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最強vs第一位、財閥戰爭、[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
只是—— 望向被杖打得慘叫連連的蕭輕如,蕭玉容眸色一凜,對她的所作所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輕如啊,莫要讓娘再失望了…… 杖刑結束后,蕭輕如癱倒在地上,完全昏厥了過去。被重笞四十大板的她,玄色的長袍上早已殷紅片片,尤其是肩上三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完全崩裂了開來,正不斷地朝外溢出著鮮血。而她所躺的地面是一片斑斑血跡,可見剛才那四十大板幾乎要了受傷在身的她半條小命。 瞧見蕭輕如昏迷不醒的慘狀,柳氏淚流不止,連忙命蕭輕如的兩名丫鬟將她小心地扶回了房。 誰知,他回院一看,院子里冷冷清清,大部分的護衛和仆役都被陳太公調去了其他院落,只有三兩個竊竊私語地圍坐在一起,望向他們的目光鄙視又憤怒。 根深蒂固的虛榮心讓柳氏根本無法正視眼前的事實,他惱羞成怒地喝道:“還愣著干嘛!快去請大夫!” 從叱咤蕭府十余年的側君,一瞬間被貶為了最低等的侍君,而自己的寶貝女兒竟被杖打得昏迷不醒,屁股開花,柳氏氣得在院中大發怒火,將這群懶懶散散的奴役全部臭罵了一頓。 做慣主子的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的一陣怒喝,換來了一個個不屑的白眼和各種輕慢的態度,竟連請大夫這種小事都磨磨蹭蹭了半個時辰才將人請來,氣得他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在各種顛簸和折騰下,重傷昏迷的蕭輕如幽幽轉醒。頭腦清醒一大半的她感受到身體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痛苦地慘叫了起來。直到察覺到了四周投來的鄙視和怪異的目光,眼前發黑的她才后之后覺得意識到自己剛才被蕭晚逼著當眾給謝初辰跪下道歉和被當眾家法處置的情景,氣得她一瞬間花容失色,羞憤欲死。 只覺得剛才那一幕,絕對是她一生難以揮去的噩夢! 想她堂堂蕭家二小姐,在蕭晚只知道吃喝嫖賭、追求季舒墨時,努力在母親和蕭家長老面前維護著自己的好名聲,努力拉攏蕭家旁支和眾掌柜,力爭在蕭晚十八歲成人禮前,將蕭晚剔除出蕭家繼承人的名單。 但這些年來她精心維護的好形象竟全部被蕭晚毀于一旦,不但被扣上了輕薄姐夫的臭名,還被母親收回了全部的權勢。而她沒用的父親,竟在同一時刻被貶為無權無勢的侍君! 一想到蕭晚霸占了自己的全部權勢,還將她的尊嚴毀得如此徹底,蕭輕如惱恨到了極點,完全忽略了她現在的下場根本是自己精蟲上腦,欲輕薄謝初辰所帶來的報應! 大夫來的時候,蕭輕如肩上的傷口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還遭遇了酷刑,漸漸感染并化起了膿包,導致三個傷口經久不能愈合。哪怕日后去膿愈合了傷口,蕭晚刺中的兩個血窟窿還是會因此留下難看的疤痕。而她血rou模糊的臀部更是要養上足足一個月,才能完全安好。 輕撫著肩上三個深淺不一的傷口,蕭輕如憤恨的眸光漸漸泛紅,慘白的唇瓣更是被她恨恨得咬出了一排齒痕。 血色彌漫入口,一股強烈的不甘心如一顆扎根的毒草一般在她心底深處不斷得瘋狂猛長著,強烈的怒意充斥著她的心尖,恨不得現在就將蕭晚碎尸萬段! 比起柳氏和蕭輕如的慘狀,季舒墨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原以為今日能巧妙脫身,誰知自己設計讓云書栽贓謝初辰的話語,竟被蕭晚一字一句地揪出,甚至當場欲將云書拉出去杖斃。而他竟完全找不出一個理由給云書脫罪,眼睜睜地看著云書被當眾掌摑,卻又無能為力。 待蕭玉容和陳太公離開后,他連忙跑向了早已被掌摑得如同豬頭、昏迷在地的云書身邊。誰知,剛一接近云書,便見地上一灘水漬,而云書的褲子竟全部濕透了! 頂著腫腫臉的昭兒同樣出了大廳。他路過瞥了一眼,故意嘖嘖稱奇著在云書身邊轉悠了兩圈,輕嘲地說:“真丟臉,竟然嚇得尿了褲子!之前不是挺拽的嗎!” 梅園里,云嫣和畫夏都還在,甚至于蕭晚就在不遠處的臥房里。云棋氣得七竅生煙,卻又在云嫣一個冰冷的目光下嚇得抖如落葉,死死地咬著唇不敢頂撞。 “哎,我家公子就是受寵,這不都被蕭小姐抱回屋了呢~”雖然剛才,昭兒同樣被蕭晚犀利的杖斃兩字,嚇得躲在了角落顫抖不止,但此刻在季舒墨和云棋面前得瑟和顯擺卻讓他樂開了花。 見季舒墨氣得面色鐵青,卻一聲不吭,他故意刺激道:“公子來了月事呢~蕭小姐就是寵愛公子,一點都不避諱,還親自幫公子上藥呢!” 一向將自己捧在手心里小心呵護的女子竟然去寵愛其他的男人,還當眾掌摑了他的小廝,被十足打臉的季舒墨頓時覺得臉上無光,連忙讓云棋將尿褲子的云書扶起,一同灰溜溜地回了墨淵居。 云書和云棋是季舒墨從季家帶來的陪嫁小廝,陪他從小到大,幾乎是他的得力助手兼心腹。他們從小沒受過什么苦,而是在季舒墨的栽培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幾乎和主子一樣,受著外人的稱贊。 誰知這次竟被蕭晚當眾打得如此凄慘!還被扣上了亂嚼舌根的罵名! 清醒過來的云書瞧見自己回了墨淵居,不由放聲大哭了起來。 “公、公子……嗚嗚嗚!” 原本清秀的臉蛋無一處完好,云書的兩邊臉腫得和饅頭一樣高。這一哭更是牽扯到了他臉上的傷口,疼得他幾乎又要昏厥了過去。 比起心疼云書,季舒墨更是心有不甘著蕭晚的反常,一生氣令他一晚上都沒了胃口。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何蕭晚會回來,為何蕭晚能識破柳氏的毒計,為何蕭晚要杖責他的人! 她的神態、她的言語、她的氣勢,她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記憶里那個草包軟弱的女子完全得對不上等號…… 蕭晚她——真的變了! 在季舒墨狠狠糾結的時候,昨日的那位大夫又被云嫣迅速“請”了過來。如今酉時三刻,正是大伙吃晚膳的時刻。吃到一半就和昨日一樣被云嫣提著來到了蕭府,氣得馮玉一口飯噎在了喉嚨里。 原本對蕭晚敢怒敢不言,可一看到謝初辰慘白虛弱的樣子,他氣不打一處來。一問原由后,他更是拋開一切,怒罵道:“謝公子是病人啊!而且還來了葵水!原本就該在床上靜心休養,你竟然還讓他站了兩個時辰!!!萬一傷口感染了怎么辦!萬一染了風寒怎么辦!身為妻主,連自己的夫郎都照顧不好,真是沒用!” 虧他昨天還以為她是個貼心的好妻主,原來并不怎樣! 被人指著鼻子怒斥,蕭晚竟反常地沒有生氣,而是愧疚地垂著腦袋,一臉知錯的認罪態度。 謝初辰的心撲撲地疼著,連忙急急地維護著自己的妻主:“馮大夫,是我自己要站的。妻主剛才在眾人面前為我洗刷了冤屈,昨日又照顧了我一宿,一夜未眠,您別這么說她……” “照顧一宿?”馮玉怪怪地問道,“你的小廝呢?” “他病著。” 馮玉眼皮一跳:“每隔一段時間的擦身換藥、換布條呢?” 謝初辰羞羞地開口:“昨日是妻主代勞的……”說著說著,他的臉蛋嫣紅地垂了下來。 妻主代勞?! 此刻,馮玉一臉震驚地望向蕭晚時,簡直像望向一個怪物一樣,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眸,望得蕭晚心都虛了,生怕對方看出了她上藥時曾經冒出的小心思。 半響,馮玉輕咳一聲,大筆一揮塞給了蕭晚一個藥方。 “去給謝公子熬藥吧。”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個大小姐竟被人差使著去熬藥,蕭晚小心地接過藥方,擔心地問道:“初辰,真的沒事吧?” 剛才被馮玉一陣怒罵,蕭晚的心揪了起來,生怕初辰落了病根。 馮玉看了看一臉春心蕩漾、滿目春光的謝初辰,撫了撫額道:“應該,沒事吧……” 在馮玉不耐煩地催促下,蕭晚給謝初辰蓋了蓋被子,才依依不舍地離了開來。 望著蕭晚離開的背影,馮玉羨慕地說:“我行醫數十年,第一次看見有為夫郎換月事布條的妻主……昨晚你昏迷不醒時,她在旁急得差點哭了出來……一直反復地問我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將昨日發生的事完完本本地告訴了謝初辰,馮玉輕嘆地說:“京城皆傳,蕭家大小姐奢靡紈绔、趾高氣揚,但相處下來,傳言皆虛啊……” 內心被一股突如其來得甜蜜和歡喜占據得滿滿的,謝初辰甜甜地笑著,輕輕說:“是你們沒有真正去了解她,妻主她,一直很好。很好,很好……” 在蕭晚煎藥的這段時間內,腫著臉的昭兒屁顛屁顛地跑進了房間,興奮地說:“公子,你不知道剛才你們走后,那季舒墨氣得臉都青了!一向眼比天高的云書,臉不但腫得像豬頭一樣,竟還嚇得尿了褲子!而那囂張的云棋看見云書這副慘樣,臉色慘白慘白的。剛才我故意在他們面前走過,嘲諷了他們幾句,結果他們竟像個龜孫子一樣,一聲不吭!哈哈哈哈!” 這一笑牽動了昭兒臉上的傷口,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但他仍是樂此不疲地在謝初辰面前說著,那神情又得瑟又歡心,連帶著這兩天所受的委屈全都煙消云散了。 “還有那蕭輕如,竟然敢輕薄公子!打得她屁股開花,血rou模糊!還有那柳側君,哼哼,是柳侍君,敢算計公子你,活該被趕出蕭府!聽說那別莊凄凄涼涼,只有四五個下人!以后可有他慘得呢!” “昭兒這么開心?” “那當然,誰讓他們欺負公——”昭兒一回頭,瞧見蕭晚眼眉帶笑地望著自己,那神色怎么看怎么恐怖,他整個人似見了鬼般慌慌張張地跪倒在地,“我,不,奴……見過蕭小姐……” 一向囂張凌人,對自己翻翻白眼的昭兒,今日竟然這么規矩地給自己請安,這讓蕭晚受寵若驚,難道昭兒終于認可她這位主子了嗎? 只是這害怕驚恐的小眼神到底鬧那樣啊! 見蕭晚左看看自己右看看自己,一臉的高深莫測,昭兒顫抖著身子,細弱蚊蠅地說:“奴什么都沒說……沒有亂嚼舌根……” 端著手中的藥湯,蕭晚來到床頭坐下,目光哀怨地望著謝初辰:“初辰,妻主我很兇嗎?” 謝初辰抿著唇,掩袖而笑:“妻主,你那是威武~昭兒是被你剛才的威嚴所折服,腿一軟就跪下了……” 見謝初辰越描越黑,還偷偷竊笑,蕭晚忽然靠近,眨了眨眼睛,委屈地問:“剛才出去逛了一圈,所有人見到我都怕得要死。初辰,你怕我嗎?” “不怕。” 蕭晚挑眉:“那覺得我威武?威嚴?” “不。”謝初辰抬起眉梢,認真地說,“妻主,你今天特別得帥!初辰,心悅已久。” 聽到謝初辰的那句心悅已久,蕭晚的心不知為何暖洋洋的,彌漫著不知名的喜悅。墨玉的眸子流光一轉,她靠近謝初辰,溫柔的語氣低聲地誘道:“既然心悅已久,不如以身相許?” “妻主,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第47章 甜蜜 一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瞬間打亂了蕭晚的內心。 望著謝初辰酡紅的雙頰和秀色可餐的水潤紅唇,蕭晚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越跳越快,快到她幾乎無法控制,而內心被一種難以言述的甜蜜占據得滿滿的。 意識到謝初辰早已是她的夫郎,她撫上謝初辰微微消瘦蒼白的臉頰,揚唇輕笑道:“初辰,要好好養著身子,待日后妻主寵幸你,成為我真正的人。” “蕭小姐,謝公子重病在身,不可yin欲過度,最少要戒三個月,否則會傷上加傷。” 蕭晚臉上的笑僵在了嘴角,似乎才意識到房里除了他們外還有一個驚掉下巴的昭兒和一位一臉義正辭嚴的大夫馮玉。 她連忙心虛地輕咳一聲,半扶著謝初辰虛軟的身子起身。 “初辰,先喝藥。”拿出兩個軟墊枕在謝初辰的腰后,蕭晚舀了一勺nongnong的中藥遞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幾下,隨后放到謝初辰的唇邊。 瞧見妻主對自己越來越溫柔體貼了起來,謝初辰的內心歡喜不斷,可在看見難聞的中藥撲鼻而來時,他整張臉皺成了一團,有些嫌棄地撇過了腦袋。 蕭晚不由失笑:“怕苦?” 謝初辰可憐巴巴地點頭:“妻主……能不能多加點糖?” “加糖的話就變了味了。”其實蕭晚從小也是怕喝藥的主,但謝初辰面前怎么能暴露出這個弱點呢!她一臉正色地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喝完再吃點蜜餞就覺不出苦了。” 謝初辰顫顫地接過。他低頭抿了一小口,連忙抓起一大把蜜餞塞進了唇里,可嘴里還是好苦啊…… 一想到要連續喝整整一個半月,謝初辰立即抑郁了起來。 見謝初辰婆婆mama地喝著藥,一臉慷慨赴死的模樣,馮玉扶額:“昨晚明明就喝下了,怎么今天就耍起了性子?吃這么多蜜餞,對藥性有損的。” 一聽昨晚,蕭晚小聲地解釋:“昨晚初辰昏迷,是我喂他的……” 馮玉和昭兒繼續一臉見鬼地看著蕭晚,而謝初辰聽后,臉上不由浮起了兩朵淡淡的粉云。 妻主和他口對口……親……親……上了…… 見謝初辰手中的藥碗一顫,差點跌落在了地上,蕭晚連忙小心地接了過去,就著謝初辰的枕邊坐下。 “我喂你吧。”見蕭晚俊俏的玉顏越來越近,謝初辰的心臟撲撲撲地跳動著。他一臉癡漢又羞澀地望著蕭晚,紅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等待著蕭晚親自喂他。 然而唇邊一涼,不是謝初辰浮想聯翩地那種口對口,而是蕭晚將冒著騰騰熱氣的藥湯吹涼后,遞到了自己的口中,他不由失望地拉聳下腦袋。 見謝初辰一臉懨懨,蕭晚有些手足無措地將湯匙遞到他的唇邊,輕輕地哄著:“乖,多喝幾口就不苦了……” 謝初辰乖乖點頭,張著唇望著蕭晚。他望著望著,發現自己的妻主簡直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他一顆癡心撲在上面,眼冒著粉紅的泡泡,哪還覺得藥苦呢! 見兩人在房里旁若無人地親昵喂藥,昭兒只覺得自己的眼都要被閃瞎了!那么兇巴巴、冷酷無情的蕭大小姐竟然突然轉性開始對公子好了?!而那以前喝完藥總是悲痛欲絕的自家公子竟這么乖乖地就把藥給喝完了?! 這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 喝完藥該上藥了,馮玉由于有事提前離了開來,這上藥的活,蕭晚自然熟門熟路地包攬了起來。 見昭兒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謝初辰輕咬唇瓣,羞羞地開口:“妻主,讓昭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