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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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夙容含著這塊雞rou,吃了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她暗嘆一聲,算了,既然反抗無用,不如先順著他。 她心下稍定,用手絹擦了擦嘴。 封湛一直在留意她的一舉一動,見她表情松動,情緒緩和。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菜,再也沒有說話,房中一片寂靜。 戚夙容雖然盡量避免多喝,但幾杯下肚,已然有了幾分醉意。她知道不能繼續留在此處,暗暗觀察封湛的神色。 片刻后,她起身退開一步道:“封大哥,在下不甚酒力,今日便到此為止吧,請容在下告辭。” 封湛搖了搖酒壺,說道:“酒還剩下兩壺,過來陪我喝完。” 戚夙容不欲與他多說,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封湛閃身攔住她的去路,一手撐在門上,不悅道:“說了陪我喝個盡興便會放你離開,你這么急做什么?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戚夙容見他一臉醉態,不想激怒他,語氣緩和道:“封大哥,你不讓我走,至少讓也我去方便一下吧?” “方便?”封湛湊近他,懶懶道,“我怎知你去方便之后,還會不會回來?” “那不如同行?”她提議。 “我毫無尿意。” “……”好吧,她現在是一身男裝打扮,不能寄望某人在她面前保持君子風度,但是,閣下沒有尿意,也不能阻止別人有尿意啊! “夙容……”封湛意識朦朧,心中思念的人仿佛與眼前的少年重合,他勾住“他”的腰,緩緩向“他”靠近。 戚夙容一驚,抬腳就朝封湛的腳背踩去。封湛吃痛,松開他的手。 戚夙容趁機開門逃走,誰知一出門,便撞進了另一名男子的懷抱。 ☆、第五十八章 波折 一只手勾住戚夙容的腰,穩住她的身形。戚夙容抬頭望去,竟是顧錦云,他怎會出現在這里?臉色看起來還格外嚇人。 顧錦云將她拉到一邊,冷冷地看向隨后走出的封湛。后者靠在門邊,直直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顧錦云?”他調查過這個男人,正是他母親打算給夙容說媒的對象。光論外貌確實一表人才,有武人的氣度,也有文人的內斂。只是表情陰郁,目光令人發寒,這樣的男子,會好好對待夙容嗎? 顧錦云一語不發,拉著戚夙容便準備離開。 “等等。”封湛阻攔道,“你一句話不說就想帶著我的朋友?” 顧錦云沒有理他,只是對戚夙容道:“你走嗎?” 戚夙容連忙點頭,然后看向封湛:“封大哥,時辰也不早了,今日就此別過,改日再聚。” “你們認識?”封湛狐疑地打量兩人。 “有過幾面之緣。”戚夙容模擬兩可地回道。 封湛的視線落在顧錦云拉住戚夙容的那只手上,眼中閃過不悅,說道:“今日是我強行將你拉來喝酒,理當由我親自送你回去。” 不可否認,他對這名少年很有好感,“他”身上有夙容的氣息,相貌也有七、八分相似,若非聲音截然不同,他幾乎以為“他”便是夙容。剛才酒勁上頭,他舉止確實有些孟浪,不知有沒有嚇到“他”。他自認沒有龍陽之好,卻總是不自覺地想要親近“他”。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忍受帶走“他”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不必了。”戚夙容婉拒道,“我回英書閣,顧……顧兄,剛好順路。”說話間,她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腳步也有些虛浮,只得靠顧錦云的手臂支撐,才能勉強站穩。 顧錦云很快察覺到她的不妥,便不再猶豫,扶著她朝外走去。 封湛驀地拉住戚夙容的手臂,一字一句道:“我剛才說了,由‘我’送他回去。” “放手。”顧錦云盯著他的手,冷聲道。 “應該放手的應該是你。”封湛毫不退讓道,“你不過只是一名商人,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京城無法立足,你真的要與我做對嗎?” 尉國有著森嚴的等級制度,所謂民不可與官斗。顧家就算與權貴通好,但惹上封湛這種名門官宦,也只有退避一途。 “隨意。”顧錦云并不在乎,但戚夙容卻是暗暗打了個冷戰,心生涼意。上一世,顧家確實被逼出了京城,莫非這其中還有封湛在推波助瀾?不會吧?以她對封湛的認識,他并非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之人。 戚夙容忍住不適,挺了挺脊背,嚴肅道:“封大人,你若因這等小事便仗勢欺人,逼迫顧家,那就當卓某看錯人了。您是大官人,卓某只是一介草民,從今往后,草民再也不敢與封大人兄弟相稱。草民就此告辭,您自便。” 語畢,便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卓凡……”封湛踏前幾步,卻終是沒有再追過去,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消失在走廊盡頭。 他緊緊握拳,猛地砸向墻壁。可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那些話?簡直就像無能的草包一般,居然要靠權勢壓人。盡管不愿自降身價,但心中的那股嫉妒和壓抑,究竟該如何處理? 無論是夙容也好,卓凡也罷,他都不想讓給別人。 不,顧戚兩家尚未結親,他還有機會,絕不能輕易放棄。既然父母不同意,他為何不請身份比他父母更高的人來幫他?封湛緩緩抬起頭,目光逐漸堅定。 戚夙容一上馬車,身體便軟下來,她剛才完全是在強撐,若非有顧錦云在,她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顧錦云將她抱在懷中,探了探她的體溫,聞著她身上的酒氣,表情陰沉,一語不發。 戚夙容暈暈乎乎,偷眼看了看顧錦云,縮著身子不敢說話。 馬車一路沉默地到了戚家旁邊的宅子。顧錦云將戚夙容抱進宅子,便徑直走進了房間。 將戚夙容小心地安放在床上,他又出門吩咐侍從去請大夫,順便叫丫頭送解酒湯過來。 戚夙容裹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想睡又不敢睡的樣子。 顧錦云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房中陷入詭異了安靜,最后還是戚夙容先示弱,小聲開口道:“錦云……” “別說話,我正在生氣。”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戚夙容目光游移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身體才剛恢復一點就往外跑,還和一個男人去喝酒!”顧錦云語氣嚴厲,表情甚是駭人。 “‘卓凡’失蹤太久,有些事情必須親自去處理一下。”戚夙容解釋道,“本來處理好后,我就準備回家了,沒想到中途會遇到封湛。” “他不僅對你有心思,對卓凡也有!”顧錦云肯定道。 “不會吧?”戚夙容遲疑道,“他可能只是覺得卓凡和我長得像而已。”想到之前喝酒時,他幾次對著自己情不自禁,難道真的…… “總之,以后離他遠點。” 戚夙容點點頭,情緒有些低落道:“我知道。” 顧錦云嘆了一口氣,坐到床邊,語氣緩和道:“夙容,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再也經不起病痛的折磨了。” “對不起。”戚夙容眼眶發紅,握住顧錦云的手,輕聲道,“這次是我太過草率。”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拘著你,唯獨有兩件事,我不允許。” “哪兩件事?” “一是你的安全和健康,絕不可輕忽。二是男人,這世上除了我之外,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你。”顧錦云俯□,一手撐在戚夙容臉側,沉聲問道,“那個封湛碰你了嗎?” 戚夙容結巴道:“沒,沒有。” “說謊。”顧錦云拉起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他剛才抓了你的手。” “這……”戚夙容無力反駁。 “他碰過這里嗎?”顧錦云又親了親她的臉頰。 “沒有。”這次回答得很迅速。 “又說謊,你額前的頭發都亂了……”他用手指摩挲她的唇,“這里呢?碰過嗎?” “沒有,沒有。”戚夙容連忙否認。 顧錦云低頭吻住她,懲罰般地輕咬。 “說了沒有還咬。”戚夙容捂住嘴,瞪著她。 “這是與其他男人私會的懲罰。”顧錦云又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又咬我?” “這是你喝酒的懲罰。” “……” 接著是下巴,脖頸,鎖骨……直到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顧錦云才停止懲罰,細心地幫戚夙容拉好散亂的衣服,順便放下紗帳,才讓丫鬟進來。 丫鬟身后還跟著大夫。大夫把脈之后,說道:“小姐并無大礙,只是大病初愈,體弱氣虛,切不可再飲酒。” 隨后開了幾個方子,便讓丫鬟送了出去。 顧錦云再掀開紗帳時,戚夙容已經沉沉睡去。他幫她蓋好被子,眼中透著愛憐。 醒來時,戚夙容已回到自己房間。她坐起身,一眼便看到床頭放了兩張字條,一張是藥方,一張是顧錦云對她的各種叮囑。 戚夙容嘴角露出笑意,心里緩緩的。 第二天,封湛下朝后,便直奔京城外的封家祖宅,去拜見他的祖父。直至傍晚,他才趕回京城,表情變得輕松愉悅,顯然事情進展得頗為順利。 他祖父聽說此事,二話不說先叫人打了他一頓板子,連續問了他三次,是否非她不娶?封湛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封老爺子沉默半晌,點頭了。 封湛沒想到祖父竟然如此輕易就答應了,還承諾會派人幫他去戚家提親。不過有一個條件,那便是成親后,必須專心政務,不得因私忘公。五年之內若不能晉升三品,封家家業和爵位便由其弟繼承,封湛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兩天后,封湛的父母果然收到了封老爺的書信,要求他們同意封湛與戚家女的婚事。封承旅與封羅氏以為老父不知戚家的情況,特意著人陳述,不想封老爺態度堅決,不容置喙。 封湛父母無奈,只得勉強點頭,答應三天后便去戚家提親。此事峰回路轉,封湛自是喜不勝收,特意給戚夙容寫了一封信,讓她安心做準嫁娘。 可想而知,戚夙容接到信之后是怎樣的震驚,好不容易安排好的事情竟然又出現波折。這回她該如何處理? 除了戚夙容之外,還有一人同樣難受,那便是太尉之女柳倩兒。封湛心愿達成,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好友柳慕涵。柳慕涵自是為他高興,但此事對柳倩兒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她渾渾噩噩地回道房間,抱著駱妍依就是一陣痛哭。 駱妍依安慰道:“沒事,沒事,我會幫你的。” 柳倩兒完全沒有聽她說什么,兀自傷心。 駱妍依安撫完柳倩兒,立刻派人召來她的死士,如此這般吩咐一般。 傍晚,封湛在太尉府用膳,兩人對飲拼酒,喝得暢快。幾輪下來,各有醉意,行走踉蹌。柳慕涵便留封湛在府中過夜,著人安排了客房。 深夜,封湛只覺渾身發熱,腹中如有一團火焰在灼燒。正在此時,忽聽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妍依,你在嗎?” 封湛意識混沌,踉蹌著爬起床,循聲走到門邊,猛地打開門,赫然見一名女子提著燈籠朝這邊走來。她身形窈窕,步履輕盈,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甚是撩人。 封湛呼吸沉重,目光灼熱地望著那名距離他越來越近的女子。 “妍依?”柳倩兒并未注意到門內的人影,注意力在走廊外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