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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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琪點頭示意。 程音在她對面坐下,“牛奶要趁熱喝。” “謝謝。”溫琪喝了口舒服多了,她抬頭看向窗外街道,“我以為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熟悉這個地方,其實什么都已經變了,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程音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出去,“回家的路在你心里,只是你不愿意記起來。” 溫琪笑,“我寧愿什么都不記得。” 程音起身,“帶你去個地方。” 溫琪疑惑望她。 “相信我,走吧。” 溫琪上車,程音車開得很緩慢,窗外景物像一幀一幀放過的電影畫面讓她一點一點熟悉起來,其實他第一個左轉彎她就知道這是去鳳凰街的路。她不知道程音存的什么心,殘垣斷壁看了只會讓人更傷心。 她在腦中想像著最壞的情景是怎樣,想著她窗前的那棵琵琶樹,如果是好好的現在一定開滿小白花一簇一簇,夏天的時候結滿黃澄澄的琵琶……估計不會再看到那種景像了。 車停下,熟悉的院門油漆都快要落光銹跡斑斑,溫琪不想下去,想保留一點美好在記憶中。 程音替她打開車門,“進去看看,都到這兒了。” 是啊,都到這兒了,進去看一眼也好,下車。 程音推開側門讓開路,溫琪深呼吸進去,震驚怔在門口,院落清靜整潔與她在的時候一點也沒變,連她養的那一缸錦鯉都活蹦亂跳。她抬腳往院角去,遠遠看見白色小花伸出一枝,她抑制住激動加快腳步,一樹生機繁榮映入眼簾,她的表情像看到世界奇觀一般。 “這……?”眼睛詢問程音。 程音點頭,“這里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這樹有專門的師傅照料。而且這幢房子一直在你名下。” “他為什么要做這些?”溫琪無法理解。 “因為他愛你。” 溫琪笑得諷刺,“愛我會見死不救,愛我會逼得我父親昏迷不醒!” “是你父親闖進他的書房……”程音脫口而出卻及時剎住了話頭。 溫琪頭又開始痛了,撐著額頭,扶住墻壁站穩,“那天他們在書房里發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程音搖頭。 她起身,徑直往外走,“送我回去。” 褚寂遠接到程音的電話,只說安全將溫琪送回,別的什么都沒說。 褚寂遠應酬完了飯局才回去,本不是什么要緊的局子,他想她或許得點時間重新適應一下,他不在家她會輕松許多。 車開進院子,燈光從屋子里映照出來,她在等他,心都被那光照得溫暖起來。 推開門,客廳空蕩蕩,他往樓上去,房間開著燈卻沒有人,心子猛的跳了一下,他一扇一扇門打開,沒有人。他幾乎要發動大部隊滿世界找人,突然想起什么,調轉腳步往頂樓天臺去。 天臺建成了玻璃花房,是她以前最喜歡待的地兒。藤蔓纏繞攀延,吊蘭錯落,盆栽鱗次櫛比,花房常年恒溫四季如春,桃花源般能讓忘卻煩憂。秋千換成了吊床,舒適的床墊鋪滿整個床板,床上的人懷里抱一只抱枕,瑩白的足不老實的從薄毯下露出一只誘他掌握。 他握了握她腳心塞回薄毯,她被人打擾不耐的皺了皺眉頭,他笑,合衣就在她身邊躺下,拉走她懷里的包枕,懷中一空總要找個替代物來抱著才覺安心。綿軟的抱枕換成了堅實的手感,鼻息淡淡的酒精味混著男人特有的氣息是他獨特的味道,她終于睜開眼睛,“你回來了。”聲音是睡后的沙啞,睡眼惺松,誘惑得一塌糊涂。 “怎么睡在這里也不怕著涼。”拉著她雙手往懷里揣。 溫琪看著他,“上來澆花,曬著太陽就睡著了。這些花你還養著。” “你喜歡的。” 溫琪專注看他,看了良久,“你說,是不是真有人格分裂而不自知的人?” 褚寂遠變了臉色。 她抬手撫上他臉頰,“或者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除了這個解釋她想不出一個人為什么會那么殘忍又這么溫柔。 褚寂遠拉下她的手,“溫逸又闖禍了,連累到你jiejie和母親,現在你父親一個人在醫院沒人照顧。”臉色已恢復常態。 溫琪笑,無力,“所以呢?” “我已經派人去接他們回來。”他低頭湊近她耳邊,“計思思的錢在股市全虧光了。” 溫琪閉上眼睛,他動動手指頭她和計思思這樣的平頭老百姓哪還有活路。 “我……”我差一點就要相信程音的話了,差一點,就只差一點。 她睜開眼睛,“你希望我怎么做?” “好好吃飯,安心睡覺,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表現出來的全部是逃離的欲望,他不得不用這個方法套牢她。 溫琪枕在他心口,“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良心不安?” 褚寂遠一把就抱起她,“不用白費心思,你激怒不了我。”抱回房間將她塞進被子,“明天我會讓程音親自去接機,你在家待著。” 溫琪不再作聲,翻身背對他睡下。 褚寂遠是為她好,不管她相不相信。 玻璃房子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溫琪裹著披肩睡衣都沒換,手里拿一把小灑壺,斜梳的短發風琴般散下來,整個人蘊在陽光里,人比花更嬌。 褚寂遠難得一夜無夢深眠,她什么時候起的他都沒發覺。 走近,從后面擁住她,“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