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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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場風暴漸漸波及到整個朝廷和京城大部分權貴,只是他們還沒真正意識到這會是一場政變的開始。 戚夙容慶幸的是,封家也因為朝中勢力的異動而暫時轉移了對戚家的關注,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封柳兩家的家長已經私下默認了封湛與柳倩兒的關系,故而戚夙容暫時得以安心在家養病。 雙方的婚事都被擱淺,封湛心下稍定,上次算計顧錦云之事雖然并未得到預想中的結果,但總算有了緩沖的時間。他聽說心上人臥病在床,便經常去戚家探望,可惜一次都沒能見到她本人。 越是見不到,心中越是想念。相思之情日積月累,幾乎已經刻入骨髓。然而,他對柳倩兒卻是越來越冷淡,心中始終認為那夜之事是她或她家人所設計,連帶的,對好友柳慕涵也逐漸疏遠。他開始親近許琛的那幾名學生,季云等人是“卓凡”的學兄,戚夙寶則是他心上人的弟弟,他一方面想向他們打聽“卓凡”之事,另一方面又想通過夙寶與夙容接觸。 相處數日,他發現這幾人確實是值得相交,他們才華出眾,見解獨到,與他興趣相投。如今他們皆已通過殿試,入朝為官。官階雖低,但前途無量。除了沒有參考的“卓凡”和年紀尚小的夙寶之外,許琛的三個學生竟然無一不是出類拔萃之輩,比之其他學院絲毫不差。 可惜,封湛始終沒能得到“卓凡”的任何消息,季云等人只知“他”出身神秘,行蹤飄邈,不可捉摸。不過卓凡偶爾會給他們寫信,信上特別提醒他們暫時韜光養晦,不要參與朝政,最好能申請外調。 這個要求對于初入朝堂、正欲一展抱負的三名年輕人而言,無疑是不可理解。但他們皆知“卓凡”善于卜算之術,即便不可盡信,卻也不會完全無事。故而自他們入朝以來,行事便以謹慎為主。與他們同期為官之人大多都獲得了贊許,只有他們不慍不火,私下里受了不少奚落。 三人中,以孫俊軒最沉不住氣,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一改頹勢,積極進取時,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名四品官員被人殺死在一名妓子的床上,連帶還波及了好幾名官員。尉國官員并非不能出入風云場所,只是不可貪杯嫖/宿。四品官員被殺本是一件令朝廷百官震怒的大事,但他偏偏死在了妓子的床上,無疑令朝廷無光,不敢堂而皇之地查辦。 這些人平時與八王爺交好,此事不僅讓八王爺失去了一份助力,也讓他顏面盡失?;实鄢脵C削權,大動干戈。八王爺即便再蠢,恐怕也應該察覺到了皇帝對他的猜忌。兩人的矛盾逐漸開始浮出水面。 此事一出,孫俊軒只覺一身冷汗。因為他正打算協助監察使,著手整理以往積壓的案件資料。當這名官員被殺后,皇帝立刻將此案交給了知府,監察使負責協辦。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個燙手山芋,其中牽扯過大,無論查與不查都很麻煩。孫俊軒若在此時出頭,很可能被授命與監察使一起協辦此事。到時候長官沒事,替罪的必然是下屬。 這還只是開始,朝堂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皇帝與八王爺的爭斗,已然拉開帷幕。朝中逐漸形成幾股涇渭分明的勢力,不少青年俊才皆在受邀之列。他們若不擺明立場,便會處處受制,難有寸進。 季云三人中,總是笑臉迎人的黃徵首先做出選擇,果斷地申請了外任,孫俊軒隨后。至于季云,他自有考量,雖然沒有變動,但行事愈加低調,儼然成了朝中最沒存在感的人。 經此一事,他們對“卓凡”的卜算之術算是真正信服。 兩個月后,戚夙容身體恢復了許多。戚母決定帶她去廟里上香,順便散散心。 許久不出門,戚夙容覺得自己都快發霉了。外面風和日麗,正如她的心情一般明媚。 來到廟中,拜過菩薩之后,戚母去禪房小憩,戚夙容則在院中散步賞景。 她抬眼看到一片湖泊,想起夙寶以前掉入湖中,差點淹死,正是顧錦云出手相救。當時顧錦云明明與她不熟,卻理所當然地施以援手,幫她解圍。她甚至不記得他們是如何親密起來的,好像一切都很自然地發生了。 顧錦云不善言辭,臉面冷癱,別說女子,便是男人見之,恐怕也會有些發怵。 想著想著,戚夙容忍不住笑出聲。 “在笑什么?”剛想到他,他便出現了。戚夙容回頭望去,顧錦云正站在五步之外,靜靜凝視她,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他保持這個距離,一動不動。戚夙容展開笑顏,毫不猶豫向他走過去。顧錦云很努力才克制住想要擁她入懷的*。 “身體可好?”他面無表情,目光卻很專注。 戚夙容點頭道:“好了許多。你呢?背后的傷勢如何?” “早就好了?!鳖欏\云拿出一個錦盒,“送你?!?/br> “什么東西?”戚夙容隨口一問,順手打開了錦盒,里面躺著一顆黃色的玉石。 “這是香石,能夠散發清香,有助睡眠?!鳖欏\云解釋。 “謝謝?!逼葙砣莺敛豢蜌獾厥障铝耍宕鳎砗髤s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又是你!” 戚夙容回頭望去,只見封湛大步走過來,一把躲過戚夙容手中的玉石,怒視顧錦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離她遠點?!?/br> 顧錦云冷冷望著他,緘默不語。 封湛又看向戚夙容,問道:“你還好嗎?他有沒有冒犯你?” 戚夙容微微蹙眉,回道:“顧公子并未冒犯我?!?/br> “他對你不懷好意,今日怕是故意來此見你的?!狈庹垦壑械姆纻渲馍跏敲黠@。 “封大哥,你怎會出現在此?”戚夙容問。 “我每日都在想你,你父母卻不讓我見你。今日好不容易看到你出門,便跟過來了?!闭f著,他握住戚夙容的手,目光灼熱。 戚夙容一時不防,被他握了個正著,掙了幾下沒有掙脫。 封湛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抬眼直視顧錦云,占有欲十足地說道:“我要與夙容好好聚聚,麻煩閣下立刻離開。” 顧錦云雙目含冰,冷硬地吐出兩個字:“放開?!?/br> “不放又如何?”封湛不僅沒放,反而將戚夙容擁入懷中,“她是我的女人。” 顧錦云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封大哥……”戚夙容正要說話,顧錦云已經向封湛出手。 封湛帶著戚夙容讓了一步,然后放開她,與顧錦云戰到一處。 “你們別打了!佛門清凈地,如此打斗,豈不讓人笑話?”戚夙容高聲喊道。 兩人渾然未覺,越打越激烈,出手毫不留情。 戚夙容擔心惹來旁人,突然捂住胸口,作痛苦狀。 “小姐,你怎么了?”平兒緊張的叫聲果然吸引了那兩人的注意,他們見戚夙容表情痛苦,像是發病了,立刻停手,快速沖到她身邊,同時伸手欲扶。 兩只手停在半空,視線在空中交戰。 “別打了?!逼葙砣葺p聲道。 “夙……”封湛正要說些什么,卻見戚夙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入了顧錦云掌中。 他臉色徒變,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顧錦云將她扶起,關心問:“感覺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嗎?” 戚夙容搖了搖頭,轉頭看向封湛,認真道:“封大哥,對不起,我喜歡的是顧公子。你的好意,我銘記于心,卻無法接受?!?/br> 封湛死死盯著她,不發一語。 戚夙容又道:“我一直將你當作兄長,不想傷害你,也不希望你繼續誤會下去。” “我不相信!”封湛一字一句道,“當日在別院,你對我明明有情意,那種溫順依賴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我與你相識之時,他顧錦云還不知在何處呢?你怎會與他有情?” 戚夙容正要出聲,突然感覺腰身一緊,顧錦云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 平兒瞪大眼睛,封湛怒不可遏。 “明白了?”顧錦云移開唇,轉頭對封湛冷冷道。 戚夙容低著頭,滿眼羞赧。雖然她與顧錦云已有夫妻之實,但在人前如此親密還是第一次。 封湛看不到戚夙容的表情,但見她毫無反抗,心沉到谷底。 “香石?!鳖欏\云朝他伸出手。 封湛的手指緊了緊,緩緩將香石交到顧錦云手上,就像是將心愛的人交出去一般,心痛得不能自已。 他的視線始終停在戚夙容身上,希望她能說些什么,但直到顧錦云將她帶走,她都不曾有絲毫表示。 難道她真的喜歡那個冷酷的男人?為什么?為什么?不,他不相信,不相信! “噗!”封湛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雙目赤紅。 作者有話要說:封湛逐漸黑化中…… ☆、第六十二章 再次誤會 “咳咳?!被氐狡菽傅亩U房,戚夙容低咳不止,身體有些發虛。 “容兒,你沒事吧?”戚母臉上上前扶住她,關心地詢問。 戚夙容搖搖頭,笑道:“沒事,可能是被風嗆到了。” 戚母將她扶到榻上,抬眼看到門口的顧錦云,冷聲道:“你怎會出現在此?又想對我女兒做什么?” 顧錦云恭敬地行了一禮:“錦云見過夫人?!?/br> “你走!在我女兒未過門之前,你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戚小姐身體不適,還請夫人多多費心?!?/br> “何須你多言!我女兒如今的樣子,還不是你造成的?”提起這個,戚母便覺得心里像是卡著一根刺,怎么看顧錦云怎么不順眼。戚家若還有往日的榮光,豈容一名小小的商人覬覦她的女兒?更別說他還使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抱歉。”顧錦云不后悔讓夙容成為他的女人,只是后悔自己失去控制力,害她病弱至此。 “一個女人的清白是你一句道歉便可還清的嗎?” “娘?!逼葙砣堇死菽傅男渥?。 戚母緩了緩氣,沖顧錦云擺手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顧錦云看了看戚夙容,躬身失禮后便離開了。 “唔。”戚母望著女兒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流淚,“可憐的女兒,你這輩子就被這個男人給毀了,你本來可以嫁給封家那孩子的?!?/br> “娘,女兒不是早說過了嗎?”戚夙容無奈道,“封湛與我身份有別,我們是不可能的?!?/br> “那又如何?只要封湛愿意,總會有辦法促成這段姻緣的?!逼菽改I,表情憤然,“那顧錦云,純碎就是一個無恥小人!竟然潛入你房中,對你做出禽獸之事!為娘真是后悔,為何沒有及早發現他卑劣的品性?如今說什么都晚了?!?/br> “咔嚓!”門外似乎傳來什么響動,戚母忙叫平兒出去看看。 平兒打開門四下張望了片刻,并未發現可疑之處,便又退了進來。 戚母吩咐道:“時辰也不早了,平兒,你去膳房問問,齋菜是否已經備好?” “好的,夫人?!逼絻焊A烁1阕叱龇块g。 行到半路,突然被一個人影擋住去路,平兒嚇了一跳,定睛望去,才知是封湛。 “封大人。”平兒施禮。 “告訴我,你家小姐與顧錦云發生了何事?”封湛臉色極差,目光咄咄逼人。 “封大人為何有此一問?”平兒不解道,“你不是也知道了?小姐已經決定嫁給顧少爺?!?/br> “不對,我剛才明明聽到戚夫人說顧錦云對夙容做了禽獸之事!”封湛逼問道,“所謂禽獸之事到底是何事?” “你竟然偷聽夫人和小姐的談話?”平兒緊張道,“你可不要胡亂猜測,沒有的事!” “我胡亂猜測?”封湛神色陰郁,壓低聲音道,“顧錦云與夙容是不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事關戚夙容的清白,平兒自然不會承認,連連搖頭否認。 “好,我問你,你家小姐再次病重是從何時開始的?”封湛換了個問題。 平兒想了想,遲疑道:“大概是在兩個多月前吧?” 兩個多月前,莫非是他派人給顧錦云下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