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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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煤球其實挺簡單的,把煤炭和黃土按10比1的比例加水攪拌好,提著模具壓下去。模具上下能活動的,里面有根軸,下面焊著幾根小圓柱,幾孔煤球就有幾根圓鋼柱。把模具里壓嚴實攪拌好的煤炭后,提著軸往下面壓,一個完整的煤球就出現了。看似簡單,其實壓得時候很需要手勁,時間長了,手會酸痛不已。 為避免煤球把房間里搞臟,江新華在房間里鋪了一層報紙,做出來的煤球一個個放在報紙上,排得整整齊齊,非常壯觀。 因為氣溫低,做好的煤球不容易干,劉秀蘭還弄了個小火爐進去,不間斷地燒著。煤球干得是快一些,但還是不景氣。到最后,李梅花只好每天晚上把第二天要用的煤球放到大爐子烘著,等早上醒來時,煤球也干了。這樣雖然麻煩了一點,但至少有煤球用,不至于斷火。 村里人都愛學樣,雖然天氣不好,大家走動的少了。但一個個都窩在家里,沒事干,最喜歡村里的八卦。只要有一戶知道江哲之家在做煤球后,全村都知道了。上次種菜也是,現在村里家家戶戶騰出個地方,都自己在屋里種菜吃了。 短短幾天時間,就有幾戶人家冒著大雪上門借煤球模具,懶一點的就直接借煤球。這當然是有借無還,就算江家人說這煤球還是濕的,還不能用,他們也不在乎,說挑回去烘一烘就行了。常婕君沒辦法,也不愿為了幾個煤球傷了和氣,只好“借”給他們。 人都是貪婪的生物,嘗到了甜頭,從最開始的借一兩個,到最后變成借十個,二十個,一擔......看著孫女因不停壓模具,壓到手酸痛,胳膊都抬不起來,常婕君終于怒了,把一而再,再而三來“借”煤球的人全趕了出去。 有厲害的村婦和常婕君對著干,手指都要指到常婕君臉上來了,村里的習俗是女人間的矛盾男人最好旁觀。李梅花為了護著婆婆,推了村婦一把。兩個村婦順勢倒在雪地上,嘴里嚷嚷說江新華家欺負人。 常婕君也不含糊,見這兩人一倒,她也扶著頭,“啊”了幾聲就往后面倒。當然啦,她倒的方向有江新國頂著,身子剛一軟,江新國就接住她,大喊:“媽,媽......” 劉秀蘭和李梅花也沖來上來,圍著婆婆直喊。一個嚷著去找藥,一個手忙腳亂的去搬椅子,堂屋一團亂,沒有理會在雪地里打滾的兩人。 江澈江湖想沖上前去打人,被江芷拉住,在他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然后三人齊奔到常婕君身邊,隨便抓一個人,“撕心裂肺”地哭,嘴里還喊著:奶奶,奶奶,你怎么了?奶奶,你怎么了?有哪不舒服快告訴我啊.....” 游安也很機靈,江芷一個眼色,他偷偷溜出去找村長。 村長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雪地里打滾,江家幾個孩子圍著老嫂子大哭;新華和新國也圍在邊上直打轉,口里喊著:媽,媽,你別嚇我,你哪痛,是不是心口痛啊?我...我去給你找藥;江哲之則一言不發,立在常婕君身后當木頭。 江有柱對著雪地里撒潑的幾人大吼,“孫牛家的,大山家的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江大山的老婆牛荷香眼淚鼻涕齊流,眼淚流到一半,結冰了,凍在頭發稍,顯得格外滑稽可笑,“村....村長....她...她們欺負我們,我...和桃花...就..就來借幾個煤球,結果被她們推到雪地里。”實在是太冷了,她里衣都快濕透了,凍得直打哆嗦,說話都有點說不清,多說了幾句才連續起來。 劉桃花也跟著大哭,口口聲聲說著是江家欺負人。 常婕君也不反駁,只是眉頭皺得更深,時不時拍拍胸膛,好像痛得更厲害了。 江芷幾人由大哭轉為小泣,時不時哽咽一聲。聽了牛荷香的話,只是多哽咽了幾聲,喊奶奶都喊出了顫抖音。 江有柱當了幾十年的村長,村里人他都熟悉得很,不用問這事一定是打滾的兩人鬧出來的。他沒理會哭訴地兩人,直接問江哲之:“江老哥,這是怎么一回事,麻煩你和我說一說。” 劉桃花一聽,就炸毛:“村長,你是要幫他們家是不是?” “閉嘴!”江有柱厲聲喊道。 劉桃花立馬嚇得不敢作聲,自家丈夫和兒子是怎么進去的,她還是有所曉得的。 江哲之也不添油加醋,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江哲之說完后,江有柱轉過頭問劉桃花,“江老哥說的可對?” “對....”村長的眼神很有壓迫感,劉桃花有點害怕。 江有柱瞬間暴起,“你們還是人嗎?你們少煤球燒,別人家就不少?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借,你們這哪是借,分明是搶。” 牛荷香爭辯道:“我們哪里是搶,他們家就是小氣,借幾個煤球都不愿意,還打人,村長你可要公道啊!” 她剛一說完,常婕君費力地睜開眼睛,氣若游絲般說道:“有柱啊,今天的事我也不想多說了,你讓她們走吧。還有,煤球我家一個也不借了,麻煩有柱你和村里人說一聲,我實在是怕了,借不起啊!” ☆、第79章 家的反擊 “媽,你沒事吧?媽,你先別說話,我扶你進去躺一會吧。”江新華眼眶紅紅地。 江哲之也是一臉憂心,“是啊,老婆子,你先別說話了,我扶你進去吧。” 江有柱跟著說:“嫂子你放心,你就好好休息,我會和大家說的。新華新國家的,你們還等什么,快把嫂子扶進去。” “哎,好。” 江有柱走的時候把劉桃花和牛荷香也帶走了,其他村民見無熱鬧可看也陸陸續續都走了,他們前腳剛走,江芷和江澈后腳就把院門重重關掉。這些來看熱鬧的人里,除了孫山王紅玉和孫長壽幾個人幫著說了話,其他的人都很冷漠,包括來借過煤球的,江芷恨得牙癢癢。 等江芷兩人一回屋,常婕君就推開江新華的手,坐了起來,“好了,他們都走了,不用扶我了,我沒事。” “奶奶你沒事吧?”雖然知道奶奶是故意裝病的,江芷還是有點擔心,常婕君擺手,“沒事,就是剛被你們哭得腦門痛,我去瞇一會。” “奶奶,我扶你去。”江芷走前幾步,想扶常婕君。 “我自己能行,你去收拾打碎的煤球吧。”說完,常婕君自己走回房間。 收拾完凌亂的房間,江芷本來以為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卻沒料到這只是個開始。 第二天,江家幾個人都紛紛行動起來。江哲之最為簡單,他是直接跑到那兩潑婦家門口指桑罵槐,罵得那個酣暢淋漓。這兩家人沒一個敢出頭,都縮在屋里不敢出聲。 劉秀蘭采取的戰略方式有點類似,時不時去村里嘴巴最大的人家串串門,只有一個話題:就是自家婆婆被不長眼的畜生氣得臥病在床,自己心急如焚。 江新華兩兄弟暫時沒什么動作,江新華只涼涼地說了兩句:“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李梅花胡反擊最為迂回,她是給每個來家里“借”過煤球的村民都備了一份禮物。禮不重,也就一斤糖果半斤羊rou十個煤球。每送一戶人家,李梅花都誠惶誠恐地和他們道歉,說實在不是自家小氣不肯借大家煤球,只是.......只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李梅花也不說出來,說到只是時,她抹抹眼睛,拒絕主人的挽留,黯然離去。 村里人都看中實惠和面子,起先有人抱怨說是水塘口江家太小氣,鄉里鄉親去借幾個煤球都不愿意,附和者甚多。經江家人一番活動后,幫江家說話的人慢慢多起來。最后,只聽到批判劉桃花和牛荷香的聲音,還有就是說水塘口江家厚道,婆婆都被氣出病來,媳婦還挨家挨戶陪不是,太仁義了。至于守門罵街這些,村民非常“善解人意”,主動為江家人做解釋:別人都欺到家里來了,還把老人氣病了,就不許人家氣不過罵一罵? 至于某些來江家借煤球并跟著起哄的村民,他們早已把自己和挨罵的兩人劃清界限,義憤填膺地在別人面前譴責某某某的不應該,卻絲毫不提及自己當日的所作所為。 之后幾天,江家是清閑了,村里其他在家里做煤球的人就煩了。江家不借煤球,但總要有煤球燒才行啊!缺煤球的村民紛紛去找其他人家借,一時間弄得村里亂成一鍋粥,不過這些已和江芷家沒有半點關系。 事后,目睹家人的“回禮”,江澈非常激動外加崇拜,“做為江家的孫子侄兒兒子,我感動非常的驕傲和榮幸。不過,我能提個小建議嗎?” “什么建議?”江哲之好奇地問。 江澈雙手合十,虔誠地說:“請諸位牛人不要用這樣的手段對待我以后犯下的小錯誤。” 江哲之怒視,“你這都說了什么和什么啊?我們什么時候這樣對待過你?你小時候把我最心愛的勛章扔仙人湖里去,我都沒有揍你,我還不寵你啊?” 江澈縮著脖子溜到常婕君身后,探出腦袋,“明明是奶奶把你攔住的,不然你準會把我打個半死。” 江哲之一手捶胸,一手指著江澈大喊:“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真是氣煞老夫了。” 邊上的江湖一臉豁然開朗,做出一總結:“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兔子生兔子。” “什么?”江哲之一時沒聽清,反問道。 江湖連忙搖手,“爺爺,我是說支持你狠狠教訓小澈。” “這還差不多。”江哲之不再追究他先前的胡話,雖然沒聽清,想必沒什么好話,還是不聽清為好。 江澈這下越發縮著不肯出來了,還是奶奶的背后最安全。 一場風波就此終于告一段落,江芷最好為奇的是自家爹爹和大伯怎么報復,但左問右問,他們都不說,實乃憾事,江芷心癢癢得很。 算上今天,這場雪已經下了二十天,外面全是一片萬里雪飄的美景,可惜此時不會有人喜歡這種美景,都會裹成一團,哈著氣,跺著腳罵這賊老天,能不能不要再下雪了。 現在山里唯一能得知外界情況的途徑就是聽收音機,固定電話也已打不出去了。江家里有兩個收音機,一個是江芷新買的,一個是常婕君淘汰下來的。到底是以前的東西結實,江芷那個被李梅花不小心摔到地上,立馬四分五裂,徹底報廢,唯有老收音機正常服役。 在山里能收到的廣播不多,只有寥寥幾個頻道。除了省里和華國兩個頻道外,還能收到2個國外電臺,經眾小一致研究,得知有個是m國的,還有個說的是鳥語,不曉得是哪國語言。 所以說還是老姜辣,那個鳥語電臺經常婕君一辨認,就有了出處,是戰斗民族老毛子的電臺,常婕君以前學過毛語。 經“多方翻譯”后,得出的結論就是:全球形勢都很惡劣,暴風雪占領了全球90%的地區,已有不少民眾處于寒冷饑餓的邊緣。各國領導人都很焦慮,卻找不到有效的解決辦法。已經有不少國家動亂起來,奪取政權、殺害領袖的事情時有發生,時局在一步步惡化。若雪還不停,現代文明即將毀之一旦。 “這有點危言聳聽了,人其實是最有潛力的動物,只要給人類一個過渡的時間,哪怕以后都是這種風雪天氣,人類也能勇敢的生存下去。那些愛斯基摩人不一樣活得好好的嗎?還有華國人可是愛斯基摩人的祖先,我就不相信咱們華國人在惡劣環境里活不下去。”江芷說得振振有詞,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家人,還是安慰開解自己。 游安沉思了一會,也跟著點頭,“我覺得小芷說得對,就算是小冰河世紀再來,也總能度過的。” 江湖一貫地支持游安,不假思索就跟著點頭,嘴里嚷著:“對對對。” 最后,還是常婕君做壓軸發言,“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下個雪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從今天開始,大家節約糧食,勤練守山拳,把自己和家人保護好就行。事不到頭誰也不知道走向如何,所以多說無益,沒必要浪費口舌。” 大家齊聲回答:“是!” 說完是后,江芷才想起來,“奶奶,你難道也要跟我們一起練?” 常婕君一臉認真,“那當然,一是監督你們,二是不拖累你們。” “奶奶,你從來沒拖累過我們,反倒是我們拖累你了。”江芷更認真地說。煤球的事若讓江芷來解決,可能就是跟著她們對罵,或者提起棒子把她們趕出去。這樣做到最后可能氣也沒解,反倒惹了一身sao,還壞了名聲。如此看來,自己真是還有好多地方需要學習。 “好拉,我們別互相恭維了,我去弄豆芽了。”昨天泡了綠豆,現在可以發豆芽了,常婕君對此很上心。 一聽到這,江芷連忙跟了上去,她還從來見過怎么在家里發豆芽呢。 天天窩在家里也太無聊了,一聽有新奇玩意可看,江湖他們也都涌了上去。至于江新華他們,他們表示一輩子看過的新奇玩意太多,實在是對發豆芽不感興趣。 綠豆經過一晚上的浸泡,都已經泡發裂口了。 常婕君拿了一個洗菜盆放到木盆里,再往洗菜盆里鋪一塊濕毛巾,“來,梅花,你把豆芽放到毛巾上。” “哎。”李梅花端起裝豆芽的電飯鍋內膽,輕輕地把里面的豆芽均勻地鋪在毛巾上。 放上最后一粒豆芽,劉秀蘭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濕紗布蓋在綠豆上面,最后蓋上一塊木板,搭在木盆上面。 “就這樣好了?”江芷一臉疑惑,就這樣簡單? 李梅花笑著說:“哪有這樣簡單,還要定時往紗布上曬水,木盆里的水也需要每天倒掉。” 江芷嘆了口氣:“唉,看來想要弄點吃點真不容易啊!” 常婕君戳著她額頭,笑瞇瞇地說:“傻孩子,什么事都是這樣的。天上就算掉餡餅,你也需要早起才行,哪有不勞而獲的。” “奶奶,你別戳了,難怪我這么苯都是你戳的。”江芷抱怨道。 “哎,小湖你在干嘛?”江湖偷偷摸摸地去揭木盆上的木板,被劉秀蘭逮著了。 江湖縮回搗蛋的左手,喃喃地說:“我就看一看。” 劉秀蘭板著臉說:“不許你們這幾個家伙去揭這板子和上面的紗布,知道了嗎?” “大伯母,為什么不能揭開看啊?”江澈求知欲非常強。 “你要揭的勤,里面的綠豆芽就會長成紅色,味道也會變差的。”劉秀蘭耐心地解釋。 “哦,這樣啊。”江澈心滿意足地退下,實在是想問的全問完了。 四天后,綠豆芽就可以吃了。劉秀蘭出馬,連燒了幾頓菜,主角全是豆芽。rou絲炒豆芽、清炒豆芽、涼拌豆芽、剁椒豆芽、豆芽燒筍干、豆芽rou沫湯........就連紅燒羊rou里都撒了一把豆芽進去。 第一頓爽口,清脆,好吃;第二次爽口,比較脆,好吃;第三頓...第四頓....再好吃的菜也經不起頓頓吃,吃到最后,江芷看著豆芽就頭疼,只好唆使奶奶進行善意的提醒。之后,劉秀蘭有所改變,由頓頓吃豆芽改為兩天吃一頓。 私聊時,江湖一臉云淡風輕,“才吃幾頓豆芽算什么,我可是連續吃過一個月的胡蘿卜。” “難怪你不愛吃胡蘿卜,難道是吃傷了?” 江湖點頭,“除了胡蘿卜外,油豆腐、豬肝、黃瓜、蒜苗都是我的噩夢啊!” “二哥,你真是太不容易了。”江芷一臉戚戚,實在是心有余悸,著實同情江湖。 游安在一旁認真地聽著,把江湖的噩夢都一一記下來,以備有需之時。 江湖莫名打了個冷顫,難道是誰在惦記著自己?