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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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從六開始?”有人好奇問道。 “一到五,我會留給將來貢獻最多的人,他們不僅能獲得豐厚的獎勵,還將成為其他人的小頭領(lǐng)。” 乞丐們眼睛一亮,興趣大增。 但不過一會,他們又都沉寂下來,視線移到那名正躺在草席上的男子身上。 戚夙容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笑道:“俠丐之名我早有耳聞。只要他愿意,這個‘一’非他莫屬。” 此言一出,草席上的男子微微睜了睜眼,朝這邊瞥了瞥,隨后又翻身睡過去。 乞丐們見狀,臉色皆露出欣喜之色,其中一人道:“原來小公子也聽過老大的名字,他沒有反對,我們可以聽公子差遣。” 戚夙容點頭微笑:“既然沒有疑問了,那么便記住你們的名號。” 她點一個便報一個數(shù)字,直到他們記住為止。 戚夙容并不知道,她隨意取的名號,成為了將來最為神秘的數(shù)字團的雛形。 隨后,戚夙容將銀子遞給名號為“六”的少年,說道:“這是見面禮,交給你們老大,由他分配。過兩日我會再來,看看你們能打聽到什么消息。” “謝謝小公子!”眾乞丐歡呼一聲,簇?fù)碇敲凶优苋ァ?/br> 離開貧民窟后,元奚才問:“此事交給他們行得通嗎?” “你可能沒聽過俠丐之名。”戚夙容解釋道,“京城的乞丐雖不如其他城鎮(zhèn)多,卻也不少。他們劃分派系,分區(qū)治理,形成了一套特有的地下規(guī)則,俠丐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之所以被稱之為俠丐,不僅因為他身負(fù)武藝,來歷神秘,還因為他定下了三不準(zhǔn)的規(guī)矩,一不準(zhǔn)欺凌老弱婦孺;二不準(zhǔn)害人性命;三不準(zhǔn)背信棄義。” 元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當(dāng)然,我選擇他合作,還有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 戚夙容笑著吐出兩個字:“秘密。” 元奚被噎了一下,隨即他又生出疑惑,戚夙容是從何處得知俠丐之名的?他們完全是兩個階層的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以她的性格,也不屑與之接觸。但如今看來,戚夙容不僅有著不為人知的沉著和心機,還藏著不少秘密。 難道她以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不過一兩天的接觸,徹底顛覆了元奚對這位戚家大小姐的認(rèn)知。 戚夙容沒有說出口的最后一個原因不能告訴任何人,那位俠丐,十年后將成為京城獨一無二的地下王者。 但此時,他還只是一名毫不起眼的小人物。 ☆、第二十一章 雨中佳人 屋外的雨聲潺潺,帶來深秋的寒意。 戚母朝外探了探,說道:“這雨看來一時半會停不了,寶兒今日回家,容兒你叫輛馬車去接他吧?” 戚夙容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道:“我親自去接,正好看看夙寶在英書閣過得如何。” “也好,注意安全。”戚母不放心地叮囑。 戚夙容收拾了一下,帶著平兒坐上馬車駛向英書閣。 夙寶拜入許琛門下已有月余,平時每隔七日回家一趟。每次回家,戚夙容都會詢問他的學(xué)習(xí)近況。夙寶聰穎敏達,從師之后進步顯著,但眉宇間偶爾會露出幾分憂郁之色。 戚夙容最近比較忙碌,以致忽略了夙寶。有前車之鑒,她不得不上心。 “小姐,英書閣到了。”車夫?qū)ⅠR車停下,回頭說道。 戚夙容掀開車簾,英書閣就在對面。街道上只有兩三行人匆匆走過,倒是馬車駛過好幾輛。 她朝另一邊望去,距離英書閣不遠處,有一所規(guī)模中等的書院,雖不如白陽書院,卻也頗負(fù)盛名。因為這所書院只招收名門子弟,學(xué)生不足兩百人,卻囊括了京都三成權(quán)貴。 隨著接送學(xué)子的馬車增多,街口逐漸變得擁擠,馬車穿行的速度放慢,不少學(xué)子聚集在書院前的閣樓中等候,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逐漸夾雜著各種人聲。 戚夙容正想叫平兒去英書閣將夙寶接出來,卻見英書閣的大門打開了。大門內(nèi)走出兩人,其中一人正是夙寶,另一人十六、七歲,相貌平凡,但氣質(zhì)出眾,應(yīng)該是許琛另收的學(xué)生。 少年對夙寶道:“待會我?guī)湍愎鸵惠v馬車送你回家。” “多謝季云兄。”夙寶禮貌地道謝。 少年笑道:“寶寶,叫季云兄多見外,叫季大哥嘛。” “季云兄,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寶寶’。”夙寶繃著臉說道。 “你不覺得‘寶寶’這個稱呼很親切嗎?” “一點都不覺得。” 季云聳聳肩,正想再說些什么,余光瞥見一群學(xué)子沿著街墻朝這邊走來。 “季兄,多日不見,風(fēng)采依舊啊。”為首一名青衣少年對他拱了拱手。 “原來是曹公子,有禮。”對方舉止做作,一臉不懷好意,季云不冷不熱地應(yīng)答。 “戚家小公子,”曹祥又轉(zhuǎn)向夙寶,假意道,“要不要我順路送你回家?以你家如今的境況,想必坐不起馬車了吧。” 話音一落,他身后幾人發(fā)出細碎的笑聲。 戚夙寶臉色發(fā)白,眼含怒意地看向那曹祥。 季云上前一步道:“曹兄,你在文會上輸給我也就罷了,如今竟連孩童也要欺負(fù)?” “哼,文會比試每月一次,此次輸與你,下次我定會贏回來,你別得意!”曹祥冷聲道,“倒是你,不知這戚家小公子乃罪臣之子嗎?你如此袒護他,就不怕日后引火上身?” “在下的事便不必曹兄掛心了。” “呵呵,聽說戚家為了幫小公子請一位老師,不惜讓戚大小姐親自‘拜會’許先生。”曹祥身后一名青衣男子突然意有所指道,“傳言戚小姐容貌秀美,氣質(zhì)脫俗,一般男子怕是無法抗拒此等美色吧?” 此言含沙射影,明顯帶著侮辱。 季云怒道:“羅成陽,你休得胡言亂語!” “在下可沒有胡言亂語,不久前,有人親眼見到戚小姐在寺院與許先生相會,之后戚家小兒便成了許先生的學(xué)生。此事若無關(guān)聯(lián),誰人相信?” “哈哈,原來如此。”曹祥大笑,“我就奇怪許先生為何會收下一名罪臣之子,原來其中還有戚小姐的功勞。” “戚小姐在京城聲名遠播,自然是有些手段的。”羅成陽接口道。 “唉,可惜啊,在下身份低微,無緣一睹芳容。”另一人語氣遺憾道。 “關(guān)兄,戚家已今非昔比,以后戚夙容見到我等都得恭敬行禮,你何須自貶身份?” “此言有理。” 其余人亦紛紛附和。 “改日一定去會會這位大小姐。” “她素來眼高于頂,目中無人,如今落魄,想必是沒臉再露面了吧。” “說得也是。” “對了,我干脆將她收為小妾如何?”曹祥突然說道。 “好主意啊!”其余人贊同道,“聽你如此一說,我也心動了。” “好,回頭就托人去辦。” “嘿,看誰下手快!” “你們可別跟我搶。” 幾人旁若無人地說笑著,語氣輕佻。 “他們太過分了!”馬車中,平兒滿臉怒色,狠狠地瞪著街道對面那幾人。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大,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入戚夙容和平兒的耳中。 戚夙容面無表情,透過車窗靜靜注視著夙寶。 “小姐,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出去了,要是被他們當(dāng)面奚落,有損小姐的名聲。”平兒憋著氣說道。 “背后詆毀,難道就無損我的名聲?” 平兒咬了咬唇,愁道:“那該如何是好?” “我們是來接夙寶回家的,其他閑事不必在意。” “怎能不在意?”平兒忿忿道,“他們竟然如此貶低小姐,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收小姐為妾,簡直豈有此理!” 戚夙容笑了笑,這等污言,她上一世聽得太多了。 “莫為不相干的人生氣。”戚夙容拿起紙傘,說道,“你留在車中,我去接夙寶。” “小姐,還是讓奴婢去吧,外面雨大,會弄臟你的衣服的。” “不,這次,我必須親自去接。”戚夙容讓開平兒,撐開紙傘,踏出馬車,踩在滿是水漬泥污的地面上…… “住口!”夙寶氣得臉頰通紅,忍不住大聲喝止。 這群人不僅侮辱了許先生,還侮辱了他的jiejie。jiejie是何等高貴,豈容他們污言穢語! “你是什么東西?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曹祥居高臨下道,“我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你當(dāng)如何?” 夙寶咬緊牙,眼中含淚地怒視他們。 季云冷聲道:“曹公子,注意你的言辭。無論戚家如何,戚小姐也是名門之后,良家婦女。隨意污其閨譽,豈是君子所為?” “君子?”曹祥不屑道,“人有貴賤,對貴人自是君子,對賤人,何須知禮?” “啊!”夙寶怒喊一聲,如一頭小獅子兇猛地朝曹祥沖過去。 “夙寶。”季云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如今夙寶只是平民,沖撞貴族子弟,恐怕引來麻煩。 “放開我,放開我!”夙寶拼命掙扎,難以抑制心中的憤怒。 “你倒是放開他啊。”曹祥閑閑地笑道,“他是將軍之子,想必會幾手拳腳功夫,我們可以切磋一下。” “曹祥!”季云怒喝。 “戚夙寶,你jiejie我曹祥收定了,讓她等著做我的小妾吧。”曹祥大言不慚地宣告。 “你休想!”夙寶掙扎得越來越劇烈,季云差點被他掙脫,白嫩的手腕都被他拽青了。 曹祥等人見他這模樣,都哈哈大笑起來,就像是在逗弄一個玩物。 “夙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