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最強vs第一位、財閥戰爭、[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
她急急喝道:“今日歸府,我只穿這件衣服!” “回蕭狀元。”宮女恭敬地回復,“陛下說,今日要讓狀元大人環城一周再回府慶祝。剛才奴婢發現,這件衣袍并非正裝,所以想為大人換上新的官服,請大人息怒。” ☆、第54章 榮譽歸府 “陛下,微臣今日想穿這身直裾回府,望陛下恩準……” 見蕭晚并未穿官服,楚天悅微微一怔。半響,她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俊朗非凡的蕭晚,笑著道:“這身衣袍式樣新奇,似乎和曲裾有些類似,卻完美改變了女式曲裾太過婀娜多姿的缺點,顯得出奇的端莊和華貴。不知是哪位裁縫有如此好的手藝,裙擺上梅花縫得這般栩栩如生?” 其實昨日,蕭晚新穎的服飾在人群里各為出挑,只是后面她光顧著震驚蕭晚的才華,倒是忽略了她這身端莊的打扮。現在對蕭晚越看越順眼下,楚天悅不由夸贊了幾句。 蕭晚恭敬回道,:“這是微臣的夫郎謝氏為臣特制的直裾,他母親正是曾經設計出曲裾的謝昕璇。” “謝昕璇……?怪不得設計如此眼熟,原是謝記衣鋪所出。”回憶起往昔,楚天悅輕嘆道,“當年謝昕璇所設計的曲裾曾令朕一度十分驚艷,沒想到改編后的直裾保留了曲裾的優點,又改良了不少糟粕之處,當真讓人眼前一亮。” 見楚天悅微感興趣,蕭晚心中一動,不由自薦起了枕席:“陛下,謝記衣鋪已重新開張,若是您喜歡直裾的款式,微臣可為您特殊定制一套。” 猜出了蕭晚打著什么鬼主意,楚天悅輕笑著點頭:“好,這些年來宮里的襖裙和襦裙已讓朕穿厭看厭了,是時候該換一套新的宮服了。朕,十分期待。” 沒想到楚天悅答應得這般爽快,蕭晚喜道:“一定不負陛下所望!” 巳時,禮部尚書崔明玉至東長安門外,將此次科舉的金榜張掛在了宮墻壁上。金榜足有半人之高,十九米之寬,黃紙之上龍飛鳳舞的墨寶正是當今女皇楚天悅親手所書,右下角更權威地加蓋了“皇帝之寶”,詮釋了其真實性和有效性。 金榜掛出的一瞬間,長安門外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所有百姓都圍堵在皇榜之前,仰頭張望著三甲的名單,然而在看到高高在上的“蕭晚”二字時,全部呆若木雞地噤了聲,尤其是會試后等著看蕭晚出丑的落榜考生們。 這次只有一百三十名貢士進了三甲,為歷年來三甲名單最少的一屆科舉,可見今年的考題十分之難。但,蕭晚這個京城大草包不但榜上有名,竟海成了本屆科舉的金科狀元?! 陛下確定沒有寫錯名字嗎?! “新科狀元,到!”隨著侍衛們的一聲高呼,擁擠的人群緩緩地分散成了兩排。他們好奇地伸長著脖子,只見一襲素白錦裝的身影騎著駿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筆挺的英姿套著素白的長袍,在這暖陽的映照下,肌膚若雪,唇似朱焰。烏發如瀑的青絲高高綰起,明明只戴一株簡單的紅檀簪子,卻格外地襯出她那張俊秀的容顏英姿颯爽,透著一股堅毅與冷意,顯得格外清艷 “京城的第一草包蕭晚竟真成了狀元?!”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剛還井然有序的人潮瞬間sao動了起來。眾人你爭我搶要瞧瞧是否真是蕭晚時,只見最前排的一名孩童猛地被這擁擠的人群推上了街道,踉踉蹌蹌地跌坐在了地上。 瘦小的身子一時爬不起來,小孩的親爹見狀,臉色霎時慘白,連忙撲了上去。但已經太遲,在他撲上去的瞬間,蕭晚的白駒已近在咫尺。 馬蹄狂奔之下,卷起陣陣飛揚的塵土,眼看慘劇即將發生,暴動的人群似被下了定身符般,集體停住了動作。他們慌張地屏住了呼吸,有些更是膽小地閉上了雙眼。 “嘶——”在馬蹄即將踏上這對父子時,蕭晚目光一凝,雙手狠狠地一拉韁繩,終是以毫釐之差,硬生生地改變了馬蹄踏下的軌跡。 急奔的馬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拉瞬間受驚。頃刻間,前蹄高高舉起,它吃痛地仰頭長嘶,怒而狂躁著。 就在這時,蕭晚輕輕拍了拍馬兒的背部,隨后雙手一拉韁繩,完美地轉了一個圈,將馬兒在原地停了下來。 抱著孩童的男子,此刻完全沒從驚慌中回神來,而是一臉呆滯地望著馬上英姿颯爽的蕭晚。 微風輕輕吹起蕭晚曳長的衣擺,繡著梅花的裙擺衣袂翻飛,宛若寒冬中凌寒獨自開的寒梅,清雅而華貴。柔和的線條暖暖地鋪灑在墨色的青絲上,散著一層讓人驚艷的金邊,一瞬間讓整個長安門都為之一亮。 安撫好狂暴的白駒后,蕭晚朝著嚇壞的男子頷首微笑,又關心地詢問了下孩童的傷勢。見男孩只是手臂擦傷后,蕭晚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但很快,見男孩手心里捏著的碎布時,她目光冷冷地地掃視了一圈,最終定在了一名熟悉的女子身上。 見李若華鬼鬼祟祟地往人群里躲去,坐于馬背之上的蕭晚冷冷地開口,不屑地說道:“李小姐,科舉你已敗于我手下,沒想到今日你為了讓我當眾出丑,竟如此卑劣地將一名孩童推出。若非我及時收住韁繩,這名無辜孩童即將命喪或重傷在疾奔的馬蹄之下。” 被當場抓包,還被蕭晚劈頭蓋臉地斥責,李若華漲紅著臉,不甘心地說:“我何時推人,你莫要血口噴人!” 蕭晚冷哼一聲,指著男孩手中的碎布,冰冷地說:“他手中的碎布圖案與你右衣袖角上破損的地方完全吻合,這就是證據!”說著,她目光嚴厲,聲如寒冰:“身為第一才女,你竟如此罔顧人命,怪不得陛下說你不配此名!” 李若華臉色一白,死死地盯著那塊碎布。她怎么也沒想明白,在短短須臾間,蕭晚不但成功停住了疾奔的白駒,竟還看穿了她陷害的過程! “你!”得知自己的孩子是被人有意推出后,男子紅著眼,指著李若華破口大罵了起來,“什么第一才女,竟使出這么卑鄙的手段!若我兒出事,你拿什么賠我的兒!” 那些曾經愛慕李若華的少年們,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天翻地覆了起來,目光紛紛陌生又失望地看著她。李若華一時覺得有些難堪,連忙想趁亂離開,誰知眾人竟完全把道路堵了起來,吵吵嚷嚷地要壓她去見官。 “蕭狀元,剛才謝謝你救了我們。”一想到那時的危險,男子的心就惴惴不安著,連忙朝著蕭晚不停地鞠躬道謝。 蕭晚輕聲道:“長安門外車水馬龍,看榜之時記得注意安全,尤其是年幼的孩子在身邊,要多多費些心照顧著。莫要互相推搡,造成險情。” “蕭狀元說的是。”男子淚眼婆娑,感動地說,“我曾聽傳言說狀元您多么蠻不講理多么紈绔多么欺女霸男,今日一見才知你平易近人,傳言皆是虛也……” 沒想到隨意一出手竟讓人改變了長年以來的看法,蕭晚微微一笑,道:“蕭晚已經成長,早不是那紈绔之人了。” 說完,在鼓樂的奏響下,她輕輕一揮馬鞭,絕塵而去。 這等天人之姿令眾人癡望不已,完全忽略了這位英姿颯爽的女子正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紈绔草包女。更有少年在回味許久后,突然雙手捧心,對著蕭晚騎馬離去的瀟灑背影冒起了桃花。 “那是蕭晚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衣服好漂亮啊!怎么從來沒見過,到底在哪買的?” “好像在謝記衣鋪看到過,叫什么直裾?”一人納悶地說,“那時路過覺得款式平平,怎么蕭晚這身這么帥氣……?” “昨天殿試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蕭晚成了狀元?” 殿試的考題涉及到軍略,所以并未像會試一樣公布于眾。但有些參加第二輪殿試的考生們見眾人這么好奇,立刻添油加醋地將蕭晚如何駁斥女皇、如何讓女皇心悅誠服放棄御駕親征的話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甚至于將女皇怒斥李若華的事也夸張地補充了一番。 一瞬間,李若華第一才女的形象在眾人面前倒塌了起來,而對于成為狀元郎的蕭晚,眾人又驚又疑,心里完全無法消化草包女變成了才女這個事實…… 但又被剛才蕭晚英姿颯爽的出場方式完全地驚艷到了!以至于才一個早上過去,流言已越傳越邪乎了起來,蕭晚如何成為金科狀元的版本更是編了七八個之多。 與此同時,蕭府張燈結彩,喜炮震天。在各種前呼后擁,旗鼓開路下,蕭晚手捧著欽點皇圣詔,足跨金鞍白駒,風風光光地歸了府。 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洗心革面金榜題名!蕭晚在激動的同時,回憶起了前世荒廢的時光和紈绔的游手好閑,不禁為自己今生這兩個月來的熬夜努力淚目了起來。 若是前世,她也這般奮斗努力,光宗耀祖,蕭家又怎會落得滿門抄斬的慘境…… “晚兒!” 在望見蕭玉容和陳太公一臉急切地等在門口時,蕭晚連忙勒住韁繩翻身下馬,疾奔到了兩人的身前。她屈膝而跪,將欽點皇圣詔遞到了兩人面前。 “娘、祖父,晚兒未負你們希望,已金榜題名歸來。” 沒想到兩個月前還是紈绔子弟的女兒,竟變得如此出眾,蕭玉容心里又歡喜又自豪。她連忙扶起跪地的蕭晚,拍了拍她的肩道:“不愧是娘的好女兒。走,進屋去吧。” 想到蕭晚累了一日,神色疲憊,蕭玉容并沒有在今日邀請賓客慶祝蕭晚高中,而是細聲叮囑了她一番后,就讓她回房好好休息。 蕭晚卻在蕭玉容和陳太公離去后,目光一眨不眨地望向了默默在旁凝望著自己的謝初辰,完全忽略了一旁同樣早早等候在門口,臉色復雜的季舒墨。 “初辰,你身子未好,怎么出房了呢!”蕭晚擔憂地走近,嗔怪地說,“昭兒,你怎么不好好照顧你家公子!小心本小姐扣光你的月錢!” 昭兒無辜地驚呼:“是公子非要在外面等小姐,我怎么勸也不聽……您不知道,公子他脾氣擰得很,除了小姐您的話,他根本不聽其他人說的……” 想到蕭晚一夜未歸,謝初辰提心吊膽了一晚。此刻,被昭兒說得臉頰微紅,他支支吾吾道:“妻主,不怪昭兒,是我要等你的……” 說著,他羞澀地抬起了眼,正對上蕭晚燦若星辰的溫潤雙眸,只覺得自己的魂兒都要被這鋪天蓋地的溫柔完全吸入了進去。目光水汪汪地輕眨著,他嘴角輕揚,高興地開口:“恭喜妻主,金榜題名。” 這樣柔暖的恭賀比任何人說得都讓蕭晚精神百倍、振奮十足,她喜氣洋洋開口,剛要說話,卻被謝初辰握住了手腕。 他驚呼道:“妻主,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蕭晚低頭看了看右手心,只見手掌中有著幾道青紫的韁繩印。這點小傷對她來說早就不算什么,畢竟現在剛見到謝初辰,蕭晚尤其興奮,總覺得自己有說不盡的話想要告訴他。 “初辰,謝謝你陪我度過了我最艱難的這段日子。現在,我們——” 謝初辰卻緊張地驚呼著:“妻主,這傷要上藥,落了疤不好!”說著,他急急地拉著蕭晚朝著梅園走去,以至于蕭晚剛欲說出口的話悶在了嘴里。 望著謝初辰忙前忙后地為自己包扎著,一臉小心翼翼和擔憂,蕭晚樂滋滋地瞇起眼,回憶起了那句千古名言。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如今她已金榜題名,功成名就。這洞房花燭夜是時候該辦起來了! 正醞釀著如何順理成章地撲倒初辰,彼此互相探討著小黃書之妙時,蕭晚瞄到了謝初辰床邊的那副古舊的畫卷。 在她未和謝初辰同住前,這張畫卷,謝初辰時時刻刻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邊。但謝初辰受傷養病后,蕭晚時時刻刻地守著謝初辰照顧著他,倒是沒再瞧見。如今,又見這畫卷出現在了床頭,蕭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 她曾問過謝初辰,這名救命恩人是誰,卻因為季舒墨的突然歸府被迫打斷了下來。 后來,她曾經有幾次想追問謝初辰,卻又惶恐自己再度揭開他的傷疤,或怕聽到一些自己不愿意聽到的答案。例如,對方是位自己這個紈绔女根本比不上的天之驕子亦或者是千金才女。 但現在,她已經是狀元了!初辰是她的夫,即是狀元的夫郎,無論如何,她都有資格和能力與這位所謂的救命恩人一較高下! 于是,在謝初辰小心翼翼地給自己上藥時,蕭晚終于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地開口道:“初辰,這張畫卷……” 見謝初辰漂亮的眼眸微微抬起,蕭晚咽了咽口水,那些在殿試上洶洶的氣勢瞬間萎了。她心虛地撇開目光,細若蚊蠅地說:“之前我說過,如果你想要找她報恩的話,我會派人幫你找找的。你不必天天守著畫卷,我……會幫你好好報答她的……” 她一口氣說完,忽然見謝初辰僵住了動作。好半響,謝初辰才低低地開口:“妻主,那畫卷上的女子是你。”他抬起目光,笑容微微有些勉強,聲音更是夾雜著輕輕的顫動,“當年救我的人,是你。” “我?!”蕭晚一口氣噎在了喉嚨里,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床上。 見蕭晚一臉茫然,謝初辰輕聲低喃著:“妻主,我喜歡你整整三年了,所以我想報恩的人,只有你。喜歡的人,也只有你……” ——你從來不知,我有多喜歡你。為了嫁給你,我等了整整三年…… 三年……? 蕭晚的頭瞬間脹痛了起來,總覺得這句話在哪里聽到過……越想她的頭越痛,仿佛有什么東西硬生生地將腦袋撕裂了開來,而與此同時,死前的回憶陸陸續續地浮現在腦海里。 她呼吸一窒,忽然意識到,自己前段時間覺得忽略掉的重要信息,正是前世謝初辰在她臨死前說的那番話。 初辰喜歡了她整整三年?! 而她竟然是初辰心心念念的那位恩人?! 不可能啊,前世她對聲名狼藉的謝初辰一向采取避而遠之的態度……怎么可能會救他呢?以前應該沒見過才對啊……為何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呢…… 三年?三年?!她的玉佩…… 蕭晚心中一沉。 難道是那個時刻?! ☆、第55章 三年前的小胖墩 若說起紈绔,三年前的蕭晚絕對是個人見人厭的混世大魔王。蕭萍剛去世一年,蕭玉容又忙于政事常常忽略這位正處于叛逆期的女兒,導致蕭晚在京城稱王稱霸了起來。 面對如此玩世不恭、胡作非為的蕭晚,暫掌蕭家大權的柳氏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暗中偷笑希望蕭晚越來越紈绔,漸漸腐化沉淪于這些酒池rou林之中。以至于蕭玉容發現的時候,蕭晚已經沾染了游手好閑、飛揚跋扈的惡習,甚至于處處頂撞著自己,完全不聽自己的任何勸告。 蕭玉容不同于正言厲色的蕭萍,偏偏舍不得打這個寶貝女兒,于是這位能將軍務大事處理得井井有條的尚書大人,第一次頭疼無措了起來。 蕭晚卻吃味母親處處關心著國家大事,時時刻刻心系著太女成長,所以長大后,原本就沒父愛比較孤僻的蕭晚,更是因為享受不到母愛,跟母親處處作對。她讓自己乖乖學習,光宗耀祖為國效力,她偏不! 于是,不想學習的蕭晚就東抄西抄,最后氣得寧太傅怒罵她朽木不可雕也,差點與蕭玉容斷交。 后來,蕭晚在結識了一堆狐朋狗友后,變得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在京城里欺女霸男不過癮后,她還學著那些紈绔朋友們,調戲起了小美男,引得眾未婚少年們各個聞風喪膽不敢外出。哪怕外出,也要故意濃妝艷抹丑化自己,以免碰上這個京城惡霸! 正當蕭晚悠哉游哉地過著自己京城小霸王的幸福生活時,卻在一次七夕的吟詩大賽中偶遇了季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