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施主請留步
“放肆!”天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舒小愛,朕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小愛無能為力。” “來人!”天帝原本還緊繃的臉色當即徹底陰沉了下來,幾名天庭小卒進來。 “將她給我?guī)У接慕麍@,不準任何人探望。” “是。”幾名小卒上來架著舒小愛給轉身拉出去了。 冥夜本來就未走,站在凌霄殿門口等候,看著舒小愛被拉出來,他上前問,“這是……” “陛下吩咐將她發(fā)配到幽禁園,不準任何人探望。” 冥夜點點頭,沒再說話。 幽禁園一處只有幾平米的小屋里,特別小,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上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舒小愛被扔到里面,門便被從外面鎖上了。 即便不鎖,舒小愛也無法離開的,因為門口處便是萬丈深淵。 此時的a市漆黑如墨,天氣進入十月,已經(jīng)開始邁進冬天了。 晚上鐘御琛一個人坐在臥室里看書,雖然拿著書,但心思怎么可能在書上。 舒小愛不在家,鐘西徇自從問了一次她去了哪兒后,就沒敢再問了,因為他看出了自己老爹心情不好。 鈴聲再次響起,他放下書,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將手機放在耳邊。 “管家。” “少爺,夫人和馮秋實到現(xiàn)在才回來,變賣首飾了。” “嗯,知道了,還有一件事,老奴覺得也務必讓少爺你知道。” 鐘御琛換了個坐姿,“說吧。” “夫人好像在這么短短的時間里,被馮秋實給迷住了,之前夫人對他完全不感興趣,現(xiàn)在看夫人的狀態(tài)都不一樣,老奴擔心,這樣下去……” “那個保鏢先讓她新鮮著,我現(xiàn)在沒什么心思收拾他,等我這一段時間忙完了,再說他的事情。” “好,老奴會繼續(xù)監(jiān)督的。” “辛苦了,管家。” “不辛苦不辛苦,少爺,我將電話掛了啊。” “好。” 老管家說著掛了電話。 望了一眼亮著燈的鐘母的臥室,他眼睛微微濕潤,老爺子對他不薄,他在鐘家老宅當了那么多年的管家,家里打理的僅僅有條,卻唯獨對這些丑事束手無策。 怕這個事情一旦被外人知道,鐘家的名譽如何自處,這不是個人的事情。 但他擔憂雖然擔憂,卻不能做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親母子之間到了這樣的局面。 鐘母今天玩的很盡興,好久沒這樣過了。 讓她感覺很刺激。 原本早已因為歲月而沉淀的浮躁再次被激發(fā)出來了。 下了車,她是夫人,他是保鏢,上了車,他們倆是…… 去別的地方游玩,好像是年輕的小情侶一樣。 現(xiàn)在跑了一天,回到臥室里面的浴室泡了個舒服的澡,渾身舒坦的不得了。 躺在一起,馮秋實問道,“親愛的,你今天看新聞了嗎?” “我一整天都跟你待在一起,哪有時間看新聞。” “我趁著你上廁所的時候看了片刻。”馮秋實說道,“今天看到了一個六十四歲的老太太牽著一個小女孩,別人都以為是孩子的外婆或者奶奶呢。” “不是嗎?” “當然不是呢,是她女兒。”馮秋實的手撫著她早已下垂的胸器處,說道,“我粗略的看了看是說這個老太太和老伴年輕的時候是丁克族,覺得孩子是累贅,不想要孩子,一晃幾十年過去了,看到別人都兒女滿堂,他們倆孤零零的,便想要孩子了,可是年紀大了,怎么辦呢,就去問醫(yī)生了。” 鐘母顯然不信,“像我六十歲早就絕經(jīng)了,不來月經(jīng)了,就不會排卵了,沒有卵子哪兒來的孩子?” 馮秋實笑瞇瞇的說道,“你先聽我說完啊。” “你說。” 馮秋實接著說,“我看了仔細的報道,說這位老太太為了懷孕,好多年不來月經(jīng)了,吃了什么藥又重新來了,危險和希望都十分渺茫,但她仍然堅持了下來,試管了好多次,終于懷上的,懷孕期間,為了保胎受了很多罪。” 鐘母感嘆一聲,“這么大年紀了還折騰,也真難為她了。” 馮秋實回答,“是呢,到底是一個孩子不保險。” 鐘母一怔,雖然她現(xiàn)在有點恨鐘御琛不成剛,雖然她嘴里也說了恨不得給他生個弟弟,但是,她只是說說而已。 鐘老爺子已不在,她也這么大歲數(shù)了,懷孕,她根本就不會實施。 “玩了一整天,現(xiàn)在渾身都累。” “好。”馮秋實見她并無接下來的意思,便只得答應。 宋琳瑯進了戒毒所好幾天之后,趙楠來這里看她了。 看到他的時候,宋琳瑯一臉冷漠的問,“你來干什么?” 趙楠哼道,“當然是看看你了,還過的好嗎?” 宋琳瑯破口大罵,“滾你媽的,少在這里假惺惺的了,我不需要,滾。” “看看,還沒說兩句就開始激動了。”趙楠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遞給她一支鉛筆,“這可是好東西,我特地送來給你的。” 宋琳瑯看著眼前的鉛筆,拿起來才發(fā)現(xiàn)只是模樣像鉛筆,實則卻并非如此,其實另有玄機。 她手指輕顫,“趙楠你故意……” 趙楠好整以暇,“當然是故意的了,可是就算我是故意的,有骨氣你就別吸。”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將這個交給戒毒所的警官,抓起來你。”宋琳瑯說道,“你這是犯法的。” “好啊,我等著。”趙楠不以為意,“你報去啊,我等著蹲大牢,希望你可快點。” 說完,他便出去了。 宋琳瑯承認自己沒那個骨氣,她拿著這只偽裝的鉛筆立馬想吸了,這種感覺像是螞蟻在啃噬她的骨頭一樣。 所以,她回去連忙回到洗手間,關上門便匆忙的打開了,火急火燎的全部倒進了嘴里,根本沒用工具。 她也沒工具可用。 這幾天被戒毒所折磨的她吃完這些,心慌和別的感覺統(tǒng)統(tǒng)便不見了。 從洗手間出去,宋琳瑯終于睡了在戒毒所的第一個好覺。 幕母許愿的第三天,她要上山去還愿。 這次一如既往的也是幕旭堯去送她前去。 這次,天色很好,他們到青云觀的時候已經(jīng)上午九點了。 還愿過后,幕母跟上次一樣,跟老尼姑在一起說話。 幕旭堯輕輕地將門關上,目光觸及到隔壁不遠處的一扇房門。 腳步朝著那邊邁了過去。 剛站定腳步,便聽見里面嗓音圓潤的誦經(jīng)聲,聲音正是上次那個年輕的尼姑。 仿若是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喬映陽邁步過來,一把打開了門。 對上他的視線,她微怔,隨后立刻說道,“不知施主有何事?” “我只是隨意走走。”幕旭堯說道,剛準備轉身,便看見上次在背后說她壞話的二三女尼朝著這邊走來。 看見幕旭堯,她們原本的談話聲頓時停了,上前雙手合十微微頷首,“你好。” 幕旭堯回之頷首,“你們好。” 甲女尼看了看幕旭堯又看了看喬映陽,便說道,“擔水的時間到了,我們是特此來通知你的。” 喬映陽緘默,站在那里,沒應。 “給你說話呢,聽見沒有?”乙女尼不滿的說道。 幕旭堯蹙眉,“是你應該做的活兒嗎?還是,是她們的活兒卻讓你來干?” 喬映陽詫異,然后說道,“施主請回吧,貧尼要去干活了。” 幕旭堯喊道,“不是你應該干的為甚么要干?” 另外三個女尼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為喬映陽說話,她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不敢多待,只說,“收拾一下趕緊來干活。” 說完便轉身結伴離開。 “我問你呢,不是你要干的,為什么要干?” 喬映陽回答,“這不管施主的事兒,還請施主不要多管閑事。” 幕旭堯淡淡的瞥她一眼,“我沒想多管閑事,只是覺得耐著性子讓別人欺負的女人實在是太笨,也對,就你這態(tài)度,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深深地看她一眼,幕旭堯大步剛走兩步,身后響起她的聲音。 “施主請留步!” 幕旭堯回頭,“什么事?” 喬映陽臉色微微透明,“我并非很愿意被人欺負,只是想留在這里長遠一些,如果我不這樣做,以后我的日子會更不好過,所以,我并非耐力很強,也并不笨。” “不要告訴我,除了這里,你哪兒都不能去了?”幕旭堯開口,“還是不愿意自食其力的掙錢,只想在這青云觀里干些活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 “我并非不愿意自食其力的掙錢,而是……”她似乎有難言之隱,“除了這里,我無處可去。” 幕旭堯想起上次來從另外幾個女尼嘴里聽到的消息,上前兩步,站在她面前,“如果我愿意帶你走,你愿意嗎?” 喬映陽問,“去哪兒?我不能離開a市,這里有我牽掛的人。” “不離開。”幕旭堯說道,“如果你愿意離開,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工作。” 她似乎有些向往,卻又好像被難住了,所以臉色一直忽陰忽晴。 “你給我安排工作,我怕有人又來砸場子,讓我干不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