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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頂天瞧著一幕幕血腥上演,此刻作為明教教主喜憂參半。 喜,在于玉天寶活著,而沒有造成預計中的兩派之斗;憂,在于玉羅剎活著,一山不容二虎,難說將來西域兩教派會否早晚有一戰(zhàn)。 這倒是提醒了一件事。 陽頂天琢磨著是要有危機意識,選擇一個合適的接班人。他瞥了一眼玉天寶,西方魔教若是由此子接手,應該是不足為懼了。 再觀明教諸人并沒有上前奪刀一戰(zhàn)的想法,如此甚好,是將此前的禁令都記在了心中。 ‘咚!’ 第七十二個挑戰(zhàn)者失敗倒地。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澄澈天空,咽下最后一口氣,終是后悔了,人或許就不該太過貪求。 江湖路,不歸路。 誰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一入江湖,死生無常,后悔無用,無法回頭。 贏,得刀有命;輸,黃土一抔。 七十二具奪刀者的尸體,終是讓在場其他人都打了退堂鼓。 不爭了,屠龍刀要不起。誰也不想白白送命,而玉羅剎名副其實,真是猶如羅剎一般手下無情。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看來,無人再戰(zhàn)了。” 玉羅剎環(huán)視一圈,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敢與他對視者卻寥寥無幾。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竟然笑出了聲。 “既然無人再戰(zhàn),此刀則歸我所有。如諸位所知,半年前,我家天寶是死里逃生。天寶得以絕處逢生,多虧高人相助。魔教有恩必報,各論各的,天寶送了禮,我這個當?shù)囊脖赜斜硎尽!?/br> 大樹上,池藏風只道不好,前方有坑! 只聽玉羅剎說到,“寶刀贈英雄。池姑娘,這把屠龍刀還請務必收下,是我的一片誠意。” 誠你個鬼意! 黃藥師臉色一冷。 眾目睽睽之下,將一把惹起武林紛爭的刀送出,不是禍水東引還能是什么。如果真的有心送刀,也該是私底下完成,絕非這般拉仇恨的舉動。 這邊,黃藥師正欲動手,卻被池藏風按下了。 “不值得為這人生氣,讓我去一勞永逸。” 池藏風安撫地拍了拍黃藥師的手背,她喜歡自己解決這種不合心意的禮物。 話音落下,人影一閃。 正在眾人被送寶刀之詞弄得驚愣住時,仿佛眼前一花,不知何時場上就多了一道身影。 這位什么時候來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是白日見鬼。 池藏風來到玉羅剎面前。 隔著他,向他身后看去,只見玉天寶的臉色有一霎控制不住的復雜。 玉天寶低下了頭,掩飾住了愧疚不安與傷心痛苦等等情緒。 玉羅剎怎么可以問也不問,就送出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屠龍刀?沒錯,刀送給了玉羅剎,他是有處置權(quán),但也不能如此過分。 玉天寶已非昔日吳下阿蒙,怎么可能不知道此時送刀會給池藏風制造的麻煩有多大,這根本不像是感恩人應該做的。 為什么? 玉天寶看不懂玉羅剎,如果爹真的疼愛他,怎么可能對他的救命恩人不懷好意。 不要用喜怒無常去解釋玉羅剎的行為,這根本不是率性而為,就是蓄意挑釁。仿佛池藏風救了他,對爹而言,才是做了一件錯誤至極的事。 當下,池藏風看不清玉天寶的表情,但確定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生根發(fā)芽。 是的,她隱隱約約覺得玉家父子有問題。玉羅剎培養(yǎng)玉天寶,不像是培養(yǎng)繼承人,而今日玉羅剎的當眾送刀更坐實此前猜測。 事情,有趣起來了。 玉天寶已經(jīng)開始練習九陽神功,別以為他傻就不會神功大成。 傻往往執(zhí)拗,而有時越信任而遭遇利用,則會反擊地愈發(fā)殘忍。或許,父子反目,魔教教主奪位之戰(zhàn),是指日可待。 這些猜想,僅在腦內(nèi)一閃而過。 池藏風有意控制目光,沒有讓人察覺她在觀察玉天寶。 這會仿佛把注意力都留給了玉羅剎,像模像樣地說,“玉教主真是知恩圖報,讓我好生敬佩。既然你說了贈刀,我若是推說不要,反讓大伙覺得是惺惺作態(tài)。” 眾人:是啊!屠龍刀誰不要? 玉羅剎眼神晦暗不明,一手遞出寶刀,“你對禮物滿意,那就最好了。” “我當然非常喜歡。” 池藏風毫不猶豫接下了刀,當場將它抽了出來,仔仔細細地端詳欣賞一番。“果真是名不虛傳的寶刀,以玄鐵與精金練成,鋒利至極,無堅不摧。好刀,好刀。” 眾人的眼神也都死死黏在屠龍刀上,真想知道這刀究竟為什么能號令天下。現(xiàn)在,刀的擁有者換了人,是不是代表他們還有希望能搶一搶? 池藏風打量了一番寶刀,隨即鄭重其事地問,“玉教主,你確定此刀送給我,讓我全權(quán)處置它嗎?” “當然,這是毫無疑問的事。” 玉羅剎回答得堅決,卻隱隱有了不妙的感覺。 “好,這便謝謝你了。” 池藏風笑得誠懇,“是幫助我完成一直以來想做的某個實驗。” 下一刻,只見池藏風右手持刀,而左手輕輕一撫。 她似乎是在撫摸稀世珍寶,嘴角帶笑,眉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