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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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真性情,和一伙人玩得high了,又被灌了些酒,酒意上涌,被人一慫恿,便一個電話打去給姚東京,把她叫了過來。 試想,要是一個客人一個電話能把酒店老板喊到身邊,那是多大的面子? 姚東京雖忙,但還是肯賣這客人這一面子。 還未至宴會廳,大老遠就能聽聞廳內(nèi)的歡聲笑語。除夕是好日子,被那喜氣感染,姚東京也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等進了廳,眾人一陣起哄,要她獻歌一首。她不想復了眾人的面子,便認真地唱了一首。 酒酣正濃,眾人聽歌聽得高興,一個勁地鼓掌,姚東京唱得也開心。她都想不到,到底是有多久,她沒這么歡心過了。 說她性子涼,其實也不全是真的。人是群居動物,總是需要有人陪伴的。 一首歌畢,一伙人還安可,姚東京開了嗓,正是興奮時,于是點頭同意再來一首。 這歌前奏還沒過去,宴會廳的門便被人撞開了,大堂經(jīng)理冒失地沖了進來,找到姚東京,緊張兮兮地附在她耳邊,也不知說了什么,聽得姚東京臉色大變。 眾人茫然,只見姚東京抱歉地鞠了躬,便和經(jīng)理一同沖了出去。 兩人俱是心急如焚,匆忙趕到了酒店外商駐x市辦事處的客房,果然如經(jīng)理附耳所說,這兒圍滿了人,數(shù)位身著制服的公安人員混在其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等后加入的姚東京弄清了真相,她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酒店發(fā)生了一起特大盜竊案,客房內(nèi)的手提電腦、傳真機、手機、現(xiàn)金等大量財物遭竊,區(qū)刑警隊接到報案,迅速派人趕到現(xiàn)場展開偵查。 經(jīng)過一番仔細調(diào)查,很快排除了外來人員和客人作案的可能性,疑點集中到酒店客房部服務(wù)員小吳身上。 經(jīng)驗豐富的公安人員巧妙地與其周旋,終于攻破其心理防線。 小吳如實交代確是他在擔任酒店服務(wù)員期間,利用工作之便,偷竊客人的物品。一次次得手,又從未被發(fā)現(xiàn),膽子愈發(fā)大了,至今案發(fā)。 姚東京不愿相信親耳聽見的解釋,她想不通哪兒出了問題。 她做老板三年,不崇尚強權(quán)壓制,對待員工從來都是如春天般溫暖,也不像某些沒有良心的大老板,為了一己私欲,公然拖欠員工工資。 她可是從未做過這樣缺德的事,不僅工資按時按量發(fā),應(yīng)有的獎金、補貼一樣不少。甚至獨創(chuàng)設(shè)立了新的獎金制度,能將員工的年終獎往上提便使勁往上提。 姚東京相信獎勵能鼓舞人心,可不曾想到,這所謂積極的“鼓舞”,到頭來竟成了罪惡的“鼓動”。 事發(fā)那日,她甚至自欺欺人,想著小吳大概是有什么苦衷,比如家境實在困難,經(jīng)濟上跟不上,因此才走上不歸路。 可事后,警方在小吳家搜到大批臟物,足足運了好幾車,令人瞠目。其中有電腦、照相機、金首飾、信用卡等,還有用盜得的信用卡購買的空調(diào)、彩電、音響、復印機、攝像機、手表等大量高檔生活和辦公用品。 直至這一刻,姚東京才恍然發(fā)覺: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而有獎有懲,雙管齊下,才是管理的硬道理。 而這起特大盜竊案,從報案到偵破,雖僅數(shù)天的時間,但作案者多次行竊,持續(xù)時間長達一年之久,盜竊的財物價值幾十萬元,給酒店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 連著小除夕的這幾日,姚東京煩得焦頭爛額,一邊要嚴厲懲罰小吳,以儆效尤,一邊要重新制訂一套更嚴格、健全的安全管理措施,以防患于未然。 更令人煩心的是,聞風趕來且時刻跟進的記者將這大新聞當做丑聞播報,在群眾看來,儼然是一場精彩萬分的開年大戲。 正值省領(lǐng)導要下市視察之期,姚東京的酒店卻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搞得人盡皆知。她煩躁萬分,內(nèi)線電話快要被人打爆,一怒之下便拔掉了電話線。 還沒靜下幾分鐘,手機又嘀鈴鈴響起。 姚東京心累,揉著眉心瞥了屏幕一眼,駱金銀三個大字不停閃爍著,好似催命的鬼符。 她深吸口氣,接下那電話。駱金銀的聲音冷冰冰地傳過來,說了一句便掛斷:“一小時之內(nèi),給我滾回家里來。” 第57章 豁然之白 接到駱金銀的命令,姚東京糾結(jié)萬分。 說實話,她是真心不愿意回去,可內(nèi)心里又真忌憚駱金銀,在辦公室里煎熬抉擇了半小時,最后還是拎著包踏上回家的路。 她心驚膽戰(zhàn)地回了家,阿霞開的門。姚春風出差,不在家。她四處張望片刻,竟也未尋到駱金銀的身影。一旁替她拿來拖鞋的阿霞就溫聲道:“太太在房里。” 姚東京點頭,換上拖鞋,躡手躡腳地走進去。走了大半,才覺得自己干嘛這么沒出息,連走路都不敢出聲。對著走廊上的全身鏡,舒出口氣,平復了心情,才行至駱金銀跟前。 駱金銀正躺在床上,床頭柜擺著倒放的財經(jīng)雜志,她閉著眼,臉上貼著冰蠶絲面膜,很是愜意。 姚東京不敢出聲,光是望著駱金銀的面孔,仔細端詳,倒沒覺出什么不尋常的情緒來。心中稍安,忽地就聽駱金銀口齒不清地道:“回房去吧?!?/br> 想來是駱金銀正敷面膜,不好講話。 盡管如此,姚東京還是大大松了口氣。其實一路上她已經(jīng)做好心理建設(shè),就是等著回來被罵個狗血噴頭的??神樈疸y輕描淡寫,她腹中打的草稿皆無用武之地。 如蒙大赦,姚東京踮著腳小跑回臥室,扔下衣服倒進床里。 許多日子沒回家,她倒是有幾分想念。臥室里干干凈凈,定是阿霞天天打掃。床鋪也暖融松軟,一倒上去,便陷了下去,跟躺進棉花中似的。 回家之前,她將手機設(shè)置成靜音,現(xiàn)在拿起一看,幾十多通未接來電,密密麻麻的一大串,手指一劃,還劃不到底。 都是為了酒店盜竊案來找她的,她掃一眼就過了,懶得和這群人多解釋,省得心煩。滿屏的數(shù)字里,夾雜了幾排不太一樣的:段西安,最早的撥來時間是半小時前。 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撥打回去。 段西安很快接起,姚東京懷疑他根本就是手機不離手,仿佛專門等著她這一通電話似的。 “喂?!?/br>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線宛如清流,汩汩鉆入姚東京的耳膜,仿佛有神奇的魔力,將那些紛繁復雜又惱人心神的雜音覆蓋了去。 此刻,她竟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時候能聽見他的聲音,真好。 她沒說話,他便也沒說話。兩人隔著電話靜靜地呼吸,仿佛依偎一起,呼吸相聞。 靜默須臾,段西安慢吞吞開口:“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