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第十九章 相傳,在宇宙初開時,創(chuàng)世神留下了一塊石頭守護(hù)這片大地。 創(chuàng)世神開辟了神界、冥界、靈界、以及人間。 不知為何,這塊石頭留在神界。 第一次圣戰(zhàn)中,四界損失慘重,而這塊名曰幻石的石頭更是消失不見, ——它流落的忘川河邊。 幻石擁有著巨大的能量,創(chuàng)世神將他的能量的三分之二都留在這塊石頭上,其重要性可想而知,它是制成世界的能量源。 忘川河邊,生長著大量的彼岸花,幻石正好掉落在那里,血紅完全遮住了它。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守護(hù)彼岸花的是兩個妖精,一個是花妖叫曼珠,一個是葉妖叫沙華。 他們守候了幾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面,因為花開的時候,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他們瘋狂地想念著彼此,并被這種痛苦折磨著。 終于有一天,他們決定違背神的旨意偷偷地見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華,紅艷艷的花被惹眼的綠色襯托著,開得格外妖冶美麗。神怪罪下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華被打入輪回,并被詛咒永遠(yuǎn)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間受到磨難。 但是沒有任何神靈會想到,幻石那一塊擁有著創(chuàng)世神無窮力量的石頭,竟然會在葉妖沙華的手里。 不記得是第幾次輪回轉(zhuǎn)世,葉妖抓住一線生機(jī),在花妖死后竟然覺醒了記憶! 他拿著幻石走上神界,冷笑著在所有神靈面前亮出了那個石頭,低沉性感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絕望,“我記得,當(dāng)初四界聯(lián)合發(fā)表過宣言,如果有人能找到這塊石頭,可以滿足一個愿望。” 神靈高高在上,“不錯。” “我將這石頭上交,那么我的愿望是不是可以實(shí)現(xiàn)呢?”葉妖的嘴角還在流血, “不能。”神靈聲音冷淡的如同高山上的冰雪,“你只能贖罪。” 葉妖握著石頭的手緊了緊,“啪!”指甲因為葉妖用力過大而折斷。 “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機(jī)會,”神靈平靜道,“你們輪回十世,受盡相愛相殺之苦,現(xiàn)如今你們重返那十世,如每一世均能相愛,我便解了你們身上的詛咒。” 葉妖嘴角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血紅的衣衫上,眨眼消失不見,良久才低笑道:“忘情水、移情術(shù)、愁翔淚、哭夢蝶……” “我這十世遇見的東西,可不是來自人間的吧,”葉妖妖嬈的笑著,眸子銳利的直視著神靈, “不會有任何神靈參與到其中,一切憑你們自己。” “……我怎么才能相信您?” “四界中的任何人,除了你們自己,都不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神靈的聲音平靜,“這是我的保證。” 那一天醒來的沐空安聽到了一個機(jī)械的聲音,“尊敬的宿主,你好。” 十世輪回又現(xiàn)波瀾,這是他們最后的機(jī)會。 他們沒有任何以往的記憶,那些掙扎痛苦深愛喜悅的記憶統(tǒng)統(tǒng)遺忘,但是他們相愛,一如既往。 甜蜜番外: “#尚大影帝和沐氏總裁喜結(jié)連理#” “#八一八影帝和總裁的二三事#” “#包養(yǎng)還是相愛?金主還是愛人?#” “#論抱大腿的技能#” “#影帝嫁豪門!#” 這些在各大網(wǎng)站論壇掀起“血雨腥風(fēng)”的標(biāo)題已經(jīng)討論了幾天幾夜,對于攻受問題更是樂此不疲地辯論,譬如: 1l:我的男神辣么攻!絕壁的狂炫酷帥攻x清冷人妻受! 2l:樓上我為你點(diǎn)一百零一個贊啊贊啊贊啊! 3l:別騙自己了行不行啊?我們總裁這么狂炫酷拽叼怎么可能是受?! 4l:大哥麻煩你見過哪個金主會是受?有點(diǎn)邏輯常識啊行不行?! 5l:總裁那高冷樣還人妻?親愛的你們趕緊去百度百度吧! 今天早上alice小姐刷某xx論壇的時候湊巧看到了這一條,這可不行,為了公司的形象,我們的總裁也要是攻! 333l:影帝大人攻的起來嗎?看前幾天那個被拋棄的小媳婦的樣!怎么可能攻?! 334l:影帝常年不演愛情片,不就是那【嘩】【嘩】【嘩】太小不能示人嗎?肯定是受!太短小了怎么攻?!他滿足的了我們高冷的總裁嗎? alice小姐怒氣沖沖的把手機(jī)收了起來,總裁竟然還沒到——!還沒到——!從此君王不早朝啊有木有! alice小姐本以為他們兩個能正兒八經(jīng)的過日子的,這樣她還能輕松幾天,事實(shí)卻是——影帝那個萬年發(fā)情狂每天早上都不讓自家總裁起床……!每、天、都、不、讓! 徹底化身為咆哮噴火龍的alice小姐對于黑影帝這件事抱了莫大的熱情,也許她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親手減了尚大影帝的小jj╮(╯_╰)╭。 半靠在床上的沐空安看著某xx論壇的討論在心里笑噴了,面上還是那高貴冷艷的樣子,只是唇角彎的太明顯了,沐空安想了想,動手發(fā)了一條評論: 543l:尚大影帝其實(shí)長了一顆人妻的心,穿上情趣圍裙妥妥的誘惑。 腦補(bǔ)了一下尚謙曜穿上情趣圍裙的誘惑,沐空安覺得自己的心臟正以一秒鐘100下的速度飛快的跳動,決定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去買幾條給尚謙曜! 這時候尚謙曜端著托盤進(jìn)來了,自從回到了公寓,尚謙曜就包攬了公寓內(nèi)的大小家務(wù)事,那叫一個人妻啊,尤其是做粥的手藝,點(diǎn)贊妥妥的。 “很開心?”尚謙曜問道。 “恩,”沐空安露出一抹笑, “喝點(diǎn)粥,一會想吃些什么?” “湯圓!”沐空安眸子有些亮。 “對于胃不好的人,不要老想著這些東西,”尚謙曜有些無奈,看著沐空安喝粥的柔軟樣子,心里更是柔軟了幾分。 尚謙曜順手將沐空安放在床頭的手機(jī)拿了起來,輻射太多還是別放在這里,結(jié)果卻看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尚謙曜笑得意味深長,“想看我穿情趣圍裙誘惑你?” 沐空安:“……”一口粥差點(diǎn)沒咽下去啊咳咳。 沐空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尚謙曜笑得溫柔道:“好啊。” 沐空安:“……”這種不詳?shù)母杏X是怎么一回事?! →_→犯二的總裁完全忘了武力值的問題,最后那些誘惑的情趣圍裙會穿在誰身上其實(shí)大家心里有數(shù),讓我們?yōu)榭偛么笕它c(diǎn)蠟。 要知道,禍不只從嘴出啊總裁大人。 ☆、第二十章 尚謙曜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了,他寡然無味地看著身邊的青年,側(cè)身躲過了青年試探般的親密,那青年笑容不變,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尚謙曜在心中冷哼一聲,這些人還真是‘識趣’啊,也就只有那個人才會那么不‘識趣’,墨黑的眸子中閃過嘲諷,一想到那個人在屋子里守著那一盞燈的樣子就格外興奮。 連心臟跳動的速率都快了呢,尚謙曜勾唇低著頭對著青年微微一笑,語調(diào)低沉語氣輕柔,“好,聽你的。” 實(shí)際上,剛才青年說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罷了,這種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上心。 娛樂圈為上位為出名為利益而抱大腿的人比比皆是,雙方皆是利用關(guān)系,哪來的幾分真心? 那青年又不死心地握他的手,被他巧妙地避開,有些厭煩地皺起眉,平常可不見這人這么不識好歹啊,難不成又要換一個了? 五點(diǎn)了,尚謙曜看著對面大樓的鐘表,輕輕一笑,一想到那個人找不到他悲傷失落的樣子,他的好心情擋都擋不住,連這個青年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碰觸他都沒有阻礙這種好心情。 他沐空安不在乎我,我還不在乎他呢! 尚謙曜這么想,像孩子斗氣一般幼稚的想法,那時候的尚謙曜完全不理解他為什么會有這種心理。 他只知道,一想起沐空安不在乎他這個事實(shí),他的心臟仿佛都能蜷縮起來,只有在傷害到沐空安,看著沐空安壓抑不住痛苦的面容的時候,他才能從心里安慰自己這個人還是在乎他的。 但是為什么需要沐空安的在乎呢?尚謙曜不知道,他也從不去想。 他一直認(rèn)為那是因為沐空安把他拉下了同性戀的深淵而對沐空安的痛恨,他一直認(rèn)為那是因為沐空安的包養(yǎng)嚴(yán)重?fù)p害他的自尊心而引發(fā)的厭惡,他一直認(rèn)為那是沐空安那金主般高高在上的樣子侮辱了他; 但是他卻一直不肯去思考,為什么他會在乎沐空安。 ********* 當(dāng)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尚謙曜的時候,尚謙曜身形一頓,感到有些奇怪,這個人以前從來不會在公共場所叫住他,這次竟然會在公共場合并且自己身邊還帶著一個人的時候叫住自己,實(shí)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但這些并不能阻礙尚謙曜渾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散發(fā)著愉快的氣息,他甚至心情很好地摸了摸青年的腦袋以示親密——對于一向潔癖的尚謙曜絕對是非正常情況下才能做出的動作。 熟悉的惡心感讓尚謙曜不動聲色地皺眉,那個人追了上來,“謙曜,”語氣淡漠神色平靜,仿佛什么也不在乎,尚謙曜只感到一股邪火從胃里從上沖,燒得他整個人都不舒服。 他低下頭,略帶笑意地跟那青年說了幾句親密話,他好像在看著那青年燒紅的臉,實(shí)際上是透過那青年直直的看向了沐空安,他近乎愉悅地看著沐空安面容上遮掩不住的痛苦和悲傷,尚恍惚間竟然有了一種惡作劇般的快感,。 真好,他這么在乎我,真好。 尚謙曜有些恍惚的想到。 當(dāng)尚謙曜意識到自己想的什么的時候,整個人都快炸了,他怎么可能會在祈求著沐空安的關(guān)注和在乎?! 尚謙曜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淡,目光冷凝含著絲絲厭惡的看著沐空安,眉輕輕挑起,嘴角下撇,明明白白的張揚(yáng)他的不耐。 其實(shí)那是在遮掩自己的恐慌,尚謙曜不想承認(rèn)這一點(diǎn),他固執(zhí)地堅持地認(rèn)為那種慌亂的情緒來源于自己對沐空安的厭惡,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認(rèn)真想過,為什么只要與這個人在同一個空間下他就會變得那般暴躁——那么不像他自己。 “謙曜。”那個人又喚了一遍,將尚謙曜從他自己的思維中喚醒,尚謙曜看著那個人,那個與他整整糾纏了七年的人,那個人蒼白冰冷的面容流露出絲絲暖意,眉宇間染上幾絲喜悅,面上也帶了幾絲笑意,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根本不像剛才那般冷冷清清高高在上如同神祇般的樣子。 打一棒子再給一甜棗? 尚謙曜定定地看著沐空安半晌,冷笑出聲,聲聲帶刺,“沐空安,多少年了,你這種花招還沒玩厭?” 就真的把他當(dāng)成一個動物,喜歡的時候親近兩下,不喜歡的時候扔在一邊,無論什么時候都上不了臺面的一個玩物? 尚謙曜想到這里,心口一抽抽的疼痛,憤怒和痛恨在沐空安的默不作聲下持續(xù)燃燒,理智被一點(diǎn)點(diǎn)磨滅,語言如一把利劍一般狠狠地插向?qū)Ψ剑谒恢赖臅r候也插向了自己。 那一番惡毒的語言在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的時候就沖出了口,尚謙曜回過神來就看見——沐空安手指發(fā)抖,唇色慘白甚至泛著青色,冷汗滑過額角,碎發(fā)遮住了眼瞼, 那時候的沐空安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可憐,那是尚謙曜從未見過沐空安這般痛苦和脆弱的樣子,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剩下的語言都被他吞了下去,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謙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