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迷正在閱讀: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網王之青春盛宴、蜜桃戀愛時(H)、帝后的開放式婚姻
按照王憐花的囑托,他的母親與少林已故的長老有舊,那才有了長老的徒弟天泉找上棺材鋪商議修繕佛塔。 姬冰雁見過一次令牌,沒能認出它的來歷。 眼下,天泉方丈接過令牌卻瞳孔猛地一縮,手指完全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抱歉。” 天泉方丈努力扯出笑容,“乍見師父所言信物,貧僧思念舊日,一時失態了。” 什么?天泉方丈,你管這種情緒叫思念式失態? 這種本能的第一反應,分明是極力掩飾的恐懼與憤懣。 黃藥師不露聲色,但更添一分少林寺有些怪怪的感覺。場面上卻佯裝不知,甚至都沒去看池藏風。 同樣,池藏風也似并無察覺有何不妥,只做十分理解天泉方丈的說辭。“何來抱歉,睹物思人本就尋常。“ 短短瞬息,天泉方丈已經面色如常,穩穩地將令牌交還給池藏風。 他并沒有多提過去,也不問令牌的上任主人如何,話題直接轉向兩人的住所。 “少林寺一直以來的規矩,寺內不留女客。當然,小池東家不是一般香客,卻也不便住在寺內廂房。兩位可愿暫住佛塔之側的別居?” 塔陵墓區在寺院后方。 相距數里更有墻相隔,向來罕有人涉足,自成一方天地。 別居,沒有其他不妥。就是殘破了點,冷靜了點,但能單獨開伙燒飯。 雖然不合規,但反正沒人瞧見,池藏風可以隨意煮食葷腥,不必隨和尚們只能吃素菜。 以上,天泉方丈大大方方地說了利弊。“兩位有任何需求,只需與守陵僧澄心說一聲便好。” “有勞方丈安排。” 池藏風沒有疑議,是為答應王憐花還一份舊日交情,她也會留下弄清楚有誰在搞事。 天泉方丈即刻派人引路。 天晴碧藍,古剎紅墻。 途徑練武場,武僧們正整齊列陣揮汗如雨地訓練。 又路過禪堂,不滿十歲的小和尚依次坐定,凝神坐禪而一片安靜。 少林寺內,仿佛一切如常。 出了寺院后門,曲徑通幽,竹林深處。 有一間院落毫無生機。幾個和尚剛剛完成清掃,拭去蛛絲塵網,換了新的茶具鋪蓋,且捎來柴火與食材。 守陵僧澄心聽命前來,兩鬢斑白的老僧口不能言,以筆告之隨時可來尋他打開塔陵大門。 等全都安置妥當,別院寂靜。 確定無人偷聽,茶室只剩下池藏風與黃藥師。 半窗竹影,風聲瑟瑟。 一張案幾,對座兩人都懷疑如今的少林有古怪。 是因山腳下被強占的村舍,是因全村村民去送嫁一個不留,是因天泉方丈的貴人多忘事與瞬間驚恐。 “此情此景,讓我萌生出一種想法。” 池藏風低聲說,“我,弱不禁風的棺材鋪老板,住在冷清別院。你,能文能武的護衛兼顧問,探查山谷風水。像不像孱弱英明主公做人質留在敵營,以而確保忠勇謀士不會在外興風作浪。” 黃藥師: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破比喻! 盡管神色輕嘲,但細細想來,他承認池藏風說得對。 天泉方丈把客人安排在陵區之側的別院。 往好了說,是不拘小節方便他們展開修繕工作,但事實上把兩人隔離在少林眾人的活動范圍之外。 人不在寺內,也就大大降低了撞破某些變故的概率,另外隱蔽之地便于殺人滅口。 黃藥師正色到,“外界對南北少林寺新任方丈的消息并不多,南天峰的武功更甚一籌,據說為人嚴肅。有關北天泉的評價,只是和善端方。你對天泉又了解多少?” “今天第一次見,之前僅有一封通信,就是那封請柬。” 池藏風搖頭,“你一定想問令牌的情況,是壞消息,傳我令牌的王前輩什么都沒有說。” 天泉是不是根本不了解他的師父與誰有舊?是否根本不知道棺材鋪的來歷背景?或者只知部分,才會看到天云令時,因意外而恐懼驚訝。 黃藥師不知天云令有何特別,但從字面刻文想起一種絕跡的冷僻暗器。“很多年前,有一種險惡霸道的暗器天云五花綿。據說中此帶毒暗器,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除非施毒者愿意解毒,但它的使用者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毒既出手,絕無救人性命的道理。 邏輯上卻有些講不通。 哪怕天云令的前主人很可怕,但她與天泉的師父關系不錯。 這份交情沒有因長輩去世而斷裂,王憐花才會讓池藏風務必關照一二舊交。 由此來說,天泉作為少林方丈,已是人至中年的江湖老手。 只為一塊令牌,而恐懼到本能地無法自控,這種情況委實不正常。讓人懷疑他受過令牌前主人的迫害,那就矛盾的與王憐花表現出的態度截然不符。 池藏風再度翻閱請柬。天泉寫邀請信時措辭親切,盡管沒有表露出他是否知曉長輩的交情,但態度上沒有絲毫疏離。 “也罷,走一步看一步。我一會就去佛塔,你什么時候出發入深山?” “等灶臺上的干糧燒好,我帶著走。” 黃藥師算了算時間,食物應該差不多快熟了。 不再多言,兩人準備分頭行動。 臨別之前,還有一件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