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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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琛沉吟片刻,“這個自然。” 陸母撇嘴,“這可不行,做了我陸家的媳婦就是我陸家的人,吃里扒外可不中。” 陸父用手碰碰她娘,意思是別說那么難聽。 陸母扒拉開男人的手,“你總拄我干啥,有啥不能說的,娶這么個媳婦本來我就不愿意,還要帶三張嘴,我不答應這門親事,我家小子已有成親的姑娘,她舅,從今往后管好你外甥女,別讓她勾搭我兒子。” 不等趙琛說話,柳絮啪嗒掀起門簾進屋,“嬸子認為我配不上陸公子,嬸子放心,我柳絮人窮志不短,不會賴上陸公子。” 陸母撇嘴,不屑地道:“這里長輩說話,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不嫌害臊,張口閉口提男人。” “我一不偷人,二靠雙手憑力氣吃飯,養活弟妹,沒什么可害臊的。”柳絮理直氣壯,口氣強硬。 陸母眼睛斜著她,這姑娘伶牙俐齒,多虧沒娶進門,娶進門,兒子老實不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陸母撇嘴,陰陽怪氣地道:“我今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兒子有未婚妻,是他表妹,倆人從小一塊長大,就要定親了,你就死了這個心。” 柳絮正色道:“嬸回去告訴你兒子,我柳絮今后不認識姓陸的,看好你兒子。” 陸母一拍大腿,“這就好,可說好了,你不許在勾搭我兒子,我兒子是新科舉子,大好的前程,怎么能娶一個沒爹沒娘,家窮拖家帶口的媳婦。” 柳絮淡笑一聲,“伯母,這你卻放心,我柳絮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嫁進你陸家。” 陸母嘴角抽動,大聲道;“好,姑娘爽快,我就要你這句話。” 陸父急著拉陸母,意思是別把話說太難聽了,就是不答應,說得和軟些,都是鄰里住著。 陸母站起身,招呼陸父道;“既然話都說明白了,我們走。” 陸母大搖大擺出了東屋,朝簡陋灶間瞅瞅,嘴角耷拉著,一副瞧不上的模樣,邁步出門,陸家父母走到院子里,身后傳來趙琛的聲音,“慢著,陸老爺夫人請留步。” 陸母回頭,繃臉道;“還有何事?”睨了眼柳絮,“怎么?舅爺是替你外甥女說情,不用費口舌了,說死我都不答應這門親事。” 趙琛站在院子中央,雙手擊了兩下掌。 隨著清脆兩聲,院門大開,宮保指揮幾個侍從,抬著兩口紅木箱子,放到院子中間。 陸家父母大惑不解站住。 趙琛示意,侍從打開第一個箱子,頓時,金光四射,滿滿一箱子金子,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緊接著,第二個箱子打開,滿滿一箱子珠寶頭面,光華耀目。 晃得陸母差點栽了個跟頭,傻愣在當地, 趙琛隨意的語氣道;“這些我本想給外甥女做嫁妝,既然婚事不成,就留著,我外甥女何時出嫁,再給她。” 陸母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柳絮有個這么有錢的舅,早就答應這門親事,還提什么兒子與娘家侄女定親的事。 陸母臉部肌rou抽動幾下,扯出一點笑容,“她舅,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嫌柳家窮,不是……” 陸父是見過世面的,此刻羞臊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都能鉆進去,扯著婆娘就走,陸母還想說什么,被陸父硬扯著出了院門。 陸家父母走了,柳絮靠在門框上,掃了一眼院子里的兩口箱子,平淡地對趙琛道;“抬走。” 轉身進了西間屋,剛一進屋,不提防趙琛隨后進去,一下子把她擠在門旁的墻上,把她手臂朝兩旁伸開,按在墻上。 趙琛低頭,深邃的雙眸直盯著她,猶如兩簇小小的火焰,閃著光亮,柳絮想躲,頭一偏,趙琛的吻落在她腮邊,柳絮羞惱掙扎,趙琛的身體緊緊貼著她身子,被她無意間的動作蹭出邪火,他猛然雙手捧起她的臉,唇覆上了那兩片冰涼的薄唇,輕輕咬了一口,柳絮含糊叫了聲,“舅”趙琛血脈噴張,一下子捉住她微張小口,含住吸吮,舌尖在她口中瘋狂肆虐。 柳絮快要窒息,身子不爭氣地軟軟地下滑,被趙琛托住,柳絮神志迷亂……。 ☆、第70章 柳絮被趙琛托住身子,口被堵住,不能呼吸,迷亂中想推開他,又渾身無力,軟軟地窩在他懷里。 趙琛看柳絮憋得快要窒息,才漸漸松開口,柳絮大喘了一口氣,意識慢慢清醒,那廝樓著她不放,沒過癮,柳絮趁他癡迷閉目回味,猛地一把推開他,跑出門去,差點跟進門來的宮保撞上,收勢不及,朝前踉蹌,宮保唬得忙扶住,“柳絮姑娘,小心。” 宮保看王爺從屋里出來,心里就明白了,暗道,我家王爺忍得太久,終于下手了,自家王爺在不發威,就不是個男人了,看柳絮姑娘 狼狽樣,是不是把柳絮姑娘辦了,朝柳絮身上拿眼睛瞄著,見柳絮頭發絲有點亂,衣衫穿得好好的,又想這一會功夫,太倉促,好像不能成事,替自家王爺惋惜,王爺干眼饞,吃不到嘴,總這么憋著,又不肯拿王府姬妾下火,時間長了憋出毛病來。 柳絮看宮保異樣的眼神看她,就明白他心中所想,暗罵,一個沒根的東西,還省得這腌膩事。 柳絮看趙琛跟著出來,羞惱成怒,手指著門,對趙琛下逐客令,“你離開我家,我不想再看見你。” 趙琛望著她因羞憤漲紅的小臉,愛恨交織,這女人讓他恨不起來,過河拆橋,用著自己的時候,低聲下氣求著他,上趕著叫他舅,用完了一掉臉六親不認,當真過河拆橋,沒良心。 宮保知道王爺心思,王爺對柳絮姑娘是什么折都沒有,舍不得說一句重活,柳絮姑娘給個好臉,王爺都能樂上三天,男人就是賤,自家主子是金枝玉葉也不例外,柳絮姑娘長得是不錯,不過皇后娘娘賞賜的兩個美人也不差,王爺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主子為難之時,就看奴才的了,宮保能成為梁王心腹,自然有他的手段套路,宮保看王爺一副不舍神情,忙出來打圓場,躬身拱手朝柳絮道:“柳絮姑娘,天都晌午了,我們王爺還餓著肚子,我家王爺為柳絮姑娘的事,早起就沒吃飯,現成的酒菜,容王爺和老奴吃一口再走。” 這時,寶兒手里握著一個雞蛋,從院子里跑進來,“姐,寶兒餓了。” 柳絮送陸志文的父母,小生子就帶著柳芽兒和寶兒在雞窩里摸雞蛋,還真摸到一個,剛下的還熱乎, 柳絮方才只顧著生氣,已忘了趙琛是她求著來充她柳家長輩,聽宮保這樣說,沒法拒絕,冷著臉,不看趙琛,對宮保道:“公公,酒菜都端上去了,趁著還沒涼,吃一口吧!” 趙琛松口氣,柳絮臉色不善,總算沒趕他走,朝宮保投去個稱贊的眼神,意思是回王府領賞。 趙琛自找個臺階,牽著寶兒的手進屋,大搖大擺上座,儼然像柳家長輩的口氣招呼小生子幾個上桌吃飯。 柳絮在地上侍候端湯、盛飯,趙琛興致不錯,招呼,“柳絮啊,你也上桌來吃吧,別在地上忙活了。”還是一副柳絮娘舅的口氣,既不為方才迫她尷尬,也不覺得難為情。 柳絮拿眼睛剜他,冷淡地道:“我不餓。” 趙琛不生氣,反倒很高興。 趙琛胃口很好,極快地吃了一碗飯,一揚手,宮保接過添了半碗飯,趙琛不消片刻就吃光了。 飯后,趙琛去東屋喝茶,柳絮灶下燒熱水,重新沏壺茶,端著進屋,用力放到桌子上,“茶葉是上好的,從邵府拿回來的今春的新茶,王爺喝了就快回去吧!” 宮保心想,王爺在這柳絮姑娘面前,顏面掃地,不但沒有一點脾氣,凡是有關于這女子的事,極上心,就說王爺讓給柳絮姑娘準備的兩箱子嫁妝,都是事先放在車輦里,若姓陸的一家能善待柳絮,王爺是打算放下柳絮姑娘,讓她幸福,可陸家人眼淺,放著大好處偏算計繩頭小利,小戶人家就是狹隘,王爺對柳絮姑娘不可謂不用心,看柳絮姑娘絲毫不為所動,這股子志氣,倒讓人佩服。 陸家 陸志文手里捧著書本坐在書案前,無法集中精力,聽見門響,知道父母回來,聽見像是老倆口吵嘴。 陸父埋怨,“都是你,我看柳家姑娘不錯,炕上地上能行,沒有父母,家里日子過得不賴,是個能干的姑娘,你貪心不足,這回吃了啞巴虧。” 陸母懊喪,嘴硬,“我怎么知道她舅那么有錢,你當初怎么不攔著?” 陸父氣道:“我何曾沒攔著你,可你也得聽啊!這下好,到手的金鳳凰飛了,看你跟兒子怎么交代?” 陸志文幾步竄出來,著急道;“爹、娘,怎么樣了,柳絮她家答應親事了嗎?” 陸父朝陸母一甩手,對兒子道:“問你娘,都是她干得好事。” 陸母進屋,臉上笑容頗為不自然,看兒子焦急模樣,半吞半吐道:“親事沒談成。” 陸志文急了,“娘,怎么沒談成,是柳絮的舅不答應?” 陸母咧咧嘴,支支吾吾,“不是她舅,是,我以為柳家窮,柳絮要養活三個弟妹,誰又知道她舅那么有錢,要早知道,我就不……” 陸志文情知不好,迫不及待想知道,大聲道;“娘,你怎樣了?是不是你把柳絮的舅得罪了,你一定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陸父慢條斯理道:“可不是,你娘說的話,要擱著心眼小的姑娘,早就抹脖子上吊了,說人家勾引你兒子,依我看,還不定是誰勾引誰?” 陸志文聽明白了,自己娘去羞辱柳絮和家人,婚事告吹了,頓時, 一屁股坐在炕邊,這下子完了。 陸母小心翼翼想跟兒子解釋幾句,又不知說什么好,看兒子呆呆傻傻的,半天不動彈,嚇得忙招呼,陸志文也不答。 陸母嚇得差了聲地喊:“當家的,快來看看兒子這是怎么了?” 陸父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倆口子喚兒子,陸志文呆呆的只是不答。 自此,陸志文整日呆呆坐著,茶飯不思,書也不看,書院都不去了。 陸母著急,和陸父合計,“本想他一時看不開,過兩日就好了,看這架勢,這病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還是請郎中來看看。” 陸父現在埋怨渾家也無用,咳聲嘆氣出去請郎中。 陸父跑去附近醫館,尋了一個郎中,郎中進門,看他的情景,搖搖頭,對陸家父母道:“依鄙人看,是意外打擊,受了刺激,一時迷了本性,心結若解開了,自行復原了。” 陸父道:“敢問大夫,吃藥管用不?” 陸母著急地道:“大夫,吃藥管用,花多少銀子我們都舍得。” 郎中搖搖頭,“心病非藥能醫,治標不治本,還是找到病根,方能痊愈。” 陸母看兒子短短幾日,人見瘦了,心自懊悔。 可巧,陸志文舅父過來,看見外甥這樣,心下詫異,陸母就把兒子戀著柳家姑娘前后的事說了,陸志文的舅父家中有薄產,人也活絡,當下出主意道;“外甥大概是招惹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道觀求驅鬼辟邪符,壓住他,許就沒事了。” 陸母一聽,忙雇車去城郊道觀,據說那里的符咒靈驗。 陸母虔誠地從山下便跪著,一步一叩頭,一直磕到道觀山門,千辛萬苦求來的符咒,貼在兒子房中,墻上高懸一把桃木劍,鎮宅。 這下子放心了,睡了個安穩覺,二日起身,去兒子屋里一看,兒子早就醒了,大瞪著雙眼,不知看向何處,陸母小心招呼一聲,陸志文像是沒聽見似的,不看也不理她。 陸母心一涼,完了,本指望兒子有出息,光宗耀祖,這下子舉人是白考了,官是做不成了。 次日,早起,陸母做好早飯,進屋招呼兒子吃飯,兒子一日三餐,吃幾口就撂下碗筷,悶聲不響,想心事。 陸母進屋一看,屋里空空的,兒子不知跑去哪里,慌得陸母趕緊招呼陸父,出門尋找。 老倆口出門直奔寒山寺書院,問人說沒看見陸舉人,附近找了一遍,沒有。 最后還是陸父想起道;“是不是去了柳家?” 倆口子急忙趕奔柳家住的剪刀胡同,進了剪刀胡同,拐過一戶人家磚墻,就看見柳家大門,大門口徘徊著一個人,正是陸志文,時而趴著門縫往里看,時而跳起腳,往院子里張望。 陸母剛喊一聲,陸志文慌里慌張從胡同另一側的出口飛快走了。 晚間,陸母愁嘆,跟男人道:“我看八成還是戀著柳家姑娘,不如我們上門陪個不是,求柳家姑娘做媳婦,兒子這病自然就好了。” 陸父頭一扭,“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上次把話說絕,那還有臉上門去,再說你當著她舅的面,口口聲聲糟踐人家姑娘,敗壞人家名聲,說人家勾引你兒子,這回人家跟你兒子斷了,你又去求人家嫁給你兒子,這不是自取其辱,擱誰誰能答應,我看,不但不能答應,還以為你沖著人錢財去的。” 陸母平素教訓男人,男人不敢頂嘴,如今被男人教訓,這錯是她犯下的,她總得想法子描補。 陸母打定主意二天去柳家,磕頭賠罪,求得柳家原諒,求柳絮嫁過來。 趙琛走了,把那兩箱子金銀珠寶抬走了。 晚上,三個孩子脫衣躺下,柳絮給寶兒蓋上被子,囑咐小生子道:“明下學自己回家,別等你陸大哥了,下學就回家,別貪玩。” 小生子嗯了聲,“我知道了姐。” 柳芽兒小聲道;“姐,陸大哥的娘是說姐嫁人就不讓姐管我們了嗎?” 柳絮給柳芽兒掖掖被子,“放心,姐永遠不會不管你們的,姐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要把你們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