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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豪門婚色之前夫太野蠻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朱敏英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在商場常見,突然稽查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fā)生過,可這次她也說不出來的心煩氣亂,手臂用力纏住墨震淵的胳膊,“我們現(xiàn)在去探一探吧,少平在里面這些日子不知道受沒受委屈。”

    “趕緊回去休息,屁大點的事兒也值得你這樣,這都幾點了?”墨震淵皺了眉頭,覺得女人就是喜歡這樣胡亂猜測,麻煩透了。

    朱敏英也知道自己有些小題大作,可這心里慌昭昭的沉不下來。

    兩人進了屋,卻見著欒鳳正從臥室出來,見著他自然是要問墨少平的事兒。

    墨震淵這喝了酒的,本就被朱敏英纏的有些煩躁,再聽欒鳳這么一問脾氣就上來了,口氣也是沖的厲害,“瞎折騰什么,回去睡覺,明兒再說。”

    欒鳳是從未見公公發(fā)這樣的火,遂是噤聲不語,只眼神求救的看向婆婆,朱敏英自是理解,就擺了擺手說,“你爸都安排妥了,不用擔心。成鈞睡了嗎?”

    “睡了。”

    朱敏英點點頭,囑咐,“你照顧好孩子,少平的事兒你不用擔心。”

    墨家大宅被寂靜夜色纏繞,睡意深濃間,乍響的電話鈴聲卻讓這個在承安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業(yè)大佬在一瞬間幾乎被過氣去,局子里來的消息,讓他趕緊去醫(yī)院,少平出事了,兇多吉少。

    墨震淵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聽到這話時候的心情,他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開了車就往醫(yī)院趕。

    他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已經(jīng)滅了。

    他甚至來不及見到墨少平最后一眼,他站在手術床邊上,看著那張被白布蒙住的臉,這個在商場上從來說一不二以鐵腕著稱的男人,在那個瞬間幾乎站不住腳。

    再強悍堅韌的男人也承受不住失子之痛,當時朱敏英幾乎哭暈過去,她雙手抓住他的胳膊不顧一切的捶打,“你不是跟我說少平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那一刻,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罪犯沖突,失手導致腦部重傷,搶救無效死亡。

    宣布結果不過幾秒鐘時間,可親人卻要用一輩子來承擔這份傷痛。可最令墨震淵恨的是,他連報復的機會都沒有,在幾日后那個

    墨震淵收回思緒,蒼老的面容上是難掩的悲痛,“成鈞,如果不是你姑父,你奶奶不會那么快緩過神來。”

    說移情也好安慰也罷,這個養(yǎng)子在他們最深痛的時刻給予了最大的支持,無論是商場上的還是感情上的,尤其是感情上的,彌補了他們老年喪子的悲痛。而這些年,墨允罡也把墨龍帝國cao盤的很好,不見頹落,依然保持著當年旺盛的生命力。

    交扣著的手指幾乎深入到皮rou里,墨成鈞一言不發(fā),那雙黑潤的眸子在書房橘色的暖光中透著一股子森森冷意,緊緊抿起的薄唇仿若刀片一樣的鋒銳。

    半夜里,他睡的迷迷糊糊被mama喊起來去了醫(yī)院,他站在醫(yī)院走廊里,mama手臂用力的抱住他,蒙著白布的擔架推過來時候,mama卻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他能感受到mama的手顫抖的厲害。

    那時候他才五歲,似乎對死亡沒有根本上的認知,可這么多年,每每回憶起那一幕,他最強烈的感受就是母親顫抖的手和嗚咽壓抑的哭泣。

    “成鈞,我知道你對你姑父有意見,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允許為了這墨龍的財產(chǎn)出現(xiàn)爭執(zhí)。”

    “爺爺,你說什么呢。”墨成鈞打斷老爺子的話,年輕俊朗的面容在燈光映射下愈發(fā)顯得立體,“墨龍帝國到最后怎么分,那是你說了算,你就算是全捐了我都沒意見。”

    “那你派人查你姑父做什么?你別說沒有,爺爺年紀大了,可不代表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了。”

    墨成鈞深吸口氣,他探手取了煙點燃,深吸幾口后,男人重重吐出口眼圈,那雙狹長的眸子瞇成一個細長的弧度,“爺爺,我不是查姑父,我是通過姑父查另一個人。不想告訴你,只是不想你多些無謂的猜測。”

    “連結婚也是?”

    夾著煙的手微微頓了下,墨成鈞不點頭亦不搖頭。

    顧冬凝聽到這問話只心底咯噔了一聲,她知道這樣偷聽不好,可是好奇啊,腳步根本就挪不開,一次次的放縱自己聽下去,誰能知道竟然也會聽到這樣的問題。

    連結婚也是?

    顧冬凝一直以為墨成鈞是拿她做擋箭牌的,難不成還能有什么原因?可她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到墨成鈞回答。

    墨震淵看他這樣心里也算是有了數(shù),便是說,“你奶奶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那丫頭不太適合你,太實在了。”沒有拐彎的腸子可也不見得是個好事。

    墨成鈞卻突然笑了,“爺爺,我身邊的人,不需要有那么多拐彎的心思,她這樣就挺好。”

    老爺子看過去一眼,眉角也難得染了笑,“這丫頭,我倒是看著也不錯。”

    這評價……

    顧冬凝聽著,竟然也覺得臉頰有些熱,有些不好意思,她抬起手貼上自己臉頰,手指冰冷,臉頰熱燙,湊在一起卻是讓彼此都暖和了。

    “不過,你也得給我老婆留點面子。”

    老爺子突然補了一句,墨成鈞愣了愣,突然笑出聲音,手指輕挑的在自己太陽xue的地方擺了下,“遵命。”

    他說完就準備往外走,老爺子卻突然喊住他,“你要查什么我不管,但是記得手腳干凈點,別被人落了口實。”到底是自己孫子,墨震淵豈有不了解,墨成鈞不可能為了財產(chǎn)。

    那就自然是因為別的。

    從他結婚開始,墨震淵就隱隱的覺得不對,現(xiàn)在看來確實。

    老爺子到底是炸出了他的真實意圖,可這小子竟然嘴巴這么嚴,到了現(xiàn)在也不肯跟他說,可他怎么能不明白呢,只是也算是給墨成鈞提個醒,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不能過火。

    能量守恒這個原則,在任何地方都是講得通的。失了平衡,彼此都受傷。

    墨成鈞嘴角勾起個笑容,恭敬的沖著老爺子彎了下腰,他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希望他做事顧忌一下兩位老人的感受。其實,墨成鈞何嘗沒有顧忌,就是因為顧忌才不肯將他查的事情告訴老爺子。

    他就是生恐到了最后,他的猜測成了真實,傷的最重的會是自己的爺爺奶奶。

    一輩子的傾力付出,換來的不過是一場虛假應對。

    顧冬凝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門卻在這一刻一下子被打開了,墨成鈞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她,眉角揚起個好看的弧度,“來偷聽?”

    “什么偷聽?我沒有!”被逮個正著,顧冬凝一張臉上乍紅乍白的,卻極力辯白,“我怕爺爺揍你!”

    她紅著臉瞪他說自己沒有偷聽,誰信?

    墨成鈞心底輕哼,爺爺說她實在那都是客氣了,她這是笨的讓人想掐她,懂不懂什么叫不動聲色!

    可他卻又在聽到她最后一句話時所有不滿又給全數(shù)收了回去,手指卻還是忍不住的捏她的臉,說話都止不住的含了笑意,“你這是關心我?”

    “我是怕你傷口好不利索我還要照顧你!”顧冬凝用力拉開他的手,“你毛病那么多!”

    “嘿——”

    墨成鈞挑了眉梢看她,還不等再說話,老爺子走出來,看著兩人重重咳嗽了聲,“要鬧回房間鬧去,成何體統(tǒng)!”

    這般正經(jīng)的一句話,卻倏然把顧冬凝給逗樂了,她揉著自己的臉斜眼瞟了墨成鈞一下,卻等在回了房間時候忍不住問他,“我到底怎么才能不實在?”

    男人正要脫掉自己衣服,聽她這么問就挑了眉揶揄,“還說沒偷聽?”

    反正都被發(fā)現(xiàn)了,顧冬凝索性也不藏著掖著的了,“你快跟我說說!”

    她問著,自然而然接過他手里動作幫她把襯衣脫了,其實墨成鈞現(xiàn)在做這種工作完全沒有問題,可顧冬凝壓根就沒往那里想,在醫(yī)院里照顧著他,怕他動作過大扯了傷口,好似習慣了一樣,自然而然就接了過去,反倒是墨成鈞愣了愣。

    她收了他的衣服,抬頭就見男人眸光濯濯的盯著她看,看得顧冬凝有些頭皮發(fā)麻,手指忍不住就戳著他胸膛,“你干嘛,傻了?”

    男人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在她還不及回神的一刻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

    顧冬凝嚇了一跳,回神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緊緊的圈住,男人微微彎了身,下頜在她頸部輕輕摩挲,嗓音出奇的沙啞,“我記憶里……”

    男人話說了一半?yún)s頓住,似乎在想要怎么將這話說出去。

    在他記憶里,他的母親似乎就是這樣幫父親更衣。

    墨成鈞已經(jīng)無法分辨這種記憶的真實性,可方才那一瞬間,他竟然仿佛看到了父親沖著母親微笑。是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該是這樣的感覺?

    顧冬凝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還是回應了他的擁抱,女人纖細的手臂圈住他的腰身,這一刻,似乎真的就不需要語言。

    她只是知道,在這一刻墨成鈞需要她的一個擁抱。

    ------題外話------

    親們,我必須跟你們道歉,周五晚上任性了一把,通宵去看了錦繡緣華麗冒險,教主的胸肌太特么迷人了……嗚嗚嗚……然后周六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天,也沒來得及寫周日的更新稿子。周日去喝酒喝吐了,又沒更新。我也覺得我特別不靠譜。

    所以,我覺得必須要調(diào)整調(diào)整,不然我自己也會累趴下了,你們跟文也累的很,從今兒開始,雙號更新,單號停更,讓我先調(diào)整一陣子,調(diào)整完畢后再回復每日更新。請大家雙號的早上9點看更新吧,暫時先這樣么么噠各位。

    ☆、129 拜祭

    她只是知道,在這一刻墨成鈞需要她的一個擁抱。

    而她迫切的想要給他,她所能給予的溫暖。

    關于墨成鈞父親意外死亡的事情,顧冬凝不是沒有聽聞,在她認識墨成鈞之后她曾經(jīng)切切實實的去查過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

    她的手臂纏繞在他身上,就好似藤蔓一樣將他纏得這樣緊,爺爺?shù)脑掝櫠皇侵粨炝撕寐牭穆牐P于她的一切她都銘記在心里。

    以前的時候不覺得自己這樣的性子有任何問題,可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在逐漸反思!

    她一讓再讓,換來的不過是變本加厲的陷害!顧冬凝其實真的很好奇,顧暖悅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可無論顧暖悅想要的是什么,她都不會繼續(xù)坐以待斃!她有她想要保護和維護的人。

    女人晶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在臥室燈光下閃耀生輝。

    男人的手臂也愈收愈緊,這么近的距離,似乎彼此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方才在書房里跟爺爺對話,有些情緒幾乎快要憋不住的釋放出來,可現(xiàn)在,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聽到她有些亂了節(jié)奏的心跳聲,墨成鈞突然覺得自己就這樣的沉靜下來。

    顧冬凝是難得有這樣乖順聽話的時候,更何況是她主動的抱著他,男人伸手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垂下眼卻是看到她一雙眸子含情脈脈。

    墨成鈞突然伸手蓋住她的眼睛,男人的唇就肆無忌憚的印下去,瘋狂的在她的脖頸處廝磨啃咬,眼睛被徹底掩蓋后,感官上的感覺就被無限的放大,喘息忍不住就重了起來,細細密密的吟唱根本就關不住。

    這種感覺太瘋狂了,顧冬凝用力的想要咬住嘴唇,卻被男人挑開了,他聲音低啞的落在她的唇邊,“冬兒,我想要你。”

    顧冬凝輕哼出聲,整個人燥的不行,他說這樣的話,到底要讓她怎么回答?

    女人伸手想要拉開他的手,可墨成鈞卻偏生不放,她整個人被他帶著壓進床鋪間,男人沉重的身體壓過來,她只覺得自己整張臉都熱的不行,聲音低婉哀求的喊他的名,卻在下一刻被男人瘋狂的吻住。

    唇舌交纏間,她雙手不自覺的纏繞著他的頸子,讓這份熱烈的火焰徹底將她灼燒殆盡。

    墨成鈞的作息向來規(guī)律,早上一到男人便睜開了眼,一眼看清懷里蜷縮著的女人,男人眼底漸漸泛起一層輕柔笑意,她閉著眼睛眉心微鎖,似乎睡得格外香甜,臉上還氤氳著溫溫的紅色。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女人眉心皺起來煩躁的拍開他的手,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

    墨成鈞嘴角微微勾起個笑意,男人手臂抻開壓在頭下,視線落在女人身上,昨夜的她熱情如火,羞澀的主動讓他幾乎把持不住。

    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傷口,男人眉梢挑著嘖了聲,若果傷一次就能有這待遇,那也是值了。

    顧冬凝從睡夢中醒來時候真想拿被子捂死自己算了,她怕他用力過猛傷口會開裂,卻是不自量力的去服侍他,可她現(xiàn)在想起那樣的動作來,只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墨成鈞去外面散了散步,回來時候還見她鴕鳥似的窩在床上,只從被子后面露出雙眼睛,他見她這模樣,莫名就想笑,幾步走過去伸手捏她的臉,“懶蟲,還不起床?”

    “你才懶蟲!”顧冬凝伸手拍開他的手,掀了掀眼皮子回他。

    墨成鈞知道她臉皮子薄也不再打趣她,只說,“起來吧,一會兒去拜祭我父母。”

    顧冬凝應了聲,斂起所有羞澀,快速的爬起來收拾自己。

    ……

    兩人一路驅車到了山上,承安市烈士陵園修建在依山傍水的南部山區(qū),從下面一眼看過去只覺得輝煌壯麗,墨成鈞并未直接把車開上去,他在下面停下車,伸手牽著顧冬凝一路往上走。

    這里的風水極好,依山傍水的。四處墓碑林立,在側方區(qū)域是現(xiàn)在的人買的墓地,將死去的親人安置在這里。

    已快要深冬,風吹過來割的臉皮子疼,男人穿了件黑色呢風衣,白色襯衣領子襯的他俊郎的臉龐愈發(fā)的輪廓分明。墨成鈞這樣沉默不發(fā)一言的樣子在顧冬凝的記憶里實在少見,平時見慣了他不正不經(jīng)的模樣,這種反差太大。可她卻又覺得這才應該是墨成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