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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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東京側目看過去,就見沈孫義在她眼前晃著五只手指。她笑了笑,道:“你先回去吧。” 沈孫義都幫她把后車門打開了,聽她這么說,支在車門頂就笑了:“剛才在想什么?這么出神?你mama叫我把你護送到家,你聽見了嗎?” 姚東京回味半秒:這的確是駱金銀會做的事,她可恨不得把自家女兒往眼前這男人懷里送呢。 不過駱金銀人都走了,能奈她何?駱金銀敢先斬后奏,她姚東京就不敢違抗圣旨嗎? 其實她能搭順風車回公寓,是最好的選擇。但總是被駱金銀掌控著,姚東京早就生了逆反的心了。就算是反抗這么一件小事,她都樂意。 姚東京步下臺階:“我自己回去,你剛也喝了酒,不麻煩你送我了。”說完,她探出半個身子,伸直手臂朝車流招手。 沈孫義繞過去,一把將她扯了回來。正好一輛出租車停在她身邊,司機師傅搖下車窗:“走不走?” “不走。” 沈孫義嘴快,替她回答了。他牽著姚東京的手肘,將她帶到他的車旁:“有免費車搭,做什么出租?現在出租也不安全,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還是別搭出租了。” 他說話的時候靠她近些,她就仰身朝后,一副嫌棄的樣子。 沈孫義不明就里,卻還是好脾氣地笑:“怎么?我身上又有汗味?”他抬著袖子聞了聞,又道:“不可能啊,我今天可沒去打球,出門前還洗了澡。” 姚東京彎彎嘴角:“我有說你身上有汗味么?” “不是汗味,那是什么味兒?”沈孫義輕飄飄笑道,“我身上只有運動后的汗味、抽煙后的煙草味,還有男士香水的氣味。你說,你聞到的是什么味兒?嗯?” 他半瞇著眼,極具魅惑地壓近她,像一只危險的豹。姚東京和他躲開幾分,收了嬉笑的表情,諷刺地道:“你說的幾種氣味,我一種也沒聞到。我只聞到荷爾蒙的味道——女性荷爾蒙。” 不等他回應,姚東京跑了兩步,又沖到路邊,攔下一輛的士,不打招呼便揚長而去。徒留沈孫義站在車旁,蹙眉琢磨她話里的深意。 直到代駕的人坐進他的車,按了按喇叭,他才恍然從飛騰翻轉的思緒里回神。 第50章 自雪景中而來 姚東京從婚宴廳趕回辦公室,剛坐下不過兩分鐘,內線電話就打過來,告知她昨天要求精洗高級裘皮大衣的客人已經過來了,正準備驗收大衣。 掛下電話,姚東京便和大堂經理一同趕去洗衣房。 這位要求洗衣的客人其實并不是姚東京酒店里的住客,而是對面xx大酒店的客人。 昨日這位客人打電話過來,詢問是否能為他洗一件高級水獺皮大衣,說是一連走了好幾家酒店,都推脫說清洗不了,而他所住的xx大酒店則建議他來姚東京這邊一試。 前臺接到這樣的電話,自然是不好隨便拒絕或者答應的。但凡是涉入酒店行業,了解一些裘皮大衣精洗工藝的人都知道,類似這樣的高級大衣,是非常難洗滌的。 清洗這類高級大衣,正所謂是有風險的、收益不大的,且難度較高的業務,一旦遇上,自然是能推則推。 客人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姚東京正好在場,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后,她毅然接下這個case,洗衣房的李經理很快也被通知要求好好準備一番。 結束電話后,那位客人很快將要清洗的高級大衣送了過來。 李經理從事這一行數十年,眼光毒得很,遙遙一眼就看出那件大衣的確是高級貨:絨毛細密、色澤和順、皮板柔韌、針跡考究。 裘皮大衣的洗滌工藝十分復雜,而且不同的皮毛有不同的洗滌方法,這為洗衣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李經理親自進行質地檢測后,向客人保證洗滌效果,毛、板的質量不會有絲毫影響,但由于襯里太臟,不可能洗到與衣服面子一樣干凈的程度,如果要清洗襯里,毛、板質量會受影響。 客人對此無異議,但對洗滌效果仍不放心,再次詢問李經理是否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為了排除客人的憂慮,姚東京承諾: 第一,萬一洗壞,酒店照價賠償; 第二,如果洗后達不到李經理講過的標準,分文不取; 第三,按國際標準,洗滌費用應為所洗物品價值的十分之一,這件裘皮大衣時價是18000元,酒店應收1800元,但考慮到這類衣物昂貴,消費水平還不高,酒店只收取800元洗滌費用。 此時此刻,正是酒店兌現客人承諾的時候。 客人比姚東京和大堂經理更早到達洗衣房,洗衣房的李經理將那件裘皮大衣歸還給客人,客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對它進行了極為細致的檢查,終是無可挑剔。 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姚東京見了自然高興。大堂經理站在一旁也樂呵呵的,他望了姚東京一眼,道:“姚老板真有魄力,別的酒店不敢接手的業務,您都敢接。” “信譽來自于優質服務,而優質服務又來自于敬業精神和高超的技術。”姚東京抿唇一笑,“而我們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增加潛在客人的機會。” 大堂經理贊同地點頭,忽地轉移話題:“姚老板,這緊要的事兒也已經解決了,您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今天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經理不說還好,這樣一提醒,姚東京才猛然想起,她已經在酒店連續值夜3天了。 回到辦公室,一照鏡子,發現臉色的確有些蒼白。可奇怪的是,她也不困、不乏,腦子清楚得很,精神也挺好。 看來是習慣了高強度的作業,一旦閑下來,身體反倒不適應了。 她正對著鏡子摸臉頰,手機忽然響了,是張慧慧打來的電話,催促她趕緊去大劇院。姚東京這才恍然記起,前幾日張慧慧說拿到幾張歌舞會的票,時間正是定在今晚。她在酒店里忙昏了頭,竟然把約好的事忘了。 好在這時候趕過去也不遲,張慧慧還在門口等著,遙遙見姚東京走來,笑瞇瞇地朝她揮了揮手。 大劇院內已經暗了燈,暗紅色的厚重帷幕被緩緩拉開,張慧慧和姚東京矮著身溜到座位邊上坐下。 姚東京坐在過道,一偏頭,見張慧慧和她中間隔了一個座位,心里正奇怪,身后忽地多了一個人,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讓那人進去。 再定睛一看,卻發現這人正是張慧慧的大哥,張維京。 張維京剛坐下,就把手里的飲料和爆米花遞到姚東京面前,金絲邊的眼鏡暗暗地透著冷光。 他一句話也沒和張慧慧多說,倒是和姚東京噓寒問暖,她再愚鈍,也猜出張慧慧邀請她來歌舞會是為了哪般。 可是這做媒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先不論是否天時地利,總之這人和,是肯定達不到要求的。 姚東京朝張維京禮貌又疏離地一笑,擺了擺手,指著他手中的爆米花,壓低聲音道:“給張慧慧吃吧,我現在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