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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好友在線閱讀 - 第369章

第369章

    “原來郡王出城了,多謝隋校尉告知。校尉這是要離開?”

    “對、對,我是出來,公子是要進去。您等上一等,郡王也就回來了,這不是快散值了嘛。”隋平說著改了想法,道:“要不我帶您進去吧,我也沒什么事。唉……我們都是北人,我看見公子下車,覺得面目熟悉,那一瞬間真有眼熱鼻酸之感。”

    第五岐向隋平道謝,隋平和隨行的人打了聲招呼,和第五岐一起進了西州城。西州城雖然叫“城”,占地卻不算太大,其地大概有宮中的華林園一半那么大,拿寺廟來做比較,或許相當于三個瓦官寺。

    隋平進了西州城,看見了一個身姿雄偉的中年武將,叫他:“老茂、老茂。”

    被隋平稱為“老茂”的人走過來,“嗨呀!”他叫了一聲,對隋平說:“你怎么走了又回來了?”

    “我遇見了郡王的朋友,第五家阿岐。你和我說郡王不在這兒,那你替郡王招待一下客人吧。”

    “哎、哎。”老茂朝第五岐問禮。隋平對老茂說:“我把郡王的朋友交給你了,你別怠慢了客人。”

    老茂笑隋平說:“你又不是主人,管的事還挺多。我能怠慢客人嘛!”

    隋平和老茂說了兩句話,朝第五岐點了一下頭,這才走了。

    老茂對第五岐說:“郎君不必多禮,我也懶得來那一套虛禮。隋三十二叫我‘老茂’,我向你介紹自己:我的漢名乃是趙茂。我又叫阿質達顯,我祖上是蘇骨干人,太宗賜我祖父趙姓,我家自此就有了漢姓。我雖不是漢人,但是我這一族早早就搬到關內了,住在并州,我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漢人。可我不是完完全全的漢人,過得有些受氣。我陪郡王練武,我不糊弄郡王,棍子打到了郡王,郡王不怪我,夸我有武藝!前一陣修運瀆時,郡王看我肯出力,提拔了我,讓我當了都尉。”

    第五岐說:“趙大人住在并州。”

    老茂說:“是!是!并州啊,好地方,我家住在并州西北邊,騎驢走十天,能走到平城。哎呀,郎君啊,這多久沒個從北方來的人了!我聽說過你的名字,最近建業人總是提起你呢,我聽說你是從北邊來的,你是從哪里來的,可是長安嗎?”

    第五岐說:“不,我不是從長安過來的。去年我去過平城,我是從并州回來的。”

    “啊……啊……”老茂看向第五岐,眼圈忽然紅了,“你……并、并州……你是從并州過來的啊。這、這可遠了吧。”老茂紅著眼圈低了一下頭,小聲估算:“得有……兩千里地吧,還是三千里呢。”

    三千里地,地分南北。黃河在北,長江在南——以往北人提起自家的國土,常說“山河”,而南人常說“江山”。

    第五岐說:“是有些遠。”

    “這……這……”老茂似乎有些恐懼繼續問下去,試探著問:“并州……咋樣了呀?”

    “趙大人過一陣就會知道。”

    “你不方便說嗎?是并州……不太好?不太好啊……”老茂嘆了一口氣。

    “不,并州尚算安好。是陛下自有安排。”

    “是嗎,是嗎?咱們是不是要回去了?!并州可是個重要的地方,一道呂梁山隔開黃河,順著汾河的谷地,能直接從平城打到長安。唉……長安,安啥呀。”老茂說:“嗐,看我說的這是什么話!一些事我不該問,我先不問,不說那些。郎君是武家子弟,可喜歡弓箭嗎?郡王不在,枯等無聊,我帶你看看西州城的良弓,郡王能射箭,西州城的武庫里有好弓。”

    第五岐說:“謝謝趙大人的好意,觀看良弓是件美事,不過我不善射箭。”

    老茂說:“就看看嘛,咱們也不用拉弓。我帶你看看去。”說完請第五岐和自己一起走,帶他去了一處藏弓的武庫。

    武庫外的空地上堆著幾塊巨石,旁邊有一只巨大的斷頭赑屃。巨石似乎是一塊碑石,碎成了幾大塊,其上還殘留著字跡,碑頭雕刻著蟠龍紋路,龍的每個鱗片都有男子的半個手掌那么大。

    老茂解釋說石塊是清理運瀆時挖出來的,有文臣拓印了碑文,看過之后說這是沈廢帝給自己修的功德碑,根據碑上的斷痕推測,這碑是被人為砸斷的——大概是偽帝攻入建業后命人干的。

    第五岐一眼看過去,看到了碑上“惡德惟其”幾個字,其上下的字模糊不清,難以識讀。如果這塊石碑未曾斷開,那它一定是一座高大氣派的功德碑。然而它不但斷開了,它還沒能像其他石碑一般久立于日光之下、沐浴在風雨之中——它只是長久地被淤泥覆蓋著,躺在一處溝渠的底部。如果石碑不曾被人挖出,大概不會有人知道它存在過,那么大概也沒人會特意提起廢帝、偽帝之爭。

    老茂說:“這石碑這么大一塊,有什么用。”

    磐石之劫——第五岐想起了這四個字。石碑不再記錄人的功業,或許人力退場后,石碑就成為了“劫”的卷子,劫在其上描摹時間的痕跡。

    老茂帶第五岐進藏弓的武庫,武庫中的架子上豎著二十八把良弓。第五岐撫摸過弓弦……弓在空間中射殺活人,石碑在時間中逐漸摩滅。石碑會被埋在地下,過去總是被人忘記,在時間與空間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片不變的血海。

    第五岐忽然意識到,建業并非沒有遭受過戰火,隱藏在史書的字里行間的不是和平,而是血跡——無論做出什么決定,一旦做出了決定,都會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