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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妙禾和展丞上了岸,腳落地的一瞬間,孔妙禾看著展丞向前走去的背影,心中一動。 她快步跟上去,手牽著衣袖,抬起,一副想要替展丞擦去連上水珠的模樣。 她柔聲說:“阿展你臉上的水漬都沒干,我替你擦一擦罷。” 展丞精準地抓住孔妙禾的手,眼神沉靜:“不用麻煩阿禾姐了。” 他攥著她的手不放開,自己用衣袖胡亂抹了把臉。 很好,給你了千萬次機會。 你就是不肯顯露出真面目。 孔妙禾心底里輕輕一哂,心底里忽然起了一股勁兒。 她掙脫開展丞的手,撒潑似的,兩手并用,朝著展丞的臉張牙舞爪。 饒是展丞反應再快,也有些躲避不及。 孔妙禾笑:“你躲啊,你接著躲。” “好你個阿展,平日里阿禾姐阿禾姐地喊,我不過想幫你擦擦水漬你躲成這樣,我今天非要看看你是什么金貴臉。” 孔妙禾做出的嗔怒表情也十分逼真,逼真到展丞當真以為孔妙禾是因為這個而有些生氣。 自己也莫名牽了牽嘴角,只是低低說:“阿禾姐,別鬧了,趕緊去換一身干衣服才好。” 他嘴上討饒,孔妙禾卻不肯放過他,硬是鬧得他沒法直著身板行走。 他看著她微微漲紅的臉,那薄薄的紅唇近在咫尺,慍怒為她的眉眼染上了一絲媚氣,原本清澈水靈的杏眸莫名染上了一絲嫵媚。 展丞看得呆了,心跳得也快。 最致命是,她的氣息縈繞在他鼻尖,勾著他一步步沉淪。 他想到這些日子的相處,心里莫名有些隱藏不住的小竊喜。 在這一刻驟然被放大,他有些飄飄然了,他承認。 孔妙禾不罷休,直嚷嚷:“你還當不當我是阿姐?” 展丞眼里噙著一絲散漫的笑,他勾了勾右嘴角,雙手緊緊攥住孔妙禾的雙手,俯身向前。 飛快地在她臉頰啄了一下。 又在她耳旁輕聲說:“不當。” “阿展從沒說過——” “把阿禾姐當姐呀。” 第46章 追妻 …… 換做以前, 孔妙禾此刻很有可能就開始臉紅心熱了。 但她沒有。 她有一種莫名的失望,她沒想過晏子展要用這種方式來接近她。 按道理說,晏子展找到她的容身之所, 又留在她身邊。 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王爺身份, 屈尊降貴在她店里當一名小伙計。哪怕是被藺淳那樣的鄉紳惡霸戲弄甚至是打傷,他都能承受下來, 更是幾次三番為了孔妙禾的事以展丞這種毫無地位的身份與人大打出手。 他不可能不在意她, 甚至他也許真的舍不得她離開。 她可以理解為,晏子展還是喜歡她的,至少還將她掛在心上。 但她同樣也不理解,他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留在她身邊。 這是欺騙,是隱瞞, 并且根本沒有解決任何實質性的問題。 她一向對晏子展表達得很明白, 她不是非要愛慕才能活下去的女子。 要么不給她希望,要么她只要從一而終的喜歡。 晏子展一天想不清楚她與方婉寧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的心結就一天沒有解開。 她不是不能給他機會, 但是他之前對她的那些傷害,總要有一個解釋,或者是一個承諾。 她才能視情況而定給他一個機會, 給他們二人的感情一個機會。 再去考察他, 值不值得她永遠陪在他身側,做他的王妃。 而孔妙禾這一生, 最恨謊言,最恨一切不真誠懷有目的的欺騙。 無論晏子展是擔心她不原諒也好,還是擔心她不給機會也好,他都不該怯懦至此,躲在展丞這個身份后面, 試探她對他的感情。 事實證明,孔妙禾也沒有猜錯。 興許是這幾日的親近令晏子展有了底氣,這一日兩人坐在后院幫文嬸擇菜。 展丞挨著孔妙禾坐著,時不時抬頭看她幾眼。 孔妙禾笑:“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展丞輕笑,搖了搖頭,忽地眼神閃爍,試探地問她:“阿禾姐來余州似乎也有一段時日了,既然亡夫已逝……阿禾姐就沒打算過…” 孔妙禾自然明白他想試探什么。 但她順著話頭說:“想過吧,畢竟我一個人打理酒樓也有些辛苦,但緣分這件事,強求不來,等著吧。” 展丞聽了這話,抿了抿唇,他點點頭,又問:“阿禾姐的亡夫是個什么樣的人?” 孔妙禾靜靜看著他,看了許久,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就在展丞也以為這個問題太過冒犯孔妙禾不會回答之際,他聽見她開口了。 “人長得俊,家世很好,只是可惜——” 孔妙禾幽幽地看著他:“他心里不止我一個人,所以……” 她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喜、歡、他。”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展丞下意識喉頭發緊,話幾乎就堵在了嗓子眼。 而孔妙禾分明看到展丞眼里一晃而過的慌亂,更不會沒看到他幾張幾合的薄唇,就是沒聽見他吐露一個字。 他的臉色瞬間有些蒼白,似乎維持偽裝都很困難,明明皺著眉頭像是要將一切都說出來,偏偏在靜默的這半晌,又將一切情緒全部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