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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子展聽了她的話,卻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一般,喉嚨里溢出一兩聲輕笑。 “你這張臉不過像她七分,我大可以再去找一個更相似的。” 晏子展輕輕撫著孔妙禾的臉龐,用最溫柔的觸摸,來講最殘忍的話。 “你以為你是靠這張臉活到現(xiàn)在?” “一年前,是你突然闖出來攔住本王的轎,本王不與你計較,更是從人牙子手里救下你,免你受被賣入青樓之苦。” “你就是這么對待本王對你的恩賜?” 孔妙禾眼見著晏子展身后的人影、樹木都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虛化著。 在意識渙散的最后一刻,她緊緊抓住晏子展的手。 “救我……” 是她閉上眼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而她闔上雙眼后,似乎還能感覺到晏子展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反而用另一只手輕輕揩拭她的眼角。 他低語著:“別哭。” “哭了——” “就不像她了。” 當日深夜,不少守歲的仆從都眼見著晏子展抱著孔妙禾,大步流星地走著。 各個消散了困意,一直目送著晏子展離開。 翌日清晨,孔妙禾病倒了并且由王爺親自帶去了自己的庭院一事就在王府傳開了。 下人們低聲交談著,有人感嘆不久后孔妙禾就會升為侍妾,有人感嘆今日皇上替太子與方二小姐賜婚的諭旨才剛下,王爺果然是為此傷神。 但孔妙禾身上毒發(fā),又在雪地里躺了那么幾個時辰。 發(fā)著燒,毒性也不好壓制下去,幾乎昏迷了一整日。 正月頭的頤親王府,賓客眾多。 晏子展甚至來不及休息,就一直在前廳招待賓客。 一直到了酉時,天色漸晚時分,他才能從前廳趕赴后院。 甫一進院,就聽見孔妙禾怪腔怪調(diào)的喊聲。 “這什么鬼東西啊,這能喝?” 他信步走進屋內(nèi),不自覺牽了牽嘴角。 “昨日威脅著要本王救你,今日就不喝藥了?” 春桃見到王爺本尊,嚇得碗都差點沒放穩(wěn),就伏在地上給王爺行禮。 孔妙禾卻不怕,只是虛虛行了個禮,倒還有力氣接話。 “奴婢有好好喝藥。” 晏子展淡淡瞥了她一眼,輕嗤了一聲。 他沒有要坐下的意思,頎長的身影就立在孔妙禾床前,整個屋子的氣氛都陡然變得肅穆起來。 孔妙禾一口飲盡那一大碗藥,抹了抹嘴角。 晏子展始終看著她,緩緩開口:“既然你人已經(jīng)醒了,本王有一筆賬要與你清算清算。” 孔妙禾對上他的眼睛,心中不怵,反而做出一副乖順的模樣。 “奴婢甘愿領(lǐng)罰。” 即使她在清醒的這一炷香時間里已經(jīng)明白,自己突發(fā)病癥是由于體內(nèi)被埋了毒。 而能為她埋下毒,謹防她逃走的,除了眼前這個小王爺,不可能會是別人。 他對她果然不是毫無防備,畢竟替身只是替身。 但這同時也說明,孔妙禾占著這具與方二小姐七成相似的身軀,是她在這個王府,對抗這個性情不定的王爺?shù)淖畲蠡I碼。 她叛逃在先,他卻只是嘴上奚落,還是將她救了回來。 就說明,他不想要她的命。 或者說,他舍不得要她的命。 晏子展聽了這話,眼里嘲諷的意味更明。 他沉默地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半晌才動了動唇,吐出幾個字來。 “韓堯,把李二帶進來。” 像是一塊石頭沉進湖里,孔妙禾心中一驚,但她面色如常,也不敢讓晏子展瞧出半點端倪出來。 李二被帶到的時候,跪在晏子展身前。 行了禮,卻求助似的瞥了床榻上的孔妙禾一眼。 這一眼不好,而且一定被晏子展看在眼里。 可孔妙禾無計可施,只能屏息等待著晏子展發(fā)話。 晏子展扳指不轉(zhuǎn)了,也不看跪著顫顫巍巍的李二。 只是側(cè)了側(cè)頭,用著最輕柔的語調(diào),問孔妙禾:“他給了你地圖,你說我是剁了他的手,還是要了他的命?” 李二一張臉嚇得慘白,卻連求情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顫顫巍巍地跪著。 “王爺,是我誘使李二把地圖給我的,他并不知道我要逃府而出。” 孔妙禾沉聲說著,她明白晏子展在算什么賬。 也明白,自己的小伎倆也許在這個小王爺面前,都是孩童的把戲。 是她太不謹慎了。 她雖與府中人相處并不久,但并不能因此就利用了李二還讓他承擔責罰。 晏子展:“哦?” 他提高了音調(diào),往前走了幾步。 忽地狠厲地抓住了孔妙禾的下頜,冷冷說道:“那你意思是——” “剁你的手?” 第4章 (修) “那就乖一些,性子…… 晏子展緊攥著孔妙禾的下頜,可她無懼又坦蕩地看著他。 半晌,只是咬牙說出幾個字:“只要王爺舍得。” 晏子展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用力將孔妙禾甩向一邊。 “你當真以為本王會舍不得?” 孔妙禾被這力道甩得,雙手撐在床榻之上。 她的脖子酸痛,卻來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