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diào)、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nóng)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網(wǎng)王之青春盛宴、蜜桃戀愛時(H)
說著,他挪了椅子坐下來,探手將那罐湯捧在手上,說:“姨媽,要不要喝碗湯?” 蘇佳玲枕在病床的鐵桿子上,依舊執(zhí)著地望著窗外那葉子,嘟囔著道:“這蟲子可真該死,春天還沒到呢,就出來啃葉子了。可憐的葉子,可憐的葉子……” 段西安無聲地笑了笑,復(fù)又將湯罐放回到床頭柜上。他站起身,握著姚東京的胳膊,將她帶離了病房。 姚東京進來之時心里便慌亂得很,她想她什么都能忍受,就算是挨打也是應(yīng)該的。 可沒想到,蘇佳玲連看她一眼都懶。 更別提用湯罐砸她了。 段西安揉了揉眉心,問她:“你是怎么過來的?” “羅伊娜送我過來的。” “那你再叫她送你回去吧。這邊就我一人,我走不開。” 他回身,姚東京便拽著他的衣袖,咬了咬下唇,低低地說:“對不起。” 他無聲地嘆氣,握了握她的手,又放開:“別說了,沒用的。” 羅伊娜還在車里等她。 看她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羅伊娜按了三下喇叭,待姚東京坐了進來,她便發(fā)動車子:“我就知道你很快會出來。” 姚東京無力地靠在座椅上,慘淡地笑了笑。 看,連別人都知道她做了錯事不會被原諒。她竟然不死心。 羅伊娜將車開上左轉(zhuǎn)彎車道:“段西安的這個姨媽人看著挺好說話,但骨子里倔著呢。陳白玉是她寶貝女兒,突然沒了肯定傷心。” 她看了沒精打采的姚東京一眼,安慰道:“你就聽段西安的話,等過了這陣子,心結(jié)解開了,再去見她。” 頓了頓,她又道:“誒,我記得段西安還有個表弟的,在國外的那個。是陳白玉的弟弟。幸好還有一個。” 羅伊娜將車停在一間清吧前,和姚東京進去喝了幾杯。 姚東京問:“你和宗以文呢,你倆好了沒?” “好什么好,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去相親了么。” 姚東京訝異:“真去了?” “那還有假。” 羅伊娜抿唇一笑。那天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她坐在相親男對面,聽他噼里啪啦講了一大通,心里頭煩躁得很,就跟外頭那雨似的,吵吵嚷嚷,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后來宗以文來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竟然知道她在這兒和人相親。他二話沒說拽著羅伊娜就走,相親男愣了一下,卻沒起身,只扭了個頭,傻逼兮兮地喊,先生你干嘛? 宗以文頭也不回地吼了一句,把我女人帶走。 羅伊娜的少女心立刻化了。可她哪兒能這么輕易就和他和好?太沒面子了。 于是她氣呼呼地甩掉了他的手,陰陽怪氣地學(xué)著相親男的口吻道,先生你想干嘛? 宗以文氣瘋了,張口就吼,我他媽想干你。 羅伊娜冷冷地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上了保時捷,從后視鏡里看見宗以文也沖了出來,可卻沒上他的那輛越野,傻了吧唧地在雨中追著她的保時捷跑。 蠢到家了。羅伊娜想笑,看著看著就哭了出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可真是煽情。 羅伊娜又點了一杯抹茶綿綿冰,姚東京看著她大口大口吃冰,擔(dān)憂地提醒:“吃太多冰不好,現(xiàn)在還是冬天。你不覺得冷么?” “冷。但有時候自虐很爽。”羅伊娜道,“誒,你知道嗎,姓沈的把安在音肚子搞大了。” 姚東京愣了一下,想起醫(yī)院里看見的那次,點了點頭。 “然后那塊rou被割掉了。”羅伊娜勾了勾唇,忿忿道,“姓沈的太不是東西了,安在音從初中起就喜歡他,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移情別戀過。雖然我不喜歡安在音吧,但現(xiàn)在看看她這個下場,覺得她還是挺可憐的。” 姚東京沒想到事情真的這么發(fā)展了,震驚之余還是保持沉默。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安家的酒莊子里見過安在音第一面。 那時候,她穿一身校服裙子,黑長直的頭發(fā)剛洗干凈,濕漉漉地披在肩頭,一雙水汪汪的眼帶著笑,看見姚東京來了,就拽著安爸爸的胳膊,直將他拽到自己的嘴巴邊上,兩手搭在嘴邊,好奇地問,這個小jiejie是誰啊? 那一副天真爛漫的笑臉,還有嘴角邊的一個小梨渦。姚東京現(xiàn)在想起這些,竟覺得唏噓不已。 她忽然想吃冰了,于是叫服務(wù)員上了一盤冰沙。 和羅伊娜散了以后,姚東京接到了姚春風(fēng)的電話,他先是問了段家這幾日的情況,姚東京報喜不報憂,只說大家都很好。姚春風(fēng)一聽,便沉默了,他這個女兒他最了解,心里藏事兒,從不和人分擔(dān)。 姚春風(fēng)便問姚東京能不能聯(lián)系到段家,姚東京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姚春風(fēng)就解釋說,兩家不是約好了在xx飯店里見一面么。 還有這事。姚春風(fēng)不說,姚東京都給忘了。 她給段西安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都通了,但是沒人接。于是她發(fā)了條短信過去,問他今晚上大家要不要見一面。 等到姚春風(fēng)又打電話來催她了,段西安還沒回復(fù)她短信。 姚春風(fēng)和駱金銀怕人等著,早早便到了xx飯店。 姚東京在段西安的公寓里,默默地打掃了一遍屋子,又將金毛和薩摩耶的晚飯準備好,這才遲遲出門。 等她趕到xx飯店的時候,涼菜已經(jīng)上了。偌大的圓桌旁,只坐著姚春風(fēng)和駱金銀,二老沒交流,一個翹著腳垂頭看手機,另一個沉著臉發(fā)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東京的手機這時響了,叮咚一聲,是段西安的短信。短短三個字:取消了。 那一刻姚東京有崩潰的感覺。可很快她便克制住,揚起笑臉和二老說明情況,陪著他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