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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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瀟灑……紀翔瞇眼:“沒啦?” 安宴:“還想聽什么?” 紀翔砸吧砸吧嘴,“哦,沒什么,本來想和你說有人告訴我說看到她在機場要回多倫多,不過你既然不關心,掛了。” 嘟嘟…… 安宴眸光一斂,手在手機邊緣漸漸使勁。 作者有話要說: 一預覽各種口口口,哈,連人、民、幣都是敏、感、詞 ☆、chapter 6 chapter 6 安宴后來細想想,自己都弄不清是什么時候起對那個叫宣紫的丫頭動了心。 紀翔打球當玩命,下手狠穩,砸到人身上絕對不是開玩笑。老天爺偏偏要開玩笑,讓風一吹都倒的宣紫迎面接了他一球。 安宴去看她的時候,她鼻子青腫兩眼含淚,心里訝異一聲不會斷了鼻梁吧,要她別動別說話,她硬要掏出一張飯卡約他吃飯。 肌rou一拉扯,血流下來,她兩眼看得筆直,下一秒就倒進他懷里。 紀翔說她小傻子,他起初半信半疑,現在舉雙手雙腳贊同。 一番波折,安宴紀翔和宣紫不打不相識。她鼻子沒斷,但麻煩不斷,自此以后如同跟屁蟲似的追隨他們。 她剛進大一,每早六點半起來出早cao,鈴聲一閉就撒腿狂奔。七點二十,比鬧鐘還準的打他電話,聲音潤潤的,沾著雨露,“安學長,下來拿早餐。” 他一天懶覺也睡不了,起床刷牙洗臉凹造型,只是有人比他要積極,裹著被子就從床上滾下來,半睜著一只眼睛問他是不是宣紫那傻子來了,安宴說是,他已經開門走進寒風。 宣紫起初還有氣,覺得紀翔撒謊騙過她不是好東西,別別扭扭地把早飯藏身后,說:“安學長呢,我是來找安學長的。” 紀翔拉緊棉被歪著頭,苦口婆心地說:“安宴還沒起來呢,要我下來幫忙取,你別看他平時人模狗樣的,懶著呢,睡不到日上三竿不早朝。買的什么好東西呀,喲,豆奶,我就愛喝這一口!” 宣紫轉著身子,不讓他碰,紀翔一來二回無法得手,這叫一個抓耳撓腮的急。只見他兩只眼睛骨碌一轉,壞主意就上來了,陰陽怪氣地問宣紫:“小傻子,聽說你們女生愛裸睡,其實我們男生睡覺也不愛穿衣服,你要是再不把東西給我,嘿嘿嘿……” 他扯著被子大發yin、威,說話間就扯開了,宣紫還沒來得及和人談條件,就被一陣風嚇得又閉眼睛又跺腳,說:“紀翔你耍流氓,你混蛋!” 紀翔一把將她摟進被子,她柔軟溫熱的小身子就盡在掌握中,大笑道:“哈啊哈,哈啊哈,你個孫猴子再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吧!” 安宴在那后頭看得一清二楚,說不上什么感覺,就覺得某處被針刺了一下,怎么有點疼。周圍圍觀的人多了,他連忙上去將兩人分開,宣紫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紀翔手里抓著早餐洋洋得意,不停展合被子,說:“你看,小傻子,我穿沒穿衣服啊!” 安宴來安慰宣紫,拍著她背說別哭,大家都看著呢,又罵紀翔:“你和一個女孩子鬧什么鬧!” 紀翔見宣紫哭了也著急,不過臉上還是訕訕的笑,說:“開個玩笑嘛,誰知道她那么大反應。” 宣紫突然抬起頭,一臉淚光地瞪著紀翔,說:“我再也不理你了!” 可幾天之后,在安宴耳邊打打鬧鬧的還是宣紫和紀翔。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宣紫每早做完早cao就去圖書館等位子,剛一坐下來就給安宴打電話,聲音還帶喘,“安學長,你快來圖書館,我早上還有課!” 安宴立刻就精神,坐起來穿衣服,想捅捅上鋪也讓紀翔一起,沒想到他手機已經響起來。 紀翔對著話筒哈哈笑:“小傻子,你想我啦。哎,你不想我你干嘛打電話給我。要我去圖書館啊,你還是想我啊,不想我干嘛要我去圖書館。” 廢話半天掛了電話,他彎腰從床上懸下一腦袋。 安宴白他一眼,說:“看什么看。” 紀翔哈哈笑起來:“哎,哥,你這襪子怎么穿得不是一個色啊。” 紀翔本就燥,和宣紫一遇見就更沒個消停。宣紫剛一看書,他說她是裝腔作勢學乖寶寶,宣紫一玩手機,他說她是三分鐘熱度果然不求上進,宣紫一做題目,他說她是大字不識一筐非要挑戰極限,宣紫一擱筆,他說她終于原形畢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宣紫苦著臉,說:“你到底要我怎么辦。” 紀翔把她同學擠了,一屁股坐到她身邊,手摟著她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題目不會吧,哎喲,高等數學啊,這家伙是難啃的骨頭啊,你不懂的話,我來教教你唄?” 宣紫好了傷疤忘了疼,真以為紀翔是好人了,小聲嘀咕:“那你給我說說唄。” 紀翔卻鼻孔朝天:“那你喊我一聲好哥哥。” “你好惡心,當自己是韋小寶啊!” “我是不是韋小寶要打問號,但你是小郡主就砧板上釘釘。” 宣紫扭頭看他,一臉迷惑:“為什么啊?” 紀翔去按她的鼻子,臉幾乎湊上她,“因為你們倆都呆呆蠢蠢唄。” 忽然一支筆扔到了桌面上,在靜謐的圖書館里劃破防線。紀翔和宣紫都不解地轉頭來望,安宴筆直地站了起來,眼神隱匿風暴般地直視他們倆。 “還讓不讓人看書了?”他說著就收拾東西,黑著一張臉挪開椅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紀翔還樂著:“什么少爺脾氣,他還火起來了。” 宣紫卻起身去追。安宴人高馬大,長腿稍一邁就敵過宣紫小跑步,直跟到圖書館外頭兩人才碰頭。 宣紫上前拉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說:“安學長,對不起。” 安宴聽到安學長三個字就來火,扭頭說:“我和你不是一個系,一工一商隔著十萬八千里呢,你喊我哪門子的學長。”卻看到她沒穿外套,一張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安宴甩手:“你給我進去。” 宣紫可憐巴巴地動了動嘴:“你也進去吧,宿舍多冷啊,我好不容易占到的座位,你一走待會兒就有人過來。我保證我再不鬧得你沒法看書了,我給我嘴巴上拉個封條你看怎么樣?” 她果真兩只手堵起嘴,一臉正兒八經,又害怕他跑了,騰出只手來抓著他。安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保證暫時不會離開,脫了外套給她披身上,她一張小臉忽地更紅了。 安宴那股無名之火消散許多,看著她頭頂柔軟的頭發,半晌靜默后說:“紀翔以后是要出國的你知不知道。” 宣紫一臉茫然。 “這是他父母一早就幫忙規劃好的,他不能違抗更不能改變,如果你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好好努力起來追著他一道去。別到時候哭哭啼啼錯過機會,感情這東西是經不住時間和距離的。” 宣紫癟著嘴,兩只大眼睛轉了轉,表情很是奇怪。安宴以為她是提前知曉答案,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咬牙想再說些什么,她忽然很生氣地說:“我根本一點兒也不喜歡紀翔,我為什么要把握機會跟他出國?” 這次輪到安宴表情奇怪了。 宣紫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像孩子爭論一天該吃幾顆糖那樣慎重其事地說:“我喜歡的是你啊!” “……” 年關將近,從泠一早買好機票準備回家探親。假期開始之前,她決意先去安宴家里拜訪。 安宴父母都是地道知識分子,一輩子拿著筆桿子生活。老了老了,兒女盡孝在膝前,吃穿用度全不用人cao心,于是做飯家務無一精通。 從泠買菜買rou,整整忙活了半天,做出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安家沒人不喜歡她,看到她這么賢惠不嬌氣,更加夸得不停。 安宴的jiejie安慶懷胎八月,已經休假回來靜養,從泠對她的大肚子十萬分好奇,坐等安宴回家的間隙一臉好奇地問東問西。 安慶說:“最近一段時期特別活潑,沒事愛翻身,還老是踢我。一給他聽音樂就更高興啊,踩著鼓點子鬧騰。” 從泠便將手蓋在她的孕肚上,隔著一層厚毛衣,起初是平穩寂靜,后來突然的一個挺、動。從泠驚得把手拿開了,張大嘴望著安慶,安慶咯咯地笑,她連連驚嘆太神奇了,又把手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安慶說:“沒有他之前其實覺得生活就那樣,兩個人搭伙吃飯睡一張床,日子不咸不淡也就那樣。可突然有了他簡直天翻地覆,誰能想到人是這樣神奇,說無聊了想要個孩子了,肚子里就發芽冒出來一個。等他出來才熱鬧呢,你這個做舅媽的有事做了……哎,什么時候你和我弟弟也生一個?” 一家老小都聽見了,特別是安家父母,四只眼睛灼灼地烙在她身上。從泠再大大咧咧,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笑著說:“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啊,我也喜歡孩子,但是……不然你們和安宴說說?” 安慶老公王琦說:“沒問題,待會他一回來我就囑咐他努力。不然讓媽燉點湯湯水水的補補唄,不瞞你說,媽這方面老有經驗了!” 安慶向他扔枕頭,說:“沒臉沒皮的,咱這兒還有沒結婚的人呢。” 說曹cao,曹cao到,一家人拿安宴開心,安宴正好拿鑰匙開門走了進來。 王琦不辱使命,沖小舅子一個勁喊:“安宴,你姐就快生了,你和從泠也抓緊點啊!” 從泠無奈地笑:“姐夫……” 安宴卻突然一個踉蹌,安mama正好站他邊上扶了一把,突然捏著鼻子說:“哎喲,兒子,你這喝了多少啊,渾身的酒味。胡鬧,你胃吃不吃得消!” 從泠一聽立馬站起來接他,安宴嘴上說著:“沒事,沒事。”但腳下打滑,整個人倒在從泠身上,笑著問大家:“抓緊什么呀?” 王琦搖頭:“醉了,真醉了。” 安慶孕期脾氣大,一看弟弟這副爛泥鰍的樣子就有些氣,“全家都等著你開飯呢,你倒好,給我喝得醉醺醺的回來。這才幾點啊就等不及吃飯,家里飯沒外面香是怎么的。” 從泠勸道:“安宴下午有個會,肯定就留他應酬了。工作嘛,總是身不由己的。” 安慶還是氣憤:“從泠做了那么一桌子的菜!” 從泠苦笑著將安宴扶進房間,安宴二話不說擺個大字往床上一躺,從泠說:“我去給你拿條熱毛巾擦擦。”回來的時候,安宴已經睡了。 醒過來已是深夜,從泠沒走,坐在沙發里玩手機。見他酒醒了大半,問要不要喝水,安宴看了看她,說:“你怎么還不回去?” 從泠說:“你jiejie姐夫回去了,我怕你半夜醒過來有什么事你父母不能照應,當然自告奮勇留下了。你今兒陪誰喝的,紀翔回來也沒聽你說去接,倒有空和旁人觥籌交錯。” 一聽到這個名字,安宴有些訥訥的,說:“怎么紀翔回來,我就該去接,去和他喝酒了?” 從泠說:“這有什么為什么,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從前好的和穿一條褲子似的,見了真教人羨慕。唔,從他出國到現在也有四五年沒見了吧,不知道變什么樣了,反正以前是挺痞氣的——哎,你干嘛。” 安宴掀開被子,在一旁找外套。眼睛匆匆一掃她,說:“你說的沒錯,我是該去見一見他。” 從泠坐起來,“現在?這都幾點了!” 安宴揉了揉太陽xue,“他夜貓子,不會這么早睡。” 從泠也要站起來,說:“那我送你去!” 安宴已經套上外套開了門,說:“不用,酒都醒了。” 從泠在后頭喊他,他步子方才一頓,微微側過頭。 從泠說:“你是想見他還是想見誰?這時候就不想著管你的貓了?” 安宴目光一暗,沒有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7 chapter 7 宣紫做了一個夢。 還是月夜,白光清冷,她問,多少年多少次一模一樣的問,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開,你會不會等我。 安宴回答得特別快,當然不會,人的記性這么壞,不知哪一天就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