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最強vs第一位、財閥戰(zhàn)爭、[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diào)、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nóng)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
謝初辰的忐忑不安明晃晃地顯露在臉上,那小心翼翼又慌張的樣子讓季舒墨微微地揚起了嘴角,一雙斜長的鳳眸閃爍著莫測的光芒。 他輕輕啟口,柔和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傷和顯而易見的感激:“舒墨不在府的這些天,未能盡到夫郎應盡的責任,是舒墨之錯。這些天,多虧了謝公子你照顧妻主,才使得我沒有錯上加錯。回府的時候,我就想找個時間向謝公子道謝。正巧剛才,妻主說要親自下廚,我便趕來梅園,想邀請謝公子你一同用餐,好好地向你道一次謝……” 這一番話,季舒墨在來的時候便已想好,所以說得滴水不漏且動之以情。 季舒墨一開口,雖未以正君自稱,但字里行間卻處處堵著昭兒的心,好似自家公子是因為他才照顧蕭晚一樣。偏偏笨蛋公子還沒察覺,竟被對方的最后一句話勾去了全部的心魂。 “妻主……下廚了?”他的尾音輕輕顫著,帶著小小的期待和酸苦。 抓住一個人的心,必要抓住一個人的胃。即使兩人賭氣了那么久,妻主卻還是在季公子回來的那一刻,為他親自下了廚…… “是呢。”季舒墨微微一笑,帶著淺淺的羞澀,“妻主說是為了我特地學的。沒想到我這么任性地不歸府,妻主竟然都未曾責罰我,還親自下了廚……” 他說著,臉上掛著粉粉的色澤,眉目含春地說:“妻主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這幾日,一直默默偷窺著蕭晚的謝初辰猛地一回神,心里悶悶地想:不對啊,妻主這些天日日夜夜忙著學習,哪有時間學廚啊…… 見謝初辰輕蹙著眉頭,一臉猶豫不信,季舒墨輕輕地走近他,在他耳邊徐徐低聲地誘惑道:“謝公子,妻主一直因為你用玉佩逼婚這件事誤解著你,同為男子,我了解你對妻主的真心,并非她口中所言的貪戀蕭家的錢財。” 即使親眼目睹了蕭晚和謝初辰親親熱熱游街的場景,季舒墨仍自負地認為癡愛自己的蕭晚是絕不會變心的。蕭晚只是因自己不在,一時被送上門來的美色、誘惑了罷了。 “待會用膳的時候,我會和妻主好好地說說,讓她給你一個側(cè)君的名分。這樣,我們是一同侍奉妻主的夫郎,以后我們兄弟相稱,我喚你一聲辰弟,可好?” 季舒墨含笑地望著謝初辰,見他輕顫著唇瓣,清澈的眼底流露著歡喜和感謝,果真如他所料,乖乖地上了鉤。他淡淡地笑著,唇邊揚著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譏誚。 雖不明白,謝初辰為何會癡愛上蕭晚這個草包紈绔女,但他和蕭晚一樣,都太蠢了。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季舒墨熱情地伸出手,一副好兄弟的姿態(tài)執(zhí)起了謝初辰的手,一臉溫柔地笑道:“以后,我們好好相處吧。” 蕭晚趕到梅園時,正巧見到季舒墨和謝初辰裊裊婷婷地款款走出。兩人親熱地相挨著,不知在說什么,竟都輕輕地笑了起來。 朝陽暖暖地照映在兩人如玉的俏臉上,青絲般的墨發(fā)在風中輕輕漫舞著,竟有種如詩如畫的美感。但蕭晚的眼里,就是一只小綿羊心甘情愿地落入了大灰狼的口中,還傻不拉幾地不自知! 季舒墨眼角眉稍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偏偏單純的謝初辰粉潤潤著漂亮的臉頰,一臉崇拜地傻笑著,讓蕭晚的心一沉再沉。 “初……舒墨!”蕭晚走近季舒墨,低聲詢問:“我還以為你又離開了……怎么來梅園了?”雖看著季舒墨,但蕭晚的余光一直小心翼翼地瞥著謝初辰,見他上上下下都完好才悄悄地松了一口。 見蕭晚疾步走來,謝初辰才想起了蕭晚臨走前讓他遠離季舒墨的囑咐,有些惶恐不安地垂下了腦袋。 察覺到蕭晚的額頭滾落的汗珠,和時不時瞥著謝初辰的眼神,季舒墨瞇著眼笑了起來。他將謝初辰推到了自己的身前,微笑地說:“妻主,這些天舒墨不在,多虧了辰弟照顧妻主。現(xiàn)在舒墨想邀請辰弟一同用餐,不知妻主同意嗎?” “辰弟?”蕭晚一口氣梗在了喉嚨里。 初辰為何不聽她的話,竟跟季舒墨混在了一起!萬一學壞了怎么辦! 不贊同地瞪著謝初辰,蕭晚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她多么希望謝初辰能看明白她的意思,早日離開季舒墨的身邊。可偏偏,謝初辰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盈盈星眸泛著水潤期盼的光芒。明明沒說一句話,卻讓蕭晚的那顆心撲通撲通地亂顫著。 拒絕的話語就這樣卡在了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謝謝妻主!” 等蕭晚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美色的誘惑下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以至于謝初辰仰起甜蜜的笑臉,高高興興地隨著季舒墨朝著墨淵居走去,還和季舒墨小聲地討論著妻主第一次下廚會不會全燒焦了呢~ 初辰,那一桌子菜,真心……不能亂吃啊! 嬌夫在側(cè),左擁右抱,本是人間極樂之事,可當三人在一張桌子旁坐下后,氣氛就變得微妙了起來。蕭晚僵硬地坐在了中間,一臉緊張地盯著桌上的菜肴,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開飯吧。” 親自下廚雖不是什么出息的舉動,卻正面地證明了自己的受寵程度。季舒墨將謝初辰請來,自然不是真心要向他道謝,亦或者是幫他向蕭晚要一個名分。 而是來秀秀蕭晚對他的寵愛,給謝初辰一個下馬威,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 若謝初辰的性格和傳聞一樣十分的刁蠻任性。一旦他和蕭晚親熱,謝初辰必會為了爭寵吃醋做出些讓蕭晚失望的舉動,若是能一氣之下大發(fā)脾氣,翻臉離去,更是妙哉。 投其所好,避其所惡。蕭晚最喜男子溫柔如水、賢良淑德,最厭脾氣刁鉆、機關(guān)算盡。一旦給蕭晚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想要再挽回,便是難上加難了。 若謝初辰的性格并不張揚,而是懦弱被動的,今日的這場飯局更會讓他明白,蕭晚的人和心都是他的。想要跟他爭寵、趁他不在動搖他正夫的地位,那是絕不可能的! 他同樣要讓謝初辰清楚地知道,蕭晚會給他名分,可是他這位正夫幫忙,積極地爭取而來的。若他足夠的單純愚蠢,說不定會因此感謝上他,一步一步地掉入他所設下的陷阱。 鳳眸微闔,季舒墨淺淺一笑,露出一抹興味的笑容。 望著滿桌子都是季舒墨愛吃的素菜時,謝初辰心中微微酸苦,但想到自己托了季舒墨的福,能嘗到妻主的手藝,那些不快很快地煙消云散了。 在蕭晚動筷后,他就近夾了一筷子綠油油的菠菜。蒜炒之下,菠菜顏色碧綠、口感脆嫩。味道出乎意料的好,讓謝初辰幸福地瞇起了眼睛。 妻主的廚藝真好啊! 蕭晚一直偷偷地觀察著謝初辰的表情,見他小口小口地吃著菜,腮幫子微微鼓著,眼睛卻閃亮亮的,洋溢著幸福的喜意,她的心好像被什么勾動似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以至于季舒墨在夸她廚藝好,他十分感動時,她一時半刻沒聽清楚,只是敷衍地恩恩了兩聲。 然而,在見著謝初辰的目光飄向韭菜,卻又礙著盤子離得遠尚未行動時,蕭晚連忙站起身,端起整個盤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一連串動作做得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以至于謝初辰幸福地以為妻主是察覺出了他的難處,要給他夾菜時,卻見蕭晚將盤子遞到了季舒墨的面前。 在謝初辰滿懷期待的目光下,蕭晚朝著季舒墨夾了幾筷子韭菜,含笑溫柔地說:“舒墨,韭菜性溫,益肝健胃,行氣理血,對身體很有好處,你多吃點。” 謝初辰悶悶地扒著碗中食之無味的白飯,心里拼命地安慰著自己:韭菜味辛,吃了之后嘴會變臭的! 不一會,謝初辰又瞄中了一道清炒黃瓜。可還未動手時,整盤子又被蕭晚奪了過去。謝初辰幽怨了起來,他紅唇微微一撇,目光控訴地望著蕭晚,手還故意地抖了抖自己只有白飯的飯碗,想引起蕭晚的重視。 不顧謝初辰期期盼盼的目光,蕭晚堆起寵溺的微笑,倒了半盆黃瓜在季舒墨的碗里。她撫了撫輕垂而下的青絲,正了正挽在發(fā)間的紅檀簪子,才開口道:“這道清炒黃瓜可是我的拿手好菜,舒墨你多吃點。” 看著飯碗里堆成小山的韭菜和黃瓜,季舒墨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他輕嘗幾口后,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巴,好似蕭晚親手所燒的菜肴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 見謝初辰羨慕的目光時不時地望向自己,季舒墨心里得意了起來。他雖不喜歡和蕭晚過分的親昵,但此刻,他故意夾起了一筷子的韭菜遞到了蕭晚的碗里,甜膩膩地開口:“妻主,你別光顧著我,你也嘗嘗。” 說完,他若有似無地瞥了謝初辰一眼,莞爾一笑。 想到歸寧之日,季舒墨連她遞來的筷子都厭惡無比,此刻竟主動地夾菜給她,蕭晚眨了眨眼睛,故意含笑地張開了嘴:“舒墨,喂我~” 蕭晚知道,季舒墨不可能主動喂自己。所以,她只是下意識地講幾句rou麻的甜言蜜語惡心惡心他罷了。 誰知,這么親密的舉動羨煞了在旁默默吃白飯的謝初辰。他知道自己不該羨慕吃味,但這么好的機會他又不想錯過。 謝初辰顫動著睫毛,腦中劇烈地斗爭著。最終,他鼓起勇氣地站起身,夾起了一筷子菠菜,顫悠悠地遞到了蕭晚的唇前。 “妻主……我……”清澈純潔的眼波楚楚地閃動著,暈染著期盼暖暖的色澤,謝初辰緊張地凝視著蕭晚,小聲道,“我、我來喂你!” 見蕭晚臉色難看地望著自己,遲遲不肯吃自己遞來的菠菜,謝初辰微微地嘟起了嘴巴,悶悶地喊了一聲:“妻主?” 軟軟糯糯的聲音,使得剛才那些rou麻的甜言蜜語啞在了蕭晚的口中,甚至手心都緊張地發(fā)汗了起來。 她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食惡果,什么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了。 凝視了謝初辰好一會兒,蕭晚才找回了自己淡然的語調(diào)。 “放碗里吧。”她冷冷說完,轉(zhuǎn)頭對季舒墨笑道,“舒墨,這些菜都是特地為你做的,你可要多吃一點,才不負我的心意啊。” 謝初辰的唇輕輕顫了顫,想再多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沉默地將菠菜放進了蕭晚的碗里。他的頭低低地垂著,長長的墨發(fā)遮掩了他此刻的神情,讓蕭晚的心也跟著緊緊地揪了起來。 見蕭晚對謝初辰態(tài)度冷淡,卻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不停地給自己夾菜,一副很怕自己誤會了她和謝初辰的樣子,季舒墨心中的最后一絲憂慮完全消散。 他瞥著一臉悶悶不樂、食不下咽的謝初辰,拉了拉蕭晚的衣袖道:“妻主,今日舒墨歸府的時候,聽到大街小巷都說著謝家的事情。沒想到這些年來辰弟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而謝清榮竟然將辰弟嫁給徐青那種人,簡直是太過分了!怪不得辰弟會在大婚那日拿著玉佩找上妻主……” 他故意提到玉佩一事,是想暗示蕭晚,那枚象征正夫之位的玉佩是時候該給他了。可他暗喻的話語并沒有引起蕭晚的回應,蕭晚只是微微翹起唇角,并沒有說話。 “妻主曾說辰弟是貪戀蕭家的錢財,才處心積慮想嫁進蕭家,舒墨卻不那么認為。剛和辰弟聊過后,發(fā)現(xiàn)辰弟是真心喜歡妻主的。辰弟為人和善、心地善良……當初撿到玉佩,一定是想歸還妻主的,但因一時所迫,才做出了錯事……所以妻主勿要因為外面的流言蜚語而誤解了辰弟。” 雖句句在為謝初辰說著好話,一副賢夫大度的樣子,但季舒墨話中有話,暗指謝初辰最初并非心甘情愿地嫁入蕭家,而是用玉佩利用了蕭晚擋掉了徐青的婚約,甚至貪戀蕭家的財產(chǎn)想要醫(yī)治父親的眼疾,目的十分的不單純。而那枚玉佩象征著蕭家的正君之位,他撿到后非但不歸還,竟還窺探蕭家的正君之位! 真的為人和善,心地善良,會在大婚之日破壞他們的婚姻嗎? 若是以往,早就戳中了蕭晚的死xue,認為謝初辰是個處心積慮、機關(guān)算盡的男子。而她的舒墨實在是太溫柔體貼、太寬宏大量了,才會被這該死的謝初辰騙得團團轉(zhuǎn),竟為他說著好話! 蕭晚在心底冷冷地笑了笑。季舒墨打的什么鬼主意,她好像猜到了一點。 ☆、第33章 蕭晚vs季舒墨 前世,謝初辰因頭發(fā)和腳腕燒傷、當場昏迷,不得已在蕭家養(yǎng)起了病,蕭玉容因那枚玉佩之事誤會了蕭晚和謝初辰的關(guān)系,在蕭晚的百般抗拒之下,還是將蕭晚的正君之位許給了受傷昏迷的謝初辰,將他以蕭晚正君之名納入了蕭家的族譜。 蕭晚當場發(fā)飆,認為謝初辰別有用心,故意燒傷自己,故意當場昏迷,以此賴上蕭家賴上她。說什么歸還玉佩,最后卻利用了母親的同情心,搶占了她的正君之位! 而這件事,害得她和心儀之人的美滿大婚出了那么大的瑕疵!本該是幸福的洞房之晚,竟被母親找去挨罵,氣得她再也沒有給謝初辰好臉色看過。 以至于謝初辰醒來時,被蕭晚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頓,季舒墨則在一旁不停地拉著想要沖上前去怒揍謝初辰一頓的蕭晚。 他緊張地護在謝初辰的床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謝公子為人和善、心地善良……一定是太喜歡妻主了,才做了錯事……請妻主不要怪他!” “舒墨喜歡妻主,并不是在乎妻主的正君之位,而是想陪伴妻主左右。請妻主不要再生氣了……” 季舒墨急切地說著謝初辰的各種不容易,說他是真心喜歡她才鼓起勇氣做出了這么沖動的舉動,而他并不在意正夫之位等等,說得躺在病床上的謝初辰淚眼汪汪,望著季舒墨的眼神滿是感激。 想到季舒墨和前世一樣,明明是狼子野心,卻故意在她和謝初辰的面前裝得心地善良、賢良大度,一臉的假仁義地幫著謝初辰說好話,蕭晚一陣啞然失笑。 前世,謝初辰這個小笨蛋就是這樣完全地被季舒墨柔弱無害的外表所騙。他乖乖地掏出了玉佩遞到了蕭晚的面前,小聲說著自己也只是想要陪在她的身邊,不是想要正君之位的。他沒想到火會那么大……他不是故意破壞他們大婚的…… 而自己,則在聽到季舒墨只求相伴不計較名分這樣的話語時,感動得淚眼汪汪,對季舒墨更是疼愛和憐惜。她心里慶幸地想,自己能娶到如此溫柔善良、才貌雙全的夫郎,實在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她一心認定謝初辰卑鄙無恥、機關(guān)算盡只為正君之位,所以根本不聽他的任何解釋和道歉。 她惡狠狠地搶奪了他小心握在手中的玉佩,雙手贈給了季舒墨。 “舒墨,我蕭晚的正君之位,只配你擁有。” 蕭晚的所作所為雖與蕭家的族規(guī)背道而馳,但見蕭晚執(zhí)意如此,又見季舒墨善良賢淑、才貌雙全,蕭玉容思量再三,為了蕭家的蓬勃發(fā)展,還是將管家之權(quán)交給了季舒墨,也認定了季舒墨同為蕭晚正君的身份。 重生一世,對季舒墨的癡迷信任不再,對謝初辰的厭惡偏見不再,使得蕭晚察覺到了很多以前尚未察覺的小細節(jié)。 她發(fā)現(xiàn),并非是季舒墨的演技太好,將所有的一切都演得天衣無縫。而是她對季舒墨太過信任,根本從未想過她小心寵愛的夫郎,是個蛇蝎心腸、想要害蕭家滿門的歹人。 然,她對謝初辰的偏見太過強烈,以至于聲名狼藉的他做出的任何舉動都是大錯特錯,以至于她絲毫沒有察覺,那時的謝初辰狼狽卑微的境地,以及各種小心翼翼的守護。 “如今,辰弟入住蕭府多日,一直沒名沒分地跟著妻主……舒墨認為……” 瞧著季舒墨矯揉做作的溫柔大度,蕭晚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那只笨笨的小綿羊,讓他別再傻傻得跳入季舒墨所設下的圈套了。 “舒墨!”筷子重重地一擱,蕭晚神色冷冷地打斷:“為何你一回府就說這些?” 她望向謝初辰,早無了白日里的溫柔:“謝初辰,別以為我對你好了幾日,你就能窺探我的正君之位。” 見蕭晚依舊如此誤解自己,謝初辰的臉色一瞬間褪得蒼白。他眼眶一紅,小聲地開口:“我……我沒有……’他輕輕地說著,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干癟哽咽,極其生澀沙啞。“我從未……宵想過……” “沒有?”蕭晚笑了,神色冷然,輕蔑地說,“沒有你還讓舒墨當說客?” 她看向季舒墨,微微板起臉,有些不開心地說,“舒墨,今日我是為了你做了一桌子的菜。但你也太溫柔了!就算謝初辰有過玉佩,你也不能把正君之位讓給他啊……我給他正君之位的話,你怎么辦!難道你要為側(cè)君嗎?” 季舒墨只想給謝初辰求個側(cè)君之位,讓他感激上自己,日后乖乖地聽他的話,沒想到竟被蕭晚誤解成了正君之位。他感到一陣無力,剛要解釋又被蕭晚不滿地打斷。 “我知道舒墨你溫柔體貼,只是愛我這個人,并不在乎什么正君之位……但你要知道,平日里太過忍讓的話,會被人爬到腦門上欺負的!我可舍不得你吃一點點的苦……” 蕭晚故意將椅子挪進,挨著季舒墨坐著。誰知身子一動,就見一雙泫然欲泣的雙眸正楚楚地望著自己,漂亮的紅唇緊緊地抿著,一副很受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