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不到人影時，江芷豬頭臉皺成了河馬臉，嘴里嚷著：“好痛好痛。”還抱著腳直跳。

    你沒事逞這個強干嘛？”江澈心里酸酸的，也是自己這個弟弟不中用，還需要jiejie去“自殘”

    “沒事，沒事，已經痛過頭了，現在不怎么痛了，我們快走吧。”江芷放下腳，繼續帶頭趕路。不過這腳還是好痛啊，唉，當姐的總不能在弟弟面前沒威信吧，強忍著吧，江芷在心里碎碎念著。

    “姐，你覺得我們這去還有希望嗎？”走著走著江澈心里很沉重。震的這么厲害，古爺爺還住的老房子，他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能。”江芷語氣堅定，心里卻做著最壞的打算。若真是....那自己就豁出去，把村里的水源全加上空間水，至于能救多少個人，有沒有效果，以后會不會讓人發現，那就是以后的事了，至少她盡力了，就不會因愧疚而折磨自己。

    ☆、第89章 地震（四）

    見到古季生后，江芷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后誰說自己說以前的東西不好自己就和誰沒完。新房都有倒下的，古季生那棟灰撲撲的小平房居然安然無恙。古季生身上就受了點輕傷，江芷沖進去時，他正在給自己消毒。

    “古爺爺，你別涂啦，快跟我走吧，我大伯母被撞了頭，你快去看看吧。”江芷一口氣說完，然后彎著腰開始喘氣。

    “咳咳，什么？”古季生有點耳背，加上江芷說的又太快了，他有點沒聽清。

    江澈走上前，對著古季生的耳朵說：“古爺爺，我大伯母頭被撞了，等著你去救命呢!”

    “秀蘭受傷了？”古季生本來也準備要出去看看的，沒想到這兩姐弟已經過來了，還帶了個不太好的消息。

    “古爺爺，別多說拉，我們快走吧。”江芷性子急，拉著古季生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哎，你這女娃子怎么這么急，我不拿醫藥箱，怎么去給你家人看病啊？”古季生生氣地喊。

    江澈大聲說：“我家有。”

    古季生掙脫江芷的手，掉頭往里屋走去，“我自己做的藥用起來才順手。”

    古季生在里面翻了一會，抱出一個藤條箱出來，江澈忙接了過來，“古爺爺，我來背，我們快走吧，還有好些人在等著你救命呢。”

    古季生拉著臉說：“明明是你們在耽誤我的時間。”

    江芷陪著笑說：“是是是，古爺爺，都是我們不對，來，我扶你，我們快走吧。”

    “這還差不多，走吧。”古季生是個傲矯的老頭，喜歡有人用言語捧著他。

    回去時，三人兵分兩路，江澈帶著古季生往家里趕。江芷去和江新國他們會和，她力氣比江澈要大，手沒受傷，留在外面還能救救人，若是讓江澈留下，反而礙事。

    江芷一路上走走停停，終于在江有柱家附近追上家人。“爸，我來了。”江芷一路上都是小跑，遇到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要停下來救人。之前準備好的“礦泉水”已經都給人喝光了，現在已經是第二瓶了。

    江新華抬起手肘擦了擦喊，問：“找到你古爺爺了嗎？他沒事吧？”江新華雖然一直在救人，心里卻一直惦記著去找人的兩姐弟。畢竟人都有個親疏之分，在他心里，老婆家人要比村里要重要多了。

    “古爺爺沒事，我讓小澈帶他去家里了。給，大伯，接著。”江芷正想把手中的半瓶水拋了過去，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嘴唇都干得起皮了，他們都需要水。

    江新華一聽松了口氣，邊說邊擺手，“那就好，我不用喝水，你去照顧有柱叔他們吧。”

    “村長爺爺受傷了？”江芷只顧找人，忘記留意躺著的人了。順著江新華所指的方向一看，江有柱半躺在地上，他老伴孫慧梅正在邊上哭。

    江芷火急火燎跑去過，“村長爺爺，你怎么樣了？”江有柱仿佛在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右側大腿上胡亂綁著些由衣服撕成的碎布條，不少血絲都滲出來了，看來是受了外傷。江芷著實有點擔心，他已經在三山村當了幾十年村長，相當有威信，若他有點什么，村里免不了要亂起來。

    聽江芷一問，孫慧梅就大哭起來，“小芷啊，你村長爺爺他是為了去救建國家的小根才受傷的.....”

    “老婆子，你別哭了，哭得我頭疼，小芷來扶我坐起來。”江有柱真的很頭疼，自家老婆子做家務和農活都是把好手，但一旦遇到點事就驚慌失措，只知道哭了，要是能像江芷奶奶那樣有主見就好了。

    “孫奶奶你別哭了，村長爺爺會沒事的，我這里有半瓶水，你若不嫌棄先喝一點吧，我看你嘴巴都干得出血了。”江芷苦笑著說。遇到這種情形，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說話才好。

    孫慧梅擦干眼淚，喝了幾小口手后，把瓶子又遞給江芷，說：“嗯，你陪老頭子說說話，我去找點吃的過來。”

    “哎，孫奶奶你小心點。”江芷扶起江有柱，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幾口水下去，江有柱面色稍微好看了點，“小芷我不喝了，你留著給其他人喝吧。”

    “嗯。”

    “對了，你剛去找季生了？他還好嗎？其他村民怎么樣了？”江有柱很關心其他村民，但他這腿實在是走不動路。

    江芷有心隱瞞，想了想還是實話說：“古爺爺還好，身上有點小傷，不礙事。其他不太好，我一路走過來，看到有幾戶是全家都埋在里面了，連呼救聲都沒有。”

    “你說的是孫小樹和孫才家吧。”江有柱咳了幾聲，接著說：“他們家建房子里我就跑了好幾趟，勸他們不要用空心磚做承重墻，他們不聽......”

    江芷嘆了口氣，“這叫自安天命，有因才有果，怪不得別人，村長爺爺你不用自責了。”

    “對了，你手機還能打外面去求救嗎？也不知道政府什么時候能來救援。”江有柱的手機已經打不通了，但還是抱著僥幸問了江芷。村里的情況很糟糕，光是靠自救遠遠不夠。

    江芷無力地搖頭，“早就打不出去了，以我的推測，我們這一帶還不是震中心，其他地方估計更糟糕。要是這樣，我們就慘了，救援估計是等不到的。”

    江有柱表情沉重，注視著廢墟，“我也猜到了，我們這不是特別偏僻的地方，已經過了幾個小時，按常理來說一定會有先遣隊過來的。”

    江芷半響沒有接話，知道是一回事，但要說出來，又覺得難以接受。

    “好了，別苦著臉了，就算沒有人來救，我們山里人一樣能自救的。你去告訴大家，就說是村長我說的，已經有上級聯系過我，救援人員馬上就要過來了，讓大家打起精神。”

    “啊....”江芷有點不知所措。

    江有柱扯出一絲笑意，“怎么？嚇著你了？別嚇傻了，快去傳話吧，別耽誤時間了。”

    “哦。”江芷傻乎乎地站起來，呆呆地往前面走，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去看江有柱。江有柱也不說話，只是一直注視著江芷。在他的眼神里，江芷看到哀傷、痛苦、還有強烈地責任感。

    地震時鼻子怎么迎面摔地上，江芷都沒有哭。但在這一刻，她卻好想流淚。不能哭，一定不能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江芷暗暗告誡自己。

    得知救援快到了，村民都很激動，一個個動作都輕快不少。江芷強忍著淚意，默默加入救援的隊伍中。起先，有些村民見江芷是個女的，不愿意讓她去搬重物。在江芷的一再要求下，用實力現身說法后他們才同意。

    去年電視上播放m國超級大地震的慘烈場景時，江芷就是當做新聞來看的。當自己身臨其境時，才能具體體會到其中的慘痛和絕望。昨天還一起說過話，打過招呼，拉自己去家里吃飯的人們，一個個都躺在地上，不再說話，也永遠不會拉自己去家里做客了，江芷想著就難受。強忍著的眼淚一再地流，怎么止都止不住。

    “喂，別哭了，給你。”邊上有人遞了塊算是干凈的毛巾過來。

    江芷抬頭一看，是之前為難自己和小澈不許走人的的孫大虎。孫虎身高和江澈差不多，但胖多了，一身橫rou，讓江芷一看就不喜歡，何況之前還攔過自己。于是江芷沒好氣地說：“關你屁事！”

    “哎，之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攔你和你弟弟，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江芷本以為他又要和開始一樣發橫了，沒想到畫面一轉，沒想到孫虎變成了一頭好脾氣的羊。

    “.......”江芷無語中。

    孫虎一屁股坐到江芷旁邊，“開始我是著急，所以無理取鬧了，對不起啊，別和你虎叔生氣啊！”

    “哼，就你有家人啊！”江芷不理他，站起來，拍著屁股走人。事情多著呢，哪有閑功夫和他閑扯。

    如此忙了一整天，直到天快黑時，所有被埋的村民都被救了出來。村里的房子不像城里，動不動就是好幾層以上。除了偷功減料為省錢不顧安全的幾戶人家外，倒塌的都是些老舊房子，傷亡人員也有限。何況山里人都是身強力壯，做農活鍛煉出來的，連女人力氣都大，救起來人也快。

    就算是這樣，一番清點下來，還是死了13個人，和上次山洪差不多，傷者更是不少。基本上每個人都帶著傷，只是有輕重的區分。古季生忙得腳不著地，邊忙邊朝跟著幫忙的江澈抱怨：“你二哥真不是個東西，說了回來開診所，這都幾個月了，怎么還不見人？要是有他在，我哪至于這么忙啊？我是中醫，開方子治跌打傷在行，需要動手術的我就束手無策了......”

    “啊，古爺爺你剛說什么？我二哥？你等等，我家還有不少西藥，古爺爺你會用嗎？”江澈這才想起前些天他剛把江湖買的藥拉回來。

    古季生眼皮一掀，急切地問：“有藥？會，會，只要有說明書我就會用，你快給我搬過來。”看他那架勢，恨不得自己立馬飛過去。

    ☆、第90章 地震（五）

    “哎，我馬上就去搬。”江澈抬腳準備回家搬。

    “等等。”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古季生喊住他，“青河，青河，你跟小澈去他家搬藥過來，把寫著有消炎止血成份的藥全給我搬到村部來。記住別把江澈那只手又給碰上了，再撞上就保不住，手會好不了的。”江澈的手他已經包扎過2次了，那小混蛋太魯莽了。

    孫青河是孫長福的小兒子，今年十九歲，還沒取老婆，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古爺爺你放心好了，這事交給我。”話音未落，他的手就往江澈傷手上招呼了。

    “唉，怎么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呢？算了，我也去吧。”該緊急處理的傷員都處理好了，剩下的都缺藥，急也急不來，古季生決定親自走一趟。

    有了江家提供的各種傷藥，大部分村民都服上了藥。還有幾個重傷員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山路已經塌方了，外出的路都被堵死了，出不去了。依目前的情形來看，鎮上估計也逃不過，情況可能比山里還糟糕。

    江太爺在陽春的保護下，安然逃過此劫。他代替江有柱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統一安排在村部，打地鋪睡，這樣方便照看，再有余震也能在大家的協助下，及時逃出去。吃的也是大鍋飯，專門安排了幾個婦人做飯。身體好的年輕人中年人就負責清理房屋。先把老弱病殘的人家清理干凈，請理完后再去收拾各家。該修補的修補一下，實在是不能住的屋子先記下來，以后怎么安排等開村民大會再研究。

    江太爺還安排兩個人去野豬村查看情況，兩個村子挨得近，大都是親戚關系，本應該互相協助。這兩人剛走到野豬村地界，就碰上野豬村派出來的人。原來他們也是同樣的想法。得知野豬村的情況后，大家安心不少，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至于死去的村民，征求各家家人同意后，村里決定明天就把死去的村民都埋到墳山上去，喪事一切從簡，現在不是大辦的時候。天氣又很炎熱，不早點處置好，會引起疫病的。

    江芷偷偷混入做飯隊伍中，目的是給食用水里加料。自來水早就停了，現在能用的都是丼水。好在村部天井里有口壓水丼，取水方便。江芷丈著力氣大，把打水的任務包圓了。累是累了一點，至少順利把水兌上了。

    晚上吃的是大鍋飯，菜是豬rou燉萵筍。有2頭豬被砸死了，大家一合計，干脆都處理，這樣rou菜也有了。還有幾頭豬傷著了，先留一天，估計這大鍋飯還要吃幾天，不用浪費。

    江芷從碗里扒拉出一塊骨頭，扔給邊上流口水的小黑。小黑是個好女朋友，自己不吃，先推給小白。小白也有意思，又用爪子撥到小黑腳下。看著它們讓來讓去，骨頭沾上灰都大了一碼，江芷只好又扔了塊rou下去。

    江芷實在是又餓又困，就算是一盤熟黃瓜放在她面前，估計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但一偏頭看到幾個抱著親人的尸體在號啕大哭的人，她又吃不下了，默默把碗放下，準備分給小黑它們吃。

    常婕君攔住她，“吃不下也要吃，沒力氣怎么照顧其他人？”

    江芷想了想，還是用抖成篩子的手把碗端了起來，放到嘴巴邊慢慢扒。奶奶說得是，吃不下也要吃，現在不是哀傷的時候，要打起精神振作起來。

    常婕君嘆著氣說：“算了，我來喂你吧。”江芷手上全是一道道口子，有好幾處是新的，抓的筷子上都是血，手又抖得連飯都送不到口里，掉得滿地都是。小黑帶著小白專門跟在她邊上，撿漏。

    常婕君邊喂邊數落她：“你說你逞什么強，有木板棍子都行，你用手去刨什么？你手是鐵做的啊？十指連心，你就不知道痛？”

    江芷邊嚼邊說：“我....當時沒想那么多。”當時一時情急，只想著救人出來，沒空想痛不痛，而且也是痛得麻木了，實在是感覺不到痛了。這一停下來，才知道痛。江芷光顧著回話了，卻忘記自己牙齒都被摔得松動了，一口飯怎么也嚼不爛，只好硬生生吞下去。

    “你看你，別吃了，快吐出來，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加點湯。”這一天忙下來，常婕君居然把這事忘記了，看到江芷用力做吞咽動作才想起來，忙喝住她。

    常婕君說時已經晚了，江芷剛把飯咽下去，硬邦邦的飯粒刮著喉嚨好痛。“沒...沒事..我已經吞下去了...奶奶，你快去吧，我在這等著你。”常婕君一走，江芷就拼命灌水，實在是咽死她了，這水一喝急了，又嗆著了，真是禍不單行。

    一番折騰后，江芷終于吃完飯，去替換李梅花，李梅花一直守在劉秀蘭和王紅玉身邊，現在都還沒吃飯。家里的男人們匆匆扒了幾口飯，又去忙了，暫時顧不上她們。

    “媽，你快去吃飯，這里我來守。”江芷催促著她快去吃飯。

    李梅花半坐的時間太長了，腳都麻了，猛得一下站起來，差點摔著，江芷忙扶住她。“好了，沒事，我多走幾步就好了。”李梅花推開江芷，扶著墻慢慢走出去。

    江芷看著老媽的背影就心酸，這一天折騰下來，她白頭發好像多了不少，臉上皺紋也多了。

    劉秀蘭經古季生診斷后，就是輕微的腦震蕩，然后受了點涼，有高燒、頭暈、耳鳴的癥狀，需要好好休息才行。古季生給她開了副安神鎮痛的方子，喝了一碗藥后，減輕不少，只是還有點發燒，還需要臥床休息。

    王紅玉是肩胛骨骨折了。古季生給她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現在是什么東西都缺，古季生只能叮囑她這半邊胳膊不能動，慢慢修養。大妞是實誠的孩子，這一天，寸步不離地守在王紅玉身邊，連她親媽王菊紅過來，她都不理會。

    呂薇張羅完書杰和她父母吃飯后，也匆匆趕了過來，跟江芷一起照看婆婆和隔壁鄰居。

    江家眾人和孫山家三口人剛好分在一間大屋里，鋪好被子后，大家都席地而睡。現在熱是熱，但晝夜溫差大，白天熱得要命，晚上還是有點涼，還是需要蓋被子的，不然容易感冒。

    江芷讀書起就沒和大人一起睡了，讀書時宿舍也是四人間，從沒睡過大通鋪，覺得有點新奇，翻來翻去的，差點撞到江澈的手上。

    “姐，你想讓我殘疾啊？”江澈護好自己的傷手，小聲地說。

    “沒有...我知道了，我不往你這邊滾了。”于是下個受害者是小黑和小白。這兩只狗怎么趕也趕不出去，江芷只好勉強接受它們，反正大家身上都是臟的，先湊合著睡吧。

    一夜好睡，江芷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的，結果翻來翻去后，居然睡著了，而且還是抱著小黑小白一起睡的。兩條小狗非常無奈，若是能說話，一定會喊：你這個女人，快放開你的手。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沒有余震，但救援人員也一直沒有來，村里人已經不再期盼能有外力相助，紛紛絞盡腦汁自救。藥不夠，自己上山挖；糧食不夠，各家資源；敷料繃帶不夠，棉布經高溫煮沸后當醫用紗布，江哲之還提供了一匹白色棉布，這是從地窖里翻出來的，實則是江芷故意拿出來的；房子倒了，家里有存余水泥鋼筋的人提供，河沙不缺，三山河里有，去打撈就行了，磚頭不夠，去廢墟里扒皮；人手不夠，去野豬村調...一個星期后，村民的生活基本恢復正常，只是親人離去的悲傷是怎么也抹不平的。

    除了地震當晚死去的村民，其他受重傷的人都堅強地活了下來，無一人離世，這算是災難過后村里最值得慶辛的事了。大家都以為是個人的毅力和古季生的醫術高明，只有江家幾人知道這多虧了江芷的作弊。

    江芷以前對空間的存在，其實是有點抗拒的。是空間讓她夜不能寐，提心吊膽，還時常疑神疑鬼，總覺得做什么都有可能會暴露，然后連累全家人慘死。經歷了這次地震后，江芷心態有所改變，對空間不再排斥。若沒有空間，自己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大伯母或者其他村民死去，有了空間，至少能緩解他們的病情。在生命面前，個人的小情緒其實是無關緊要的。只是這個度要把握好，江芷不想做圣母，也不愿意見人就救。只有在不危害家人的前提下，能拉把手就拉把手，這是她目前的為人底線。

    江有柱傷勢有所緩解后，所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組織了幾個人，翻山繞路去外界打探情況。其他修路什么的，暫時等一等，等探明情況再說，若外面情況很亂，那塌方震斷的山路就是一堵天然屏障，能保護兩個村子的安全。

    野豬村也派了3個人過來，加上三山村4人，7個人帶著所有人的期望走了，江新國也是其中一員。本來江新華也想去的，被常婕君攔了下來。通往外界的小路十分危險，稍有不慎就....家里有一個人去就行了，沒必要搭上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