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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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他是云墨清的哥哥,所以她恨他! 在這種僵硬的氣氛中,他沒開口,而她也從崩潰的情緒中漸漸恢復(fù)平靜,身體無力的癱軟在地,她不知是對他說還是在喃喃自語,“是啊,她是你的親生meimei,在我和她之間你怎么可能站在我這邊,怎么可能為了我去懲罰她所做的一切!” “即使真的是這樣,姐夫,我也不怪你,因為這是人之常情。” 云墨辰心里因為她的后半句話而稍稍寬慰了些,他了解沈雅顏,她把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很少有心事藏在心里。 她說不怪那就是不怪,從來不會刻意的做作。 他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她是希望他不要插手這件事,到時候她和云墨清較量,只需他做個局外人。 “但是,你別指望我會放過她。” 這是云墨辰離開時,沈雅顏說的最后一句話。 酒店廊道外,果真圍了一大堆記者,看到云墨辰從總統(tǒng)套房出來,都死命的往前擠,一句句劈頭蓋臉的疑問如同蒼蠅一般煩人。 云墨辰眉頭一皺,面對狗仔隊的追問一句也沒回答,他神色冰冷,寡薄的唇緊抿著,雖然沒有任何言語,可那模樣已經(jīng)是不怒自威了,立刻震住了所有在場的記者們。 空曠的走廊只剩下照相機咔嚓咔嚓按快門的聲音,他不說話,誰也不敢再問。 然而,狗仔隊卻不知這一動作比發(fā)問還要讓云墨辰憤怒。 只聽一聲暴喝從他口中傳來,回蕩在嘈雜的空氣中,“拍什么拍,都給老子滾!” “誰要是敢把酒店的事傳出去,別怪我掀了他的老窩!” 他不確定有多少人知道內(nèi)情,記者不用他動手請,兄弟幾個知道他的意思,也是想幫他把這事弄成真,讓那丫頭一點退路都沒有。 可是她不愿意,如果他真這樣做了,會把她逼入死角,他們之間會越來越遠(yuǎn),這等愚蠢的事,云墨辰是萬萬不會做的。 他到底疏于防范了,她的第一次竟然給了陸明浩。 確實,他很在乎,卻不是在意。 他早該想到的,十年的感情,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可能還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在浴室里,云墨辰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樣的女人配不配站在他身邊,又配不配為她付出,答案是不配! 他對女人向來挑剔得很,沈雅顏不是清白之身,依他以前的脾性,甚至連話都懶得和對方說,直接給一張支票打發(fā)就成了。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是吃錯藥了,腦抽了才承諾娶她吧!他承認(rèn)他很迷戀她的身體,昨晚*入骨的纏綿不是夢,他到這會兒都想念得緊。 如此美好的東西,他得到了,還會甘心讓給別人么? 當(dāng)時,他也不知道話一出口就是承諾了,該死的那個女人竟然還不識好歹的拒絕?! 沈雅顏,好樣的! 地下停車場,云墨辰怒氣沖沖的打開車門,身體還未鉆進(jìn)去,秦濤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大哥,大哥,怎么樣,給兄弟我看看是不是很上照。”他嘚瑟的問,完全沒注意到男人臉上的怒意。 云墨辰折回身,伸手甩開他的爪子,語氣如同三九寒冰,“上你個x!” 秦濤怔住,而后反映過來,不懷好意的笑道,“哎……大哥,您千萬別告訴我那丫頭不肯從了你!” “我看你最近閑的慌!”云墨辰發(fā)動引擎,朝秦濤溫柔的笑了笑,關(guān)上車門之前丟下一句隱晦不明的話揚長而去。 “呃……” 大哥這是發(fā)怒了,不對呀,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呀,他明明做好了一切,幫他請了記者,就等著抓jian了! 嗚呼!秦濤在心底悲憤的暗叫一聲,還好抓jian二字沒被大哥聽到,不然他真要死翹翹了,可他始終想不明白云墨辰究竟為什么發(fā)火。 事情結(jié)束,不管大哥高不高興他也該收工回家睡覺了。 車內(nèi),爭吵升級。 “秦濤,你知道我是誰嗎,小心我告訴我爸爸說你拐賣未成年少女。”副駕座上的女孩怒瞪著身旁的男人。 秦濤慵懶的靠在座椅上,任她鬧,轉(zhuǎn)眼的那一刻,他對她綻放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輕哼,“未成年?你今年14還是15?” “你快放了我,禽獸!”姚景初怒吼,四肢被他綁在座駕上無法動彈,恨不得一刀捅了這個壞事的男人。 “女人,要乖一點才可愛嘛!”秦濤也不惱,調(diào)侃幾句便驅(qū)車離開酒店。 姚景初只差沒撕了他,一整晚,她被綁在這里一整晚! 她不禁在心里咬牙,云墨辰,我又泡你失敗了! 當(dāng)然了,不僅如此,她還記掛著沈雅顏,昨晚看她就不對勁,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事,想到這些,她在心里再次把秦濤罵了個千萬遍。 —— 雖說到了夏末,但午后的溫度依然有些燥熱。 吃過午飯,夏心萍安安靜靜的坐在陽臺上的藤椅上淺眠,這是她歷來的習(xí)慣。 身后傳來男人沉穩(wěn)的腳步聲,隨著他的靠近,男性氣息愈發(fā)濃烈,夏心萍躺著沒動,閉著眼,嘴角微微翹著。 她就知道他回來的。 然而這種安靜祥和的氣氛僅僅維持了幾秒。 “夏心萍,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回來?”男人在她身后站定,伸手觸上椅背,眼底露出一絲許久不曾有過的懷戀。 話落,夏心萍心里的那抹小雀躍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盡管如此,她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緩緩起身,和男人的目光相對。 “墨辰,你忘了么,四年的時間已到。”她在闡述一個事實,又似是在提醒他,她突然的回歸并沒有違背他們當(dāng)年的約定。 云墨辰的臉色一點一滴的黯然下去,語氣里聽不清喜怒,“怎么事先不打聲招呼?” “你要結(jié)婚了,我不能不回來,而且四年時間已到,墨辰,她的meimei已經(jīng)去了陸家。”夏心萍繞過阻擋在他們中間的藤椅,言語有些急。 這次回來,她明顯感覺很多東西都變了,云墨辰這個人她越發(fā)看不透,還是他依然為當(dāng)年的事耿耿于懷? 云墨辰別開臉,高大的身軀佇立在欄桿上,雙手撐于兩側(cè),眸光望向很遠(yuǎn)的地方,冷笑了下,“呵,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抹滅當(dāng)年的事么?” “還是,你又預(yù)備殺了她?” 這個她,夏心萍知道,指的是沈雯珊都是沈曼珍出的主意,當(dāng)年要不是她,她和云墨辰又怎么會走到今天。 夏心萍怔住,他的語氣不重,卻像是冬日里的冰雕,仿佛有一絲蝕骨的寒意侵入她的皮膚,凍住了她的身心。 她緩緩上前,兩人并肩站著,她順著他的眸光看去,城市的盡頭看不到尾,嘴里勾起一絲苦笑,“墨辰,我始終不明白,當(dāng)年,你口口聲聲對我說不愛沈雅芙,為什么她死后你會變得那般在乎?” 云墨辰繼續(xù)維持一個動作,只是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后,心,狠狠的顫了一下,“這不是你該管的,之前我說的很明白。” “可你承諾過會娶我!”夏心萍有些激動,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四年的時間,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過多的滄桑,反而經(jīng)過時間的磨練,越發(fā)成熟穩(wěn)重,亦可以說,比四年前更加令女人著迷。 他們有四年沒見了,猶記得她剛出國的那一年,偶爾他們還會視頻,可最后,他以各種理由推脫,說是很忙…… 后面的她回憶下去,因為身旁的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和她對視,冰冷的模樣讓她覺得很是陌生,“是,我是說過,但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都做了些什么。” 他以前承諾過娶她么? 原來時間久了,不經(jīng)過人的提點,他倒是連這份承諾都忘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四年,四年的懲罰夠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國外過的什么樣的日子,你是清楚的。” 夏心萍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看他,心里反反復(fù)復(fù)被不安和愧疚折磨著,這會兒又要忍受心愛人的怒斥,她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她的楚楚可憐并沒有喚起云墨辰的憐惜,相反,男人眼底升起一絲未曾有過的厭惡,很淺,一閃而逝,隨即,他揚起臉,再次看向了別處,聲音冷得沒有絲毫溫度,“四年了,四年你一點都沒變,你以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洗清自己所有的罪行么?” “我當(dāng)時是昏了頭,聽說你要娶別的女人,我控制不住……都是因為我太愛你啊!” 四年前,不光是沈雅芙的噩夢,也是她的噩夢! 云墨辰扭頭瞧向她,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愛我?呵,難道用你愛我這個理由,就可以當(dāng)做你殺人的擋箭牌么?” 她噤聲,再多的解釋都無法掩蓋當(dāng)年那痛心疾首的一幕,也無法抹去當(dāng)年她對沈雅芙所造成的傷害。 “云墨辰,你是愛沈雅芙的吧?”她問,這一點她始終想不明白。 不然,以云墨辰的個性,面對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不會在事情過去四年后,還會這般心有余悸。 云墨辰詫異的望著她,薄唇扯了扯沒有開口,而是在她落淚的瞬間,他才發(fā)出幾乎哀怨的聲音,“夏心萍,知道我平生最討厭的是什么嗎,就是,明明自己犯了錯,還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而你,正是這樣的人。” “我沒有,我真的知道錯了。”她辯解,可不管她說什么,都顯得太無力。 “既然你回來了,當(dāng)年的事過去就算過去了,我們也兩清了,我云墨辰不再欠你的一分一毫。” 留下這句話,云墨辰不再繼續(xù)逗留,昔日的疼愛在這個男人身上如同過眼云煙。 她是被他疼愛過的,可那也只是曾經(jīng)。 可是,讓她放手又怎么甘心? 四年不是四天,她一直在等啊,她確實犯了錯,懲罰還不夠么?四年前,他保全了她,可這種保全和進(jìn)監(jiān)獄又有什么區(qū)別? ☆、061 誰的眼淚在飛! “云墨辰,你答應(yīng)會娶我的。” 云墨辰的手剛觸到門把,夏心萍的一句話讓他停下離去的腳步。 時隔四年,很多東西都變了,云墨辰深知,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而且他不喜歡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著他什么。 他和夏心萍之間本來就沒有什么,最初的東西早已在這四年間消磨,也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情分已盡。 云墨辰沉默著,搭上門把的手漸漸垂下,他并沒有立即轉(zhuǎn)身,即便是一個背影,也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他始終背對著夏心萍,或者是在思考該怎么回答她這句話,亦或許在想什么別的事情。 夏心萍深情的注視著他高大的背影,還是和從前一樣,那般孤寂冷冽。 見他沒說話,她緩緩邁步,大著膽子從身后抱住他,噙著汗水的掌貼在他的腰間,頭倚在他的后背,緊貼著他,聲音柔和婉轉(zhuǎn),卻再也不是他所迷戀的,“墨辰,以后我一定聽你的話,再也不輕舉妄動了,你說不許動的人我絕不會再動。” 她在向他低頭,以往她不愿接受小老婆這個身份,而如今她犯了錯,似乎沒有臉面再向他要求什么。 她真的不敢了,其實四年前是個意外,她和云墨辰都知道,那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只不過是她運氣不好而已,為什么懲罰要這么重? 云墨辰無奈的閉了一下眼,垂下的手捂上她的,然而這個動作僅僅維持了一秒,在夏心萍欣喜的眼神中,他突然掰開她放在腰側(cè)的手將她推開。 他轉(zhuǎn)身,近距離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眸色深深沉沉,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五年前,他第一眼見到她,是心動過的,這些零零碎碎的記憶,云墨辰已經(jīng)模糊,有些人只是曾經(jīng),并沒有真正的刻在心上。 只記得,初見時的她很清純,特別是她笑的樣子,即便是陰雨連綿的天氣也能讓人感覺出一絲陽光,可這種心動僅僅維持了一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云墨辰怎么都想不到,在他心目中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的夏心萍,會用愛他這個理由去殘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