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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悍婦的古代生活在線閱讀 - 第108節

第108節

    永熹帝從衣袖里掏出一本折子,啪地一聲,摔在淑妃跟前,“你看看,梁王干的好事。”

    淑妃不知梁王何故惹得皇上震怒,哆哆嗦嗦地蹲下拾起折子,一目十行看完,頓時大驚失色,又不相信,重又看了一遍,極短時間腹忖,上前幾步,撩裙跪倒,拔下頭上釵環,叩頭請罪,“皇上,琛兒自幼養在臣妾宮中,臣妾憐他幼小失怙,難免驕縱些,是臣妾有負皇恩,沒教導好琛兒,但求皇上看在他已死去的母妃面上,別苛責琛兒,琛兒這孩子本性善良,上孝君父,下敬兄愛弟,皇子們都有幾房姬妾,平常百姓家道豐贏尚且娶妻納妾,就是這次荒唐了些,不該對晚輩外甥女動情,皇上念他年輕魯莽,不怪罪琛兒,皇上若要治罪,治臣妾之罪,皇上治臣妾的罪,萬望皇上手下留情,不至使惠妃meimei有靈,地下難安,是臣妾對不住惠妃meimei,有負惠妃meimei囑托。”

    淑妃這番話正戳到皇上隱痛,太子皇子們已成年,兄弟間不睦,野心昭然,梁王雖然在女人身上用心,不加檢點,不是大是大非的問題,相比他幾個兄弟結黨營私,私交外臣,梁王這確實算不得什么大毛病。

    永熹帝慢慢火氣消了大半,揮揮手,“你起來吧!我知道你心善,不肯對琛兒嚴加管教,可這次的事,朕不能不管,他荒唐過頭了,朕若不管,朝中言官知道,奏本彈劾他,事情鬧大,難以收場,事關皇家體統,甥舅亂.倫,虧他也做得出來,這個孽畜,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他丟的是我皇家的臉。”

    淑妃不敢就起,緊張地問;“皇上預怎么處置琛兒?”淑妃心里直打鼓,梁王是她養大,彼此拋開母子情分不說,她外甥女清寧嫁給趙琛為姬妾,有這層關系親戚,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梁王獲罪,皇后若趁機進言,落井下石,皇上萬一聽信皇后讒言,自己在宮里處境極為不利,梁王不能助她穩固在宮中的地位,反受其連累。

    想到這里,她抽出繡帕,掩面垂淚,嗚嗚咽咽地哭泣道;“惠妃meimei,都是jiejie不好,沒照顧好琛兒,琛兒這孩子就是多情種,善良心軟,像meimei一樣,meimei這樣好的人,怎么就早死了,撇下琛兒,從小可憐,別的皇子都有生母照料,獨這孩子孤苦,meimei你在泉下有知,要怪就怪jiejie,jiejie對不起你啊!”

    淑妃邊哭邊念叨,句句不離惠妃,永熹帝腦海中浮現出惠妃死前的場景,拉著他的袍袖,一口氣咽不下去,直到九歲的趙琛趕到,她才閉上眼。

    永熙帝一陣感懷,景物依舊,物是人非,淑妃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永熹帝和軟了語氣,“淑妃,你起來吧!這事讓朕好好想想,朕派人去惠妃娘家查問,若真有其事,朕不能允許他胡來,若想要女人,隨便他挑,這傷風敗俗之事,朕萬萬不能答應。”

    淑妃聽皇上暫時沒有下決心要治罪梁王的意思,稍稍松口氣,叩頭,“謝皇上恩典。”

    淑妃在宮里十幾年,深喑皇帝習性,遂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殷勤侍候皇上,總算哄著皇上答應,先派人去調查此事,從輕發落。

    送走皇上,淑妃立刻派人去娘家姜府,傳喚自己母親進宮,姜老夫人接到信不敢片刻耽擱,趕往后宮,見到女兒,按國法行君臣大禮,淑妃關起門,姜老夫人看女兒臉上沒笑模樣,情知有事,不免惶恐,“娘娘叫妾身來,是娘娘在宮里出了什么事嗎?”

    淑妃看左右幾個親信宮女太監,遂道;“梁王出事了?”

    姜老夫人嚇了一跳,急問:“出什么事了?”

    淑妃就把皇上震怒,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梁王趙琛的妾清寧夫人是姜夫人次女的女兒,也就是姜夫人的外孫女,當年,姜敏在宮中就是一個小小才人,不像現在風生水起,姜夫人就把次女嫁給戶部從五品姓蘇一個員外郎,姜敏一步步升到妃位,姊妹間很親近,不時奏請皇后娘娘,召meimei進宮來,姊妹敘話,淑妃之所以沒有直接召meimei進宮,梁王的事情一出,反要避嫌,宮里不比別處,有一點事沒慮到,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姜老夫人著急道;“這事一點不知道,當初娘娘說梁王得寵于皇上,把你外甥女許給梁王做小,妾身當時考慮清寧連側妃都沒撈到,不十分愿意,可娘娘說妹婿是從五品,官微職輕,梁王兩個側妃,一個娘家家世顯赫,一個娘家是當朝清貴,怎么能比得了,妾身這才勸著你meimei答應了,這梁王不像他皇兄們熱衷權勢不說,廣納美色,你meimei常跟我抱怨,這回倒好,到底壞在女人身上。”

    淑妃聽母親說了一車的埋怨話,忍住性子聽完,道:“嫁都嫁了,還說這陳年舊事做什么,現在是趕快給清寧捎個信,讓她告訴琛兒,上書請罪,琛兒說幾句軟話,皇上自然不忍心怎樣他。”

    姜老夫人醒悟過來,“是,妾身是糊涂了,妾身立刻回去告訴你meimei,修書一封,送到江南,趁著皇上沒降旨之前,先行把事情說明白,認個錯,父子之間,也就完了,沒的為個女人,壞了前程。”

    姜老夫人匆匆出了錦繡宮,出了內廷,也不回府,直接坐轎往蘇府,女婿家中去了,商議,趕緊寫信給外孫女兒,告知此事。

    梁王府門前,幾個門上的下人抻著脖子往官道張望,就有幾個小廝奔跑著回來喊,“來了、來了,側妃夫人們到了。”

    王府大門頓開,十幾輛大車魚貫進了王府大門。

    柳絮等在垂花門里,第一輛車子一停下,下來是虞側妃,緊跟著第二輛車子侍女攙扶下康寧郡主,后面車輛是清寧夫人,姬夫人、朝鶯,管夫人、姽婳、瓔珞等一干女眷,在中門前下車。

    虞側妃看見柳絮,因之前她表弟的事,笑得頗不自然,“聽說汝陽城里這場瘟疫死了不少人,表姑娘是福大造化大的,妾在廣寒宮常惦念著表姑娘的安危。”

    柳絮福了福,“謝側妃惦記,柳絮不算是有福氣的,實在是身子骨結實的緣故。”

    姬夫人討好地笑說,“若都能像表姑娘這樣才好,外表看著弱不禁風,內里身子骨又結實。”

    柳絮看著康寧郡主打量著她,盈盈淺笑,低身福了福,“郡主一向可好!”

    康寧郡主人好像清減了不少,柳絮看著這張容色絕美的臉,不由多看幾眼,康寧郡主面帶微笑,柔聲道:“廣寒宮好,表姑娘若能去就更好了,我也好有一個作伴說話之人。”言外之意,把柳絮視為知己,高看一眼,無形中跟柳絮關系拉近了,宮中出來的女子,行事說話,有分寸,有些話不明說,好惡已表現很明白,康寧郡主性子高傲,顯然瞧不上王府一干庸脂俗粉。

    柳絮剛想說話,朝鶯歡快地跑過來,拉住柳絮的手,高興地道:“表姑娘,謝天謝地,你沒事,你不知道,我在廣寒宮知道城里發瘟疫,急得什么似的,好容易這回王府來人問清楚,知道你沒事,才放心。”

    一干女眷虛情假意,柳絮看出來,唯獨朝鶯是真正關心自己,擔心自己安危之人,也許她年歲還小,不懂后宅女人勾心斗角的齷蹉事。

    幾個管家媳婦和婆子齊齊笑道:“眾位側妃夫人回頭在敘,請上轎,王妃在上房等候多時了,王妃早已吩咐備下酒宴,給眾位側妃夫人接風。”

    眾人說笑著,回到王府像遠途歸家,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虞側妃四處看看,找尋什么人,直到眾媳婦婆子催促,方滿懷心事上小轎。

    兩個氣力大的婆子抬起,虞側妃頭伸向轎窗外,向轎下跟著走的媳婦婆子們問了句,“宣哥怎么沒來?”

    眾人一時答不上來,說宣哥病了,怕虞側妃著急,不說虞側妃早晚知道,一個媳婦腦筋靈活,答道;“宣哥奴婢等沒看見,側妃到上院王妃屋子,想是在哪里等著。”

    ☆、第120章

    王府一干女眷回府,先到上院,拜見王妃,眾姬妾口不對心敘離后別情,提起紀側妃在這場瘟疫中喪生,王妃陳氏手里捏著繡帕,點著干涸的眼角,面容悲戚,一干虛情假意的女人亦陪著傷心難過,柳絮看著一群女人嘴里姊妹情深,全無半分真情,估計去了一個競爭對手,高興之余,王妃陳氏沒出點事,引以為憾。

    眾人一陣唏噓,獨虞側妃沒心情做戲,進門就四處瞧看,沒看見兒子宣哥,論理生母回來,宣哥總不能不露面,虞側妃在丫鬟婆子堆里找尋,也不見宣哥屋里奶娘。

    虞側妃心下狐疑,實在忍不住,直眉楞眼問陳氏道:“jiejie,宣哥怎么不見?”

    陳氏聽她動問,把繡帕從眼角拿開,咳聲道:“這一提宣哥,meimei不知,宣哥這孩子我為他cao了多少心,紀meimei染病不久,宣哥屋里人就相繼染上瘟疫,他跟前的丫鬟和奶娘先后得上,宣哥自然逃不過去,我想宣哥這孩子一個人留在外院,身邊都是得病的丫鬟婆子,宣哥年幼,我這做嫡母的實在不放心,就把他挪到紀meimei熙和殿,跟紀meimei一起,便宜御醫照顧,我把他跟前染上病的丫鬟婆子狠狠心都命搬出去,派兩個身體好丫鬟侍候宣哥,請御醫日夜守候為其調治,我是什么法子都使盡了,可惜紀meimei平常身子骨弱,沒扛過去。”說著,陳氏拿繡帕遮了一下面,硬是擠出幾滴淚來,“紀meimei心善,為照顧王爺的奶嬤嬤才染上病的,老天不開眼,紀meimei這樣的好人不長壽。”

    虞側妃聽她絮絮叨叨又轉到王爺奶娘身上,不免急道;“宣哥怎么樣了?jiejie快說,要急死meimei了。”

    陳氏眼睛從帕子底下瞟了眼虞氏,才話歸正題,“紀meimei去了,都以為宣哥沒指望了,我那幾日哭得什么似的,茶飯難以下咽,合該宣哥這孩子命大,宣哥身子骨結實,熬到天上降雪,壓住瘟疫,瘟疫慢慢減弱了,宣哥就這么挺過來了。”

    虞氏聽得心臟都漏掉半拍,眼睛都直了,宣哥身邊一干眾丫鬟婆子都染病死了,宣哥一個活下來,虞氏已嚇得手足冰涼,魂都快飛了,陳氏話未說完,虞氏望外就跑,陳氏在身后連聲囑咐,“meimei慢點,小心摔倒,宣哥好好的,沒事了。”朝左右道;“快去幾個人跟著側妃,扶著點。”

    虞側妃潑著命似的跑到前院,宣哥寢殿,進門看見宣哥倚靠著坐在炕上,兒子的模樣,她幾乎都不敢認了,宣哥面色像經久不見陽光沒有血色的白,白里透著灰,胖胖的圓臉,竟瘦成一窄條,眼窩深陷,眼睛失去往日光彩,虞氏都傻了,一下子撲上去,抱住大哭,心肝rou的叫著,宣哥看見虞氏,木然沒什么表情,聽任母親抱著他哭,好半天,癟癟嘴,大眼睛里滲出淚水,拿袖子抹抹淚,喚了聲,“娘。”

    虞氏是痛斷肝腸,兒子受苦,幾乎小命都沒了,自己這生母還沒事人似的在廣寒宮享福,想起兒子一個人孤苦伶仃躺在病床上,經受了怎樣的折磨,虞氏深悔不該為一己私欲,把兒子一個人留在王府,落在陳氏手上,陳氏說得再好,她怎能相信陳氏善待兒子。

    哭了許久,虞側妃慢慢止住哭聲,從頭到腳,檢查兒子全身,撩開衣襟,探手一摸,原來rou滾滾的小身板,如今能摸到骨頭,虞氏心如刀割,又摟住嚎哭一通。

    身邊丫鬟看著難過,也偷偷抹眼淚,虞氏好容易止住哭,眼睛哭得紅得跟桃子似的,朝左右看看,幾個丫鬟都不是宣哥原來使喚的人,就明白宣哥屋里的丫鬟婆子們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虞側妃命人擺上香案,叩謝菩薩保佑,兒子宣哥撿了一條命。

    虞側妃走后,陳氏與眾人敘了別后府里發生的事,一干姬妾聽王府死了這些人,嚇得花容失色,都慶幸沒留在府里。

    朝鶯挨著柳絮坐著,聽得驚心動魄,緊緊抓住柳絮的手,呼吸有幾分急促,悄聲道;“沒想到短短兩個月,發生這么可怕的事,表姑娘這段日子不知怎樣擔驚受怕過來的,這要是我沒病死嚇先嚇死了。”

    柳絮握住朝鶯緊抓著自己的手,小聲道:“人本能求生*,事到臨頭怕也沒用,索性就不怕了,總算事情都過去了。”

    清寧夫人道;“妾等在千里之外,聽不到什么消息,直到有一天說王爺突然走了,妾等才恍惚聽見點信,這大難臨頭,方看出我們王爺是重情的,想是惦記jiejie和宣哥,小郡主,聽說王爺聽到這個消息,連衣裳都沒顧得換,沖出門,跳上馬打馬就跑,慌得一干隨侍,措手不及,跟在后頭緊攆,王爺丟下妾等說都沒說一聲,可見王爺平常嘴上不說,心里最是惦記jiejie的。”清寧夫人說得一半是實情,一半借此奉承王妃陳氏。

    陳氏心底苦笑,臉上卻還是帶著溫婉的笑容,只不過不經意瞥了柳絮一眼。

    姬夫人跟著湊趣,討好地道:“王爺跟王妃是原配夫妻,大難臨頭,怎會拋下嫡妻不理,要說拋下,也是我等一干做妾的。”姬夫人這話說得不倫不類。

    陳氏淡然一笑,“王爺的心meimei能看得透,就連我這王妃有時都未必能猜得透。”陳氏有所指,當然,這一干姬妾剛回府,府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聽不出陳氏話里隱含著自嘲,以為王妃故作姿態。

    眾人又說了一會話,陳氏道;“meimei們一路辛苦,都回去歇歇,晚膳花廳擺酒,為meimei們接風洗塵。”

    朝鶯扯著柳絮的手往外走,“表姑娘,我去你秋瀾院看看我的雪球,我一路上就惦記著雪球。”

    朝鶯還不知道柳絮搬到外院時雪閣,走出上院,柳絮停住腳步,道;“我搬出秋瀾院了。”

    “表姑娘搬去哪里了?”朝鶯還未說話,后面姬夫人和康寧郡主一先一后走出來。

    “外院時雪閣。”柳絮料搬家的事瞞也瞞不住,索性就說了,莫等人問起,像是藏著掖著,反倒讓人往別處想。

    朝鶯和姬夫人都愣住,朝鶯沒心沒肝地問;“時雪閣離王爺住的寢殿近,不過外院都是男人,表姑娘住哪里不方便,而且我去找你也不便宜,你還是同你王爺舅舅說說,搬回來吧!”

    姬夫人似乎撲捉到一絲異味,沒在深問。

    康寧郡主朝柳絮點下頭,似笑非笑說了句,“表姑娘與我做不成鄰居,有空過我蕭寒殿玩。”

    朝鶯心里惦記她的雪球,跟著柳絮往前院時雪閣,沿著甬道去時雪閣經過幾道垂花門,都有王府侍衛把守,朝鶯不悅,“表姑娘住的閨房為何如臨大敵似的,難道王府里不安全,內院里外人輕易也進不來,我以后想找表姑娘玩,都不能了。”

    朝鶯天真,想不到許多,更想不到瘟疫期間發生的事,小孩子家心性,只想著來找柳絮不方便,不往深了想,柳絮不能對她說真話,笑著道:“你想來只管來,我告訴侍衛們一聲,你出入自由,外院不比內宅,王爺住在外院,當然守衛要嚴一些。”

    朝鶯隨著柳絮上了樓梯,雪球趴在窗臺上曬太陽,看見舊主子,一下子撲到朝鶯懷里,朝鶯跟雪球親熱,柳絮早囑咐念琴幾個別把貓喝了蒙汗藥酒的事說出去。

    朝鶯看雪球侍候得很干凈,好像剛洗了澡,問,“把我的雪球養得這么好,是不是杏雨的功勞?”

    朝鶯邊說看看左右,“杏雨丫頭怎么沒見?跑去哪里了,我回來了,也不露個面。”

    念琴和紫霞幾個面面相覷,杏雨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只有秋瀾院的幾個人知道,柳絮壓下,不讓傳揚出去,杏雨交由趙琛處置,柳絮念在她有些事蒙在鼓里,貪圖錢財,一念之差,本意沒想害自己,告訴趙琛留下她一條性命,至于趙琛怎么處置,她不過問了。

    柳絮道:“杏雨染病,后來挪出去了,聽說她家里人領走了,后來不知怎么樣了。”

    朝鶯神色間有點難過,過一會就忘了,跟柳絮興致很高地聊起廣寒宮的見聞,她進王府晚,是頭一次去廣寒宮。

    戶部尚書方旭之奉旨查問已故慧妃的娘家所有親眷,慧妃娘家人,父母早已過世,一個兄長英年早逝,留下兩個侄兒,一個侄女,兩個侄子在朝為官,一個侄子現任兵部主事,一個放外任,侄女早已嫁人,生二子,并無女兒一說。

    戶部尚書方旭之不到半日功夫,查個水落石出,為慎重起見,方旭之又命人去戶部查了慧妃遠房親戚,慧妃當年以秀女入宮,內務府有記載,戶部有黃冊,家世清楚,翻遍了慧妃親戚里沒有柳姓女子且在江南的,親戚中有女者除了已嫁人,待字閨中,謹守閨訓,有父母教養。

    戶部尚書方旭之為人謹慎心細,反復核實確無此人,三日后,奏報皇帝。

    永熹帝一聽方旭之奏報,頓時陷入云里霧里,都御史程方辦差一貫地牢靠,難道是道聽途說,有人故意往梁王身上潑臟水,此人是何居心,編出個莫須有的罪名,愚蠢至極,難道是個陰謀,借此除掉梁王,永熹帝越想越深,覺出問題的嚴重性。

    急召吏部右侍郎傅景覲見,密令他往江南查問此事,不得張揚,不得驚動地方官員,一切暗中行事,就是梁王盡量隱瞞。

    傅景行至快到江南,改成便服,扮作商人,販賣珠寶首飾,以推銷珠寶首飾之名,在王府附近兜售,暗中查訪幾日,汝陽城的百姓未有傳言說梁王的亂.倫的禽獸行徑,梁王廣納姬妾美人倒是真的,江南一帶自瘟疫后,百姓重又安居樂業,一派太平盛世,江南百姓對梁王除了好色之外,沒有別的微詞。

    傅景好生納悶,這程方從哪里聽來的傳言,捕風捉影,空xue來風,以程方的為人jian猾,無中生有,誣陷梁王,這種事情打死不會做的,這不是拿著雞蛋往石頭上碰,就算他作為朝廷欽差,奉旨賑濟江南,梁王怠慢他,不至于干出這等蠢事,不能就這樣回去交差,萬一程方奏的是實情,事情捅出來,自己失察之罪,傅景為慎重起見,佯作兜售珠寶,繼續在王府附近打探。

    ☆、第121章

    朝鶯抱著她的雪球走了,海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著道;“朝鶯夫人天真無邪,一點都不像已為人婦,還像未出閣的少女。”

    紫霞搖頭,“到底是年紀好小,聽說是家中獨女,父母必定愛如掌上明珠,一乘小轎子抬進王府,她剛進王府那陣子鎮日想爹娘,這來了一年多,混熟了,小孩子心性,習慣了,不怎么說想家的話,有時說起她娘家的事,還笑嘻嘻的。”

    幾個人說了會朝鶯,柳絮轉了話題,對紫霞道:“今晚上家宴,午膳不用吃正餐,告訴御膳房不用送我們時雪閣的膳食,讓老宋媽準備幾樣點心墊墊肚子,就著茶水吃,不用太麻煩。”

    紫霞答應一聲,就去御膳房。

    吃過午膳,念琴和海棠從井里提上水,二人抬著水桶,小廚房里秦婆子負責燒水,備主子沐浴,柳絮即便是冬日,每日必洗一次澡,成了定例,從前住柳家老屋子,沒有大木桶,她把洗衣裳的大木盆清洗干凈,利用飯后鍋灶上余熱,坐壺水,擦洗身子,王府里要想沐浴則方便許多,沐浴用的木桶極大,兩個人洗都寬綽,念琴和海棠一趟趟抬水,倒入木桶里,來回十幾趟,紫霞從窗子里看念琴和海棠兩個人抬著一桶水,趔趔趄趄地,走上臺階,潑灑出小半桶,對柳絮道:“現在主子房里就這幾個人,王妃提過給時雪閣撥過幾個丫鬟來使。”

    柳絮想都沒想,回絕,“人少清凈,我一個人沒有多少重活,何況我住王府不長久,何必費事,找麻煩。”

    紫霞聞言一驚,脫口道;“姑娘要去哪里?難道要離開王府嗎?王爺答應嗎?”紫霞個性沉穩,一連氣的問話,可見真急了。

    柳絮看她緊張,為安慰她笑笑,“我就這么一說,我住在前院,終不是長久之計,我跟王爺之間早晚有個了斷的。”

    紫霞面露為難,“姑娘要是走了,紫霞去哪里找這么好的主子,姑娘跟王爺不是沒有可能,姑娘跟王爺雖然輩分上是甥舅,不過是遠親,姑娘若想跟王爺在一起,辦法多得是,略加遮掩,只要做得對外能說出去體面,奴婢想皇家也就裝聾作啞,沒人過問了。”

    柳絮看著紫霞,這丫鬟精通人情世故,處事沉穩,她不可能猜透自己的心,柳絮淡然一笑,“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是平等的,沒有平等,談不上真愛,愛首先是彼此尊重的基礎上。”

    紫霞似懂非懂道:“姑娘說的意思奴婢明白,嫁個夫君兩個人一生一世,可是朝中大小官員,甚少娶一個嫡妻的,不是平民百姓,窮得沒有飯吃,養不起,只能娶一個妻子,總之,奴婢說不好,姑娘的要求太高了,能做王爺的姬妾,就是皇家的人,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一般人家想巴結都巴結不上。”

    柳絮知道紫霞不能完全理解自己說的話,不妨說得更明白點,于是看著紫霞道;“退一步說,側妃夫人也是妾,自己男人是主子,不是丈夫,彼此沒在一個高度,若說有愛,不夠純粹。”紫霞琢磨姑娘的意思是說做妾,半仆半主,跟王爺不對等。

    紫霞有點聽明白了,表姑娘心高氣傲,不屑做小,跟王爺之間不是輩分問題,二人之間橫亙著一條無法逾越的深澗,紫霞泄氣,看來表姑娘離開是遲早的事,王爺不可能拴住表姑娘一輩子,何況如今的局面,一層窗戶紙,捅破了,王府里的人若知道真相,還不炸鍋了,表姑娘若留在王府須得有正式的的名分,不能不明不白的。

    紫霞心底是不想表姑娘離開的,遂小心試探道;“王爺對表姑娘是真心的,奴婢從上次瘟疫的事,就看出來來,若分開,對王爺和表姑娘不公平,太可惜了。”

    柳絮蹙眉,眼睛望向窗外光禿禿的梧桐樹。

    樓下說話聲隱約傳來,像是來人了,一會,念琴上樓來,后面跟小路子,念琴笑吟吟的,“主子,看誰來了。”

    小路子進門,倒頭便拜,砰砰叩了幾個響頭,“奴才拜見表姑娘,從今起奴才就侍候表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