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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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的家門未被破壞,所有窗戶都從內部上鎖。兇手是得到允許進入的嗎?那至少是熟人或者看起來值得信任的陌生人,一個推銷員?一個謊稱檢查水管的維修工? 羅克從既往案件中思考著所有可能性。 他忽然想起那截被兇手塞入卡米拉嘴里的榆樹枝,整個街區都沒有榆樹,甚至可以說這個城市里都很難找到一棵榆樹,它又是如何跑到死者嘴里的呢? 榆樹代表什么? 羅克點開一封封已讀郵件,艾斯卡回到他身旁,把冒著熱氣的馬克杯放在他手邊。 “我說過不要放牛奶和糖嗎?”羅克朝杯子看了一眼。 “你說過。” “那你為什么不照做?” “我認為你更需要讓胃放松一點的熱飲。” “這不是咖啡。” “是熱可可。”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們機器都這么不聽指揮嗎?” “很抱歉,布雷恩警官,可能你會覺得有些不愉快,但除了通力合作解決案件上的難題之外,我還有義務作為搭檔關心照顧你的身體和健康。” 羅克放棄和他爭辯,機器早在很久以前就不聽人話了,就像殺毒系統總是自以為正確地干掉你的文件和程序,并且一意孤行拒絕恢復。對機器來說煩人的閑話和無意義的人際關系都與指令無關,只會冷漠無情地彈出道歉窗口,仿佛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然后依然故我。 說實話,如果艾斯卡是個人,羅克倒還挺佩服這樣的固執己見,一個人行為始終如一是極其難得的品質。 “你沒有從卡米拉的郵件中發現什么可疑之處嗎?”羅克問。 “沒有,除非她還有另外的秘密郵箱,我恢復了她刪除的郵件,也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艾斯卡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認真回答問題。 羅克的目光碰到那雙人工制造的灰藍色眼睛,那么逼真的瞳孔和虹膜,美麗外觀下隱藏的是超級雷達和仿生影像捕捉系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克總覺得艾斯卡注視自己的時候能聽到輕微的聚焦聲。 “他”在看他,那“他”眼里的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類。 羅克發現只要艾斯卡在身邊,自己就很難集中注意力去思考正事,總是輕而易舉地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好奇而分心。他有很多問題,但幾乎沒有一個是和案子有關的。 “卡米拉的人際關系簡單到不可思議。”艾斯卡沒有發現羅克在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通常來說一個不善交際、個性內向的人更有可能通過網絡和書信結交朋友,這樣可以讓他們與現實中的人保持距離,處于一個安全區。但卡米拉除了工作上的客戶卻沒有長期交流的對象,這在社交焦慮障礙患者中也是十分極端的例子,我訪問了她的醫療記錄,沒有查到相關病癥的就醫和服藥信息。從某種方面來說,至少她自認為自己很健康。” “你查了她的醫療記錄?” “還有通信和金融記錄。” “你是否知道在調取這些記錄前,我們需要先申請獲得合法授權和許可?” “我知道。”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非法調查?” “當然不是,我已經提交了申請,獲得了司法授權。”艾斯卡指點他查看電腦中的信函,“這是授權文件,需要我打印出來嗎?” “不用了。”羅克伸手去拿馬克杯,意識到杯子里只是熱可可后又縮回來,這種古怪的不自在令人惱火,好像所有可以糾正新人的錯誤都成了無理取鬧。 “我們剛才說到哪?” “醫療記錄。” “假設她沒有心理疾病,卻不進行正常社交,有沒有可能是她刻意清理了交友記錄。有些連環殺手很有經驗,而且精通計算機和網絡知識,會通過各種欺騙、誘導的方式傳授受害者刪除痕跡的方法。” “有這種可能,但要做到完美很難,因為人們通常不會只在一個地方和人交流,有過的人際關系一定會在生活中留下痕跡。”艾斯卡說,“卡米拉的金融記錄倒是顯示出她對生活并非毫無追求。” “用物質來彌補精神上的空虛?” “我認為她是個能夠享受獨處的人,居家環境舒適,沒有瑣事干擾,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設計師收入不菲,足以支持她瘋狂購物。她的稅收記錄也很正常,完全按照工作收入和支出報稅,這份是她的購物清單。” 艾斯卡點開一個表格。 “我在她的家里掃描了家具和物品,與購物記錄匹配。布雷恩警官,你覺得清單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這么問一定是已經看出來了對吧,想考驗我?”羅克支著下巴問:“這是什么?” “塑料骨頭玩具。” “看起來是給狗玩的東西。”羅克說,“蘇珊·瓊斯說她養了一只狗,說不定是真的。” “她給狗買玩具,她養了一只狗,可是家里卻沒有狗的痕跡。” “確實很奇怪,關于這只看不見的狗,需要再和瓊斯女士確認一下。” 羅克看了眼時間,現在太晚了,得等到天亮才行。 “我要一杯真正的咖啡,不加奶和糖。” “你需要睡覺,離七點還有四小時,我會準時叫醒你。”艾斯卡溫和地說。 第12章 無視規則 這一覺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