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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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晚完全不知,自己只是桂榜題名了一下,竟成了全京城落榜考生中的眼中釘、rou中刺,她們根本不愿相信,自己寒窗苦讀竟連一個草包女都考不過,所以心里陰暗地堅信,蕭晚一定是作弊了! 如果不作弊,蕭晚絕不可能考出如此好的成績! 于是一瞬間,禮部被眾考生憤怒地團團圍住。崔明玉被逼無奈下,將蕭晚會試的三場考卷破格地公布了出來。為了表示這場會試是公平公正的,崔明玉不但解釋了當(dāng)日蕭晚并無替考、考卷是臨時所出不可能提前買通考官知曉考題外,還將前四十九名的考卷全部公布了出來。 在看到蕭晚最后的策問時,所有人嘩然一片。尤其是一些家鄉(xiāng)在洪水肆虐地區(qū)的考生們,完全瞪大了眼,懵在了原地。 雖然真相明晃晃地擺在眼前,但大部分人仍不敢相信,這樣想法精妙的考卷是出自那位有名的京城紈绔,一定是她抄襲了哪位大師的手筆! 苦于沒有蕭晚抄襲的確鑿證據(jù),極度不滿的考生們和厭惡蕭晚的百姓們,在大鬧了半天無果后,于傍晚時分紛紛不甘心地散去。 他們在震怒過后,心里陰暗地想著:這不過是會試的排名,殿試上女皇親自監(jiān)考,若是蕭晚東抄西借,暗中動歪腦筋作弊,一定會原形畢露,當(dāng)眾狠狠丟臉! 蕭晚回府后,第一時間來到了梅園,只見那屁股開花的少年趴在鋪著溫軟被褥的床上,極其認真地端詳著手中的衣服。 他微微側(cè)著腦袋,精致的玉顏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修長纖細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摸著手中的衣服,隨后利落地穿針引線了一下,開始埋頭繡起了衣服。 許是最近休養(yǎng)得不錯,謝初辰的面色較前些日子紅潤了許多,白里透紅的頰上暈染著暖暖的笑意,看得蕭晚心頭一漾,不禁朝著他快步走了過去。 待陰影落下,專心致志繡著衣服的謝初辰才意識蕭晚的靠近。他抬頭望著蕭晚,目光微微一亮,驚喜地喊道:“妻主!” 蕭晚不滿地看著他手中的衣服,責(zé)怪地說:“衣服破了就讓昭兒去縫,你身子不好,勿要cao勞。” 謝初辰聽后,臉頰微微一紅,不由捏著手中的衣服,小聲解釋:“這是我給妻主做的直裾,我想在殿試之前將衣服做好……” 十幾年前,東魏有名考生因家中破落,買不上華貴的正裝參加殿試,便穿上了其夫郎用些舊袍子剪裁拼接而成的新衣袍。殿試那日錦衣華服的貴族們圍著她嘲笑,卻不料這位窮酸考生竟高中了狀元。 眾人完全沒有料到,女皇非但沒有鄙棄考生的落魄,反而因這件舊布料拼接而成的破衣服對夫妻二人深厚的感情做了肯定的佳賞。 此后,東魏國忽然出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現(xiàn)象,考生們都會逼迫著自己夫郎給自己做衣服,無論多破多爛都穿著去參加殿試,在女皇面前故意裝作夫妻伉儷情深。一兩次也算了,久而久之,女皇瞧見著這么一堆破破爛爛的衣服,心中煩躁,便下了一條規(guī)定:參加殿試者必須身穿正裝,否則一律趕出考場! 但仍有男子堅信,自己若是給妻主做了衣服,一定會給妻主帶來好運的。只是礙于女皇的規(guī)定,一般女子都不會穿上夫郎縫制的衣服,而是親自去大的布莊挑選精美的綢緞,再去好的衣鋪量身定做一件錦衣華服。 殿試關(guān)乎于面圣,在女皇面前,絕不能失禮。所以哪怕砸下大價錢,很多人也會為了這場殿試精心得打扮一番,希望自己能給女皇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 想到謝初辰為了自己,不顧身上的傷勢趕制直裾,蕭晚的心立刻柔軟了起來。她坐到謝初辰身旁,將他手中的衣袍接過抖開。然而這么一望,她原本帶笑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 前世,季舒墨就曾經(jīng)送給她一件繡好的衣袍,與她手中的這件同樣的顏色、同樣的花紋。她為此感動不已,視若珍寶地穿在了身上,整整七日都沒換一件衣服! 有一日回府,她瞧見謝初辰偷偷地站在自己的房中,一手拿著季舒墨送給她的衣服,一手鬼鬼祟祟地拿出了銀針。她一驚,連忙上前將衣服搶奪了過來,惡狠狠地罵道:“謝初辰,你這個毒夫,竟然要破壞謝初辰送給本小姐的衣服!” 他像只受驚的小兔,驚恐得垂下了腦袋,小聲地解釋:“我沒有想破壞,是看見衣服上有個小洞,想幫妻主縫上。” “小洞?!”蕭晚抖開衣服,果真看見背部有個被勾出的小洞,怒火蹭蹭蹭地揚了起來,“這洞是你戳出來的吧!假心假意地幫我縫衣服,其實是故意想引起我注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丑樣,竟然還想勾引本小姐!” “不、不是……”謝初辰急急地想要解釋,蕭晚卻不客氣地將他推出了房間。 她居高臨下,輕嘲地說:“你的破手藝還想跟舒墨比?琴棋書畫、手工刺繡樣樣不精,倒是陰險的計謀學(xué)了不少!” “妻主……” “別喊我妻主,你不配!” 前世,在利用謝初辰得到謝家的財產(chǎn)后,蕭晚對他再也沒給過一次好臉色。如今,回憶起季舒墨設(shè)計的直裾,以及這件一模一樣的衣袍,蕭晚才驚恐得發(fā)覺,自己前世究竟犯了一個多么大的錯誤。 竟狠狠地踐踏了謝初辰的所有功勞苦勞,卻把獨吞謝初辰功勞的季舒墨寵上了天! 而她現(xiàn)在,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般鈍痛著,溢滿了愧疚和悔恨。 見蕭晚蹙著眉,死死捏著衣袍,謝初辰心中一緊,連忙道:“我只是想為妻主做一件衣服,妻主不必穿去殿試。” 謝初辰話音剛落,蕭晚忽然伸出手,將他小心翼翼地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感覺到蕭晚抱著自己的臂膀正輕輕顫抖著。謝初辰軟軟的身子忽然一僵。他狐疑地抬起腦袋,卻聽蕭晚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初辰,你為何認為我一定能參加殿試?許是我……落榜了呢?” “妻主落榜了?!”謝初辰臉色一白,腦袋立刻拉聳了下來,“都是初辰身上污穢太重,連累了妻主……若是妻主前段時間不和初辰在一起,肯定能高中的……都是初辰不好……” “傻……”此刻,蕭晚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是不斷地抱著小聲自責(zé)的謝初辰,輕聲喃著,“初辰,你怎么那么傻呢……所有人都說蕭晚這個草包紈绔女,根本不可能通過會試,通過了就是作弊,為何你就認為我一定會通過呢……” 謝初辰炸毛,生氣地揮著爪子:“是誰這么詆毀妻主!太過分了!妻主怎么就紈绔了!怎么就草包了!妻主明明是最厲害的!” 見謝初辰完全變了臉色,蕭晚無語地俯下身,輕輕地吻住謝初辰怒氣沖沖、喋喋不休的紅唇。在偷香了一小會后,她用唇輕輕地磨著謝初辰發(fā)燙的臉頰,小聲地開口:“初辰,我通過會試了。” 謝初辰眼睛一亮,剛要開口,卻又被蕭晚狠狠地吻了兩口,堵住了所有的詢問。 直到謝初辰完全要被蕭晚吻暈后,她才依依不舍地放了他一馬。 凝視著謝初辰有些腫起的紅唇和完全呆滯的神情,蕭晚舔了舔嘴角,輕輕笑了起來:“初辰身上哪有什么污穢,明明是給我?guī)砗眠\的甜味啊~這次殿試所穿的衣服,就拜托初辰了!” 和謝初辰卿卿我我了片刻,蕭玉容上完早朝歸府了。在早朝上得知蕭晚竟在第五十名,還提出了開鑿運河的妙法,蕭玉容整個人恍恍惚惚地不在狀態(tài),而整個早朝都因蕭晚的這份提議風(fēng)波不平,爭議不休。 有官員認為,此舉或許真能緩解水患的災(zāi)情。但也有不少官員反駁,認為這種開鑿運河的方法太過浪費人力物力,可cao作性太低。 蕭玉容一回府,蕭晚就來到了蘭苑。望著短短一個月間突然成熟起來的女兒,蕭玉容總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她詢問了不少關(guān)于黃河水患的事情,想以此試探蕭晚是否真有作弊,但見蕭晚對答如流,一顆心在放下的同時,又欣喜地提了起來。 而一同來蕭府的寧太傅得意地說:“我教出來的徒兒能不好嗎?” 蕭玉容撇了她一眼,冷哼道:“幾年前也不知是誰怒斥晚兒朽木不可雕也,不配做她的徒兒呢。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能不好嗎!” 寧太傅臉上的得瑟一僵,不由訕訕一笑:“我這不是眼拙么,沒想到你記仇記了那么久……” 為了慶祝蕭晚高中桂榜,蕭玉容命人在蕭府門口燃放鞭炮,噼里啪啦奏響不斷,引得路人們好奇地圍觀了起來。她還特地給府上的每人加了一倍的月錢,恨不得鬧得全京城皆知,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再是從前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了! 一轉(zhuǎn)眼,蕭晚通過會試的消息,在蕭府內(nèi)和京城內(nèi)傳播了開來。 雖沒想明白這位紈绔大小姐竟然過了難度這么大的會試,但蕭府的下人們樂呵樂呵地朝著蕭晚道著恭喜,心想著大小姐若是再高中金榜,那豈不是又有錢可拿了? 下人們心思單純,只想著主子高中,自己也有好日子可過,但季舒墨卻不淡定了起來。 在得知蕭晚名列第五十名時,他不敢置信地趕往了禮部,親自觀摩了一番蕭晚的考卷。 這份考卷,最后的策問,就連他身為第一才子都不可能想出如此的妙法,更不可能答得這般滴水不漏。但一向草包無能、游手好閑的蕭晚,竟能答得如此之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有哪里不對! 這個人根本不是蕭晚!絕對是冒充的! 季舒墨失魂落魄地回了府,在房里苦思冥想著蕭晚的這份考卷,怎么想都是一籌莫展。 今日是中秋十五,除了閉門思過的柳氏和蕭輕如外,蕭家一家人團聚在大廳里共用著晚膳。許久不見蕭晚,季舒墨發(fā)現(xiàn)蕭晚又比往日俊俏了許多,她氣色紅潤,再無從前的一身奢靡紈绔之氣,而是衣著翩然,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自信的正氣。 瞧見蕭晚在飯桌上一直貼心地照顧著謝初辰,兩人甜甜蜜蜜地羨煞旁人,季舒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起來。待到晚膳之后,見蕭晚完全無視了自己,摟著謝初辰直接往梅園而去時,他終于忍不住走上前去,將蕭晚攔了下來。 注:此文設(shè)定的科舉與中國古代科舉不同,設(shè)定的是三年一次,三四月份鄉(xiāng)試,八月份會試,九月份殿試。分別是杏榜、桂榜、金榜。 ☆、第51章 殿試 “妻主,你已經(jīng)許久未和舒墨說一句話了,還在因云書的事生舒墨的氣嗎?……” 一咬牙沖到了蕭晚的面前,季舒墨玉顏微抬,瑩瑩似水的雙眸泛著委屈的淚光。貝齒輕咬著唇瓣,他一副欲言又止,卻又好似鼓起了巨大的勇氣般,小聲地開著口:“云書犯下重錯,舒墨已經(jīng)將他責(zé)回了季府……望妻主能消消氣,原諒了舒墨。” 許久沒關(guān)注季舒墨,沒想到他竟將自己的貼身小廝趕了回去。并未像往常一般,在季舒墨前面故意和謝初辰生分起來,蕭晚反而親密摟著謝初辰的腰部,慢悠悠地開口道:“云書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舒墨并沒有什么錯,我又怎會生你氣呢?” “可妻主已經(jīng)許久不回墨淵居了……”季舒墨怎么會信蕭晚不生他的氣,她明明都故意疏遠了自己! “初辰身上有傷,這一個半月我都會在梅園里照顧他,所以不回墨淵居了。”在季舒墨微震的目光下,蕭晚微微一笑,又道,“舒墨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應(yīng)該不會吃初辰的醋吧。” “……舒墨不會。”季舒墨不甘心地說著。他雖然不吃醋,但蕭晚此舉卻讓他在蕭府的地位岌岌可危。自從蕭晚懲處了柳氏和蕭輕如后,蕭府的風(fēng)向早已唯蕭晚這位大小姐馬首是瞻。而她整整十日守著謝初辰的行為,早就讓蕭府中流言四起,說他早已失去了蕭晚的寵愛。 若他不爭不搶不奪,難道蕭晚真的要被謝初辰搶走了嗎? 得知蕭晚竟這么久未踏入墨淵居,謝初辰的心愧疚了起來,忍不住道:“妻主,我的傷已經(jīng)無礙了,不必一個半月都陪著我,多派兩個小廝就……嘶……” 被蕭晚狠狠一捏腰部,謝初辰痛得輕呼了起來。蕭晚見狀,連忙將謝初辰半抱了起來,緊張地說:“初辰,你不必強忍了,你看你的傷根本沒好,微微一動就痛了吧……舒墨,我先抱初辰回梅園了。” 望著蕭晚抱著謝初辰離開的背影,季舒墨的心一沉,唇齒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 蕭晚卻在回房后,一掃溫柔妻主的模樣。她將謝初辰壓在身下,狠狠地捏著他粉粉的臉頰,生氣地說:“說好爭爭爭,絕不忍讓,又把我推給季舒墨!初辰啊初辰,你的覺悟那么低,就不怕妻主我回了季舒墨的身邊,從此以后不理你了嗎?” 她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身下的謝初辰完全沒有反應(yīng),反而一臉呆呆地望著自己,臉頰通紅冒著熱汗。她還以為自己弄痛了他,連忙緊張地道歉:“初辰,對不起,你哪里痛了?” 謝初辰愣愣地望著蕭晚半俯在自己身前的各種春光,目光心虛地移開,并不說話。誰知,卻見蕭晚竟然挪移了床上的枕頭,臉?biāo)⑺⑺⒌冒琢似饋怼?/br> “妻……” 蕭晚只是想將枕頭放放好,方便讓謝初辰舒服地枕著,誰知手一抖,里面竟掉出了一本泛黃的書籍。這原本還不算什么,誰知這書本在床上滾了兩圈,“啪嗒”一聲在蕭晚和謝初辰的面前翻了開來,一張男女交疊的圖片瞬間明晃晃地落入了兩人的視線里。 謝初辰一驚,連忙想將小黃書藏好,誰知蕭晚淡淡地瞥了一眼,搶先一步地奪到了手中。她隨意翻了幾頁,心撲通撲通地跳著,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初辰,你怎么看這種書!” 見蕭晚言辭嚴厲、面色不愉,謝初辰誠惶誠恐地解釋:“是爹爹臨走前塞給我的,讓初辰好好學(xué)習(xí),服侍妻主……”他說著說著,又怕蕭晚以為自己學(xué)手段魅主,連忙急急地補充,“但,初辰絕沒有看!” 由于心虛,他逃避地放低了視線,耳朵瞬間變得通紅。 作為游手好閑的紈绔,蕭晚曾經(jīng)收藏的小黃書絕對比這些火辣。但自從重生后,蕭晚洗心革面,倒是沒有再看過這些臉紅心跳的書籍,誰知,這么單純的謝初辰竟偷偷地藏著小黃書要學(xué)習(xí)?! 一想到謝初辰學(xué)著這上面的動作誘惑著自己,蕭晚發(fā)現(xiàn)自己那顆心思不純的心再度蠢蠢欲動了起來。惶恐自己嚇到了小白兔,她板著臉道:“看這些書對身體不好,我沒收了。” “可爹爹說……” “你要學(xué),等你身體好了我教你。”蕭晚親親他的唇,笑道,“在床上教你。” 時光匆匆而過,一眨眼到了九月初一。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蕭晚已開始起身梳洗,并在謝初辰的服侍下,穿上了他親手所制作的直裾深衣。 這件直裾用的是謝記衣鋪最上等的素白綢緞,面料柔軟細滑,輕巧而透氣。寬袖緊身的繞襟深衣由一根淺粉色的寬腰帶勒緊著纖腰,不同于婀娜多姿的曲裾,直裾直而長的衣擺不僅顯出了蕭晚窈窕的身段,更給人帶來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 而搖曳的裙擺之上,桃紅色的絲線在謝初辰的一雙妙手下繡出朵朵怒放的梅花,在蕭晚走動之時,那些婀娜多姿的梅花宛若迎著寒風(fēng)徐徐綻放開來,散發(fā)著一股清幽而淡雅的香氣。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番裝飾一新,襯得蕭晚這張如玉的俊顏比起以往端莊俊秀了幾分,更平添了一絲儒雅的書生氣質(zhì)。 畫夏眼睛一亮,忍不住贊道:“謝公子的手藝真不錯,小姐這么一打扮,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被畫夏這么赤裸裸的一夸,正幫蕭晚撫平裙擺的謝初辰立刻抬眸,望著蕭晚修長俊秀的身姿,臉頰不自覺地生出些許緋紅:“妻主原本就好看,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梅在東魏有著高潔謙虛的品格,更擁有著不畏寒冷,獨步早春,傲立雪中的堅強品性,這讓不少東魏的才子才女甚是喜愛,而這件直裾之上,謝初辰以梅為隱喻,暗指蕭晚是那嚴寒中獨天下而春的梅花,正是此次科舉最令人驚艷的得勝者。 瞧著謝初辰這些日來疲憊的神色和紅腫的雙手,蕭晚心中不由地生出一陣暖洋洋的感動。她將謝初辰的雙手握于掌心之中,笑了笑道:“初辰,謝謝你,絕不負你的期望!” 科舉的殿試是在金鑾殿舉行,由女皇親自出題,監(jiān)考閱卷。整場殿試只考策論一題,巳時開考,未時起可交卷給女皇進行批閱。 幾乎所有考生認為越早交卷越占盡先機,給女皇的印象也越好。畢竟女皇閱卷閱到后面,十分疲憊,很容易失去了賞文的耐心。而考生們的答卷很大程度上來說大同小異,除非特別讓人驚艷,否則很難讓女皇耳目一新。若是女皇閱卷疲憊,剩余的考卷則交給八名監(jiān)考官進行審閱。 戌時,女皇會在所有交卷的考生中選出最出彩的前十名,就著考題和答卷本身進行深一度的策論。在最后一輪策論后,女皇會當(dāng)眾評選出今年科舉的三名一甲。 而二甲和三甲的名次則由八名監(jiān)考官商討后評選而出。次日放榜。 三甲之中,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第一名為狀元,第二名為榜眼,第三名為探花,合稱三鼎甲,是所有學(xué)子奮斗多年的最終目標(biāo)。 當(dāng)金榜題名,被授予官職后,光宗耀祖,錦衣玉食,鮮衣怒馬,名利雙收。那些夢寐以求的一切,都可在未來一一實現(xiàn)! 當(dāng)蕭府的馬車來到宮墻之下時,已有數(shù)百名考生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身穿著正裝錦服,等候在了宮門之外。 正裝中多為女皇近些年喜愛的襦裙和襖裙,而早已被時代拋棄的曲裾則無人問津,更別提謝記衣鋪新推出的直裾了,在楚慕青暗中的打壓下,至今無人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