得陸教官的聲音才好聽。他喊口號的時候,那聲音洪亮的……簡直就是‘聲若洪鐘’的最佳寫照!”呂靜怡同樣是一臉粉紅泡泡,“也不知道明天唱軍歌的時候會是什么樣?本來以為薇薇的小竹馬聲音已經(jīng)夠好聽了,想不到今天就碰上一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聽到她提及趙行簡,蘇幼薇頗為不爽地拆臺道:“阿簡的聲音一般般啦,哪有你說得那么好?教官那種才值得點贊吧?不但有男人味,還特別溫柔……” 聞言白易生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隨即又若無其事地幫眾人添起茶水來。 ☆、第25章 陸謙 白易生一直含笑看著她們聊得熱火朝天,把那位溫柔又善解人意的陸教官夸得天上有地下無。他不多插嘴,只是適時地回應(yīng)了幾句,仿佛是一個絕佳的傾聽者。 趁著女孩們中場休息的間隙,白易生像是好奇般問了一句,“聽你們這么說,這個教官是真的很優(yōu)秀?” 幾個女生包括蘇幼薇在內(nèi)都沒有多想,因為在單純的她們看來,教官跟老師同屬于長輩科,怎么夸獎都不會讓人想歪。 “是啊是啊……這絕對是我們見過真人中最帥最尤物的了。”呂靜怡最夸張,恨不得把全天下的溢美之詞都往陸謙身上堆砌。 蘇幼薇雖然不吭聲,但也笑著表示贊同。 白易生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緊了緊放在桌下的手,繼續(xù)引導(dǎo)道:“那可真是不錯,我們當(dāng)年的教官就是個鐵面無私的普通人。我還記得……” 他成功地把話題轉(zhuǎn)到了他們軍訓(xùn)時的小趣事上,幾個女孩子本就對學(xué)長抱著崇敬之情,頓時聽得津津有味。 過了一會兒,白易生歉意地表示他要去趟洗手間。他前腳剛走,后腳林洋就急急地打趣起蘇幼薇,“還說學(xué)長對你沒別的意思?那眼睛都快粘在你身上了還不夠?我看要不是顧忌著我們,他都想幫你直接夾菜了……” 蘇幼薇被說得有些臉紅,白易生確實讓她很有好感,她們?nèi)齻€人的支持也讓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沒錯。不過趙行簡的話多少還有點影響,她依然沒法堅定信念接受白易生。 等他們吃飽喝足準(zhǔn)備買單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白易生已經(jīng)把錢付過了。 “這樣怎么行呢?說好了是我們請你的,學(xué)長,你這樣也太不厚道了……”蘇幼薇小聲埋怨道,語氣里透著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熟稔。 白易生溫柔地看著她,“出來吃飯,哪里有讓女生出錢的道理?再說了,我們倆……需要這么客氣嗎?”他這話說得實在夠曖昧,旁邊的三個女孩子都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蘇幼薇被鬧了個大紅臉,不自在地別開眼,強裝鎮(zhèn)定道:“那也不行,下次我們再找個時間請你吧,不然多過意不去呀?” 白易生這次沒反駁,而是非常自然地答應(yīng)道:“行,全聽你的。” 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哄她,蘇幼薇的臉不爭氣地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