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渡君在線閱讀 - 第167節

第167節

    當然,對于土生土長的現代人來說,很多常識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比如地球是圓的,汽車是能跑的,煤氣是一點就著的,電是一插就能用的,但是對于圣主來說,只要教他如何利用即可,至于原理與產生的原因,就算一輩子都不知道也可以活得很好。不過,她還是絞盡腦汁買了一些書回來,因為不可能讓圣主到學校去上課。好在圣主記憶好,看完了就算不懂也存在腦子里,日后總會慢慢明白。

    此時,羅溪玉正穿著粉紅色半透明的襯衫,圍著蕾絲圍兜在廚房里做著香菇排骨湯,另一個鍋里還有新鮮的大閘蟹。圣主以前的無感挺討厭吃有腥味的東西,除了魚去了腥后能吃一點外,其他是半點不碰的,但是自來這里后,雖然因功法無感比常人好,但是卻又不似以前那么吹毛求疵了。

    那次她弄了些海參,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吃了三個,似乎并不討厭。她就陸續給他弄了些新鮮的海鮮,他都來者不拒。雖然口感不好的飯菜,像是外賣之類的依然會嫌棄,但是只要是羅溪玉弄的,也基本都吃得很香。

    鍋里只有三個大閘蟹,但個個肥大,快鋪了半鍋,足夠兩人吃了。她又炒了香噴噴的筍干燒rou,拌了個涼菜,邊做邊時不時的看向正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看電視的圣主。

    當初,第一次打開電視給他看的時候,羅溪玉是心驚膽戰的,生怕他見到電視里的劍啊槍啊什么的,感覺到危險,然后一個飛毛腿過去,救將電視砸出個洞來自衛。但是注定她要失望了,圣主異常的淡定,見到電視里的古裝人物舞刀弄槍,或者恐怖片中貞子從電視里爬出來,圣主都沒有任何異動。這讓羅溪玉很奇怪,不斷追問他為何。

    圣主肯定地對她說:“沒有殺氣?!?/br>
    沒有殺氣!羅溪玉頓時覺得那些電視里描述的武功高手砸電視的帥氣動作弱爆了,跟圣主這四個字相比,簡直連渣渣都不剩!

    圣主雖然不說,但她能看出來,圣主對電視里來來往往的人是好奇而有興趣的。自從會打開電視換臺后,他可以一看一整天,雖然他從來不說他喜歡。后來羅溪玉才發現原因,在她發現圣主經??匆恍┕叛b片后,她忽然明白了圣主內心的寂寞。他并不是在看電視,而是在從中找原來世界的影子。

    是啊,怎么能不寂寞?離開了熟悉的世界,來到這個相隔千里也可以通話,坐在家中也知天下事的世界,這個連他這種武林高手都覺得無助又有些恐懼的地方,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要瘋掉了。

    為此,羅溪玉心如刀絞,她不由得抱住他,給他溫暖。她如何不明白這種惶恐?那時自己有時候都在夢中無助地流淚,最好的辦法救是讓圣主盡早融入這個世界,讓他做感興趣的事,有了事情做,就會好很多,融入了之后,救不會再寂寞。

    羅溪玉想過很多,圣主其實并不適合現代,他在很多常識方面都存在問題,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當然,就算是磨合好了,也只能算是適應生活,而要他接下汪家的產業,坐在辦公室里打理生意上的事,她不敢想象。

    而且,圣主在東獄的時候,對金錢完全沒有概念,以他這種對金錢無心、毫不在意的性格,別提接下產業了,就是給他錢,他也不會花任何心思在上面……

    羅溪玉覺得還是算了,她不想讓圣主變成超級敗家子。

    不過想想,她也覺得挺郁悶的,有的人在某方面真的受上天眷顧,圣主是東獄之主,那里富得流油,就從來不曾為金錢之物、柴米油鹽發過愁,還有一干屬下打理。到了現代,他竟仍然不必為生計奔波,畢竟汪家只有一子,產業和財富足以讓他天天揮霍,三輩子都花不完。也確實讓人羨慕又嫉妒的。奈何這個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人自己卻完全不在意這種優勢,這才是最讓人無言的。

    羅溪玉搖頭,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然后準備將鍋里色香味俱全的菜盛起來。剛拿起鏟子,她便感覺腰被一雙手箍著,回頭才發現剛才還在沙發上專注看電視的男人,此時竟不聲不響地走到了她的背后。

    羅溪玉不由得拍了拍胸口,這男人就算腿腳不方便走路也像貓一樣,不過她也早習慣了。

    “餓了吧,飯菜就好了……”她拍拍男人圍著她的大手,半嗔半rou地道。

    不過,身后男人的臉色卻是不好。他看著女人身上那薄薄的綢紗,連胸衣的帶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劍眉飛張,眼睛不時不滿地掃著她,不悅之色溢于言表。從她來時他就開始不高興了,否則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在沙發上悶聲看一上午電視。

    “你穿的是什么東西,不準再穿!”他在她身后站了許久,眼神越來越陰沉,直到她微微傾身,從寬大的衣領處,他看到了她的胸前后,終于忍無可忍地、占有式地圍著她,再次霸道地說。

    羅溪玉當然知道他在生什么悶氣,自從來到這里,看到她穿著裙子露著白玉雙腿,他就開始表達不滿了??墒窍奶鞜幔质窃跓嵫澏倘贡榈氐某鞘?,羅溪玉還是個愛美的,怎么能如他所愿天天穿著長衣長裙,以前的長衣長裙還沒穿夠嗎?當然,一開始他身上有傷,自己還會順著他的意,但家里那一排排新季名款的服飾每半個月就會換上一批,這種光看不能穿的感覺,對女人來說實在是種折磨。

    羅溪玉此時也是有委屈的,不由得將鏟子一放,“川景獄,你現在不是在五洲的時候了,這是現代,是二十一世紀,哪還像以前那么保守??!你看看外面街頭上的人,男男女女的,男的只穿褲衩,女的只穿吊帶、短褲,我外面還罩了長衫了,已經很保守了,胳膊都只漏一截,哪里算過分了?你要知道入鄉隨俗,大家都這樣就不會奇怪了。還有啊,我都跟你說過了,這里的法律也都找片子給你看了,你也應該知道,這里是男女平等的,男人要尊重女人,不能太大男子主意,什么都要隨你的想法,一不如愿就拿什么威脅我。以前在東獄,那是我遷就你,可是現在……”

    “現在怎么呢?”身后的男人已經是滿面發黑了,眼睛牢牢鎖著她,那目光陰沉沉的,像是要吃人。

    羅溪玉回到現代三年了,慢慢從以前的習慣中走了出來,很快適應了現代的生活,但是這個男人畢竟與她生活了二十年,余威尚在,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他寵她時,她自然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也都管著他,但是他一旦臉發黑情緒開始陰沉的時候,她的舌頭救不由自主地打結了,就算有理,在他面前也似無理起來。

    她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可不是跟你講道理、講心靈美、講寬容的現代人,他可是個魔頭,真真正正地殺過無數人的魔頭。不能因為這幾個月他受了傷,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切都聽她的,又顯得溫和無害了些,救真當他是個可以馴服地綿羊。若真是惹得他動起怒來,什么道德、理智、人性、法律,對他來說通通都是狗屁。

    羅溪玉想到這里,真的很想摔碗。為什么啊?本來以為回到現代,終于可以與男人講講平等的條款,可是到了最后,還是他一擰眉自己就得順從的姿態,真是逃不過的慘烈命運,他有些欲哭無淚??墒?,她卻沒有想到如果不是從心里在乎這個人,又怎么會這般認命。

    “也沒怎么……”羅溪玉咽了咽口水,櫻唇抿了抿,不想惹他生氣,但又不想無止境地遷就他,“只是不想你老拿以前的舊思想來束縛我……”后面沒什么動靜,他拿起鏟子,心里有些沒底。畢竟愛著這個男人,在剛剛重逢的那些日子,她真是想過一切都順著他,但生活中哪有可能一帆風順不爭吵的?就算以前在一起了二十年,他仍然時不時鬧脾氣呢,何況這還是事關未來幾十年的自己著衣的權利,自然要爭取。

    而且,在東獄時,她明明經常就穿很貼身的衣服,雖然不像現在這般暴露,但在當時也算是極新潮又引人的,圣主也沒有說什么。她以為東獄民風開放,不像五洲那般迂腐,卻沒有想到這段時間圣主竟會這般反應。

    “很好……”看著女人的反抗,似不將他再放在眼里,后面的男人終于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了這兩個字。又道:“膽子越來越大了……”

    聽著這個聲音,羅溪玉有那么一瞬真的腳發軟了。圣主的氣勢不是演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連武林高手都怕,別說她一個小女子。

    興許她現在認錯,說以后不再穿短裙短褲,跟他妥協也就罷了,但偏偏一股勁兒撐著她,以前她是不敢,但自從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喜歡自己,在那一杯相思醉下肚后,她知道他那埋在心底的對自己的熱烈情感,都不是假的,他傷害誰都不會傷害自己。所以,現在可怕的圣主再如何生氣,在她面前都是紙老虎,她的身體雖然不受控制地怕,但心底卻有恃無恐,硬是不向他認錯,也不妥協。

    她確實猜對了他不敢打自己,也猜對了他的用情至深,但猜對了開頭和過程,卻沒有猜到結局。在圣主怒氣沖沖地一把抱起她,走向臥室時,他才知道自己害怕得手腳發軟。

    男人氣怒時懲罰一個女人,不一定要用言語,也不一定要用武力,只要在床上狠狠收拾,準保她服服帖帖、老老實實,下次再不敢犯。

    羅溪玉很美,皮膚又白又嫩,身材也是好到爆,前凸后翹,讓人愛不釋手。圣主確實不屑于那些迂腐的條條框框,但不代表他不會嫉妒。也許他不迂腐,但他卻是個男人,心愛的女人在自己允許的范圍內穿戴得賞心悅目,他或許不會覺得如何,但是當這個女人露出白膩賽雪的肌膚讓別的男人欣賞的時候,他心底嫉妒的怒火在熊熊燃燒。有的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將腰身裸露在外人面前,那是因為他不夠愛——越是愛一個人,越是想要將這樣的美好遮掩,只給他自己一個人,而覺不會想與人分享。圣主就是這樣的男人,但他不會用嘴巴對女人溫柔地訴說自己心底的事,只會用行動來表達。

    經過這次教訓,羅溪玉終于深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時,看著男人埋在他胸前睡得正香,她不由得又愛又恨。真是個口是心非地男人,嘴上說不喜歡,不讓穿,可是在她穿著暴露,比如有時穿一些性感的半透的睡衣、內衣時,他的樣子哪像一條蛇呀,分明是一頭狼,眼睛都快放綠光了。還是不喜歡,不喜歡怎么會那么熱情,那么激烈……羅溪玉微微抿著唇笑,心想:這男人也就嘴里說說,心里狠狠罷了,抱自己上來的黑臉樣子,還不是在嚇唬人……

    這樣一想,她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甜蜜與幸福,低頭親親他的臉頰,伸手將他往自己的懷里摟了又摟,腦子里卻不斷琢磨:唔,感覺這么好,那下次穿什么樣的衣服才能再惹得他大怒呢?當然這心思堅決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再不這樣可如何是好。

    當然,她擔心的這種情況,永遠也不會發生……

    番外三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羅溪玉的心里一直覺得圣主是個冷酷的人,不茍言笑,就算是笑也往往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不近人情,不討人喜歡。帶著他回家見父母,說實話她心中沒底,所依仗的只是他不復以前花花公子汪天宇那糜爛的眼神,而是清明又有氣勢,就算不討人喜歡,也絕對不會讓人生厭,然后便是他對自己的真心。

    她沒有想到回家后,會是那樣的一番情景,羅溪玉都有些精神錯亂了。

    她局促地與圣主說起今天跟她回家見父母時,圣主沒什么言語,也不說同意,也不說拒絕,以他對圣主的了解,這就是答應了。根據以前養成的習慣,她拐彎抹角、小心翼翼地跟圣主說了下回家見父母背后的意思,中心思想就是讓她父母改變觀念,答應他們的婚事。

    這具身體的各種惡劣行徑她已經跟圣主說過,圣主聽了連眉頭都沒皺,眾人眼里的道德敗壞,放在圣主眼中那就不值一提,一個連人都沒有殺過的人,算什么惡劣?這大概就是圣主心中不屑的想法。當然,他沒有在自己女人面前表現出來。

    唯一讓他厭惡的就是這個身體居然跟若干女子上過床,倒是讓羅溪玉給洗了好幾回,皮都搓皺了。圣主是個有潔癖的人,他不僅要自己的女人干干凈凈,便是自己,也容不得別人褻瀆。生理潔癖與精神潔癖,造就了這么一個脾氣古怪的人。這一點卻讓羅溪玉從心里對他好,這樣的人不容易遇到真心喜歡的人,一旦遇到就一輩子不會背叛,更不會花心。她相信,他會一輩子對她好。

    別人覺得他古怪、不可理喻,她卻認為撿到了一塊寶。女人一生圖了是什么?不就是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結婚若干年以后心里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一生都在自己身邊,再沒有任何女人入得了他的眼?想到此,她心里美滋滋的。

    今日,羅溪玉只保守地在衣柜里給圣主挑了件純黑色的修身襯衫,黑色手工剪裁的休閑西褲,沒有扎領帶,領口微微敞著,連修飾都沒有。原主那些個帶在耳朵上的耳釘、脖子上的狗鏈子,羅溪玉連拿都沒拿出來。

    就是這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身黑,圣主穿在身上,偏偏就顯得冷酷又魅惑,讓人直噴鼻血。圣主覺得手腕的扣子緊,不由得解開卷上去,動作慢悠悠的,看得羅溪玉都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

    人說一樣的衣服,十個模特能穿出十種感覺,這應該就是一個人的氣場與氣勢所在吧,那個電視、雜志社流里流氣的奶油小生汪天宇,根本無法與這個站在她面前,眸若辰星,讓她幫忙整理衣領的男人相比,一絲一毫都比不得,就算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所以,羅溪玉不由對他有了信心。

    可是,她沒想到父母這么快救被他收服了。

    雖然她說過,汪天宇腦震蕩,有些失憶,性格大變,要父母稍微照顧他,別說太刺激的話。卻沒想到,進門不到兩個小時,程母居然興高采烈地在廚房弄起紅燒鯉魚來,程父拉著圣主眉飛色舞地下起了象棋。

    吃飯時,性格本來有些冷淡的父親竟少見地熱情起來,“小汪,來,你阿姨弄的鯉魚不錯,快嘗嘗……”

    圣主吃魚最討厭魚刺,通常要做成魚丸或者將魚刺挑干凈他才會吃,圣主也根本不會動筷……毛病這么多,她不止一次地想,也只有自己吧,換其他女人哪個能有耐心這樣伺候二十年,不過,便是這么想過無數起到最后她也心甘情愿地照顧著他。

    羅溪玉連忙伸筷子給他夾了塊白色的魚rou,手腕不小心碰了湯勺,湯一下子濺在了手背上,她頓時嘶了一聲,收回手。還沒仔細看,一只大手便將她燙傷的手拉了過去,包在手里。

    “燙著了?”程母見狀急忙問。

    待兩口子看過去的時候,女兒的手已經被汪天宇拉過去了。

    只見雪白的手背上有好幾處紅色的燙痕,他緊張地用拇指抹了下上面的水珠,惹得羅溪玉又嘶了一聲,可見疼得厲害。畢竟他那手指皮膚不如女人嬌嫩的手背細膩,再加上燙著的地方格外疼,幾乎連猶豫都沒有,他低頭用嘴唇碰了碰,舔去手背的湯汁,然后一把抱起她。

    在東獄和五洲時,圣主寵她寵慣了,他雖然在外人擺各種冷酷不愛搭理的模樣,但在她面前卻是完全不同,有些時候熱情、親密、火熱得比旁人更甚幾倍,這般抱著親密都是家常便飯了,他也早就習慣成自然了。但是,此時她卻覺得不好意思,家里還有爸媽呢!他才上門便在父母面前抱自己,讓他們怎么想,會不會又以為他不檢點不正派?可別這么一抱,自己的努力都白費了!羅溪玉不由緊張地掙了掙,結果被男人摟得更緊了。他幾步就到了廚房,抱著她坐在水槽邊,冷著臉拉著她的手一下下地在涼水下面沖。

    其實,并不是多大的傷。羅溪玉從小就嬌貴,從來不做重活,皮膚嫩,燙一下確實看著比他人嚴重,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也不會留什么傷疤,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可偏偏,圣主就是這樣,他自滿身是血,全身是傷,半點都不在意,但是只要她受一點點傷,整個人都似繃緊一般,雖然有些小題大做,卻每每讓人心暖。

    盡管羅溪玉知道此時這樣不對,但是要沖出口的話卻又咽了下去,坐在水槽邊上半身靠在他懷里。他正專注地沖著水,她卻看向他,眼睛中有著自己不曾見過的柔軟與愛戀。

    程父程母站在門口,看到那個汪天宇單臂抱著自己的女兒,小心地讓她坐在水槽邊,一邊沖水一邊仔細看,握著女兒的手,像捧著珍寶般小心,時不時親兩下又放回去沖,直到上面的紅色漸退,再也看不到。女兒靠在他懷里,一動不動的,他們如一對相知多年想交的情鶴,整個廚房似都成了他們的世界,外人再無法走入。

    有那么一瞬間,程父程母目光復雜地相視。兩個老人都是經歷過大半輩子的人,在他們面前演戲,根本就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但這一刻,他們本來還存在懷疑的心,終是動搖了,不管這個汪天宇是真渣還是假渣,但至少對自己女兒是真心實意一片,盡管程母心里對他改觀不少,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不安:一個人為何前后相差如此巨大,只幾個月的時間,怎么對自己女兒有如此深的感情?

    但是,他們畢竟不是迂腐的父母,女兒真的喜歡他,汪天宇看著也不是那么差勁。他們當晚便沒有回絕女兒,只說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

    結果,這么一松口,不久,兩人就私自低調地舉行了婚禮,并領了證,直接讓程父程母怨言了三年。

    新婚那夜,圣主的眼神都是亮的,他將洗漱好的羅溪玉抱到床上,俯身看著,不緊想到了當初兩人的第一次,是那么懵懂,那么羞澀,那么激情。

    羅溪玉光想著便覺得整張臉紅成了蘋果,不由得推著他去浴室洗漱——滿身的酒氣。以前的圣主是不喝酒的,現在竟然這般沒節cao地喜歡喝起來,這真不是個好習慣。

    不過,他挺好地進了浴室后,她不由得抿嘴笑,想了想,便紅著臉從衣柜底層,取出一件只有拳頭大的性感睡衣,然后換了??戳搜坨R子,只覺得臉紅得更厲害了,她急急地想脫了。結果身后的浴門一開,圣主便只充濕了身體披了件睡袍出來了,一抬眼便見到了站在鏡子前的尤物……

    事后,羅溪玉后悔了。她當然后悔了,圣主不再是那個對情事一無所知的圣主了,她被他折磨得夠嗆,云雨之間,她疲憊不堪,她卻依然興致勃勃……混混沉沉之間,她不由得有些害怕地想:這到底還是不是圣主,不會是從前那個風流的汪天宇回來了吧?

    汪家與程家都是在醫藥行業,一個西藥,一個中藥,家里又只有一個孩子,父母百年以后,這些財產都是兩個孩子的,幾輩子都花不完。雖說程家近幾年名聲很好,但底子終不如發家幾代的汪家,算是高攀了,但是程家的大善之名卻是汪家遠遠不及的,能結這樣的親家,在名聲上救給汪家帶來了好的影響。

    汪家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覺得兒子能娶到別人疼到心里,又漂亮又能干的女兒為妻,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汪家父母對程家女兒各種滿意,覺得這樣知情明理、心地善良的女子相夫教子,他們汪家將來才有希望躲過富不過三代的命運,所以,他們對這門親事非常積極。

    估計汪家人打心底也知道,兒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因此從來沒有讓兒子進公司的想法,只任由他在娛樂圈鬼混,還專門弄了個經濟公司,砸大把的錢買劇本請導演拍戲。因此,在劇組是無人敢給汪天宇臉色看的,大家都指著他賺錢,必須當大爺一樣伺候。

    許導演手里接到個不錯的劇本,投資人是汪家,而且資金相當豐厚,但有條件,就是汪家公子演主角,他一聽不由得將本子摔到桌子上,氣得仰倒。

    “這么好的本子讓汪家那個廢物來演,還不跟他.媽.的一坨屎一樣,還拍個屁!”

    許導演顯然氣炸了。每一個導演心里都有一個夢,希望能拍出經典的流芳百世的作品,可是如果還沒有拍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個作品是個垃圾,任何一個導演都會失去興趣。

    “哎呀,許導……”制片人不由得苦笑道,“現在經濟不景氣,一時間哪能拉到這么多贊助?讓人心甘情愿地拿出錢來投資,那多不容易?汪家向來出手大方,就算這部收視不行,但總也不算白忙一場。許導啊,想開點,世上的事不就是這樣嗎?好的本子多了,因為沒錢不能拍的有多少?就算有錢拍了,但中間也會因為各種原因,最后紅不了。你也不能把事情看得太死,誰也不能實現預料到不是。我看那汪家公子的臉也是符合這個劇本……”

    “狗.屁,光長著一張臉有什么用?他的演技連新人都不如,你知道這次的劇本是什么?”許導的怒火實在是太大——遇到一個好劇本不易,讓這樣的人演,不只是糟蹋編劇的心血,更是糟蹋導演與一干演員的心血,就算賺錢又怎么樣?憋屈,憤怒,無望,如果都帶著這樣的情緒,那還不如不拍!

    制片人小吳看了看桌上的劇本,上面寫著“千里夜行”。這個劇本他倒是聽許導說過一些,背景是歷史上某個時代,是講一群七八歲的孩子翻山越嶺,被趕往一處人跡罕至的訓練基地,經過十年殘酷的生死訓練,最后成為成功活下來的殺手的故事。幾百名孩子,最終活下來的只有十八個。至于這個故事為何叫做千里夜行,是因為主人公與最好是幾個朋友得知這個組織的陰謀后,決心逃出去,最后幾人千里逃亡,經歷了殘酷的追殺。過程中有親情有愛情,最終所有的朋友都已死,只有他活了下來,千里夜行,最后他滿臉血跡,跪在那里,眼神中帶著同伴要他活下去的希望,看到了天邊亮起的曙光……

    小昊想:這樣一個精彩有扣人心弦的劇本,這樣一個堅韌內斂的男主角,如果讓那個汪家公子演,簡直是一鍋湯里扔了顆老鼠屎。也難怪許導會如此憤怒,如果換作他是導演,估計也不能心平氣和。

    “不行,別的劇本就算了,這本我寧可不拍,也不能糟蹋了……”許導咬牙切齒地做了這個認定。

    小昊頓時一驚:這可不行啊,這本子要讓別人拍了,錢就是別人賺了,許導不拍總有人拍,對投資人可沒什么影響,而且汪家人錢給得痛快大方,就算沒收視率,組里也能賺一筆,何苦跟錢過不去呢?

    “許導,那總也得上個鏡在說,聽說那個汪天宇前段時間出了車禍,人變了不少,而且他的臉也確實符合主角要求,不如先試一下鏡,別那么早決定,況且,這演技不都是導演慢慢指導出來的嗎?投資方不好找,但這演技是可以練的……”

    小昊真是好話說了一大堆,許導才算是松了口,同意讓他試下鏡,但如果不行就滾.蛋。這次他非常堅決,好本子是用來拍成經典的,而且他是名導,不是為了點錢就拍垃圾片被人罵沒有節cao的三流導演。

    《千里夜行》角色試鏡的那天,許導的心情很不好,臉一直很長。

    圣主是由羅溪玉陪著來的,成親半個月,兩個人已經是誰也離不開誰。圣主雖然對這個世界已經有所了解,甚至已經在學開車,以便將來能夠自行開車,不至于露餡。但說到底,這些只是表層的生活方面的,專業性的一些東西他還有很多不懂。

    他得陪同著,以防有什么事。雖然以兩人的家世來看,要說他們沒錢餓死,那真是件困難的事,但是人總不可能一輩子什么也不做吧?尤其是像圣主這樣古穿今的人,孤獨只會讓他的內心更加封閉。她想要他活得更開心,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感興趣的事,有與前世不一樣的人生,不再痛苦壓抑,他的上輩子火的狗痛苦了,這一輩子應該過更美好的生活。

    這樣一直平靜的生活,對性子暴劣的他來說,恐怕有著難以忍受是壓抑。在這方面,就算她再溫柔也不可能滿足他,男人是世界不只有女人,還有能讓自己的女人過得更自信的事業。將一頭孤狼關在籠子里,它只會漸漸消瘦死去,要讓它活下去,就要將它放回它熟悉的世界中。可是,現代的社會幾乎沒有圣主的落腳之處,在這樣一個和平的城市里,他無法放縱他無法拋開的戾氣,而她更沒辦法讓他遠離自己,去那些灰色地帶廝殺,于是她想到了汪天宇的老本行。

    演員,是啊,一個劇本一個人生,可以是主角,可以是配角,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壞人。在演出中,圣主應該可以釋放孤寂的內心,慢慢找到主角想做的事。正好公司有個試鏡讓圣主去試一下,是殺手的試鏡。殺手,這樣的角色對圣主而言再適合不過了,羅溪玉似乎也沒有多想,就帶著圣主去了。

    試鏡,只是簡單地畫個妝,然后穿上古代的黑色錦衣,將長發扎于腦后,在腰間佩把劍。化妝師化完都有些驚呆了。等他走到指定的鏡頭前時。制片人小昊不由得推了下閉目養神的許導,許導睜開眼睛,看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有的人天生就適合站在鏡頭下,完美的表情,完美的身形,天生的鏡感。也許許導心中沒有具體的人物形態,但看到他那一眼,那感覺就是:對了,就是這個人,就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