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書迷正在閱讀:惡毒炮灰向導只想退婚、燈半昏、鑒黃師(NPH)、軍營重生之紈绔千金、勾引禁欲禽獸(1v1h)、無法訴說的情事檔案、穿成男二白月光[快穿]、[綜漫]萬人迷咒靈今天也不想掉馬、筆下的惡毒女配說她喜歡我[娛樂圈]、雞飛狗跳的愛啊
龐氏倪了眼虞同方,陰陽怪氣地道:“男人還不都一樣,喜新厭舊,你為他生兒育女,cao持家務,倒頭來他心里還不是惦記年輕小妾。” 虞同方瞪了妻子一眼,尷尬咳了兩聲,怪妻子在兒子面前數落他,“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心眼小,這里談正經事,你拉扯不相干的做什么。” 又對虞武道;“你meimei信里不是說了,梁王喜歡一個家境貧寒姑娘,認作外甥女,養在府里,差點沒封了側妃,幸虧那女人知道自己斤兩,辭去側妃封號,否則,你meimei在府里日子更難熬。” 這一說,龐氏添堵,“梁王荒唐,圣上由著他性子鬧,那女人出身低賤,跟你meimei平起平坐,梁王現在連你meimei屋子都不進,這往后要是冊立新王妃,王府還有你meimei娘倆立足之地。” 老妻嘮叨,虞同方沉思,突然,開口道;“有了,咱們去求求周府,周府若能答應出頭,去太后面前說項,事情就好辦了。” 龐氏手一拍,“老爺這是個好主意,當今圣上雖說不是太后親生,太后有撫育之恩,皇上對太后言聽計從,從不違拗太后的意思,太后若能說句話比什么都管用。” 虞同方臉上露出笑容,“你meimei優勢有二,一是娘家的做后盾,二是,梁王唯一的兒子是她生的,何愁這件事不成。” 虞同方側頭對妻子道:“夫人,此事還需你出頭,去周府走一趟。” 當今皇上自幼生母早喪,繼后撫養長大,登基后,念太后養育之恩,對太后母家恩寵甚隆,封太后唯一的弟弟為武安侯。 要是認真算起來,周家和虞家還沾親帶故,龐夫人的侄子娶了周姓的女兒,這個姓周的女兒跟皇親國戚周家同宗,要說這龐夫人拉關系結交權貴是有一套,硬生生的跟周府走動密切。 龐氏當日,便坐著小轎前往國舅府。 慈寧宮 周太后悠閑地站在寢殿門口,逗廊檐下掛著金絲籠子里鸚鵡。 小太監走來,“回太后,武安侯夫人求見太后。” 皇上對太后極盡孝道,周太后娘家人可以自由出入宮闈,武安侯夫人行禮,“妾身請太后安。” 周太后望著她笑道:“你今怎么有空來了。” “太后頭些日子染風寒,國舅爺惦記,囑咐妾進宮看看。”武安侯夫人看見廊檐下的掛著的鸚鵡,“這東西現在能不能說人話。” 鸚鵡轉動小腦瓜,學太后的話,“你怎么來了?”周太后高興地道:“你看他聽懂了。” 又道:“這是皇上大前送來的,不知是那個臣子孝敬的,怕哀家呆著寂寞,特意提到哀家這里來了。” “這是皇上的一片孝心。”武陽候夫人奉承道。 “前皇上來慈寧宮說梁王選妃的事,想起這個鸚鵡,就提了來。”周太后邊說,邊給鸚鵡喂食。 武陽候夫人正愁著如何開口提,可巧太后提了一嘴,忙接話茬道:“妾今來一是有日子沒來給太后請安,二來是有一宗事情,想求太后恩典。” 周太后眼睛盯著籠子里的鸚鵡,順口道:“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是這么回事,虞家跟周家有姻親關系,虞府龐夫人來國舅府求妾進宮在太后面前美言幾句,她女兒不是梁王的側妃,正妃沒了,想扶正。”武安侯夫人說完,瞄著周太后的臉。 周太后似不經意地問:“虞側妃不是給梁王添了一個庶子,按理說梁王上折子請立側妃是正途。” 武安侯夫人心道,誰說不是,嘴上卻不能這么說,賠笑道:“虞大人知道太后在皇上心里的分量,是以求國舅爺求太后替他女兒說句話。” 武安侯夫人等了半天,太后方道;“哀家頤養天年,國事從不過問。” 武安侯夫人馬上接話茬道;“太后娘娘,梁王選妃,是娘娘選孫媳婦,不算國事,算家事。” 少頃,周太后道:“既然算家事,虞家跟我周家又有層親戚關系,他女兒虞側妃哀家見過,才貌雙全,出身名門,立正妃沒有什么不妥,哀家就破例在皇上面前替她說項。” 武安侯夫人大功告成,心想,這一趟總算沒白來,回去好跟龐夫人說,那頭還等著信。 虞家得了信,虞大人和夫人滿心歡喜,太后答應幫忙,板上釘釘的事,女兒妃位是跑不了了。 次日散了早朝,皇帝來慈寧宮請安,周太后特意提起梁王選妃的事,永熹帝道:“梁王選妃一事,母后有何想法?” 周太后慈愛地笑道:“皇上,你選兒媳婦,還是皇上拿主意吧!哀家就不多嘴了。” “兒子挑選兒媳婦,也是母后選孫媳,母后的意見怎么算是多嘴。”皇帝和太后這對不是親母子相處融洽,周太后從不干預朝政,寬厚仁慈。 周太后笑道:“皇上若讓哀家說,哀家看梁王側妃虞氏就好,論才貌,一等一的,又為皇家繁衍子嗣有功,自古母憑子貴,當扶正,冊封正妃。” 永熹帝本來是想從京城世家清流中替梁王選妃,聽太后的話,仔細想想,覺得有幾分道理。 “兒子就依母后,虞氏扶正。” 周太后暗喜,自不必說。 梁王府 趙琛負手背身站在窗前,一從京城來送消息的人,恭敬地躬身回稟,“王爺,皇上旨意下到戶部,讓戶部擬選梁王妃。” “戶部正擬京城五品以后官員之女名單呈報皇上定奪。” 趙琛揮揮手,讓來人下去。 宮保道;“王爺,皇上這么快就提冊立王妃一事,陳老大人的案子是鐵定翻不了案了,王妃是回不來了,事不宜遲,王爺還是提早打算,再晚奴才怕王妃人選一定下來,圣旨一下,就收不回來了。” 趙琛往御書案上一坐,小路子趕緊替王爺研墨,趙琛提筆,略一思索,落筆。 永熹帝從慈寧宮出來,坐上攆車,吩咐去皇后坤寧宮,攆車走到半路,永熹帝突然想,已廢的梁王妃沒有嫡子,如今梁王就一位庶子,還是太后想得周全,虞側妃若扶正,庶子就變成嫡子,想到這,永熹帝又改變主意,吩咐回乾清宮。 永熹帝一回乾清宮,命人傳戶部尚書顧普前來,擬旨冊立虞側妃為正妃。 太監趕緊去戶部傳顧普,永熹帝無意中掃了御書案上高高疊起的奏折一眼,突然,發現上面放著梁王上的折子。 永熹帝打開,梁王遒勁的筆鋒力透紙背,梁王上折子的內容,詳細寫了跟一個柳姓的女子,情深意重,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如若今生不能如愿,愿孑然一身,不負彼此。 永熹帝看完,重重嘆口氣,朝椅背一仰,自言自語,“琛兒這孩子,真是癡情種,朕錯看了他,不,不只朕錯看,世人都錯看了他。” 門外小太監高聲喊道;“戶部尚書顧普覲見圣上。” 顧普上殿,跪下叩頭行禮。 站起身,永熹帝看著他道;“顧愛卿,你說朕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很失敗,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了解。” 顧普摸不著頭腦,不敢隨便搭腔,只好顧左右而言他,“皇上,連日辛苦,是太累了,才生出這樣的感慨。” 永熹帝拿起梁王的奏折,讓太監遞給顧普,顧普接過,快速瀏覽一遍,方明白皇上沒頭沒腦的話是何意。 合上折子,顧普小心地道;“梁王是真性情中人,柳姓的女子微臣好像聽說前陣子預立梁王側妃,難道就是這個女子。 顧普是皇上新近任命的戶部尚書,原來的戶部尚書方旭之回鄉丁憂。 “就是這個柳姓女子,朕看在梁王面上,破格冊封她為梁王側妃,她竟然不接受,這姓柳的姑娘一介平民,心高氣傲,嫌棄側妃是偏房小妾,原來是想正室的位置,梁王被她迷惑,神魂顛倒,為她三番五次跟朕鬧,朕若降罪梁王,為區區一個女子,又不值,顧愛卿你說朕該如何處置?” 顧普在朝中是左右逢源,在朝為官幾十年,如魚得水。 擱心里一琢磨,皇家的事,自己還是少開口為妙,好了沒功,不好落一身不是,皇上問到自己,又不能不答,腦筋一轉,于是道;“微臣以為,皇上下旨召梁王回京,梁王不是懵懂少年,遇事有自己的主見,梁王要娶的那個柳姓女子家世背景一無所知,當面問清楚,皇上再行定奪。” 永熹帝思忖,兒子已是成年人,不是孩子,已強迫他跟嫡妻分離,愧對于他,現在又強迫他娶不喜歡的女子,父子間疏遠。 永熹帝想到此,道:“傳朕旨意,梁王速速進京。” 下晌,剪刀胡同靜悄悄的,柳家也靜悄悄的,念琴帶著兩個孩子上街答應他們看雜耍。 柳絮躺在小生子西屋炕上睡得正香甜,睡夢中覺得鼻子有點癢,柳絮皺皺眉,哼唧一聲,喃喃說了一句夢話,翻身接著睡。 臉上越來越癢,柳絮不耐煩地伸手掃了一下臉上,半睜開眼,嚇了一跳,趙琛的臉離她很近,近到快貼到她面上,柳絮撲棱翻身坐起,攏攏秀發,問;“你幾時來的?” 趙琛暗昧地笑著,朝她胸前打量,“我來了有一個時辰。” 柳絮嚇了一跳,驚問;“你做什么了?”說罷,忙忙低頭看自己的衣裙,裙帶松了,她緊張地系好,往上看,自己領口的扣子散落,露出雪白的一片酥胸,臉漲紅,趕緊系好扣子,趙琛忍住笑,揶揄道;“不用忙活了,該看不該看的我都看見了。” 柳絮抬頭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都來一個時辰怎么不叫醒我。” “我喜歡看你睡覺的樣子,可愛。” 柳絮杏目圓睜,“看夠了嗎?看夠我該做飯去了。” 趙琛湊近她的臉,“沒看夠,我有話跟你說。” 柳絮側過頭,看趙琛斂起笑容,“父皇下旨,令我速去京城。” 柳絮驚訝,“你何時走?” “明早起就走,走水路。” 柳絮突然有幾許留戀,低柔聲音道;“幾時回來?” 趙琛搖搖頭,“不知道。” “今晚你留下吃飯嗎?”柳絮怯怯地目光望著他,希望他說留下來。 趙琛用力點點頭,心頭一陣滾熱,他等了太久,一直都是他一頭熱,終于把她的心捂熱了。 “包餃子。”柳絮朝外走。 趙琛跟柳絮去院子里小菜園里割韭菜,他主動承擔剁rou的活,柳絮摘韭菜,柳絮一邊摘韭菜,一邊瞄著趙琛的手,趙琛的手很笨拙,菜刀東一下西一下,橫七豎八,剁rou沒有一個規律。 柳絮暗笑,趙琛前世今生大概都是頭一次。 ☆、第141章 趙琛坐船,走水路,不消五六日,抵達京城。 太監引著趙琛去御花園覲見皇上,永熹帝脫去龍袍,穿家常衣袍,看著隨意,趙琛行叩拜大禮,“兒臣拜見父皇。” “琛兒你回來了,起來吧!”永熹帝面帶笑容,此刻更像是個慈父。 “天氣好,陪朕在這御花園里走走。” 沿著御花園甬道,趙琛陪著永熹帝賞園子里的景色,邊走邊聊,永熹帝道;“皇兒,你的那個柳姓女子帶來了沒有?” “沒有父皇旨意,兒臣不敢帶她來。” 永熹帝稍有失望,“若帶來朕倒是想見見她,看是什么樣的女子,讓皇兒如此專情,皇兒看樣子是只除了她,別的女子一點都不考慮?你府里的姬妾,陪著你,給你生兒育女,難道她們在你心里沒有絲毫分量。” 趙琛敏銳地撲捉到皇上話里透漏出的意思,為了讓父皇打消這個念頭,趙琛道;“父皇,兒臣自見了柳絮,心無旁騖,不瞞父皇說,兒臣一年前初次見柳絮,自此,對所有女人失去興趣,立誓非柳絮不娶,若實在不能如愿,兒臣今生決計不會碰別的女人。” 永熹帝微微有點詫異,“皇兒是說,這一年里沒有碰府里任何一個姬妾,柳姓女子專寵椒房。” 永熹帝為帝多年,閱人無數,洞察秋毫,趙琛決定不遮遮掩掩,實話實說,求得父皇恩準,于是道:“兒臣并未跟柳絮姑娘有肌膚之情,柳絮姑娘是清白之身,兒臣一年沒沾女人。” 永熹帝突然產生興趣,“聽說那個柳姓女子住在王府,難道你們沒有失了分寸?” 趙琛老實地道;“沒有,柳絮不是輕浮的女子,她不愿意的,兒臣不想勉強,何況她開始并不十分喜歡兒臣,她本來是想嫁給一個書生,后來兒臣堅持,慢慢的她才動了心。” 永熹帝越聽越感興趣,“那你二人為何甥舅相稱,不是為了在世人面前遮掩,背地里行茍且之事?”這是永熹帝的心結,行事齷蹉,何談清白干凈。 “當時,柳絮跟姓陸的書生已談婚論嫁,兒臣糾纏她,她迫于無奈,不敢公開兒臣的身份,怕嚇到那個書呆子,假稱兒臣是她舅父,那個書呆子信以為真,對兒臣執舅父之禮,我二人就將錯就錯,柳家沒有長輩,柳絮想讓兒臣全充作長輩為她主婚,兒臣為了她的幸福,忍痛割愛,出面跟那陸書生的父母商討兒女親事,那個姓陸的書生,實心實意想娶柳絮做妻室,怎奈他父母嫌棄柳家家貧,婚事告吹。” 趙琛說到這里,瞅瞅父皇臉色,慚愧地道:“兒臣荒唐,不是故意,但是我二人甥舅關系已公開,無法改口。” 永熹帝正聽得感興趣,忙道;“接著說下去,柳姑娘的婚事不成,是不是你從中搗鬼?”看來永熹帝迫切想知道二人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